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3】我靠五毒技能称霸废土 第2章 被打劫的老头

夜晚寒冷而漫长，凌玥蜷缩在冰冷的金属壁上，每一次外面风声的凄厉嘶吼或不知名生物的遥远嗥叫，都让她心脏骤紧，握紧手中的【烛幽】，天极套的紫纱在黑暗中泛着微弱的流光，银饰冰冷地贴着皮肤，提醒着她此刻处境的荒谬与真实。

她几乎一夜未眠，一半因为寒冷，一半因为警惕，脑海中不断回放着白天的遭遇：变异鼠狰狞的赤红双眼、【蝎心】激发时那微弱的紫光、系统提示冰冷的文字、以及浑浊溪水下咽时那令人不安的土腥味。

“这不是游戏，死亡没有复活点。”她反复告诫自己，将这句话刻入心底。

当天边那轮昏黄的太阳勉强将微弱的光线投入管道口时，凌玥几乎是迫不及待地爬了出来，四肢因为寒冷和保持一个姿势而僵硬酸痛，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小心翼翼地回到那条小溪边，重复昨晚那费力且效果甚微的“净化”工作。

过程依旧艰难，她能调动的“能量”微乎其微，每一次尝试引导那丝属于“毒”却又反向用于“净化”的力量，都极其耗费心神，【烛幽】的宝石只是微微发亮，让一小片水域稍微澄清那么一点点，她花了近一个小时，才勉强让自己喝够了水，又处理了一小撮那种暗沉苔藓，艰难地咽了下去，聊以充饥。

“必须找到更安全的食物和水源，或者……找到人类聚集地。”凌玥看着浑浊的溪水，眉头紧锁，单靠她自己这样低效的净化，生存将是巨大的问题。

收拾好心情，她决定以昨晚过夜的管道为临时据点，向更远处探索，尤其是那些巨大的建筑残骸方向，那里更可能找到有用的物资，或者……遇到这个世界的“人”。

她再次上路，依旧紧握着【烛幽】，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白天的废墟比夜晚看起来更加清晰，也更加令人绝望，目光所及，尽是文明毁灭后的疮痍，巨大的广告牌锈蚀得只剩框架，上面模糊的字迹和图案暗示着过去的繁华，撞毁腐烂的车辆堆叠在街道上，如同巨型的金属坟场，许多建筑被某种巨大的力量撕裂，断面处裸露的钢筋扭曲成怪异的角度。

风依旧卷着沙尘，空气中那股金属锈蚀和**的味道挥之不去，凌玥注意到，一些地方的地面呈现出不正常的暗色，甚至有些结晶化的反光，她谨慎地绕开那些区域。

她尝试着集中精神呼唤系统界面，那半透明的UI再次浮现，比昨天稳定了一些，但依旧简洁得可怜。

【当前可用技能：【蝎心】（初级）】

【心法：无】

【宠物：无】

【能量：极微量（缓慢恢复中）】

没有地图，没有任务指引，没有属性面板，一切都需要她自己探索。

走了大约两小时，除了废墟还是废墟，干渴和饥饿感再次袭来，体力消耗远比她想象的要快，校服虽然华丽，但在这种环境下行动实在不便，银饰的声响也让她时刻担心会引来不必要的注意。

就在她考虑是否要再次冒险寻找那种苔藓时，一阵模糊的机械轰鸣声和嘈杂的人声随风飘来。

有人！

凌玥瞬间警惕起来，心脏猛地一跳，是敌是友？她立刻闪身躲到一堵半塌的墙壁后面，屏住呼吸，小心地探出头望去。

只见远处一条断裂的高速公路上，几辆看起来经过疯狂改装的车辆正在颠簸前行，那些车覆盖着锈迹和装甲板，焊接着尖刺和夸张的排气管，发出咆哮般的噪音，车身上涂鸦着狰狞的图案和看不懂的文字。

几辆车围停了下来，车上跳下来七八个身影，他们穿着破烂肮脏的皮衣和金属护甲，身上挂着各种武器——锈迹斑斑的砍刀、自制的长矛，甚至还有一两把看起来老旧的枪支，他们大声嚷嚷着，言语粗鄙，包围了高速公路下方一个看似偶然经过的独行者。

那独行者穿着厚重的斗篷，背着一个破旧的背包，看起来十分瘦小。

“把东西交出来！废物！”一个似乎是头领的壮汉吼道，挥舞着一把巨大的扳手。

“求求你们，我只有这点吃的了……”斗篷下传来一个苍老哀求的声音。

“少废话！”另一个喽啰上前一脚将老者踹倒在地，抢过背包，粗暴地翻找起来。

凌玥望着发生的一切，握紧了【烛幽】，指尖发白。她该怎么办？冲出去？她只有一个初级【蝎心】，对方有七八个人，还有枪，她不是侠女，自保尚且艰难……

但看着那老人被拳打脚踢，听着那哀嚎求饶声，一种难以言喻的愤怒和无力感攥住了她，在游戏里，她可以毫不犹豫地冲进红名堆里大杀四方，但这里是现实。

就在她内心激烈挣扎时，那个翻找背包的喽啰突然兴奋地叫起来：“老大！看！是净水药片！还有肉干！”

强盗头子一把抢过，狞笑起来：“老东西，还有点货嘛！行了，给你个痛快！”说着举起了那把巨大的扳手。

老者发出绝望的呜咽。

不能再犹豫了！

凌玥猛地从断墙后站起身，大脑飞速运转，硬拼不行，必须智取，她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保持冷静。

“那边的杂碎，以多欺少，很有意思吗？”

她的声音不算很大，但在相对安静的环境下，清晰地传到了高速公路上。

所有人的动作瞬间停滞，齐刷刷地扭头看来。

当他们的目光聚焦在凌玥身上时，明显的愕然和贪婪同时出现在他们脸上。

凌玥身上的校服虽然沾染了些许尘土，但在昏黄的光线下依然流光溢彩，银饰和紫纱的质感与这个破败的世界格格不入，仿佛一件不该存在的精美艺术品，她手中握着的【烛幽】看上去就华丽神秘，再加上凌玥身姿挺拔，露出的脸颊和脖颈皮肤光洁，与废土居民普遍的面黄肌瘦、粗糙肮脏形成鲜明对比。

这简直就像饿狼看到了鲜嫩肥美、还自带宝光的羔羊。

“嘿！看看我发现了什么！”为首的男人眼睛放光，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暂时放过了地上的老者，“一个迷路的小妞？从哪个避难所跑出来的宝贝？这身衣服……可真够带劲的！”

污言秽语立刻从其他人嘴里喷涌而出。

凌玥强忍着恶心和恐惧，维持着表面的镇定，她知道自己的外观造成了误解，但这或许正是机会，她故意微微抬起下巴，显得更加倨傲和神秘：“给你们三秒钟，放下东西，滚。”

她的态度反而让那伙人哄笑起来，更加确信她是某个不谙世事的避难所居民，虚张声势。

“小妞，跟我们一起回去快活快活吧！”两个人嬉笑着，迫不及待地从高速公路的斜坡上冲下来，朝着凌玥逼近，他们根本没把她手里的“奇怪棍子”放在眼里。

正合她意。

凌玥眼神一冷，集中精神，锁定跑在最前面的那个强盗。

【蝎心】！

意念驱动，微弱的幽紫光芒再次从【烛幽】顶端射出，瞬间没入左边稍靠前的男人裸露的脖颈！

那男人脸上的□□瞬间凝固，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痛苦和惊骇，他猛地捂住脖子，发出“嗬嗬”的漏气声，皮肤下的血管迅速变成紫黑色并向周围蔓延，他踉跄几步，重重栽倒在地，身体剧烈抽搐了几下，便不再动弹。

整个过程发生在短短两三秒内。

高速公路上的所有人都惊呆了。

笑声戛然而止。

另一个冲下来的男人吓得猛地停住脚步，惊恐地看着同伴迅速发黑僵硬的尸体，又看向凌玥手中那柄散发着不祥气息的虫笛，脸色煞白。

“妖…妖怪！她会妖术！”他尖叫一声，连滚带爬地往回跑。

高速公路上的强盗头子又惊又怒，大吼道：“开枪！打死那个邪门的女人！”

持有老旧步枪的人慌忙举枪瞄准。

凌玥在他扣动扳机前，再次挥动【烛幽】。

【蝎心】！

这一次，紫光击中了举枪者的手臂，他惨叫一声，步枪脱手掉落，中招处迅速发黑肿胀，剧痛让他满地打滚。

接连两人以诡异的方式倒下，彻底震慑住了这群乌合之众，他们看着凌玥的眼神充满了恐惧，仿佛她是什么来自地狱的毒物化身。

“怪物！她是怪物！”不知谁喊了一句，剩下的人再也顾不得老头和物资，发一声喊叫，跳上车，仓皇逃离现场，连同伴的尸体都顾不上。

那豁人的头子又惊又怒，骂了几句，但看着同伴瞬间倒毙的惨状和凌玥冰冷指向他的虫笛，终究不敢独自停留，狼狈地爬上最后一辆车，逃之夭夭。

转眼间，喧嚣散去，只留下地上一具尸体、一个不断哀嚎的男人、一辆抛锚的破车、被抢的背包，以及那个吓呆了的老头。

凌玥站在原地，微微喘着气，后背已被冷汗浸湿，两次使用【蝎心】，几乎抽空了她那本就微薄的能量，一阵轻微的虚弱感袭来。

她强撑着，没有立刻坐下，她知道，必须维持住这个强大的形象。

她缓缓走到那个中毒哀嚎的男人面前，那人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痛苦和恐惧，挣扎着向后缩。

凌玥面无表情地举起【烛幽】，结束了他的痛苦。

【成功击杀人类掠夺者*1】

【获取微量未知能量...】

能量条恢复了一点点。

然后，她走向那个依旧瘫坐在地、瑟瑟发抖的老头。

老头看着她走近，眼中充满了劫后余生的庆幸，但更多的是一种面对未知力量的敬畏和恐惧，他挣扎着想跪下道谢。

“多谢…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凌玥微微侧身，避开他的大礼，声音尽量放缓，但依旧带着一丝清冷：“举手之劳，你没事吧？”

她注意到老头的斗篷下，脸色蜡黄，身形干瘦，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模样。

“没…没事……”老头声音颤抖，小心翼翼地看着她华丽的衣着和那柄诡异的虫笛，“大人…您…您是从‘翡翠巢穴’来的使者吗？还是‘钢铁兄弟会’的法师大人？”

翡翠巢穴？钢铁兄弟会？凌玥心中一动，这似乎是本地势力的名称，她不动声色，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模糊地道：“我途经此地。”

她弯腰，将那个被抢的背包捡起来，递还给老头：“你的东西。”

老头感激涕零地接过，紧紧抱在怀里：“谢谢，谢谢大人！这些是我好不容易才换到的……”

凌玥看着他，犹豫了一下，还是问道：“这附近，有人类的聚集地吗？安全的那种。”

老头连忙点头，指向一个方向：“有，有！沿着这条破路往东走大概半天，有一个叫‘灰鼠镇’的小镇子，就在一个旧地铁站下面，虽然不大，但也算有点秩序，镇长老比尔还算公道。”他顿了顿，又小心地补充道，“大人您要是想去，小的可以给您带路……只是……镇上的人可能没见过您这样……尊贵的大人……”

凌玥听懂了他的潜台词——她这身打扮太扎眼了，去那种小地方，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骚动甚至麻烦。

“我明白了，谢谢你的信息。”凌玥点了点头。她看了看老头虚弱的身体，又从地上散落的物资里拿出一小块看起来还能吃的肉干和一瓶浑浊的水递给他，“这个给你，压压惊。”

老头愣住了，看着那在废土上极其珍贵的食物和水，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嘴唇哆嗦着，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大人……这……这太贵重了……”

“拿着吧。”凌玥将东西塞进他手里，“你自己小心，尽快回灰鼠镇。”

她需要独自消化得到的信息，也需要适应这个世界，带着一个累赘，显然不明智。

老头千恩万谢，再三鞠躬后，才一步三回头地、踉跄着向东走去。

凌玥看着老头消失在地平线后，才松了口气，维持高冷形象也是挺累的，她迅速打扫了一下战场，从尸体和那辆破车上找到了一些有用的东西。

一小袋看起来像通用货币的瓶盖和劣质金属币、几块闻起来味道刺鼻的压缩干粮、一个破旧的水壶、一把锈迹斑斑但还算锋利的匕首，以及最珍贵的——那把老旧的步枪和寥寥几发子弹。

枪很沉，她不会用，但拿着总能壮胆，她将步枪背在身后。

做完这一切，太阳已经升到了头顶，温度升高了不少。

她回到那条小溪边，处理了午餐，并开始认真思考下一步计划。

“灰鼠镇……”她喃喃自语，那里可能是了解这个世界、获取补给、甚至打听到更多关于“技能”或“能量”线索的关键。

但正如老者所说，她这身行头太显眼了。

她低头看着自己华丽精致的校服和【烛幽】，必须做出改变。

她咬咬牙，用找到的匕首，忍痛将校服裙摆过长且不便行动的部分割掉，撕成便于活动的长短，又将身上一些过于闪亮和叮当作响的银饰小心地拆卸下来，用破布包好收起，她抓了几把泥土，小心地涂抹在衣服鲜艳的部位和脸颊手臂上，尽量让自己看起来灰头土脸，不那么醒目。

做完这一切，看着溪水中倒映出的、狼狈却终于融入几分废土气息的身影，凌玥苦笑了一下。

她将【烛幽】用破布缠绕起来，背在身后，看起来像是一根普通的长棍或鱼竿，步枪也用布条缠绕掩饰。

准备好后，她辨认了一下东方，迈开了脚步。

目标——灰鼠镇。

她需要信息，需要补给，需要更系统地了解这个世界的规则，以及……如何更快地解锁她那安身立命的五毒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