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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JOJO乙女】passion非官方存档 > 第120章 【茸乙女】【稿件】重逢

·6k清水稿件,be,生贺的刀

·女主设定为中国人,名Liscio利西奥,无替身

1.

我应该是个冷血的杀手,手起刀落,怜悯的泪绝不为谁而流。

理应如此。

在我和乔鲁诺重逢之前。

2.

与其说是重逢,更像旗鼓相当的试探,甚至乔鲁诺胜我一招,我在复盘时才猜到,我意料之外的相遇,在他计算之中。

反正也不能怪我伪装得不够完美,我只是买了顶红色的长卷发,换上蓝色的缀着亮片的纱裙,再戴上和童话角色人物瞳色相同的美瞳,就咬牙走出去想快点离开的。

说到底,乔鲁诺为什么在儿童用品专区出现啊!他恋爱了吗?结婚了吗?为什么我得到的情报上什么也没说呢?

我没有捂着脸走出去,因为那会显得我更加可疑。我堂而皇之地穿过一群眼睛闪闪发光的小孩,一步一步接近店门,直到——

“这位小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听过一百次的话,从乔鲁诺嘴里说出来,好像还有那么一点可信度。再加上我们小时候是见过,我心虚地以为快要被认出来了。

乔鲁诺倏地变出一朵玫瑰:“应该是千百次,在我的梦中吧?”

我恶狠狠地接过玫瑰,乔鲁诺提前把刺切掉了,我连挑刺都没话说,只能在心里狠狠骂一句:花言巧语玩弄女人的混蛋!

3.

我的初流乃可不是这样的。

倒不算特别遥远的故事。可快乐的时光那么短,痛苦的日子又那么长,长到在我的记忆里,连初流乃的脸都可疑地模糊起来。

但他什么性格我记得清清楚楚,绝对不是这种轻浮的小街溜子!

别说搭讪骗女人,初流乃连足球都不踢,意甲联赛都不约同学去看。放学后准时回到我家,擦干净因为跌倒而灰扑扑的小脸蛋和袖口,拽着我的衣角说不用和小混混一般见识。不知道他要是遇见长大后的自己,该作何感想?

初流乃四岁时我就开始保护他。他喜怒无常的父亲不仅不忏悔,还乐得把初流乃丢给我,既眼不见心不烦,又能省出一笔饭钱。

初流乃小口地喝着汤,偶尔惴惴不安地问,或者说再而三地确认:“姐姐的爸爸妈妈不会嫌我烦吗?”

我摸摸他顺滑的脑袋:“当然不会啦,初流乃的……才是少数,大多数人的家庭还是很温暖的。”

“我不这样认为,姐姐。”初流乃加速喝完,好像怕我听完翻脸似的,“家庭是人尽情发泄恶意的场所,如果在公共场合,他们反而还会收敛一点。”

我当时为什么没有反驳初流乃呢?

4.

除了偶尔蹦出来洞见人心的哲学思考之外,初流乃和普通的小孩没什么两样,反而像家教好的乖小孩,乐意帮我分担。

我才来没多久语言不通,有的句子还要麻烦初流乃帮我翻译,而他也刚刚开始学国文,我们两个的意大利语水平半斤八两。周末我们总是到书店点两杯牛奶入座,他拿着日语和意大利语对照的词汇书,我拿着中文和意大利文对照的语法书,作为各自语言的半吊子人才,硬生生在书店老板的指导下把语法书啃完了。

啃完之后是实战,初流乃磕磕绊绊地和我用意大利语对话,我年龄大些所以记得快,总觉得欺负了小孩,怪不好意思的。虽然磕磕绊绊,我们也把基本对话都练习完了,不管内容是多没营养的客套话。

我们内向人学外语的方法唯背书而已矣。

书背得熟了,反击的话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整天翻墙玩巷战追逐的小混混肚子里没墨水,连躲在我身后的乔鲁诺都说不过。女孩子青春期来得早,更何况我大乔鲁诺五岁,他的同学仰视着我的身姿,嘴上说不和谁一般见识,脚底却加速抹油,拎着书包跑掉了。

初流乃噗嗤笑出来,完事儿又无辜地望着我,好像刚刚的好戏没有他一份似的。

我们一直生活在两个人撑起来的世外桃源。我们组成既没有血缘联系也没有法律保护的家庭,抵挡外来的风霜雨雪刀枪棍棒,在外套下点燃安徒生的蜡烛,照亮也温暖了我们的脸。

5.

我害怕记住别人的脸。如果他们在梦里向我报复,我岂不是要拿出名单一一对照,看有没有缺席的?

虽然我不经常做梦,按理说没有这方面的担忧,但还是锻炼出来了忘记人脸的能力,以防万一嘛。和脸盲不同,做杀手也不可能脸盲,杀错人算怎么回事儿啊!

我只是暗示自己,杀完就把他们的脸忘掉。这种心理暗示也影响到了我的日常生活。我只能凭借爆炸头或者粉色星型墨镜来分辨谁是我的情报人员。好处也有,我见到人不管认不认识一律打招呼,邻居反而觉得我很热情。我没有查看信封的习惯,要是快递员到的时候我不在家,邻居会提醒我,还不忘打趣说别哪天信箱又被不知名的爱慕信塞满了。

唯一的问题是,我好像记不住乔鲁诺的脸。

记不住也是正常的,我和初流乃才熟。乔鲁诺什么也没干,就应该往后靠靠。

从初流乃更新了近照起,我就从暗杀名单里把金色头发的划掉了。爱初流乃及乔鲁诺。算他们运气好,能和乔鲁诺一个发色。

我捏着乔鲁诺的照片,忽然福至心灵:如果我把乔鲁诺列为暗杀目标,是不是就能记住他的脸了?

6.

我当场给热情教父甩脸色,乔鲁诺不仅不生气,还想着法地向我道歉。

被塞满道歉信的信箱,花坛里一股脑冒出来的小雏菊,堆得快比门槛还高的零食礼包……就算说乔鲁诺自己想吃才买的,我也百分百赞成!所以乔鲁诺的诚意到底够不够还两说。

乔鲁诺锲而不舍地出现在我觅食的路上,好在那不勒斯小巷多,我拐几个弯或者翻几道墙就能甩掉他。在我使出各种反追踪招式终于落座没多久,乔鲁诺又悠哉悠哉地进店了。饭店老板不想着做饭,发展起谍报了!带坏自己小孩怎么办!

既然都坐下了,我肯定是先吃完饭再走。不吃饭也没力气再上演一部逃脱大戏。

“原来小姐不喜欢轻浮型的吗?明明和别人打得热火朝天。”乔鲁诺莫名其妙委屈起来,手掌倒不忘自己的责任,第二次变出一朵玫瑰,“我只是想为您表演您没来得及看的魔术而已。您可不能再装作不认识我了。”

我对初流乃总是心软的,因为他承载着我死去的部分,也代表着我生命里唯一美好的记忆。乔鲁诺只是变了发色,灵魂应该和初流乃一样吧?

我缓缓伸出手,想接住玫瑰,小孩忽然往我们这边丢了一个碗:“魔鬼,去死吧!”

老板冲出来把小孩带走,声音颤抖着又是鞠躬又是哭诉说他们多不容易,按着小孩脑袋向乔鲁诺道歉。乔鲁诺只是摆摆手,叫他们离开。

“烧死女巫的习俗已经废止了,小姐,别害怕了。”乔鲁诺把玫瑰塞到我呆滞的手里,轻轻抱住我,“而且他骂的是我,您是无辜被牵连的。”

我过了很久,才从阴影里回过神来:“他是来杀死魔鬼的,你呢?你来做什么?”

“我来这里,等小姐差遣我去做任何事。”

7.

初流乃大约在六岁遇见了改变他一生的人。

说不嫉妒是不可能的,我先遇到的初流乃,也是我最先保护他,为什么初流乃将他视作偶像而不是我呢?我当然不能说出口。能对初流乃说的话少了一点。

初流乃察觉了我的忧愁,他向来擅长察言观色。于是他主动说要给我表演魔术,哄我开心。初流乃涨红了小脸,周围的草迅猛生长,几乎把他淹没在里面。

我捧场地鼓掌:“这就是初流乃的魔术吗?很有趣。”

“不是!”初流乃急急忙忙地说,“我想要变花的!”

他的人生从此一路向上繁花似锦,而我却在“女巫”的咒骂声中一步步陷入自我怀疑。大人本来能做点什么,可他们经济上出了问题,也自身难保,只能带我离开了意大利。

我很久之后才明白,能改变人,重塑人,使人长大的,往往是那几个瞬间。无论是哀恸或者极乐的瞬间。初流乃所记住的,是他第一次凭借自己能力,保护了他人的瞬间。

人只活那几个瞬间。其他的时候都在做梦,或是做噩梦或是美梦,总之就是不能睁开眼看这个世界。如果发现世界比睡醒就能结束的噩梦还要糟糕,可如何是好呢?

在无数个痛苦的瞬间累积起来的生活中,我比起哭泣更想拿起尖刀。为什么有人既恐惧女巫,又想得到女巫呢?

重新踏上幼时的故乡之前,我已经杀掉了十三个人。我刻意维持在这个数字,因为胆小的信徒害怕它。

接近第十四个目标时,我意大利语生疏了些,花瓶装得不是很熟练。但他那么自信,自信得仿佛见过无数个我想演的角色,觉得我只是欲拒还迎,甚至因为说话有点磕巴所以更加清纯可爱。

他的贪念和鲜血使我心中复仇的火焰燃得更旺。临走前,我不忘把他床头路易十五的画像割得面目全非。

相框下檐雕刻着一行金色的法语——我死后哪怕洪水滔天。

8.

我没有责怪他的意思,我只是仇恨。我和他是同一类人,恨着他,也是在恨我自己。区别仅在于他已经被死亡拥入怀中,而我还在等着死。

死后的洪水席卷不到他,天堂不能吸引我,地狱无法威慑我。就算有地狱我害怕的也不是它的刑罚,而是死了竟然还要继续活。人生可以是痛苦的,活都这样活了。但不能没有尽头。

我拿不准乔鲁诺和我是不是一类人。要论不择手段,虽然我不至于甘拜下风,但乔鲁诺能运用的资源和人力远超过我,再加上他古灵精怪的思维,勉强超过我也未可知。

我可不是好胜心发作,我只是想到身为前辈,才有那么一点……好吧,连乔鲁诺自己团队里的阿帕基都看不上他,那我作为外人不服输也很正常。

可阿帕基又是谁啊?他凭什么看不起乔鲁诺?十五岁就成为□□BOSS还不足以说明我们家乔鲁诺天赋异禀吗?是前辈又怎么样?有警察背景又怎么样?

我抱着乔鲁诺送的玩偶,在床上翻来覆去地回忆热情的情报,把脑袋埋在玩偶肚皮上的瞬间,本能地感到危险。并非良心或者道德回归的危险。

我的梦境被乔鲁诺撕开了一个小口子,他的光从这里钻进来,暖风从这里灌进来,明明白白地告诉我,有了出口。

我的梦醒了。现实的时针被拨回来,重新向前流动。被杀掉的面孔向我寻仇。

他们的脸如洪水般涌来。我闭上眼看见,睁开眼还是看见。其中最难以忽视的是乔鲁诺,他像幼时的初流乃一样,跟在我的尾巴后面,帮我拦住咬着火把的羊群。

“他们是来烧死我的,小姐。”

9.

我明白了情报上对乔鲁诺的不客观描述从何而来。距离我重新遇见他才不到三天,见面也不过两次,就已经觉得自己被蛊惑了。

在乔鲁诺面前,凡人很难不动心。

那些被乔鲁诺殷勤追求的小姐,被他花言巧语哄骗的过客,被他彬彬有礼的外表糊弄过去的路人,还不知道有多少。我一点也没夸张,举出来的例子还作了一定删减,不然整页纸都得写满乔鲁诺受害者名单,不论男女老少,不分亲疏敌我。

情报上写的当然不止别人对乔鲁诺的评价,不然那不就成乔鲁诺的政审报告了。占更大分量的,是自他上位以来或大或小的帮派流血冲突详情,以威胁或利诱收买已经暗地里站队【热情】的意大利官员姓名,以及打着友好交流旗号来到那不勒斯的敌对帮派首领纳尔逊的挑衅。这些只是明面上的情报,再往核心利益层接触深一些,大概连情报来源都会没命。不用它来扳倒乔鲁诺的话,这份情报完全够用了。

我调查乔鲁诺是为什么?当然不是为了关心初流乃有没有平安地长大成人。能成为教父的人,除了幼年的一点情谊之外,和我杀掉的恶人没什么两样,在恶的程度上恐怕只增不减。凭空猜测对他不公平,所以我需要事实佐证。我很遗憾事实与我的私心背道而驰。

小羊皮纸恰巧只剩最后一行,我不用翻页,也不用把它销毁掉重拿一张。乔鲁诺的名字命运般地躺在最后一行。

我也拿他当作我梦的结尾。

10.

我没有大张旗鼓地宣扬要杀死乔鲁诺的消息,除非是像《一桩事先张扬的谋杀案》里的凶手一样其实想要被阻止,否则没人会做这种还没开始就开香槟的蠢事。

我也没有主动邀请乔鲁诺来我租的房子。他的二把手布加拉提稍稍调查一下,就能把我的过去翻个底朝天,即使暗杀成功我也别想逃命。只有乔鲁诺想隐瞒行踪,我的地址和姓名才有可能被略过去。

幸好乔鲁诺特别中意制造偶遇,先将偌大的甜品店清场,再挂上自助付款的牌子把收银员也赶走,接着若无其事地和我选中同款。我故意选的开心果味,我知道初流乃爱什么口味,只是再加上一层保险配合他而已。

乔鲁诺的口味没变,对甜点的热爱也没变,但他努力装得像个成熟的大人,又时不时露出幼稚的马脚。我拿不准这是不是也是乔鲁诺钓人的圈套,虽然理智告诉我自己肯定是,但乔鲁诺的表情显得那么青涩无辜。

吃饱喝足,乔鲁诺说要散步消食。我们并肩穿行在那不勒斯交错的小巷里,石板路缝隙里的青苔慵懒地抬头,仿佛要和人类一起晒太阳。

我们走到小巷的尽头,越过街道,踩着沙子,来到海边。有的海鸥惊吓地扑起翅膀飞得远远的,有的海鸥低头啄着小面包碎屑。我听到嘎嘣一声,发现乔鲁诺摸出来半块巧克力咬在嘴里,和我面面相觑。我扭过脸,听任他把巧克力细嚼慢咽仔细品尝,不打断他的兴致。

大海没有尽头,但是我们总有要休息的时候。乔鲁诺和我在一间小亭子坐下,聆听海浪拍打在沙滩上的声音,螃蟹横行霸道的声音,海鸟缓缓降落又冲上云霄的声音。

11.

我的身后仍然跟着羊群,不过乔鲁诺已经摇身一变,变成了领头羊。它们没有叼着火把,显得那么温顺。更可怕的是,我发现自己脑袋上也长出羊角,手指合拢起来,像小羊蹄。

我艰难地用小羊蹄为乔鲁诺打开了门,他带着一封请柬过来,邀请我去他主办的宴会。

乔鲁诺弯弯绕绕地说:“思来想去,我还是觉得小姐做我的舞伴最合适,不知道小姐肯不肯赏光?”

“到了你的位置,还用思来想去吗?”

乔鲁诺委屈地把小脸一皱:“请不要说得这么生分,小姐。正因为我是教父,所以要思量的事情才更多。既要安抚长久相处的伙伴,又要小心不无故激怒敌人。”

我拿委屈的乔鲁诺从来都没办法。

场地布置得几乎能和盖茨比的宴会相比。说几乎是因为我没去过盖茨比的宴会,上句话是我原封不动从以前听过的客套话里照抄的。

乔鲁诺的贴心之处在于,他特意安排了一个小地方给我们两人,既配有不显眼的小沙发坐凳,也摆着各色特供糖果和小蛋糕。我从短靴里悄悄拿出注射器,从其中一个的奶油里注射进去,再放回原处。

做出这件事,我心里是怎么想的?我本可以什么也不做,或者谎称不舒服一走了之,再不济把注射器丢到垃圾桶里。也许是想结束乔鲁诺的罪行,也许是结束我自己。我等待着乔鲁诺,等待将要显灵的命运,看命运之神站在哪一边。

纳尔逊迎面向我走来,乔鲁诺却先他一步牵起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拽着我走到大厅中央,脸色好像不太好看。

我配合着他的步伐,问:“和别人谈得不愉快吗?”

“我们都在跳舞了,小姐,这种时候请不要谈别人。”乔鲁诺的微笑在旋转中梦幻又迷人,“如果这是我们的最后一支舞,您还不愿意好好享受吗?”

我出现一瞬间的动摇,几乎把暗杀的事抛诸脑后,想和他就这样跳下去,一直跳到世界的尽头。

12.

我们还没跳完,纳尔逊就拿出手枪,对着顶部的吊灯射了两枪,玻璃和金属条坠落在地面。我本来以为是自己藏东西的手段高明,没想到安保搜身这么松懈。

乔鲁诺不为所动,他倔强地要和我跳完这支舞。我劝乔鲁诺去管管,他生硬地停下动作,久久地凝望着我,耽误了一些时候,才加入火拼现场。

我早就摸清了逃生通道,但我舍不得走也不能走。如果乔鲁诺需要我怎么办呢?虽然我明明也要杀死他。所幸【热情】占有压倒性优势,残局也收拾得很快,甚至连乔鲁诺特意划出来的角落都完好无损。

乔鲁诺找了一圈,好笑地把我从圆桌下拉出来,带我坐了回去。他仿佛要吃甜点压惊,却精准地从那堆小蛋糕里面,挑出我注射了毒药的那个。

“事情都解决了,有心思吃东西了?”

“只剩最后一件事情了,小姐。”他把小蛋糕变作一朵红玫瑰,比之前的更加娇嫩,像是用鲜血雕出来的玫瑰,“您愿意收下吗?”

乔鲁诺的手悬在半空中,我感觉到脑后被顶了一支枪。

“让我处理这件事。”乔鲁诺的语气由威严变为柔和,“小姐料到自己会有这一天吗?”

“你没有吗?”

“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由小姐亲手了结我也许不错。”乔鲁诺干脆利落地否认,“但我不会有那一天的。我从不等待死亡,我要利用死亡,让这个国家有更好的明天。”

我把玫瑰花瓣吞下,枝叶落到地上,变回小蛋糕的托盘。

“这才是你真正的魔术吧,因为那朵玫瑰是真的。”

乔鲁诺静默不语,提前抱住我,仿佛他已经见过无数人倒下的姿态。药效发作得很快,我连完整的音节都发不出来了。

我倒回小时候的自己,乔鲁诺依然朝未来行走。我们结束短暂的重逢,回到各自的路上。

乔鲁诺擦去我嘴角的血,终于流露出一丝温情:“我还有很多话想和您说,利西奥小姐……我们本来可以跳完那支舞的。”

我轻轻摇头,死亡原来像睡着一样。我不必加深自己的罪孽,无须害怕烧死女巫的火焰,不用等待上帝的审判。它原来不是我想象的惩罚,而真的是,也仅仅是,痛苦的终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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