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音（斑与音） 第39章 霞音

“哼，你都撞断了我一颗门牙，我绝对不会回答你任何问题！”

“哦？有点傲气啊，小鬼。”

“混账！这么没礼貌的吗？我不叫小鬼！”

“那你所唤何名？”

“我叫阿遥！”

“看这不是回答了吗。”

“………”阿遥觉得自己和面前这个炸毛男子置气还真是愚蠢。她毕竟才四岁，虽说平时都在这片区域活动份外熟悉，但哪里抵得多外界人物的心思。

当即就心里盘算了一下得失，省下五十钱还可以给阿柱买点好吃的免得他又没事干跑出去赌，输得连裤衩都不剩。

“小鬼…不，阿遥，你能告诉我这里是何处吗？”

宇智波斑并不是不会和孩子打交道，相反他非常擅长带孩子。泉奈就是他一手带大的…说起来他继柱间失踪后也在地底待了不知多久，只怕南贺两岸和族中都要翻天了吧。

阿遥双手抱臂，听到那炸毛男子呼唤自己的名字，撑起一只眼皮，忽然心中一动只觉得有些亲切。下意识的靠近他几步，说道：“这里四国之地，紫云出山下，临近香川。”

“原来如此。”

面前的黑发炸毛男子听到自己的回答，沉吟了片刻，这时阿遥才仔细看清他的容貌。蜻蜓大夫的医馆内一年四季都有不同的景色，春日的樱花树下，这个男人如若堕入人世的神明那般，无奈端坐一方，面容清俊英邪，虽然紧闭双眼，却无损于他的气度。

阿遥看了不知为何微微脸蛋发红。

斑察觉到这个小女孩一直盯着自己瞧，却毫无恶意，不禁扬眉问道：“怎么了嘛？小…阿遥。”

“怎么不回家去。”

“那个江湖郎中要我看着你，一刻钟之后要拔针，而且还有工钱拿。”

面前的小女孩嗓音清亮，话语中不乏对金钱的追求，连续争斗数年宇智波斑也觉得疲惫不堪。她的话语清晰直白，不需要他多猜，倒是有几分有趣。

“嗯，怎么听起来，阿遥你很需要钱吗？”心下一动，就起了和她攀谈的心思。

“我要做的事有很多，要治好我家宠物的脑袋，还要存钱和我阿妈一起离开这里。”

“离开这里？阿遥为什么要离开这里。”

“那是因为我要和我阿妈去找我………”素未谋面的老爹这几个词还没蹦出来，阿遥就连忙打住，心中起了警觉。

阿音偶然和她说起过，她们躲在这里是万般无奈。

“你打听那么多做什么，你这个外乡人！”

意识到这个面前的这个小鬼对自己起了警觉，宇智波斑心中觉得好笑，但还是闭着眼睛，微微扬起嘴角，又问：“你还真是不一般的小鬼。多大了？”

阿遥一听别人的夸赞，翘起尾巴道：“四岁！”

“………”

话一出口，才惊觉……又被套话了。可恶啊！

“哼哼。”斑轻轻的笑了起来。

“可恶啊！你这个外乡人！好了！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多大，从哪里来！叫什么！”

她的问题如同泉奈儿时收集在匣中的玻璃弹珠，轻轻一晃就扑通扑通的滚出来。

晶莹剔透，像是散落一地梦境的碎片。

“四岁…”斑低垂眉眼默念，不知不觉的又过了这些年，他和阿音的孩子若是平安无事，也有这么大了。

他想了想了，于是就回答了阿遥的问题，说道：“我叫斑，姓氏无法告知。年龄么总之比你大，从遥远的本州地界而来，具体是哪儿说了你也不知道。”

阿遥听后算是认可了他的回答，说实话从出生到现在她都没出过镇子。母亲也一贯谨慎惯了，要不是阿柱似乎是阿音的旧相识，她们母女都不会冒险救他。

阿遥眨眨眼，只嗯了一声，就不再说话，而是站在樱花树下望着樱花雪舞。

宇智波斑现在两眼无法视物，查克拉又被压制，难免对周遭的一切有些警觉好奇。感觉小鬼阿遥不说话了，他又开口问道：“你在看什么？”

过了午后，阿遥其实有点困了，她到底是个四岁的孩子，再这么能干还是受限于年龄和体格。

只听她声音讷讷道：“你怎么知道我在看樱花。嗯…其实我是困了，我也饿了。”

哼，小鬼一个。斑回想起自己四岁的光景，那时候第三个弟弟出生不久，自己还在堂下练习手里剑之术。

“哦？阿遥，你出门来此，你的家人没有为你打点午饭吗？”斑又问。

他自出生就是宇智波的少主，下一任族长的继承者，忍者虽然不似贵族，但是也会有下侍或者族中的女子为他打点一切。是以这位大哥每次出门派头十足。

“我们这种人家都是早早自己当家了好不好。老妈出远门了，家里就我和宠物看家，我自己有带寿司啦。”

和面前这个炸毛男子聊了这会儿时间，阿遥也不那么戒备了，一早出门走了那么一段又来了一场风波。她累的很，当即就走到宇智波斑身边的木塌上，与他隔了一段距离，坐了下去。

“让我坐一会儿，吃完午饭我下午就回家啦。”

见小女孩这样奶声奶气的和自己的商量，斑的心头也不禁柔软了几分，回想起当年和阿音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阿遥打开自己的布包，拨开竹叶早上赶做到的豆皮寿司和米糕就隐隐透出了香气。

这也正好是宇智波斑爱吃的，闻到气味，他微微一动，朝着阿遥所在的方位浅浅侧首。挑眉问道：“自己做的？”

阿遥甜甜的笑起来，虽然面前这人看不到，但她的声音还是充满了笑意，回答道：“是的呀。我做的东西都可好吃了，我阿妈也是。”

“听起来不错。”斑的嘴角含着浅笑。

“那是相当不错。”说着阿遥朝着斑端坐的地方挪了挪屁股，无视他脑门上插着的针，略有秀气的问了问：“蜻蜓大夫说你睡了好久，也没吃东西吧。要不要尝尝我的手艺呀～”

也许两个人之间有缘，又或许是别的，宇智波斑听着这个女童的声音总无由来的想到阿音。

若她能开口说话，也该是如此悦耳动听的声线。

面前的黑发男子略略沉寂，稍动了下手腕，声线淡淡道：“不了，我的经络如那位医者所言受损，双手不是很能自如活动。”

“嗯？”阿遥听着斑的话，目光顺着他的手臂，落在他的紧握成拳置于膝上的手掌。四岁的阿遥慢慢的靠近，恰好又有风起，吹落了大片的樱花。

那花落在宇智波斑的发上，落在他的肩头还有手掌上，阿遥也是，她少有恬静的笑了起来，不似平时那般傲气。

面前的这个男子对自己有一种魔力。

难道……

柔软的手掌缓缓地叠在斑的手上，察觉到阿遥的亲近他只是微微一愣，却没有像往日那般排斥。

“你做什么？”斑问。

阿遥少不更事，哪里懂那么多，只是仰起脸看着面前名为斑的男子的面庞。她略有羞涩的说：“你看起来很可怜。你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喂你吃。”

……

午后的紫云出山下的小镇，薄薄的云层飘摇，樱花簌簌抖落。等那个江湖郎中忙完走入后院就看到是这样一幅画面，阿遥正摊手摊脚靠在那个俊美男子的背脊上呼呼大睡，身边是吃完的便当盒。

而那个俊美（残疾人）男子端方正坐，头上插了好几根银针，微沉着下颚，嘴角还沾着一颗…饭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