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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唐毒)何处无尘 第67章 冤家起头

作者:海雾苍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03:00:23 来源:文学城

“曲云变成了女童模样?”唐无尘锁眉翻看从五毒传回的情报,“匪夷所思。”

杜明春道,“原本曲云就受乌蒙贵一派带头排斥,只怕如今更陷举步维艰的境地罢。”

唐无尘揉着眉心,想起先前青螟怅言五毒动荡扰攘,眼底流出些忧虑,“五毒自身本就风雨飘摇,只怕唐傲天得了消息会趁虚而入。这几年过去,始终未能查出唐傲天的眼线是谁,陆续拜入五毒者皆为苗人或鲜卑人,且从样貌口音习俗来看并非易容,难道唐傲天许久以来一直按兵未动?”

一时间二人沉思默言。

片刻,唐无尘笃定道,“倘若先前他仅是暗中窥伺五毒事态,那此番曲云变故他定会有所动作,投机取巧之事他唐傲天最擅长不过,趁乱打入五毒的绝佳时机他断然不会错失。”

“话虽如此说,但也不能排除唐傲天先前已派遣人手的可能性……”杜明春老于世故,显然有不同见解,“敌暗我明,这般猜揣实属大海捞针,主子,还请您细想,唐傲天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唐傲天的目的?险些忘了这个。唐无尘托起下巴细细思忖,“先前听师兄说起,唐傲天对苗疆奇毒秘蛊兴趣浓厚,曾说若能为唐门所用定能大幅增进实力,想来,他是在打五毒毒学秘术的主意……不过,我总觉没这么简单,先前有丐帮的前车之鉴,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可谓神不知鬼不觉,既然唐傲天心心念念想要扬名,以他豺狼暴虐的本性绝不会容忍一山二虎,只怕得了秘术定要过河拆桥。”

杜明春点头道,“既如此,那唐傲天的目的有二,一为五毒秘术,二为铲除五毒。”

“对。”

“主子且看,不论何等门派,传授武学皆由浅入深,即便一个新拜入门的低级弟子也无法在短时间内接触到高等武学,从主子您自身便可看到,您从入门走到高级杀手历时多少年岁?想来五毒也是同理,以唐傲天这等擅使长久之计者,定已做好全盘打算,不过按部就班实施计划罢了。属下愚见,只怕唐傲天早已行动,甚至说,极有可能赶在你我之前,因而凭我们如何监视新入教的弟子,却也查不出端倪。”

“……!”唐无尘顿觉醍醐灌顶,“没错,言之有理!”

“而既要铲除五毒,这却非一人之力,一日之功了。主子您想,要消灭一方百年深厚根基的强大势力,最轻省的方法是什么?”

寒意自后脊蹿起,唐无尘哪还能不明白唐傲天的险恶用心!深恶痛绝时不免心生惆怅,感慨道,“如此鬼蜮奸猾,难怪能在同辈枭雄中脱颖而出坐成门主,跟这种人做对手,真是一分一毫都出不得差错……”

杜明春遥想这些年唐无尘经历的种种困苦,不由心痛更甚,“主子,苦了您了。”

“俗话说,‘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唐无尘微微一笑,“好了,不说这个。方才你所说,我隐约有些明白该如何追查了。”

“主子有何眉目?”

“乌蒙贵养精蓄锐这许多年,自然不是冲动之人,但据近期情报来看,乌蒙贵一派竟然公然与艾黎一派冲突频发,这是明摆着要给曲云难堪,但这并非乌蒙贵行事作风,怎么说曲云身为教主执掌大权,区区一个左长老如何权重望崇也无法与教主相抗衡,何况曲云身边有艾黎坐阵,即便乌蒙贵想要夺位也并无胜算。”唐无尘手指敲点桌面,若有所思,“除非,他身边有人蓄意挑拨……而那个人,极有可能就是唐傲天派去的卧底。”

“主子玲珑心思,属下实在佩服。”杜明春喜不自禁夸赞道。

唐无尘浅笑,继而意味深长道,“能博得乌蒙贵信任,这人不简单,而情报并未探到乌蒙贵身边有新面孔属下的出现,想来,乌蒙贵并不愿让人得知他的存在。有趣至极。”

“凭行脚商的能力,却无法接近乌蒙贵了。”

“无妨,该轮到我活动活动筋骨了,怎么说也是我的老本行。”唐无尘怡然捏拳,将指关节握的咔咔作响,“正好体验一把苗疆生活,想来青螟定会欢喜的。”

杜明春也笑了,“青螟主子巴不得您去呢。您何时动身?”

“明天一早,你去准备罢。”唐无尘站起身,“今天我得去看看十八,不知道那陆清言醒了没有。总觉得对他不太放心。”

=== === ===

陆清言一眠长梦,溯回往昔,花折月落。

“父亲,为什么我非要背这些东西呀?好枯燥,一点意思都没有。”幼时的陆清言怏怏推开手中《论语》,“我想学武功,不想学文字!”

“清言,教中人才辈出,要想博得教主青睐,仅武学超群是远远不够的。当年教主开创伟业,并非凭武技征服广众,而是凭借自身对中原习俗文化的熟知结交权贵富豪,得以被高门朝臣接纳。既然你想成为教主那样的大英雄,修习中华千古文学必不可少……”

他便自小这般满怀憧憬听父亲讲述这位教主伯父的传奇事迹长大,视陆危楼如神明般崇拜敬仰,不仅父亲对他寄予厚望,他自己也心怀远大抱负,立志要前往中原总坛,成为陆危楼的左膀右臂。

六岁那年,家中来了几位身着白宽袍的叔叔伯伯,其中一人父亲恭敬称其为‘左护法’。当他按父亲教习的中原礼节向左护法从容不迫地行礼,即便是在云雾迷蒙的梦境,他依然清晰记得那时间,左护法如鹰隼犀锐的眼眸满是欣喜的精光。“这孩子天赋秉异,难得的好苗子!不知可否允我收入门下,随我一同返回长安?”

父亲自然是很乐意的,只是娘亲却死活不肯,不愿让他这般小的年纪便离家远去,便只好作罢,为此他还与娘亲大闹一场。左护法见他失望至极,安慰他说,待他十二岁时定能被推举前往长安,那时再收他入门也不迟。

自此他愈发勤修苦学,除却日常修习中华古籍五经六艺,还由父亲教授许多明教的武功招式。他常常背缚沙袋在院中奔跑跳跃,以便长年累月使身体轻盈灵巧,待他十二岁时,身法柔软灵动宛若飞燕游龙,爬墙上树飞檐走壁如履平地,因此还被家姐戏称为‘野猫儿’。在各地分教向长安总坛推举优秀弟子时,他以瑶林玉树之风采脱颖而出,来到长安后又有左护法钦点相助得以面见陆危楼,成功博得陆危楼赏识,将他收入左护法座下,悉心栽培教导。

梦影缥缈间,他又恍然站在长安总坛,圣火依旧灼耀如凰,将天幕也浸染薄暮的绯颜,他红着脸,心情澎湃激昂而又胸怀虔诚地跪拜在陆危楼面前,一字一句轻颤着嗓音宣读大光明录。

“圣火昭昭,圣光耀耀,凡我弟子,同心同劳……怜我世人,飘零无助,恩泽万物,唯光明故……”

少年清脆的诵读声,渐渐模糊远去了。

下雨了。

密集的雨点砸在惝恍呆立的陆清言身上,他抬手想要抹去脸上的雨水,手举至眼前,却霍然惊怵当场。

刺眼的猩红。

他慌慌低头,原本雪白的袍衫已被大片黑红浓重的血迹洇透,尚未沾湿的衣角正窸窸窣窣铺盖满雨滴砸落的形状,一朵一朵,血花鲜艳地绽放。不断有雨水自前额滑落,遮蔽了眼幕,满目血红,寒彻心扉。

滂沱血雨中,他呆呆看着昔日朝夕相处的同门化作一具具森白枯骨,看着六年来对他倾囊相授,待他如己出般疼爱,并一路提拔他至辉日旗副掌使之位的左护法被一枪/刺透喉咙,血雾漫天间,熊熊燃烧的圣火微弱飘忽,摇摇欲灭。

“不!!”陆清言拼命冲上前去,想要用身体为圣火遮挡血雨的泼洒,留存最后希冀的火焰!

横空突来一柄长/枪,狠狠贯穿他的右肩,剧痛咆哮着几乎将他撕成碎片,他痛苦挣扎想要摆脱枪尖的掌控却动弹不得,唯有眼睁睁看着那抹奄奄一息的火苗缓缓熄灭。

“……啊……!!!”陆清言无声低呼,费力地张开了眼睛。

光线瞬时涌入眼底的刺痛感扎得脑仁生疼,陆清言想要揉一揉视线模糊的双眼,习惯性抬起右手,陡然被肩部传来的撕裂剧痛扯得痛吸一口凉气,思绪也清明许多,先前种种情景逐渐清晰罗列在脑海中,他愣愣盯着直入视线的暗漆漆的房顶,心下酸涩凄苦,油然而生的并非劫后余生的庆幸,而是无所适从的迷茫。

他在哪?救了他的人又是谁?教主是否成功逃离,明教现在又是何等状况?

他想要坐起来,奈何右肩实在疼痛难当,胸腹也使不上力气,连动一动身子都觉困难,这般无能废弱的耻辱感使得他又气又急,无可奈何之下只得暂且待在床上,等候这间屋子的主人进来看他。

简单朴素的小卧房,桌椅门窗样式普通,想来并非大户人家,兴许是哪处农家小院。陆清言正四下环顾,门被推开,有人进屋的同时伴随着汤药热腾而苦涩的气味一并涌入,惹得陆清言暗暗皱眉,猜想这药汁子定是极苦的。

再细看向他走来之人的装束,陆清言当即睁大眼睛,若非他本能急欲起身的动作扯动伤口引发一串险些叫他背过气去的剧痛,他当真怀疑自己是否眼花亦或此刻不过仍在做梦。

丐,帮?

救他的人……是丐帮……?

可笑,凭明教丐帮不共戴天之仇,两派素来相见眼红,这人怎可能好心救他?内中定有阴谋!

起先惊诧,随即一发不可收拾的恼恨轰然喷发,他敌意地死死盯住少年那张容貌俊俏却令人深恶痛绝的脸,眼里几乎冒出火来。

“你醒了。”丐帮少年对他恨意的目光视而不见,兀自将药碗递给他,神情颇为漫不经心,“喝药。”

“别假惺惺的装腔作势!”陆清言咬牙怒骂,盛怒激得他不知从哪冒出股力气来,顾不得浑身崩裂般的痛楚挣扎着爬起身,挥手一巴掌狠狠打掉药碗,“谁知道你在药里下了什么毒,要杀就快杀,别玩阴的!”

龙十八微微眯起眼来斜睨地上洒落的药汤和瓷碗碎片,又不动声色对准狂躁的陆清言,眼底泛起些不快,“你就这么感谢你的救命恩人?”

陆清言嗤然冷笑,“若我尚还清醒,宁可死也不会求你这个仇敌救我。就算你救了我也没安好心,猫哭耗子,假慈悲!”

“陆清言,明教的人都像你这般忘恩负义,不识好歹?”龙十八强捺恼意抱起双臂,目光森冷。

陆清言愕然一怔,“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你的铭牌。”

“你,你……你怎么乱翻别人的东西!”陆清言气极,加之伤处阵阵作祟的尖锐疼痛,惹得他面色愈发惨白,身子也发起抖来,双目赤红透出野兽般的凶光,“还给我!”镌写名字的铭牌象征经受圣火洗礼后赐予的天威与荣耀,明教弟子皆珍视如命,万万不可丢失。

话音落毕,他只觉眼前划过一道疾风,随即下颌被人狠狠扼住,那手力道极大,他甚至能听到骨头濒临断裂的咯咯呻/吟。他吃痛地皱起眉,脸受蛮力挟控被迫高高扬起与龙十八对视,撞进少年那双威怒摄人的黑沉瞳眸时,陆清言竟不自觉想起大漠里令人畏惧的沙狼,以利齿将猎物毫不留情地撕碎,吞噬,血液沾挂在它们浓长的眼睫,将幽绿煞目映衬如同地狱残暴的恶鬼。

“我告诉你,不管你承认与否,我救了你是铁板钉钉的事实。”龙十八俯下身凑近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脸上,陆清言甚至能清晰嗅到内中夹杂淡淡的酒香,“你的这条烂命是我救的,怎么处置是小爷我说了算,你非要自讨苦吃,现在我一掌拍死你也合情合理。别太自以为是,小爷救你不过是因为你磕坏了小爷的棍子,否则赶在追杀你的人之前,我就先当场宰了你!”

陆清言竭力忍住下颌钻心的痛楚,不服输地瞪回去,恶狠狠咬牙道,“有本事你现在就杀了我!”

砰!他只觉眼前倏地一花,紧接着后脑重重撞在硬枕上,创得他脑中嗡一声闷响,视线里满是细密杂乱的花白金星,随即右肩传来血肉迸裂的尖锐撕痛,一瞬间冷汗爬满整张面容,下颌源源不断传来的力劲迫挟他仰躺在床上,他使不上任何力气,唯有失神地任凭沉重的躯体无知觉瘫软开来。

耳畔,龙十八的声音好似从遥远天际传来,在混沌的脑海中荡出一圈又一圈回音的波纹。“你以为我不敢?别急,现在小爷养着你不是白养,等你什么时候赔上了棍子钱,马上送你归西!”

这般被奴役羞侮的耻辱感在胸腔磅礴膨胀,陆清言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岂能容忍龙十八如此欺凌?虽然内息所剩无几,他仍不顾内伤加重的后果,拼命凝起仅有的内力挥起左拳狠狠向龙十八面门打去!

龙十八冷笑一声,右手随意一扬,不费吹灰之力擒住陆清言袭来的手腕粗蛮掼在脸侧,“不自量力……”

话音骤停,龙十八愕然惊觉陆清言嘴角有鲜血正缓缓溢出,沿脸颊肆意横流开来,一缕一缕很快汇聚成汩汩潺流,他心下重重咯噔一声,慌忙松开陆清言的手,眼见陆清言面色已然惨白如雪,即便拿手掩住嘴也阻止不了大口血液的不断上涌,闭眼蹙眉的模样昭示此刻他的状况已孱弱到极致。

龙十八手足无措,下意识又去看他的右肩,果不其然那处包裹伤口的棉布被血彻底浸透,大片血渍四处蔓延实在惨不忍睹,不由暗骂自己太过冲动,恼怒之下竟忘记他的伤势……心慌意乱间龙十八生怕陆清言就这么死了,惶惶之中本能伸出手去,“你,你没事吧?”

陆清言勉力微微张开眼睛,狠狠挥开龙十八的手,“滚……开……!”

那整张手掌被血染得刺红,创得龙十八心头猛揪一把,眼见陆清言呼吸愈发微弱,情急之下蓦然想起先前师父曾告诉过他可用内力为人遏制伤势甚至续命,决意死马权当活马医,也顾不得陆清言会如何抗拒,一把将他捞起箍在怀里,左手化掌抵住他的胸口。

冰凉的皮肤全无人体该有的温热,龙十八愧疚更甚,运起内息向陆清言体内源源输送丐帮至刚至阳的精纯内力。陆清言意识尚且清醒,自然气恼他的举止,不断扭动身体还要挣扎,却被龙十八搂得更紧,甚至能清晰感觉对方狂乱的心跳透过裸露的胸膛呛呛传来,一下一下抨击着脸颊,引得他心头莫名一颤,便听龙十八因焦急而轻颤的声音传入耳畔,“不要动,忍耐一会,很快就好。听话。”

“……”

陆清言紧绷的身体缓缓松弛开来,任凭重心全抵在龙十八坚实的肩膀,突然就失去反抗的**。或许自己是累了,他想。原本冰寒彻骨的体内因内力的流入渐渐温暖开来,翻江倒海的肺腑仿佛重新注入了生机,不再绞痛难当。

为什么?陆清言浑浑噩噩地想,这般费心费力的救他,难道真的只是想让自己赔一根棍子钱么?难道丐帮里,也会有好人么……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累啊写文什么的好累啊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_=

三十号考试了我还在这奋笔更文也是作死=_=

下章发点唐毒糖=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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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冤家起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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