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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JOJO的奇妙冒险黄金之风]岸边露伴完 > 第90章 岸边露伴请闭眼:罪与罚与爱

……等在手术室外面的三人看起来都很糟糕。脏兮兮一脸颓态的平贺淳一,被血溅到衣服上的我与椎名。当从我手中递过装有半截冰镇舌头的塑料袋时,犹记得护士发出的那声惊呼。

手术还在继续,然而闹剧结束,我的脑内还是有许多问题止不住盘旋,找不到出口。

椎名凭什么认为我能知晓有没有人撒谎?

如果她从一开始就以自身的能力来威胁的话为什么一开始没有实施?

看境的态度就知道他并不想费心思隐藏,又为何拖到如今才跟椎名坦白……

搞不清楚的事太多,眼下的结果似是而非。我与椎名都在追踪景一郎死亡的真相,然而真相正如境所描述的一般,景一郎开着车子,在下雾的晚上,不小心撞到了护栏上,又十分不凑巧被大货车甩尾推下公路。天灾**都参与其中,我想比我更混乱的应该是椎名。或责备或制裁二人是她的权利,只不过境选择将平贺推到事件之外。

“想不到他还真是个奇怪的家伙呐啊——”

感叹着手术室中接续舌头的傻瓜,我轻声嘀咕着。

“是个糟糕的家伙才对吧……”

终于不再缩得跟穿山甲一样,平贺坐在间隔一个座位的塑料椅上,以手压着双眼,手肘撑在膝盖上一副勉强的样子接着话。

“可他不是很爱你吗?至少他为你付出了很多,也替你扛下罪行了,难道你不该感激他吗?”

我笑着质问平贺,大概在他眼里我的表情有些阴阳怪气,不过他没有看我。

“我宁可在监狱里蹲上几年,不想见他,不想面对他……现在就只有他一个人自行裁决了,我……我不知道自己以后要怎么办。没办法面对他了,也不会再出现在晴奈面前了……等他手术结束看他一眼,我就打算回去,把房子卖掉,然后去南方或者是国外……”

“是爱太沉重了吗……”也许椎名与我心里的想法一样,我们已经无需境再给出一句明确的答案。

“……不、不是爱,这是莲那家伙对我的恨,他一定是恨着我才会这么做,让我一辈子都背负着景一郎死去的连带责任……他想让我一辈子痛苦……”

几乎就要哭出来了的平贺止不住抖动,两手不停擦拭湿润的眼睛也不肯抬起头。

“谁知道那家伙对你是爱是恨呢……不过哪边都一样吧!给你留下心理阴影,让你再也无法靠近喜欢的女人,一生都无法忘记……哈哈!仔细想的话果真是你比较像笨蛋呢啊!”

想到好笑的部分拍了下大腿,朝后仰靠过去,抬头便是走廊顶部冷漠又无情的照明灯。

“谁像笨蛋……我才不是!”

红着眼睛红着脸,男人满是愤然地小声嘟囔了一句。现在在我眼中的他有多可悲,他一定不知道,未来有一天他会不会了解事实真相也并不清楚。因为不是漫画或小说,境给平贺的人生埋下的罪恶伏笔可能永远不会被挖掘出来。只是看他蠢蠢的样子很讨厌也很好笑,作恶的心情缓缓膨胀着。

“哦?那你觉得谁是笨蛋?是里面那家伙?”我指了指正显示“手术中”三个字的门。

“他是个疯子!他、他……背叛了我跟景一郎,又蠢到自己割了舌头,普通人谁会做那种事啊!”

眼泪差点甩到我身上,懦弱而可悲的男人的眼泪比起手术室里那个混蛋男人割舌时溅出的鲜血更让人感到抵触。

“呵!真希望未来你的人生可以早一些面对更加不堪的真相……可以天真生活下去的人,还真是让人羡慕。”

等得烦了累了,我想要离开。不过就在我开口之前,手术室门上的灯熄灭了,从门里推出来的男人沉睡着,为打开口腔临时做的小型支架外罩着呼吸罩,被清理干净的脸上没有表情,却因为张开的口腔变得略显狰狞。即便方才一口一个“疯子”咒骂着境,平贺还是满脸紧张的第一个上前,询问医生手术如何。在得到“手术虽然成功了但需要看日后恢复,是否能正常说话还不清楚”时,脸上还是不可避免地露出了担忧的神情。

“走吧,既然他已经没事了。”我叫了椎名一声,满脸疲惫的女人这才点点头同意。

“接下来不管是联系他的家人还是你亲自照顾,我们都不会再管了。”

“哎?要……要我怎么办啊!我……”满脸为难的男人迟疑着没有跟上护士的脚步,而是向我与椎名表示自己的困扰。

“那是你们的事,与我跟椎名都没有关系,你也该为自己的罪孽来偿还点什么了吧平贺先生……希望境先生早日康复,替我传达给他哦。”

一切都解决了,真是轻松。身后的男人还在看向我跟椎名,也许是因为我正搂着他心爱女人的肩膀吧。

“好啦,我们也该回去了。”满怀深情的眼神不知道是否传达到,但平贺一定看得清。没等椎名反应,我主动舔掉了她脸颊上被溅到的血渍,随后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唇,再没有看向身后的男人便牵着女人离开。

外面是晴朗的冬日,两个沾着血渍的人走出医院实在有些惹眼。这时候不知道买衣服会不会被店家报警,即便解释我们什么都没做,也够让人起疑的了。

“累了吗?”

双手搁置在方向盘上,椎名一脸疲惫地趴在胳膊上。

“没,只是很后悔……”

“后悔,指的是什么?”

“没什么了,走吧。”

抬起头发动车子,在回去椎名家别苑的路上我仍旧在思考那些疑问。

“呐,不觉得、我的存在有点多余吗?刚才。”望着窗外的景色,仍旧是雪,仍旧是不够鲜亮的植被颜色与枯燥的冬天。

“没能让我亲手杀人,这一切都多亏了小露在我身边。”椎名用温柔的语气回答着我。

“所以真相是从一开始就清楚了吗?”

“只知道他们两个人一定有一个动了手脚。最开始我以为是平贺为了得到我才做了一切,我一边害怕自己搞错,一边害怕得知真相之后会忍不住杀人……一直很苦恼,幸好小露你在。”

椎名缓缓将车子开出市区,我心中藏不住的问题终于还是冲破了喉咙。

“你怎么知道我拥有能控制住你的能力?害怕自己会忍不住杀了对方所以让我在你身旁……谁告诉你的?”我口中所指的能力,即我的替身“Heaven’s Door”。

“诶?”

椎名一脸莫名地扭过头,恰巧前方红灯,我就这样与她对视了几秒钟,随后女人露出了笑容。

“哈哈哈小露真是讨厌啦……人家在上学的时候很喜欢你嘛,觉得至少在你面前不想做那种让你讨厌的事,所以这还需要谁来告诉我。而且你也真是的,都不知道我喜欢了你很久吗?”

“……哈?”

突如其来的表白让我感到迷惑。难道她并不知道我的替身能力,只是因为她曾经喜欢我?

“不过我倒是忽略了这一点,小露的漫画在《少年JUMP》上连载到现在,好像一直没有什么跟恋爱有关的内容呢!小时候就觉得你这方面有点迟钝了,没想到这么大了依旧很迟钝呢嘿嘿……”

变脸比变天还要快,真是不懂女人……

不过椎名仍旧让我心里的阴霾一点点散开,回想着整个事件过程,思考着医院中的两人与身边的椎名,手心里仍旧是那只热热的还能把我握得好痛的手。

正如出门时提到的那样,我们在晚饭前回到了别苑。换过衣服后听椎名抱怨了半天想要去东京却走不开,女人多得跟山一样的衣服竟然没有什么喜欢的。

“那条不就挺好看的吗?”

指了指挂在衣柜最旁边的一条米白色的毛呢裙,想着她怎么没有把它拿出来,椎名收拾衣服的手一滞,随后摇了摇头。

“那套是留着祭祀穿的,平时就穿鲜艳一些的吧。如果是夏天的话我还挺喜欢在家里穿襦袢,不过外公总是说我衣衫不整……”

“那玩意儿啊……很少有现代人喜欢了吧。如果你的脸没有动过刀子的话,估计还会有些韵味。”

“讨厌讨厌讨厌~小露只会嘲笑我,人家也只是想变得更漂亮嘛……”

女人捶在我身上的拳头像棉花一样毫无力道,笑着的时候脸上也因为害羞而浮起两团红晕。

“那要不要让我看看更美丽的你?”

试图推过来的手被我一把抓住,用手指捏住椎名的下巴,逼迫她与我对视。一直想要躲闪的眼神终于没能再逃开,略迟疑了几秒钟才听见她小声的“嗯”。

我从不将自己看作是什么正人君子,或正常的、普通的人。在追寻心中更精彩更不普通的世界时,“真实感”偶尔会让我做出稍显疯狂的事。想要体验牢狱之内的感觉便尽量在不影响交稿的同时真的设法进去体验,想知道手指受伤是怎样的痛楚便自我戳破随后铭记于心。生吞鲱鱼罐头催吐,尝试传说中相当恐怖的皮蛋,甚至品尝自己的尿液,将手置于猫的口中期待它咬穿我,为了追踪蜜蜂的轨迹可以跟着枯燥的嗡嗡声一整天忘记吃饭。

也许因为自身的下限足够我在这世间自由活动,也深知自己与他人不同,便不会去期待恋情。我模拟着时下年轻人的恋爱流程体验着真真假假的快乐与悲伤,在体验过后总会因内心空虚得不到填充而轻易推翻。她真的喜欢过我吗?哪一点?是因为可以带女孩子出入高级餐厅还是可以享受奢华温泉旅行?是我的脸还是我脑内的漫画世界?英雄崇拜情节是否算得上一种喜欢?单方向与相互的恋爱到底哪里不同……

因为这些无聊问题总是得不到答案,所以不会去轻易触碰恋爱题材。因为不太了解,也不太期待。

那么椎名当初喜欢着我的什么……小学六年级的我,只是一个小不点。因为身高的原因常常被同学看扁,因为被看扁所以不与任何人搞好关系,她明明就是我欺负的对象中的一个啊……

夜晚降临,白天好像开玩笑一般的晴天消失了,雪花又开始飘落,枯水庭院再一次被落下来的雪缓缓覆盖。

而此刻,我的掌中是椎名,我的身旁是椎名,我的眼中口中都是她。她的身下是那张漂亮的皮草,眼里是被泪水浸润的我的倒影。想要去吻她,却不知哪里来的“想要去”。只是反反复复在她耳边叹息着,说出“如果不是冬天的话还真想在砂上试一试”这种真心却让她脸红的话,随后我们贴得更近。

这是她在给予我的报答,还是我在给予她的安慰已经不重要了,至少在纯粹的世界里站得久了,这样混沌复杂的世界也让我体验新鲜,感觉不错。身体上的交易讲起来不那么搬得上台面,幸好一切都源自于彼此自愿。

“可以吗?如果还有机会,让我在那里试一试。”

“小露你还真是有情趣,为什么要选那里?”

“在砂砾中间,就好像真的在海里一样绝望……晴奈像是礼物一样朝我飘过来,你躺在上面,真的会让我想起日本料理里盛放食物的船型容器,你真的、很美味啊……”

啃噬着食物的耳朵与嘴唇,逐渐忘却了寒冷。虽然嘴上说着下一次如果有机会,但八成我与这个危险的女人应该没有下一次了吧……回到我的生活里,我要回去……

八音盒博物馆与滑雪一共耗费两天时间,临走时椎名送我到机场,她的眼里有些失落却也笑得非常自然。

“这两天的约会,真的很开心……”偶尔咬一两下嘴唇的女人穿着火红的裙子,站在我面前时,就好像一簇美丽的火苗,一直在我眼中跃动。

“我也是。”

“那小露,再见……”

摇了摇手,我只留下一句“再见”便转身离去。

几年之前,我曾跟康一讨论过,世上的罪恶是否真的都出自于一个人本身的意志,而“有理由”“有原因”的罪恶最后能否被原谅。法律层面无法姑息的罪人,在人心层面能否得到谅解,当时康一的回答到现在我还记得。

“诶?这不就是蝴蝶效应中的蝴蝶与台风嘛……”

“如果非要问能不能被原谅的话……嗯……感觉露伴老师你这个问题也许问错人了呢!假设受害者是我的话,那样算来我是有权利回答的啦。但是如果不是受害者自身的话,总觉得任何人都不配替受到伤害的人给出答案的呀……”

“露伴老师你呀你呀~虽然有替身能力但是千万不要胡乱篡改别人的人生哦~因为那是别人的,不是你的所以绝·对·禁·止!”

这是当时康一给出的暧昧答案跟友好警告,如今想来竟是如此真实。曾经我一直想不通便放弃思考,直到这次旅行,才算切身体会到这句答案的正确性。

当我打开境莲的大脑,在纸上写下“暂时不会因失血过多而死”时无意中翻看到的一切……让我沉思良久。

「童年并不快乐,但与淳一在一起很快乐。」

「淳一是个可爱的笨蛋,酒量差,酒品可怕,幸好有我在他身旁陪着他,不至于让他在跟别人喝酒的时候出丑。」

「为淳一放弃T医大,被妈妈骂了。估计妈妈一辈子也不会知道我为什么放弃T医大然后选择一个不那么好的学校。」

「淳一总是催我赶紧谈恋爱,说到了三十岁还脱不去童贞的话会变成魔法师。我取笑他幼稚的时候心好痛,因为他在读大学的时候就已经偷偷放弃做魔法师了。而我只想要他,他什么都不知道。」

「在景一郎的婚礼上又喝多了,从那之后一直被淳一叨扰。虽然景一郎的妻子很漂亮,不过罪恶的淳一为何会选择苦恋已婚的女人?况且那还是好朋友的妻子。」

「不懂为什么淳一要做这种事。明明说过要沉默一辈子却还是跟景一郎摊牌,因为喝多了吧,就大声嚷嚷让景一郎退出,把椎名晴奈交给他,真的很恐怖,也让我的心好痛。」

「景一郎一定是尴尬着离开的,跟妻子打电话似乎也有些生气吧。他走的时候看起来酒醒了,但听见门外车子的动静就知道不对劲,那是淳一的车,不是景一郎的。他为什么要开着车离开,难道是因为淳一特意将钥匙留在玄关?他……可是我的心好痛,头也好痛,我什么都不想做也做不了,只想一直抱着哭泣的淳一,一直一直陪着他。」

「淳一没有错,景一郎也没有错,所有人都没有错,错的只有我。」

「最幸福的日子是与淳一在山中的破房子里被囚的日子,虽然没办法洗澡,一天只能吃两顿饭,给的水也都只有一点,不过没关系。因为每天都可以跟淳一面对面,24小时待在一起。」

「我爱着淳一,所以他酒后说了什么胡话这辈子都不会告诉他。可我也因为爱着他,想要把一切都讲给他听。我想就这样割掉舌头也很好,不会冲动之下将一切说出口,我会把嘴巴锁得严严的。想来这也是我对淳一可悲的爱的一部分吧。」

…………

“所以,坐在我眼前的你,这趟北海道旅行故事听得是否过瘾?虽然遇到了一群怪物,我倒是蛮愉快的。未来我还会踏上旅程,也会努力记录一下路途中的趣事。”

“如果有机会,我还会继续与你分享旅途心得。”

“那么,这个故事告一段落,晚安。”

虽然脑补出两万字精彩场面,不过我已经写得非常意识流了吧(狗头保命)

北海道之旅非常愉快~关于椎名的长舌妖怪形象来自于《给桃子的信》里的豆,姓氏来自于我的女神“椎名林檎”。

不过非腐的诸位姐妹,这边没有写肢描希望也能快乐品尝啦~

如果看不懂的话,可以解释一下哈~

暗恋朋友妻子,酒品差,与同友人境抱怨。当晚景一郎借妻子电话尴尬离场,喝醉以为是自家车钥匙开车离开,境为平贺背锅,也因明知景一郎开车走没有阻止而甘愿受罪。妻子后悔指的是当晚与丈夫在电话中发脾气,也因此后续没有再责难二人。简而言之,全员罪人。

之后接续上舌头的境会不会讲出口,就得看各位如何看待的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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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岸边露伴请闭眼:罪与罚与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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