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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网3]南柯记 第16章 第十六章

作者:鱼传素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11-01 17:55:06 来源:文学城

后来听说,激流坞的大火烧了三天三夜,龙柱都塌了,惹得江流集群盗都慌里慌张跑来救火,生怕殃及隔壁白帝城——宫傲死后,这里就被附近几个山寨瓜分,也照葫芦画瓢四处搜集美人图,但更多的时候在火拼,以及闲的没事就去骚扰激流坞一下。

镇守激流坞的帮会早就苦不堪言,三番五次请求武王城轮换据点,没人理。

不空关受强盗骚扰少一点,但物资运输必经之路是飞鸟道,窄窄的一条临崖小道,易攻难守,大部分商队都不愿意来,因此城内经常断粮。

瞿塘峡这一对儿难兄难弟,同殉在了六月初六这一天。

但不同的是,激流坞死得体无全肤,不空关倒是体面一点,塌了一面城墙和一栋楼,其余部分都好好的,据说恶人半个月时间就修复好了它。

激流坞则被遗弃了,传言米丽古丽打算占了隔壁白帝城,把臭男人都赶出去,建个女儿国据点。

有人说,腾云是早就和恶人约好的,把城池拱手让人,不像激流坞因为殊死抵抗,被恶人收拾得干干净净。

不过腾云的帮主倒是讲义气,死在激流坞了。

也有人说,演的吧?谁知道他死没死,他们副帮主不是还领着人去武王城要说法吗,吵得可凶了,拿了大笔抚恤金,又招兵买马,去守苍山了。

嘘,人家早改换旗帜了,不叫腾云——欸,现在叫什么来着?

江思葭到底没沉住气,拎着刚买的羊腿砸在茶馆桌子上,四碗茶震得屁滚尿流,哐啷啷飞起来碎了一地,她一脚踩在条凳上,凶神恶煞道:“阵营的事少打听!逐鹿坪正是守城关键时刻,你们在巴陵镇还敢嚼舌根?小心巡逻的军爷听到了,上来就是一枪!”

几个茶客你看我我看你,十分默契地从兜里掏出茶钱,分别往不同方向逃之夭夭。

江思葭收脚,把羊腿甩到肩上,吊儿郎当斜睨茶馆小二一眼:“看什么看?我就是逐鹿坪的,本来打仗就烦,再让我听到有人议论浩气盟,砸了你的摊!”

说罢扬长而去,穿过镇外的竹林,她回头,齐归元也立刻停住了脚步,不多不少,三步路的距离。

“嫌我丢人了?”她挑眉,方才齐归元和她并肩路过茶馆,但在她发作前一瞬间,他就心有所感地背过了身,进对面药铺问有没有菊花和大黄。

齐归元晃了晃手里药包:“我最近上火,买点药。”

江思葭无语道:“得啦,别拐弯抹角,我这阵子是火气大,”她顿了顿,又恨道:“吃中药也调理不好,他们给咱泼脏水,我泼回去怎么了?让武王城也尝尝被戳脊梁骨的滋味。”

齐归元微微皱眉,目光投向广袤的油菜花田:“上士无争,我只是觉得,不值得。”

“我知道,你们修道之人不好口舌之争,”江思葭懒洋洋道:“但我们读书人就不同了,读书越多骂人越狠,想骂谁就骂谁,后世还得夸咱文人风骨。”

“这番歪理倒是有趣。”齐归元微笑地望着她,江思葭和他目光相触,不知为何,心中一悸。

这种感觉不是第一次,从那日在瞿塘峡的山洞重逢开始,齐归元就频频用这种近似于柔情的目光打量她,一开始她没注意,得知他心智正常后还后知后觉差点崩溃,质问他为什么不早一天赶来,要是多一个镇山河,或许留在激流坞的那几个人还有一线生机......

腾云去了十个,回来一个,九死一生。

然后就是内部开会,楚游携护送小队赶了回来,除了几个大夫和孩子还留在成都,其余人基本都在了,江思葭本以为会有一场关于帮会去留的争吵,但大家都出人意料地安静和沉默,不多时就达成了决议,一半人跟着楚游去武王城,另一半则分钱散伙,孙弈心回成都投奔她开医馆的师姐,顺便把消息带给曲苒她们。

楚游说话的时候,江思葭其实一直在看角落里没表态的叶倾山,然而他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并没有打断楚游。

临走前,江思葭问叶倾山怎么想的,他笑道:我就一吃软饭的,承蒙老柳看得起,其实我没什么志向,只要跟大家在一起就好了。

话是这么说,但江思葭到巴陵后就听到消息,楚游从武王城出来就改立了门户,但上山时三十几个人,下山时就剩十来个,她在苍山招募帮众,打得一片火热,而叶倾山仿佛查无此人,只是某次听散客说起,很久很久以前,叶倾山也是阵营指挥来着。那就是她最后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江思葭此前一直认为腾云就像个大家庭,散伙的时候才知道原来人心也就那么回事,或许从不空关第一次断粮开始就有人发出了疑问,明里暗里,人前人后。总而言之,柳鸣霄说得对,你不在乎,不代表别人不在乎。

这种事也无所谓对错,毕竟人都只活一次,天王老子来了也要按自己心意活。

孙弈心对江思葭途径巴陵去扬州的计划感到担忧,但一听到齐归元同路就放心了,她大咧咧地揽住好姐妹的肩膀,咬耳朵说:齐道长是帮会第二靠谱的人了,你跟他去保准一路顺风。

说第二那肯定就有第一,江思葭没问,孙弈心也没说,但两人不约而同地沉默,思绪显而易见流向了同一个地方。

她到底还是慨叹了一句:“可惜了。”

又眨巴眨巴眼睛看了江思葭好一会儿,欲言又止,江思葭确信自己抱着刀痛哭流涕的样子只有齐归元看到了,这时候索性装傻,孙弈心试探着问:“你不伤心吧?”她还啊了一声,假装瞿塘峡风太大没听清。

当一切尘埃落定,腾云也成为了历史,江思葭和自称游历四方顺便送她一程的齐归元来到了巴陵,她第一件事就是痛痛快快在油菜花田里跑了一圈,虽然这时节油菜已经在结籽,灰蒙蒙的秆上并没有花。

第二件事是逛桃丘,桃谷六仙的茅草屋在,但人不在,她对此是高兴的,可湖心亭在,卖顺气丸的神秘男子不在,她又感到遗憾了。

茅草屋生活用具一应俱全,除了薄薄的一层灰外挑不出任何毛病,江思葭提出在这里住上一阵,然后就抱着手臂瞥向齐归元,意思是快问她为什么。

齐归元轻轻“噢”了一声,若有所思道:“你想看恶人攻下巴陵。”

江思葭对他的擅作主张有点不满,但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只好打个响指赞成道:“对咯,我巴不得他们明天就打到武王城。”

齐归元静静地看着她:“你站在恶人谷那边。”

“不,我谁也不站,”江思葭满不在乎地擦着桌椅板凳:“如果可以,他们最好同归于尽。”

“是因为腾云吗,还是别的什么。”他继续问,目光随着她忙碌的身影转来转去。

江思葭奇怪地回头望了一眼,就是这个时候,她发现了他眼神的不同寻常之处。

而一和他对视,她心里就会有麻麻的感觉,好像一脚踩不上实地,虚得慌。

齐归元和柳鸣霄好得就像一只手的两面,这倒不是说他俩成天勾肩搭背把对方挂在嘴边,恰恰相反,江思葭刚进帮的时候还以为他俩不熟,但打了几次攻防就明白了,这两个人共用一个大脑,往往柳鸣霄语气一变,山河就稳稳落在大团脚下了。

可是她到了这个世界后,这俩兄弟一个疯一个死,另一人都表现得近乎冷漠。

柳鸣霄淡淡地说,是失心疯。齐归元也淡淡地说,木强则折。或许两个人都情感内敛,柳鸣霄忙于守城,无暇顾及成都,齐归元知天任命,追求顺其自然,江思葭起先这样想,可是齐归元失心疯独独不认得她,认得她后,呃......总感觉行为有点反常。

就比如说现在,江思葭扛着那只羊腿回家,忙活着做了锅羊汤,齐归元熟练地帮她挑水递柴,还抽空扫了一遍院子。

她时不时从灶台窗户那儿偷瞄他,自从两人住进来,远离纷纷扰扰,日子就剩下柴米油盐,齐归元脱去了刺绣精美的道袍,换上了和她一样辨不出身份的粗布麻衣,只是头发仍挽着道髻,用一根桃枝当木簪插着,那桃枝也有来历,是江思葭从湖心亭失望归来时,顺手在桃花林折的。

齐归元干活很利落,他说纯阳宫弟子下山前,日常课业就是砍柴挑水扫雪,有时候江思葭早上迷迷糊糊爬起来,推开窗子就看到他在一尘不染的院子练剑,身姿挺拔,行云落雁,剑尖回转时挑起小小的一锥紫薇花,夜里露水重,紫薇花谢了满地,他独独没扫那一撮落花。

江思葭挥去乱七八糟的思绪,舀起羊汤上桌,齐归元拎着扫帚放在门外,洗完手就去橱柜拿碗筷,江思葭喊:“桌上有了。”他动作没停,依旧拿了两只粗瓷碗,施施然走到后门堆柴的地方,取小火炉上的罐子,倒了两碗茶汤,端进来,皱巴巴的甘菊打着旋漂浮其上,跳舞似的。

有点好笑,还真要给她去去火啊。

碗对碗吃着羊汤,齐归元忽然问:“咸菜哪来的?”

“噢,卖菜的胡大婶送的,她看见你剑徽上有太极,问你是不是从华山来的,就塞了我一坛咸菜。”

“她是华阴人?”

江思葭筷子一顿,眼睛瞪大:“这都猜得到?”

齐归元垂着眼细细咀嚼,“味道不错。”

江思葭嘴唇弯了弯,想起了什么,左手撑着脸惆怅道:“今天买的羊腿太大了,吃不完怕是要坏,我想腌一腌,但是家里盐好像不够了。”

“我去买。”

“到金掌柜家买,他家的粗盐杂质少,知道在哪吗?”

“知道,你上次买丝线的隔壁。”

江思葭张了张嘴,忽然感觉哪里怪怪的,家长里短,买醋买茶,特别像她爸妈的日常对话,只不过说到某某店在哪,她爸不一定答得上来,齐归元倒是接茬快。

她有点害怕自作多情,别玷污了这个仙风道骨的老好人。

齐归元动身前,江思葭嘱咐他打听打听逐鹿坪的现状,他说好,又问她有没有随身携带他给的玉牌。

江思葭从怀里扯出玉牌前端的红线给他看:“揣着呢,放心吧。”

这玉牌是齐归元和她到巴陵第一天就送给她的,说是有危险时,她使劲捏一捏,他就能感应到她的位置,立刻赶来。

听上去有点玄乎,但换个角度一想,这玩意不就是义金兰吗?

怪好玩的,她第一天晚上翻来覆去看了这个玉牌好久,一时兴起,还放嘴里咬了咬,结果齐归元在隔壁闷哼一声,像被谁打了一拳似的,她不知道是不是巧合,吓得再也没敢玩过。

天快黑的时候齐归元才回来,江思葭把羊肉分成小块,刚用盐抹好了一半,齐归元提着盐袋走进来,眉间隐隐有股肃杀之气,他说:“巴陵镇在疏散住户,只怕要攻城了。”

江思葭正撸起袖子给羊肉装坛,闻言愣了一下:“噢,那逐鹿坪应该已经准备好了吧。”

“全城戒备了,我看见他们在运催城车。”

齐归元把粗盐装进罐子里,江思葭抓了一把,用力抹着剩下的羊肉,一边说:“希望他们坚持得久一些,别白白浪费了我的腌肉。”

要是肉没腌好,城就破了,那她可就得背着坛子去扬州了,多累赘。

江思葭迫不及待要看热闹,第二天一早就催齐归元帮她找几根结实的长木棍,齐归元看见她兴致高昂抱着一大捆旧帆布出来,眼神微妙,但什么也没问,从附近山上寻了七八根树枝,回来看见她已经把帆布铺在院子里,表面油光闪闪,刚刷了一层清漆。

齐归元帮她扎帐篷,她拿剪刀裁布,他就拿锥子绑绳,待初具雏形,他收拾完工具出来,就目睹了她兴奋地围着帐篷转圈,满眼都是对自己动手能力的赞赏。

午饭是齐归元做的清粥小菜,江思葭吃完就倒在凉席上睡着了,醒过来的时候,齐归元在她旁边打坐,一把蒲扇搁在手边,她抄起来呼呼扇了扇,头昏脑涨地想着自己入睡时感到的清凉是不是错觉。

帐篷备好了,接下来就是选址,她带着齐归元从闻香岭绕到通天泽,跨过夜雨河,找到了废弃已久的解语寺,这里地势高,正好能望见逐鹿坪和油菜田,加上植被茂密,支个帐篷看热闹也不会被发现。

她兴致勃勃地清理出一块空地,预备明天就把帐篷运过来,齐归元没有发表异议,只是提着长剑四处逡巡,说这里虫蚁野兽众多,不能夜宿,待帐篷搭好了,营地周围要撒一圈石灰和雄黄。

江思葭盛赞他想得周到:“太会过日子了,齐道长。”

齐归元正和她一起捡树枝当柴火,闻言直起身,一本正经地说:“思葭,你可以叫我的名字。”

“啊?连名带姓地喊不好吧。”江思葭笑吟吟地抬头,却在撞见他**的目光那一刻,像含羞草的叶子一样缩了起来。

她反应过来了,但那两个字烫舌头,她叫不出口。

下山的时候谁也没说话,江思葭有点心不在焉,路过商道的时候,许是大战在即,烈日炎炎,垂阴密布的大路上连个鬼影子都没有,然而被劫镖的恐惧深深刻在骨子里,她本能地抓住齐归元的胳膊,催促他快走。

但怕什么来什么,江思葭突然感觉脑门后面一阵疾风,她没来得及拔剑,齐归元已兜着她的腰轻巧地转身后撤一箭远,那半臂花纹的丐帮汉子一击不成,拎起葫芦仰头灌了一口,抹完嘴,抄起腰后的绿竹棒子就劈过来。

江思葭虽然在杨应真手里学了剑,但到底实战经验不足,一上来又遇到丐帮这种拳拳到肉的近战对手,脑子不仅空白,腿都止不住发软,拜托,谁面对丐帮没点心理阴影啊!

好在还有齐归元,他一边游走一边指点她去丐帮身后,“分身,剑影,刺他下盘。”江思葭惊讶于他连莫问的剑招都了熟于心,霎时间有了底气,闪身绕到丐帮身后,提剑便刺。

丐帮瞥到她的动作,抢先回身,错开剑尖打出一掌,江思葭急忙侧身,一剑一掌交错而过,他脸上蒙了云幕遮,鼻梁很高,左脸颊露出一截龙形黑纹。

脸对脸打了个照面,江思葭莫名感觉到一道炽热的目光扫过。

她知道丐帮招式凶猛,但打空后会短暂的凝滞,机不可失,趁他来不及收掌,她脚下一点,身子借力回正,剑尖往上一撩,朝他手腕削去。

然而对方更加老练,他右手一翻,竹棒尾端磕在剑刃上,顺势一掀,竟像蛇一样缠着长剑攀上来,江思葭叫了一声,本能地松手自保,一息之间,剑已被夺了过去。

这也太侮辱人了,江思葭怒道:“喂!你——”

齐归元收剑拦住了她,低声道:“他不想打了。”

那丐帮果然低头看了看她那把细长的剑,剑尖掉转对着自己,将剑柄递了过来。

江思葭没动,盯着他左手碧绿的竹棒,齐归元看出她的犹疑,刚伸手,江思葭却抢先一步接了过来,身形轻快,像从风里抓走了一枚叶子。

齐归元拱手道:“请教阁下尊名。”

那丐帮原地不动,也没有抱拳回礼,只是将脸转向他身侧的人,用粗粗的嗓音道:“她知道的。”

江思葭手指着自己:“我?”

察觉到齐归元也投来目光,她立刻像被指认的嫌疑人一样辩解:“不不不,我不认识他,我怎么会认识恶......”

她仿佛咬到了自己的舌头,突然回头上上下下打量丐帮。

狗皮帽、短头发、云幕遮、黑龙纹面,上半身只有一只袖子,胸前青色纹身,还喜欢拿绿竹棒,嘶——好眼熟啊。

不会是反劫镖的时候经常和她杠上的那个哑巴丐帮吧?

记忆犹新的是,在某次巴陵混战中,他放着一堆奶妈不墩,专门从八百里开外跑来抓她,她气得不轻,后半夜偷摸上线,想趁他离线的时候加一波好友,以后就能监视他上没上线,一上线就去商点蹲他。

结果一加好友,对方确实是离线状态,但头像框下面出现了一个双向箭头,这是双向好友才有的标志。

这狗丐帮,居然先发制人偷偷加了她!

江思葭赶紧删了,免得被他发现。

不过这厮不是已经消失很久了吗?江思葭记得很久都没在巴陵看见过他了。

“尹醉?是你啊,”她有点尴尬地打了个招呼:“好久不见,你回来了。”

老熟人——不,老仇人见面,交手了还没打赢,任谁都会觉得脸上无光。

“好久不见,”尹醉点点头:“你也回来了。”

“这位是?”他转头望向齐归元,其锁定的精准程度,让江思葭不得不怀疑云幕遮是不是有单向玻璃一样的效果。

“哦,他是——”

“齐归元。”

江思葭猝不及防被打断,有些发愣地低头看向自己被抓住的手。

齐归元不动声色把她往自己这边带了带,看样子并不想寒暄:“时候不早了,我们要回家了。”

他知道尹醉长年目不视物,对声音感知异于常人,那么他咬重了哪两个字,想必是听得清楚的。

尹醉果然略微昂起了下巴。

江思葭察觉到气氛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她没有尹醉那么好的耳力,于是归因于自己神经太敏感,打着哈哈道:“是啊,该回家了,我们先走一步了啊,有缘再会!”

她刚牵着齐归元的手迈出一步,通体碧绿的竹棒“唰”地拦在跟前,尹醉的声音跟磨砂似的,他沉沉道:“你跟他在哪里有家?”

写这章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二人如同做了夫妻一般~”

齐道长,好好珍惜吧,以后就没有这种好日子了[彩虹屁]

丐哥终于登场了,打起来,打起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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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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