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尽 第72章 山阴·因幡

分开了三年，又三年，其实分别的这些岁月中宇智波斑也不是很思念小乙。只是每日醒来，她都是闪过的第一个念头。

他出生起便是宇智波族长家的长子，天赋过人，实力超群，十六岁就超越了父亲田岛成为宇智波第一强者。

他身上肩负着宇智波千年之前的过去和未来，一步都不能退。

小乙呢？

她的十六岁在干嘛，在养伤，在战国大富翁，在遗忘他们的相遇。

室内弥漫着意乱情迷，可宇智波斑却并未全然失控，他们亲吻结束算是为过去的事划上了一个句号。

“我不是不愿意见你，而是…”

我不能见你，我害怕见你，见了你，又如那个河津樱飞舞的夜晚一样。

斑与雪乙额头相抵，欲言又止。

“算了，别说了。”小乙懂他，她知道宇智波斑可比斑与她相识要早，因为懂得，所以天然的对他的不辞而别怀有一份慈悲。

“你辛苦了。”她说。

宇智波斑听到这句话哑然，尔后慢慢地、缓缓地，总算是松懈了自己的思绪，伸出去手为她理了理散乱的衣襟。

他高远如神祇，傲然于这个纷乱的战国中，桀骜也好，好战也好，这种形容羽衣雪乙听过万千。但只有在自己面前，他是一个人，只是一个人。

“阿雪。”斑柔情的唤她，注视着她依旧如少女的面庞。

“斑。”

小乙亦然，她叫着他告诉过自己的名讳，轻轻地用自己的额头敲敲他的，回应他的低呼。

心中满是苦涩，周身是蝴蝶飞舞。

她又与宇智波斑说了一会儿话，聊了聊这三年中发生的一些有趣的事。

“清澄都嫁去月之国啦，上次给我来信还是夏天，说她怀孕了。我们约定明年等她生产完就去看她。听说月之国是一个海岛国家，四季如春，靠博｜彩｜业和风｜俗｜业（不正经）而立国，有一望无际的沙滩大海，海中还有山。我好想去那儿瞧瞧。”

“嗯？你这是什么表情？”

“嗯？难道你对这两个行业感兴趣吗！”

提到这个小乙开始张牙舞爪起来，但斑倒是淡淡一笑，不以为意，忍者也是人，即使有忍者三禁约束着却还是会有人在生死场后放浪形骸。

这其中，千手柱间可是…翘楚啊。宇智波斑一想到年少时结缘后的两人就满头黑线，柱间可是个豪放不羁的人，两人认识第二天就带着自己去见识了一下什么叫真正男子汉的战场。

南贺地区紧邻江户城，而江户则又被称为东京月，西洲明珠东京月赞贺的便是江户的月色。

江户城里面什么都有，少年时的柱间领着自己简直如入无人之境，从下町到吉原两人逛了个遍。

然后——

“那家伙输的很惨。”宇智波斑言简意赅的总结了他与这位“冤家”的前世今生。

羽衣雪乙掩藏了自己神色，她已不是十五岁在伊贺城乱走乱跑的少女，连番的波折和年月都教会了她一些东西。

“没想到你和柱间大哥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我们…曾是朋友。”

小乙摇头似是不赞同这个说法，说：“朋友就是朋友，哪还有过去现在之分。这份情意一旦结下就是真实存在的不是吗。”

斑却笑了，他对小乙对天真视若珍宝，但却不能放在自己身上。语气中似是叹息：“宇智波和千手对峙征战千年，我们本不该是朋友。”

“世上不该的事多了，就像我们，我是建仲门院的式部卿，羽衣未来的女君；你是南贺的宇智波，我们本也不该靠在一起。”小乙却不以为然，她是真的勇敢无畏，对待宇智波斑好似有着无尽的情感。

她捧起斑的面颊，轻柔抚过他的嘴角，怀揣着明晃晃的爱意，和他说：“你教会了很多东西，让我体会到了之前人生曾没有过的心情。我不知道我们会在一起多久，是不是真的能够一起走到对岸，可我想，我三年之前就想，哪怕只有人生的一段路。就一段也好，请你愿意同我一道走走。”

羽衣雪乙说完这些已是泪光闪闪，可还是对着他笑着。

宇智波斑敛眉，他颇有些意外，但也觉得合情合理。是的，羽衣雪乙这个人是这样的，她一直是这样的，她的心剔透如冰雪，终是不加掩饰自己但情感。勇敢地追求着自己的想法，她好像将每段感情成为她与世界连结的锁链，即便被束缚也愿意沉沦其中。

“为什么？”强悍如宇智波斑也有解读不了的东西。

羽衣雪乙只是抿着嘴笑，她毛茸茸的脑袋依靠着斑，缓缓合上眼，被浓情染的滚烫的手又移到他的耳侧，坚定地告诉他：“因为我曾被世界温柔以待过，我周围的人也许心中各有算计心思，可我体会到的爱却是真的。而这些爱，已是我的一部分，我怀揣这些爱意，像是提着灯笼在黑夜中行走的人。直到我遇到了你…”

“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哪怕前路坎坷。哪怕只有一瞬，我希望我的这份心意能够传达给你。”

好让你，如若有朝一日，我不在你身边，你还可以用这份爱意维持你心中的火焰，不要让它轻易被这个世界湮灭。

》

这一天，是过的那么短暂，又是那么的深刻，以至于多年以后教人想起还是那般念念不忘。

徬晚日落前，宇智波斑带着小乙来到宇智波忍者暂时停驻的院落，小乙已经可以下床走动，她想来探望一下泉奈。

自那日从因幡沙丘撤离后，他终日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必要的话语和询问小乙的情况后一言不发。

“没事，我去和他说说。”她接过斑手中的玻璃瓶，里面装满了翩然欲飞的蝴蝶，那也是宇智波斑对于弟弟的关心。

斑颔首，站在廊下示意在此处等她。

随后，小乙也未打招呼就直接推开了泉奈的房门。

这个时代的男子都有蓄发的习惯，尤其贵族更甚，泉奈在任职守护忍者的时候先国君很喜欢他，常给他推荐洗发的药水和什么“头发多的男子更受欢迎哦”之类奇怪的言论。致使到了现在，这家伙都蓄着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

小乙走入内室深处，将手中的玻璃罩子揭开，霎时蝴蝶如若夏日萤火飞散那般散开，停在了倚靠在角落中泉奈的发梢上。

他的伤恢复了大半，情况比小乙好，可心灵上的伤疤却不那么容易平复。

伤害了挚友，羽衣直接的介入了千手和宇智波的斗争，诸如这些，让他无法承受。

羽衣雪乙走进他，缓缓蹲下身子，心中难过的望着面前潦草、不修边幅的青年，眼前顿时一片模糊。他们很早就相识了，若是说青梅竹马都不过分，印象中泉奈是个讲究的小男生，他从正统忍者家族而来，是自己的一道窗，与她分享了许多外面世界的光景。

年少的时候，大家都只有十岁出头的年纪，年龄模糊了性别，两人整日厮混在一起，先国君常常带着泉奈来到建仲门院处喝茶聊天，她就和泉奈两人眉来眼去。

两位殿下都十分柔善，还会刻意放他们出去说话，两人一见到面，泉奈就会掏出怀中新一期的《战国LDK美妆杂志》，和自己滔滔不绝分享最近的生活和外面的世界。

“啊呀，你们这群小女生真麻烦！每次都搞这么多化妆品要我买！我上次都不小心把给你买的新口红寄给了斑哥，斑哥还纳闷写信回来问我是不是恋爱了！”

“唉，隔壁那条街，就是蜜雪X城的隔壁那条街开了个卖毛娃娃的铺子！开业的那天我去看了，半个平安京的小女生都在哪里。”

“哈，你问我为什么不买一个回来，我为什么要买！我又不是小女生！但我可以考虑买一个送给斑哥。”

“别生气嘛！你看！这是什么！”少年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个黑黑脑袋，上面有两个小恶魔触角的毛娃娃外形像一只猫一样，他不自觉的摸摸鼻子，凑近小乙，红着面颊悄悄地说：“这个是什么库洛米，唉，我觉得它很像斑哥唉！整天都拉着脸，我就买了两只，你一只斑哥一只，你不是一直好奇传闻中的宇智波斑啥样么，吶，就是这样！”

少年说到这里眉飞色舞，宇智波斑就是他一切骄傲的源头。

小乙一头问号的仔细端详着手中被称为库洛米的公仔，开始试着和宇智波杀、神的形象链接在一起。

那只公仔现在还被保存在小乙近江老家的房间里，而另一只，据后来回家探亲的“泉本奈无奈”遗憾的转播——被他的斑哥直接豪火灭却了。

小乙：“…”

而现在——

“小乙。”泉奈颓然靠在墙角里，记忆中少年俊逸如若松月入水的脸庞泛着青色的胡渣，双目沉沉。

“泉本奈。”小乙伸出手握握他的掌心，昏暗的内室，她雪亮肤色像一团莹光，点亮了宇智波泉奈的眼界。

“呆毛泉奈。”她又叫起了他曾在御所中绰号，“不要难过了。我们都还活着，这就够了。”

我又要出去旅行了。

昨天去了奥多摩湖边散步，暴走3w步，16km，山中岁月静谧，湖水清澈，树叶被风声吹落得满地都是。

与你们分享一下我的心情，也祝大家秋日一切顺遂，与朋友、家人、爱人安好。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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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山阴·因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