［进巨］赎罪 第15章 面包

韩吉向上级汇报了这次实验的情况，维米尔也被拉去作证了。

利威尔则是和艾伦待在一起，看管着他。

好饿啊…汇报结束后，维米尔就想要溜了，韩吉那家伙讲个不停，现在外面天已经黑了，他们两还没吃晚饭。

韩吉拉住要逃走的维米尔：“我还要确认一件事，那件事非常重要，你也过来听。”

维米尔拒绝：“我饿了。”他要去觅食。

……

维米尔手里被塞了一个硬得可以当砖头的面包，被韩吉按到座位上。

都这个点了，大家都吃好走掉了。只有利威尔班还在食堂里坐着，就是为了等韩吉带来上级的指令。

韩吉问利威尔剩下的成员：“艾伦和利威尔去哪里了？”

“韩吉分队长，利威尔兵长和艾伦在聊天，我去喊他们回来。”

维米尔的肚子咕咕叫。他看着手中的面包，放弃抵抗，开啃。

艾伦跟在兵长身后，回到了食堂。他看到了韩吉分队长以及那个混蛋。

那混蛋正坐在韩吉旁边的凳子上，眼神放空正在发呆，应该不是自愿来的。他的腮帮子像仓鼠一样鼓鼓的，应该是在嚼什么。

该死…好可爱…艾伦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没救了。

视线继续向下，艾伦看到了那家伙手里的半截面包。他竟然会吃这样的食物…

桌子上摆着两个烛台，每个烛台上都插上了一只蜡烛，充当着夜晚的照明。

火光给周围的一切镀上了金色光泽。他的眼睛就像黄昏时的湖面，被这跳跃的火光映照着，波光粼粼，令人陶醉…

利威尔走到韩吉身边：“这么久，你们两便秘了吗？”

“没有这回事，挺顺畅的。”韩吉解释：“主要是向上面解释花了不少时间。总而言之，先看看这个吧。”

韩吉拿出一个普通的茶匙：“当时艾伦所变出的巨人右手上正拿着这个，应该不是碰巧夹在那里的。”

那混蛋手中的面包还剩四分之一。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茶匙上也看不到因热量和压力导致的变形…对此你有想到什么吗？”

艾伦发呆中。

“艾伦？”

“啊…”艾伦回过神，顶着兵长“艾伦，再开小差就宰了你”的眼神，唯唯诺诺说道：“我记得我当时是要去捡起它…”

那混蛋还没意识到已经吃完了，下一口直接咬在手指上。那个傻瓜。

感受到手指的疼痛，维米尔清醒过来。他看着手指上的牙印，心想。好痛…

不过印记不深，手很快就能恢复原状。维米尔注意到艾伦开始讲到。“…之后就直接巨人化了。”

“原来如此。”韩吉恍然大悟。她说出她的想法。巨人化的条件不仅是自残，还要有明确的目标。

维米尔心想，猜对了。真麻烦，情况变得复杂…

利威尔班的四个人听到韩吉的说法，对艾伦感到愧疚。其中一个问道：“也就是说，你不是故意违反许可。”

“是的。”

他们四个互相看了一眼，像是约定好了。举起自己的右手，狠狠咬下去。

艾伦不解：“等等，你们在做什么啊？”

四人咬的狠，都出血了，这个伤一时半会是好不了。跟刚刚维米尔轻轻的误伤有着明显不同。

“这可真是够疼的，艾伦，真亏你能咬下去啊！”“这次是我们判断失误，这就算是一点微不足道的补偿吧。所以以后无论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们商量！”“艾伦，让你看到了愚蠢的样子，一定很失望吧。但即便如此，我们依然要仰仗你，请你相信我们！”…

小鬼看上去感动极了。真无聊。维米尔想着。

肚子还是饿…维米尔起身朝着厨房走去。

“欸～”韩吉发现维米尔的动作：“维米尔，我也没吃饭，有我的那份吗？”

“没有。要吃自己去做。”

“别嘛～”韩吉跟了上去，恳求：“维米尔～多做一份嘛。你看平时妮法把你的工作拜托给我，我都有帮忙的…”

这似乎给维米尔提供了灵感。他思索着，提出条件：“接下来一个月，西区的工作都由你负责。”

“那也太多了吧。”韩吉开始砍价：“两周…”两个人开始谈判，他们的声音消失在门后。

艾伦惊讶，啊？那家伙还会做饭？佩特拉替艾伦问出了疑惑：“利威尔兵长，维米尔分队长会做饭？”

“嗯，那家伙的优点少的可怜，也就这一个，做饭还行。”

能让韩吉分队长那种态度以及那个严厉的兵长说出还行的厨艺是怎么样？

利威尔看着剩下五个家伙好奇的眼神：“你们想吃？”大家点头。

“啧，麻烦。”兵长起身，进了厨房。利威尔是个内在温柔的家伙，会满足下属们的需求。

……

五个人看着这满汉全席，这不是还行，这是真的很不错呀！

艾伦夹了一口菜，好吃！

韩吉已经开吃，她快饿死了。

她吃得半饱，有力气给新人们科普：“刚开始发现时，大家都很吃惊。你知道这家伙很懒嘛，不到饿的不行的时候，不会亲自下厨。”

维米尔没有理会这些。他很高兴，刚才那两人可是开出了不错的条件。维米尔把工作全推给他两了，接下来的日子又轻松了。

韩吉继续说着维米尔独特的厨艺：“不管怎样的食材都能给你做出一道美味的菜。有一次…”

维米尔安静地吃饭。只有维米尔自己知道，这个技能是怎么来的。

饥饿…东躲西藏…食物稀少…被困…倒不都是那么糟糕，也有美好的瞬间。

有些是别人教他的，有些是自己琢磨的…还有好多好多情况，说不完。

记忆已经模糊甚至消失，只有在他身上留下来的痕迹证明曾经有过那些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