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情提要:D与西泽彻夜搜查码头仓库,却始终未寻得走私黑钢。晨光下,两人分头行动——D去寻找出港名单,西泽负责拦截货船。然而两人行动均遭阻碍,西泽只能冒险潜入货船“朱诺号”。彭格列的增援正在赶来的路上,但西泽的时间已所剩无几……
西泽蜷缩在货舱角落,屏息听着头顶甲板的脚步声——情急之下他跳进水中,扒住锚链才爬上货船。然而联络器已经被海水泡成废铁,只剩藏在鞋底的匕首防身。他似乎看到自己的结局:要么在这铁棺材里躲到异国他乡,要么被水手发现后沉尸大海。
刀柄的冰凉触感让他冷静了一点,他借着煤油灯打量四周:隔舱被木板切割成五等份,而自己正处在最深处。身畔堆积的木桶渗出麦芽发酵的酸味,而角落的木箱表面则泛着异常油润的光泽。
他横过匕首插进木箱,刀刃突然在木缝中撞出金属清脆的颤音。心中升起不祥的预感——他把手掌覆在木箱上试探性地一推,纹丝不动。
是黑钢。
舷梯传来动静,空气中忽然混入新鲜的鱼腥味,西泽缩回掩体,而来人的皮靴恰好停在他藏身的木箱前。
提灯的光斑在隔板间晃动,蜿蜒的水渍被照出轮廓,如同引线延伸至西泽的脚下。
“原来我的船里混进了老鼠。”来人——姑且称之为船长,腰间的弯刀沾着血痕,“我不像弗拉维奥那个废物,把命留在船上吧。”
西泽后仰闪过横砍,弯刀几乎贴着脖颈划过,把木桶击劈开巨大的豁口。麦芽酒倾泻而出,他突然注意到船长鼻翼的异样——没有翕动。
一个念头突然涌现,他翻滚躲过弯刀的挥砍,匕首顺势割破酒桶。琥珀色酒液喷涌而出,船长却毫无避让之意,任由酒精泼进眼睛——常年经受鱼腥味和海风的洗礼,船长的嗅觉早就不行了。
“你以为这点伎俩能救命?”船长抹去酒浆,刀尖上挑,匕首自西泽手里脱落。杂乱的脚步声从舷梯涌来——两人的打斗声惊动了甲板,敌人的支援要到了。
在危急关头,西泽的掌心忽然触到木箱接缝处的沥青。他扯碎衣摆以包裹手掌。在下一记劈砍袭来的瞬间,他将整块沥青拍向弯刀。粘稠的黑色物质裹住刀身,船长暴怒的嘶吼声震耳欲聋:“杀了他!”
五名水手从不同的方向包抄而来,西泽踩上枪尖,借力猛蹬而起,将联络器掷向煤油灯。玻璃罩应声碎裂,点燃的灯芯坠入酒泊,瞬间升腾起烈焰和浓烟,货舱陷入一片混乱。
“有敌袭,右满舵!”上层传来尖叫,货船发出令人刺耳的倾轧声。西泽借机撞开通风口的铁栅,海风灌入货舱,他看见海平面上一艘急速行驶的快船,与朱诺号的距离正不断拉近。
渔叉破空声猎猎作响,将他的右肩钉死在舱壁上。货舱火焰被扑灭殆尽,袅袅青烟中,船长举起燧发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他眉心:“闹剧结束了。”
蒸汽管道炸裂的巨响让扳机迟滞了半秒——足够西泽偏头躲过致命伤。
“桅杆断了,快放船锚!”水手的哭喊让船长心烦意乱,他夺过手下的弯刀指向西泽:“先结果你,再去处理那群渣滓!”
“——渣滓用来称呼你的废物手下还差不多。”铐链缠住刀柄,船长的弯刀被甩到西泽手边,阿诺德目光冰冷,“拿着防身。”
船长立刻调转枪口扣动扳机,这一次他没有犹豫。火药爆破声中子弹倾泻而出,阿诺德拽过水手挡在自己身前,血液喷溅在他的风衣领口,更添一分森冷。
趁船长自顾不暇的空当,西泽斩断肩头渔叉,从外围攀上侧舷甲板。远处小舟上,G的岚箭射穿船帆,箭矢尾羽的火焰引燃了缆绳。木料爆裂声中,朱诺号的主桅杆裹着纵帆砸进大海,整艘船开始了沉没倒计时。在倾斜的甲板上,陷入恐惧的水手为争夺救生艇大打出手,最终演变成自相残杀,绘成血与火的地狱景象。
“西泽,快上船!”Giotto借火焰跃至他的身侧,手套轰飞扑来的水手,“这里交给我。”
G的钩锁箭钉入甲板边缘,西泽顺着滑索坠向救生艇。落海的水手试图攀上他们的小舟,均被G的箭雨逼退。
朱诺号货舱突然爆炸,阿诺德抢在硝烟和火药之前飞出货船,被Giotto在半空接住。大空火焰拖出橙金色尾迹,两人稳稳地降落在小船上。
满载黑钢的货船发出最后的呻吟,数不清的尸体随波翻涌。西泽按着淌血的右肩,疲惫和疼痛几乎把他压垮,但他明显挂念着别的:“船长呢?D说过要留活口……”
“——他被自己的火药炸成碎片了。”阿诺德的声音蕴含怒气,“D·斯佩多呢?让你孤身犯险,他脑子被幻术蛀空了吗!”
……
小舟载着四人回到巴勒莫港,西泽看到了熟悉的画面:被铐链瘫痪的货船孤零零停在码头,水手们还在大声咒骂,而D·斯佩多脸色苍白,手里的出港名单已血迹斑斑。
“船长”根本不想取名!在写这一章的时候,我搜肠刮肚回忆在刺客信条黑旗里的传奇、史诗画面,开玩笑,根本想不出一点,满脑子都是格挡反击……
本章比贵族舞会还要难写,我需要控制一个战斗的度,争取让西泽不被秒杀。虽然后期全靠彭格列大爹们带飞,但西泽作为男主还是挣扎了一会的。沥青挡刀那段,原理我也说不清楚(扶额),就是把沥青当作快速风干的凝固剂,刀尖沾上沥青就去不掉了(变钝了),也就失去了作为武器的意义。
OK,轮到我要说的阿诺德部分了。想写一个带点护短属性的云守,不然西泽作为任劳任怨的打工人实在是太惨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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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弯刀焰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