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尽 第8章 伊贺

东海道今年气候多变，一出城外便是连日的倾盆暴雨，宇智波斑此行可以说是非常的不顺利。

不仅遇到了千手一族的扉间，连带着二尾也被这两人吓跑了。

那傻猫极度恐惧下，乱窜乱跑，误打误撞进了熊野古道，身上蓝色不灭的火焰点燃了纪伊一带整片的森林。

暴雨，不灭的大火，整整三天三夜一刻不停息。

伊贺，志摩，纪伊三地紧紧相连，大火烧了整整两座山。当即闹得天翻地覆，惊动了当地戍卫的王族。

第三日的夜间，宇智波斑拖着一身雨水雾气回来，和千手扉间数次交手都是他占了上风却也没能将他斩除实在让斑有点心情不佳。

羽衣雪乙自那日起就收敛了许多，也不怎么说话，只是安静乖巧的调整药物的分量观察褚英身体内部的状况。

宇智波火核倒是有点于心不忍，其实斑大人平时不这样，实在是因为小女君口无遮拦触犯了忍族之间的大忌才会被警告。

可他也不知道以什么身份立场去劝说，只能也默默地立在一旁，希望先把褚英身上的毒素解开。

因为需要密切关注查克拉的波动，小乙和火核约定一人一天守夜，今日到了第三个夜晚正是关键的时候，小乙留在宇智波褚英的房间内，只等清晨旭日升起时用羽衣一族独有的月光磁石便可将余毒消除。

小乙守到后半夜实在有些累了，就不知不觉靠在桌子上睡了过去。

梦里她仿若回到了建仲门院皇后的身边。

“阿雪。”

“阿雪。”

只有皇后才会唤她阿雪，她突然非常思念皇后，往日无论是近江羽衣还是皇后的身侧从没有人给她受过这种委屈。连大声说话都没有，出来这一回她算是领教羽衣老爹所说的，外面的世界到底有多残酷了。

她想到这里，不禁落了眼泪，睡梦中也很不安稳。

宇智波斑伫立在桌前，昏暗烛火下一身水雾气，将他的炸毛的长发都打湿贴在身上。他凝视着小乙的面庞许久，还是长叹了一口气，脱下了在外执行任务时才会佩戴的黑色手套。

他探出手去，刚想拂去小乙面颊上的泪珠，没想到少女入眠并不深，立时感知到有人存在，瞬间起身向后退了一大步。

是你...

小乙待看清楚是宇智波斑后，并未松懈而是紧抿着嘴唇，安静的望着桌上的烛火。

“你这时候倒是挺像一个忍者的。”宇智波斑毫不在意的抽回自己的手，浅淡的说了一句，便径直坐下来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

“嗯。”小乙讷讷无言，脑海里乱糟糟的，一见到宇智波斑又想起当日他威慑力十足的模样，不禁叫她望而却步。

是的，因为她与泉奈是知心朋友，泉奈也常常同自己谈起他的家人，话语中那个宇智波一族并不是传闻中那般冷峻。宇智波斑也不是凶名在外，可以吓哭小孩的大忍者。

皆因为是泉奈和斑是家人，所以小乙下意识的忽略了这一点。她对泉奈描述中的手足之情，兄长照拂充满希冀和期望。

所以在见到宇智波斑的那一刻，自己总觉得仿佛和他认识很久，也是可以说得上话的——朋友。

可对于斑来说，自己不过是一个在街上认识几天他族的小女孩，半推半就与自己做了交易，她又凭什么去管他的事。

被人骤然踩到底线有那种反应也是正常的吧。

是自己，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羽衣雪乙这几日都没有上街，与火核轮流照顾褚英，又因为那日和斑起来冲突，心情不佳没怎么进食，看着纤瘦了许多。

她倔强地拧着脖子，站在窗边，也不靠近，也不离开，更不说话。

宇智波斑喝完茶水，侧首望了躺着床上已进入半昏迷状态的褚英一眼，微微用查克拉感知了一下便知道他身体大致的情况。脸色也缓和了许多，他想了想，还是不想吓到小女孩。

对着小乙态度温和起来，说：“这几日辛苦你了。”

——没什么，只是交易而已。

小乙听到他算是道谢的话语，顿时又觉得委屈更加思念建仲门院皇后，她紧了紧宽大袖摆下的手，竭力忍耐道：“褚英小哥的身体调理的差不多了，我用药物将经络系统调整到最佳的状态，只待明日清晨时分就可以用我族特有的月光晶石为他吸出毒素。”

宇智波斑也只能浅浅应声。

他几乎没怎么和女性相处过，斑的母亲是一个性格彪悍实力更加强悍的女忍者，从来都是力量至上，而小乙却不一样。

在宇智波斑的眼里，她完全属于柔弱的女人和小孩那一个区间。

“月光晶石。”斑重复了一遍，不由得想起羽衣一族的来历，他们与千手、羽衣、漩涡，其实都是仙人的后裔，而羽衣尤善风遁与一种特殊的仙术，医疗忍法也是相当厉害，他们一族以日月为象征是有原因的，传闻羽衣一族的祖先，拥有两块来自从天外坠落下来的石头。

一则名曰黑火晶石，二则是月光晶石。

传闻，每一位羽衣族人自出生起便被赋予这两种晶石，用黑火晶石制成的兵器削铁如泥，被重创的伤口无法用任何忍术愈合；而月光晶石则是可以净化万物，驱邪避害。

她这是拿出本族的至宝来救褚英了。

宇智波斑对这个从平安京来的小蝴蝶很是好奇，他问：“这可是你们一族的秘宝。你倒是推心置腹，如此，你希望我怎么感谢你呢，小女君。”

他的口吻平淡，其实是不想再吓着雪乙，可落到羽衣雪乙的耳朵里却是极力的想和她划清界限，彼此互不拖欠。

她落寞的垂下眼帘，掩饰住自己的难过，只说：“没关系的，这也是交易的一部分，要去除毒素就要用到月光石。这都是我们事先言明的。”

“你就不怕我趁机抢夺？”斑挑眉又问。

呵。小乙轻笑了一声，只摇摇头，说：“既是我族秘宝，使用方法也只有我的族人才知道，而且我的石头自小与我相伴早已习惯了我的查克拉。不是我的查克拉驱使它，它也不会有任何反应。被不相干的人夺走也不过是一块普通的宝石罢了。”

一番话下来撇倒是很干净，不过诚然她说的没错，他们之间不过是一场交易。

也许是那日宇智波斑凶悍的模样剔除了这层由泉奈带来的影响，宇智波斑敏锐地感觉处面前的少女已不复初见时的热络与活泼。

斑搁置在桌上的手，轻扣了几声，思索了一下才抬起眼睑想对她说些什么，就瞧见她脖颈上醒目的伤痕。

斑直站起身子，靠近小乙，不悦道：“你受伤了。”

他一贯出手很有分寸，照理应该不会碰伤小乙分毫。

可她现在左侧脖颈上的深红色的伤疤是怎么回事？

“没事。”小乙见他朝自己的方向靠近，又警惕起来，捂着脖颈处的伤口，解释道：“没事，是煎药的时候没掌握好炭火，被爆出的火星烫伤的。就要好了。”

“伤口的颜色都这样了，还叫要好了？”斑对于小乙这种态度很是不满，继而不悦的皱着眉，对她说：“过来我再替你上药。”

她在内御所出行得令，是不能有明显伤痕的。何况她还是个小女孩，还需要相亲....

小乙听到宇智波斑这话，像是见了鬼，她飞快抬起眼扫了斑一眼，而后尽量避开斑所站着的方向贴着墙角走，边走边说：“你给我上药于理不合，你是男子我是女子...没事..我回去对着镜子自己会料理的。”

斑的目光随着她而转动，又想起她的身份和那日的冲突，见她戒备疏远的模样也不打算再继续多说。

只对她温声道：“那今夜由我来守夜吧，到了天明前我会来叫你。你先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