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排行 分类 完本 书单 专题 用户中心 原创专区
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剑三同人】让我来为俶倓造谣 > 第7章 破残局

【剑三同人】让我来为俶倓造谣 第7章 破残局

作者:曾嫒歌 分类:其他类型 更新时间:2025-06-03 15:36:52 来源:文学城

李倓一直记得从吐蕃返回长安的那天。

那日长安天气不好,乌云压顶,一眼望不到尽头,实属风雨欲来之兆。李倓一行至城门附近,远远见得一人骑在马上,勒着缰绳徘徊在朱红城门之下,发觉有人靠近便朝着李倓这边看过来,高高举起手臂朝他挥手。

是李俶。

幼时他二人最为交好,纵年少分别,多年未见,彼此容貌都有变化,李倓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

李俶表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急切,像是全然等不及李倓过来似的,几乎立刻策马而来。可相比之下,李倓的反应冷漠许多,他只是眼睁睁看着李俶冲过来,没有回应李俶的招呼,也没有因他而放缓马儿的步伐。

"倓弟,一别数年,终于回来了!"

转眼,李俶已至李倓的马前,李倓不得不停下来,有些疏离地朝李俶在马背上施了一礼,"殿下。"

李俶的热情被他冷淡态度冲散了些,他看着李倓顿了顿,又继续道:"自从册封的消息下来,我想着你该回来了,便派人去收拾了你的府邸。"

李倓仍不咸不淡地应了,身后还有队伍等着,两人没有在城门前逗留,一路进了长安,路上一直是李俶挑起话头,李倓虽尽数答了,但答得不甚敷衍,让李俶偏过头来看了他好几次。

李俶送李倓的队伍到他府邸大门,仍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此时天色比他们进城时更为幽暗,仿佛下一刻雨点就要倒豆子似的下起来,李倓下了马,站在院门当中,堵住去路,俯身朝李俶行了一个颇为隆重的礼。

"天色不妙,殿下还是尽快回府吧。"

李俶的眉头紧了紧,他应是未曾想过李倓会这样冷漠,哪怕是不熟的友人,迎接回来也要寒暄吃杯茶再送客,可李倓直接将他拒之门外,连接近的机会都没给他留,吐蕃一行让他二人变得如此生分,这并不是李俶愿意见到的。

李俶还是对李倓道:“舟车劳顿,倓弟先好生休息。”

李倓听了没再理,直接回身进府,隐约听见李俶在身后幽幽一声叹,马蹄声这才远去。李倓停下脚步,再回头看,李俶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长安街巷了。

自那天起,似乎是为了从李倓那讨得几分好感,李俶的侍从时不时便会登门,送来的东西琳琅满目,有李俶自己扎的毽子,有新制的点心,李倓大多只是看过一眼便置之不理,只有一样东西吸引了他的注意,是一副棋子。

棋子不是崭新的,用的有些年头了,因材质珍贵,倒是没显出什么磨损痕迹,李倓之所以一眼认出,是因为这副棋子是皇爷爷赐给李俶的生辰礼,李俶珍爱异常,时常用这棋子钻研棋局。

如今这棋子被李俶送到他手上,又是什么意思?

或许是下人会错意,错送了来。

李倓立刻命人捧了那副棋子去寻广平王,得到的回复却是,棋子确实是李俶差人送来的,此外李俶还让人给他带了句话,棋子暂且保存在他那,等时候到了自会去取。

说者或许无心,但听者未必不会多想,更何况此时李倓心中已有谋划,李俶送来这副棋子,真的没有其他暗示吗?还是李俶在借着这棋子点拨他?幽暗的种子一旦种下,无需浇灌便会生根发芽,李倓无法控制自己不去多想,可李俶已经把这棋子送到他面前,李倓又不好置之不理,只好将这两副棋子暂时收了起来。

没过多久,李俶便邀李倓去广平王府对弈。

李倓没有理由不去赴约,坐在李俶面前时,他暗自打量李俶的神情,未见对方有任何异样。要知道,就在前日,二人刚吵过一架,李倓借着醉意质问李俶,将心中不满尽数倒了出来,李俶倒是没怪罪他,只将他的失态怪罪为醉酒,一笑带过。

李俶的心思似乎全然放在面前棋局上,目光如炬,许是李倓盯他太久,李俶抬眼看了他一眼,李倓未来得及收回视线,与他撞个正着。

对弈之时开小差,李倓不免讪讪,李俶抚唇轻笑,三言两语化解了他的尴尬。

“看来我这副棋子给倓弟带来了诸多烦恼,是我的不是了。”

李倓稍稳心神,敷衍道:“王兄言重了。”

“是吗?”李俶又笑了两声,落下一枚白子,“自从回来,你一直郁郁不乐,我知道你在恼些什么,只是诸多大事,需从长计议。”

“从长计议?”李倓不屑地“哼”了一声,随即落下手中黑子,“满朝文武皆不及一位女子,我只怕等不到这一天。”

李俶目光沉静,注视着李倓刚刚落子之处,从棋盒里摸出一枚棋子,“你我二人,如今都不过是盘中子,行之所至,皆要看执棋之人如何落子。”

这话说得隐晦又直白,李倓闻言又抬眼看李俶,李俶恰也从棋盘上抬眼看向他,眸中如一源深潭,幽深不可见底,李倓收回视线,把手伸向棋盒,反问李俶,“假如王兄你便是那执棋之人呢?”

李俶与他终究是不一样的,李俶自幼受皇爷爷喜爱,无数目光聚集在他身上,而李倓只是无数皇子中的一个罢了。黑子落下,棋盘上棋局初显端倪,白子稍逊几分,有被黑子逼入困境之势。

李俶笑起来,“倓弟果然棋艺精湛,我倒是自叹不如了。”

他们这局棋没能下完,下到第八十四手时,宫里来了消息,请广平王殿下入宫,李俶便叫人抄了棋谱封棋,急匆匆走了,只是这样一耽搁,等到二人有机会再续上这盘棋,已经是多年之后了。

在那之后李倓南下南诏,借机诱使南诏兵变,他的抱负差一点就在这里实现。假借南诏王名义写下从成都退兵的书信时,李倓想到了李俶。

如果是李俶,他会如何做?

再后来,安禄山的铁骑踏破了盛世美梦,牡丹凋敝只在一夕之间,李倓每每回忆起都觉得恍然,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事,他得见更多疾苦,亦得到许多机会,更深感力之不及,哪怕他与李俶尚且一心,仍挡不住张良娣与李辅国一再向圣人进谗言。

高力士与圣旨一同而至,李倓对此早有预料,他这一生已经足够跌宕,无令出兵太原是他执意而为,为的不过是让这一城百姓有所倚仗,纵使身死也无怨无悔了。

李俶会理解他的。

只是没想到,他竟还有生还之机。

姬别情带他直接回了凌雪阁,进入太白山密道之前,李倓已经想过谁会等在路的尽头,但见到那个身影仍让他觉得这数载犹如浩渺云烟。

茫茫太白风雪中,李俶背对着密道,负手而立,像极了当年李倓回到长安之时。听闻身后脚步,李俶回过身,如话家常一般问李倓:“风雪将至,倓弟可愿与我同归?”

似乎有雪花飘进李倓眼睛里,让他双目中蓄起一层薄雾。

这一刻,李倓觉得李俶应当什么都知晓,可他只是带他回来,就像当年南诏之乱后,李俶进宫带回李倓的全部罪证。

原来他仍有归处。

李倓走到李俶身边,“如果是王兄,一道走也无妨。”

李俶的笑意味深长,“我仍有一局残棋未破,不知倓弟可愿与我共执子?”

“是那年封存的那局棋?”

李俶摇头,“是另一盘。”

李倓心头一动,看向李俶求证,只见李俶伸手在空中画了几道纵横,又将目光投向他,“以天地为局,以社稷为子。”

李倓轻声笑了,“听上去还算有趣,也罢,我便与皇兄一道试试吧。”

两人不约而同仰面而笑。风雪愈发大了,李俶带着李倓前往凌雪阁密室谋划今后的打算。路上,李倓与李俶并肩,察觉出不对劲。

按理来说李俶习武多年,气息平缓,为何此时听他一呼一吸如此粗重?

或许是雪深路重。

可没过许久,李倓发觉李俶的呼吸已经重得夸张了,明明二人一路同行,自己未感如此疲惫,李俶怎么会累成这样,李倓正想问李俶,偏头一看,李俶竟要往前倒去!

李倓手疾眼快先扶住李俶,冲击力让李倓不得不跪在地上,隔着几层布料,李倓仍感觉到李俶皮肤的温度烫得惊人。

“皇兄——”

“阁主——”

跟在身后的姬别情见状即刻上前来,李俶意识不甚清醒,李倓叫了李俶两声,没听见李俶作答,李倓与姬别情相视一眼,李倓当机立断背起李俶,在姬别情护送下加快脚步进入密室。

等待诊断的时间里,李倓站在长廊里,仔细回想李俶的异样。他们见面以后李俶并未与任何事物接触,那李俶这病就要追溯到见面之前,想到这里,李倓眉间沟壑更深。

李俶这段时间一直在凌雪阁,难不成,凌雪阁内有异变?

虽然不曾细究,李倓隐约知道凌雪阁内并非一团和气,他并不在意这些,他更在意究竟是谁的手竟伸到李俶身上。

正在他思考之际,密室的门开了,方才跟着姬别情一起进去的大夫和护卫一齐出来,就是不见李俶的身影,李倓视线从他们几个人脸上扫过一圈,焦急问道:“广平王如何?”

几个人面面相觑,竟像不知道怎么开口似的,最后还是姬别情上前一步,“初步诊断,阁主应当是,中了毒。”

李倓听了并未感觉轻松,眉头蹙得更深,实在不明白这群人在支支吾吾些什么,若只是中毒,如实相告便是,“好端端的怎会中毒,中的是何毒,为何独留广平一人在内?”

姬别情面露难色,朝李倓躬身行了一礼,“建宁王进去便知晓了。”

李倓怒上心头,一挥衣袖,“罢了,你们速速去查下毒之人,本王先去看看你们阁主如何了。”

说罢,李倓推开李俶所在房门,等他进去,门外几人沉默半晌,下面一个吴钩精锐终于忍不住了,问姬别情,“台首,把建宁王这样放进去……真的好吗?”

姬别情扶额反问:“要不你去?”

那吴钩精锐连连摆手,“这哪使得!”

姬别情白他一眼,正色道:“阁主中毒是大事,留两人在门口守着,其余人随我来!”

李俶被安置在密室内间,因此李倓刚进到密室里没有看见李俶的身影,他四下打量,隐隐约约听见一人痛苦压抑的喘息。

是李俶。

都这样了为何不留人照看,办事不利,该罚!

等李俶脱离危险,一定要好好处置那帮玩忽职守的。

李倓沉着脸快步走到内间屏风边,腿还没迈进去,视线刚接触到李俶,整个人就被钉在了原地。眼前的景象与李倓想象中的大相径庭,不如说毫无关联,太过具有冲击力,以至于他吓得半天没挪开视线。

李倓一直觉得李俶的手很好看,手指修长,指节清晰,执棋时手背上筋骨微微凸起,握剑时青筋乍现,却没想过李俶握着别的东西的时候也有种杀伐之气,现下这双手几乎抢夺走李倓全部注意力,即便有李俶光裸的腹肌和大腿衬着,依旧是这双手占据主导。

李倓总算明白为什么门口那几位吞吞吐吐不肯告诉他实情,如果知道是这种毒,他未必会愿意进来。

实在是太尴尬了。

李俶旁若无人,李倓却只想找个地缝钻进去,他不敢看李俶微红的面颊,更不敢继续看这活色生香,可李俶已经察觉到他的到来,他松了手,胸膛起伏地停了片刻,突然抬起手,手指朝李倓勾了勾。

“过来。”

李倓明明什么都没做,脸却涨得通红,鬼使神差地走到李俶面前,“皇兄,你——”

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没说出来,李俶已经抓住他的手腕,把李倓拉至身前,李倓眼前一黑,右腿跪在李俶榻上,扑在李俶胸前,牙齿在李俶唇边狠狠磕了一下,疼得他闷哼一声,下意识地双手撑在李俶身侧,不知道压在了什么书本上,只听见一声纸张被撕开的声音。

毫无防备的唇齿被攻占,李倓想要后退,又被李俶揽住腰。李俶身上的热意更加明显了,李倓被蒸得头脑发涨,躲闪不及更不知道迎合,像块木头一样让李俶啃咬。

这个时候与李俶是讲不了道理的,李倓干脆放弃了抵抗。

过了很久,李倓才感受到身后那只手渐渐松了力道,他缓缓退开,自两人唇边扯出一道透明涎液,李俶目光迷离,看着李倓的脸痴笑,李倓只觉得脸上烫极了,推了李俶一把,立起上半身。

“皇兄别认错人。”

“没认错,”李俶从身边摸出一张被撕裂的棋谱,“倓儿和我的棋还没下完呢。”

李倓定睛一看,正是数年前与李俶封存起来的那局棋,原来方才是他不小心把那张棋谱弄破了。

李倓从鼻子里哼出一口气,“这种时候,皇兄还想着下棋?”

他有点不客气地往前挪了一下膝盖,李俶果然有了点反应,他的手又贴过来,触碰到的每一处都像被火苗燎过,李俶的气息靠近李倓,“要下的,倓儿。”

不知为何,李倓觉得李俶这话里有些危险的意味,可他还没意识到会发生什么,等到事情真的发生时,他再想逃已经没有去路了。

李俶的力气大得离谱,李倓的腰被他紧紧箍着,修长手指夹着一枚白子,伸向被李俶短暂定义为棋盘的容器。

容器的口实在太小了,李俶要撑开才能把棋子送进去,棋子被指尖过高的体温熨得很烫,李倓觉得容器里快要烧起来,他不知道那里究竟能容纳多少枚棋子,只能僵着身体忍耐,听李俶不停报上棋谱上的方位,一枚又一枚棋子落下,清脆的碰撞声变得不是那么清晰。

李倓觉得那容器要破了,于是大声抗议,“够了,真的够了,不能再下了。”

“这才三十六手,倓儿,”李俶声音听起来有些残酷,“我们一共下了八十四手,还差得远呢。”

李倓已经快晕过去了,“真的不行了……”

“是吗?”李俶这才放下棋子,手掌按在容器上用力压了压。

李倓惊叫,“别——”

话音未落,湿润的棋子已经争先恐后从容器口挤了出来,乒乒砰砰落了满地。李俶有些无奈地看向地面,像是在对着李倓抱怨,“倓儿总是不让人省心……”

李倓已经没有力气反驳他了,他看着李俶又压过来亲吻他,而这一夜还很长。

李倓想,他再也不要下完这局棋了。

作者有话说

显示所有文的作话

第7章 破残局

目录
设置
设置
阅读主题
字体风格
雅黑 宋体 楷书 卡通
字体风格
适中 偏大 超大
保存设置
恢复默认
手机
手机阅读
扫码获取链接,使用浏览器打开
书架同步,随时随地,手机阅读
收藏
换源
听书
听书
发声
男声 女生 逍遥 软萌
语速
适中 超快
音量
适中
开始播放
推荐
反馈
章节报错
当前章节
报错内容
提交
加入收藏 < 上一章 章节列表 下一章 > 错误举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