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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三唐毒)何处无尘 第50章 叛

作者:海雾苍蓝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0-18 03:00:23 来源:文学城

万蛊毒池是令五毒弟子们谈闻色变的地方,传闻那处一洼巨大的血池,内中圈养数以万计的剧毒蛊虫蠕动于层叠枯骨内外,来犯的外敌与触犯教规应当处死的弟子都被扔进这恐怖血池,饱受生不如死的煎熬不说,还得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血肉被蛊虫一点一点蚕食殆尽,甚至大活人还头脑清醒,躯体却已空留一副白骨,场面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因而五毒弟子们向来谨小慎微,绝不能触犯教规,免得被扔进万蛊毒池。

达拉木被带至毒池前时还满怀希望期盼乌蒙贵能救他脱身,没成想却等来面无表情的魔刹罗及跟在身后垂头丧气的乌蒙贵,乌蒙贵好似瞬间老了十岁,面色枯槁如死灰,再无平日半分顾盼自雄的意满模样,心底立时咯噔一声——完了,连师父都无能为力,这回必死无疑了!

“师父,师父救我!我不想死啊师父!救我!!”达拉木心惊胆战偷偷瞟一眼毒池内密密麻麻的蛊虫,吓得当场瘫软在地哭叫开来,“师父我知错了啊师父!师父救救我……”

听到达拉木歇斯底里的叫喊,在场的魔刹罗及几名守卫弟子注意力下意识投放在他身上,就在众人都看向达拉木时,乌蒙贵假意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冲上前去,却在越过魔刹罗时,手指神不知鬼不觉抹过她的后襟。

“你这孽障!做出这等事来,为师又如何救得了你!”被达拉木连哭带叫抱住不肯撒手,乌蒙贵面上痛心疾首,眸底却掠过毒辣之色。

魔刹罗,既然你不顾多年情面,就别怪我也不义了!

“师父,你是左长老,你跟教主求求情啊!”达拉木尚不死心,乌蒙贵就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况且他知道乌蒙贵与魔刹罗从前关系非同一般,几十年的交情难道魔刹罗就弃而不顾?

“此事非同小可,你触犯教规,又闹出人命,不按教规处罚今后如何服众……”乌蒙贵颓然叹息,继而又转头向魔刹罗,带些许恳求道,“刹罗,当真不能网开一面么,要我亲眼看着一手拉扯大的徒儿惨死面前,这实在太残忍了,能否体谅体谅我的心情!”

魔刹罗神情微动,不禁想起失散多年音讯全无的女儿曲云,倘若今日有难的是曲云,只怕她心急火燎更甚乌蒙贵,饶她铁腕执教多年,亲情却为她内心深处最脆弱的软肋。

可转念想到乌蒙贵当年不但以血煞灵死招偷袭方乾,如今还对仙教生出二心,老教主过世那年她与乌蒙贵艾黎等人同生共死排除仙教大敌,方才得享这几十载安乐,他却丝毫不顾忌仙教内外数千苗人的性命,竟打起尸咒的主意,尸咒所列毒物皆为威力极大的奇毒,一旦失去控制将会带来毁灭性的灾难!

这般卑劣,实在不值得同情!

“左长老,你明知……”魔刹罗正颜厉色刚待拒绝,突然觉出自胸腔内猛地蹿起一股梗痛腥气,连控压都留不出余地,直接冲破喉咙一口呕出,魔刹罗只来得及掩住嘴,拿开手时赫然见掌心大滩污血竟呈墨绿色,粘稠而腥臭,心下立时大骇——她早练就一身百毒不侵,寻常毒蛊根本近不了身,可此刻状况来看,只怕这蛊已远远超出仙教内任何一味她所熟知的蛊。何况她内息高深,觉察力极为机敏,又如何在毫无防备下遭人暗算?

“刹罗,你这是怎么了?”乌蒙贵状作惊诧,心底暗暗冷笑,好在今日早有准备带了碧螺蛊来,应付魔刹罗这等修为的高手发效还这般迅速强力,难怪成为百年前深受忌惮的禁术。

魔刹罗与乌蒙贵共事多年,对他的绝学血灵煞有何招式及功力了如指掌,一瞬间虽怀疑是跟在身后的乌蒙贵暗度陈仓,可眼下这蛊……她手握百余种蛊术,更通晓不少上古秘术,一时却叫不出名字,既非血灵煞也非尸咒,更绝非乌蒙贵一个长老能掌握的……

时间不容她细想,仅在几秒间,内息如同烈日下的水洼被迅速蒸干,她只来得及喊出一个“艾”字便被铺天盖地的头痛湮没,同时胸腹间翻江倒海剧痛难当,逼得她接连又呕出两大口绿血,面色洇出渗人的惨绿,当头栽倒在地。

“啊!教主!”几名守卫弟子猝不及防见到这幕突发状况,登时慌了手脚,赶忙纷纷冲上前去,但瞧魔刹罗脸色愈发青紫,谁也不敢贸然触碰。

达拉木早怵在原处不知所措,正怔忪时手臂被人狠狠掐了一把,他本能转头去瞧,便撞进乌蒙贵阴森的眸子,乌蒙贵对他比出微乎其动作微却显而易懂的口型,“走!”

达拉木当即反应过来,这是师父做下手脚,要救他逃出生天!

下一刻乌蒙贵已急急向魔刹罗奔去,俯下身神情肃穆仔细端详,又用指端沾取些污血嗅闻,疑惑道,“这是什么毒?我竟不曾见过!”

连左长老都一筹莫展,守卫弟子们更加惶恐,“那我们带的解毒/药派不上用场吗?”五毒弟子常年与毒物打交道,因而随身佩戴万用解毒/药。

“不行,此毒非同小可,胡乱解毒只怕会加重毒性……”乌蒙贵搓捻指端的毒血做出深思熟虑的模样,一众人也满怀期待看着他,盼望向来可靠的左长老能回天扶危。

谁知突然听闻身后蓦然传来仓皇的跑步声,众人大惊之下这才想起来此目的,皆直呼不妙回头望去,只见达拉木已逃出老远,飞速跃入祭坛外的丛林不见了踪迹。

“达拉木!!”乌蒙贵霍然变色,站起身来对达拉木逃跑方向怒声咆哮,“你给我回来!!!”

没有任何回音,想来达拉木已经跑远了。

“这,这可如何是好!”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守卫们愈发惊恐,等教主清醒一旦问起,她们如何交代!

“这混账小子!”乌蒙贵状做咬牙痛骂,见目的达到便不再耽搁,将魔刹罗自地上打横抱起,急赤白脸对六神无主的守卫弟子们喝道,“先别管他了,教主危险,快回祝融神殿找艾黎长老救命要紧!”

尚有个还算冷静些的弟子隐约觉出些蹊跷,这般巧合实在叫人生疑,可从头至尾她一直跟在教主身边,左长老不曾接近过教主,此刻焦急表现也不似作假,况且当年左长老恋慕教主之事人尽皆知,怎么说也不该是左长老……

按捺不住疑虑,她问道,“那达拉木是否由我等前去追捕?”

乌蒙贵大发雷霆,怒声呵斥道,“现在还顾得了那么多!?深山老林毒虫凶兽遍布,任他跑他能跑到哪去?难不成你在怀疑我徇私枉法故意放跑他?我乌蒙贵是什么为人,这么多年想必在场各位都看在眼里!”

那名可怜的守卫弟子哪还敢多言,左长老权高位重只手遮天,她若得罪了今后哪还有好日子过!登时吓得面色苍白,抖如糠筛,“是,是,弟子失言,左长老莫要责怪!”

“罢了!”乌蒙贵冷哼一声,目光扫过几名战战兢兢的守卫弟子,“如今教主危难,我如果独自返回只怕被有心人拿来构陷我暗害教主,更有故意放走达拉木之嫌,还需你们替我证明清白,待教主脱离险境再要追捕达拉木,我绝不阻拦!”

“是,是!我等都可为左长老作证!”守卫们不敢怠慢,皆点头称是。

一行人不再耽延,匆匆向祝融殿赶去。

达拉木也不知埋头跑了多久,直到累得实在迈不动腿了,他停下来四下瞅瞅,见已来到密林深处,也没有被追赶的迹象,方才走到树下歇息。

这一坐下他才觉出浑身酸痛疲倦不堪,喘得像头牛,他真是用尽吃奶的劲儿才跑得那般快,真是累煞他了,想他之前前呼后拥何等威风,转眼成了落魄逃犯,全拜青螟那混账所赐!肯定是他告诉他师父,他师父又告诉艾黎老儿,不然他怎会当晚就被教主请去喝茶,结果被当场扣押……

唉,好在有师父相救他才得以脱逃,不然此刻他已是毒池中一摊枯骨了!

不过师父也忒胆大了,敢暗算教主,若被教主识破,那师父岂不会有危险?

原以为自己终于可以为师父排忧解难,哪成想弄巧成拙反倒酿出大祸,再想想这几年来他次次与青螟冲突却屡战屡败,不免灰心失望,为何自己就这般没用?真是枉为左长老的徒弟,半分师父的精明都没学到,唉。

达拉木呆坐在地胡思乱想一通,林间树丛茂密不透阳光,奔跑带起的热乎劲这会功夫散个干净,阴冷阵阵渗入皮肤,达拉木不由打个哆嗦,想要回家时却猛然记起他现在是个逃犯,村落是不能回了,只有从小路偷偷潜回师父密室,听候他的安排了。

=== === ===

杜春楼内,唐无尘正坐在桌前翻阅摊开满满一桌的账本,点点光斑烙在纸业上明晃晃的,比起少年噙笑的唇角还黯淡几分。

掌柜杜明春拿着一沓刚收集好的情报推开门时,入目便见这幅宁静美好的如画场面,饶他见过无数才俊风流,却不得不感慨无一人比得过唐无尘超凡脱俗的谪仙气质。

但是。

“主子,主子?”杜明春小声呼唤。

“……”唐无尘直直盯着账本,眼睛一眨不眨。

“主子!”挪到唐无尘身边,稍稍提高声音。

“……啊?”唐无尘如梦初醒,茫然看向满脸无奈的杜明春。

“……您这页,已经看了快半个时辰了。”杜明春不甚客气揭露唐无尘溜号的事实,“桌上还有五本需要您今上午全部过目,这会已是巳时一刻了(约为九点十五分)。”

唐无尘面皮微红,尴尬地轻咳一声,掩饰性抓起茶盏喝了一口,哪知茶水早已凉透,他含在嘴里不知该吐掉还是咽下去,思来想去还是勉为其难吞进肚里,偏开眼装作看不见杜明春啼笑皆非的表情。

“主子这回出去,是去见青螟少侠了吧?”杜明春把纸张搁在桌上,端过茶盏替他换茶。

“……”唐无尘一噎,面颊红晕更绯几分,“你怎么知道。”

“属下是过来人,您现在这幅怀春模样,属下再熟悉不过了。”杜明春窸窸窣窣倒着茶叶,不疾不徐道,“不过恕属下直言,从前您看起来对青螟少侠并无多少情意,倒是这回才让人觉得您当真心有所属了。”

唐无尘闻言坐直身体,显然这句话引起他的兴趣,“为何?”

“从前您虽对青螟少侠事无巨细精心保护,但您心里想必并未分清这究竟是出于责任还是发自真心的喜欢,您二人自小定亲,想来在您心里他首当其冲是出于您师父托付的关照对象,虽然您与他外表看来亲密无间,可属下几番在您眼中看到的多数都是清冷,并无面对心上人该有的热度与眷恋,想来应是感情还不深厚的缘故。”

唐无尘头一回听闻这种说法,琢磨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他原以为自己对青螟情深意切,不过所谓旁观者清,杜明春看得肯定比他自己清楚多了。

“从小我就不知道喜欢是怎么回事,问我师兄,他也不知道,问青螟,青螟也不知道,我要问师父,师父还要打我。”唐无尘挑眉撇嘴,甚是无奈,“起初师父给我定亲,我懵懵懂懂的很是排斥,直到见过青螟,竟出乎意料非常乐得亲近他……你也知道,我极少愿意接近谁,可只见过他一面我便将他念在心里惦记着,那时我年幼,以为那就算喜欢。这些年过去,再没有人像他那般引得我痴心瞩目,但凡有人敢伤他分毫,我恨不得将其活剐也难解心头狂躁……”

他说着,想起几日前与青螟相聚的那夜心底生出的迷茫,更绝怅然,“可我这回去过苗疆才突然发觉,从前有我为他排除千难万险,倘若有一天我当真不在人世了,一旦失去我的保护,他能否应对得了未知风雨,能否在乱世当中安然无忧,如果起初我们不曾相识,现在他是不是早已饱经世故……总觉得我这般对他,反倒害了他……”

“主子,您要知道,想与一个人长相厮守,仅仅喜欢是不够的。”杜明春道,“人生漫漫长途不知要跨过多少沟壑,唯有二人齐心协力才能修成正果,您对青螟少侠太过宠溺,对他反倒不利,您如今也明白,这世间有许多事是您掌握不了的,如果某天有什么危难发生在他身上,您能力有限解救不得,只能靠他自己的时候,若他自小到大已多经挫折,想必应付起来得心应手,但以他现在这般城府,只怕……结果不尽人意。”

唐无尘低叹一声,垂下眼睫。

“从主子您身上便能看得清楚,您曾说过,五岁见杀人,七岁手沾血,寻常孩童只怕无几人能像您这般早经世故,您这些年在唐门摸爬滚打浴血拼搏,才有今日成就,而青螟少侠却并未经历过这些,甚至极少遭受挫折,若说您是翱翔风暴的雄鹰,说句不好听的,如今他不过是笼中娇弱的金丝雀。”杜明春说着,神情不由严肃几分,“只怕主子您从未想到过,您二人还会有‘别离’二字,不说青螟少侠尚且肩臂稚嫩,未经风吹雨打的感情长久不了,您二人感情虽已延续十年之久,可考验才刚刚开始,若他太过柔弱无法为您同承重担反倒拖累于您,那时主子您还会对他一往情深吗?属下无意挑拨离间,但属下也是从您这个年纪走过来的,人心是这世上最善变的东西,虽说您今日对他情有独钟,可往后的事儿,谁也不好说。”

“今日你所说的,我受益匪浅。”唐无尘抿起唇微微苦笑,眸光却是灼亮,“师父为我定亲时曾开解我说,我需要的不是相夫教子的寻常女人,也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家闺秀,而是能与我并肩同行的强者。青螟潜力无限,在五毒教内实属优异,我也曾有意激发他的血性,没成想……反倒适得其反。”

“主子莫要沮丧,也不能全怪您,五毒教与世隔绝,哪能比得上中原纷乱江湖?现今武林大乱,只怕五毒教也无法置身世外了,以属下愚见,您只需暗中保护青螟少侠即可,但倘若五毒教当真遭临祸患,您不要插手,这是磨炼他的最好时机,万万不能错过。”

唐无尘思忖片刻,便点头认可杜明春的提议,心口也敞亮不少,温和道,“我年纪尚轻,诸多事上难免有误,还需你多提点。”

杜明春内心震撼唐无尘老成至此,这般年纪有如此谦逊胸襟,感动之余赶忙作揖道,“主子这么说可折煞属下了,提点谈不上,属下定竭尽所能为主子排忧解难!”

“嗯。”唐无尘瞅了瞅杜明春面前的茶盏,示意他泡上热水,“事情办得如何。”

“办妥了,人也成功打入丐帮,想来不出几日便可在丐帮内外传开。”

“很好。”唐无尘满意道,“唐门那边呢,近来有何动静。”

杜明春放下小壶,将茶盏端至唐无尘面前,又拿起把方才几张纸递交给唐无尘,“这是他们传回的消息,收效甚微,唐门现在戒备森严,唐家集到处有守卫巡逻,严禁谈论枫华谷之事,但凡听到有人提及,轻则警告重则下手痛打,惹得外堡如今人心惶惶,只怕仅凭他几人的能力办不成此事。”

“做贼心虚。”唐无尘嗤笑,接过纸张细细翻看,半晌后丢在桌上,“既如此,那我就亲自走一趟罢。”

“主子要回唐门么?!”杜明春心里吭噔一跳,不免露出担忧神色。

“以师兄的才智想必现在应有些眉目,我怎么也得给他扇扇风,点点火才是。”唐无尘摆手示意他无需忧虑,“虽然流言不曾传开,但风声肯定被唐傲天听进耳中,他再怎么心思深沉,在这事上绝对坐不住阵脚,只要我能将这把火点起来,不愁他漏不出破绽,哪怕只有滴水马脚,相信师兄定能抓住。”

杜明春虽仍提心吊胆,但唐门之事他素来了解甚少,也无资格多加评论,唯有道一句,“万事小心。”

你们喜欢我的封面吗!是不是做的太好看了你们都被吓跑了,都没人来给我评论了,寂寞,哭会=_=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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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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