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尽 第53章 伊贺

“知道你有钱，但没想到你喜欢做冤大头。”

“你是土行孙吗？”

“我现在是你的…监管人。”

“我才不要女子的钱财。”

这家伙？处女座A型忍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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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贺城还是三年之前的样子，这里重视商业渔业，还有一座集全国盛名的大神宫，最近又临近盂兰盆节是以前来参拜人络绎不绝。

天地间最后一丝余光消散，然后天幕上就展现了一副浩瀚的银河图画，繁星灿灿，没有尽头。

小乙站在城外看傻了，同样看傻的还有羽衣哞哞。

一人一狼脑袋转来转去，小乙嘴里在感叹，白狼也跟着轻声的呜咽。

宇智波斑扶额，平安京来的傻蝴蝶又开始了。

但他还是放任了羽衣雪乙，在这座城中他死去的回忆焕然苏醒，正疯狂的在攻击他。

“你脑袋的上的乌云怎么又飘过来了？”小乙出神的望了一会儿夜空，和阿哞又打了个招呼，就解除了通灵召唤。转过头，就见到宇智波斑这副黯然沉寂的样子不由得心中难过。

她的人生第一品尝到了近在咫尺的隔阂，而划下这重阻隔，为他们结下这段缘分的则是他们的姓氏。

小乙想起什么，忽然伸出手触在宇智波斑的肩膀上，她还是那么矮，身高只到他的下巴。

“都没来得及问候你一声，雷之国的忍者难对付吗？你有没有受伤。”

夜空下，繁星如许密布，星光难得柔和，不知是因为她的话语还是宇智波斑此刻的心情。

斑：“区区沙砾，怎可及我半分。”

小乙：“那你有没有受伤？”

斑：“风沙过境而已，不值一提。”

小乙：“所以到底有没有嘛！”

斑略头疼的睨了一眼这个打破砂锅爱问到底的小女生，按照日常操作的思路，他说第一句话之后就没人会再追问了。

但他就是拿羽衣雪乙毫无办法，无论三年之前，还是三十年之后。

“有。”

小乙内心翻了个白眼，这个发型很可怕的乌云忍者还真是嘴硬的很，可她想了想，终是温柔的问道：“你疼吗？”

宇智波斑一言不发看似倨傲地扬起下颚望着星空，其实却是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这个棘手的问题。他四岁就拿得起刀子了，跟着父亲母亲驰骋在战场上，徒手为战死的兄弟挖过好几座坟，即便指甲都开裂流血，他都没喊过一声。

父母给予他的保护和爱全然与小乙接收到的不同，对于疼痛这种温柔的慰问更是从来没有。

因为根本不需要，太温柔的情绪只会腐朽忍者这把刀剑。

身为族长的他以后更是不需要。

小乙这次却很有耐心，也没有回望着宇智波斑，她低垂的眼眸不知在思索什么，夜风拂面而过，吹开遮住她前额的发丝。

她的鬓边簪了一朵如若绒毛般的花朵，珊瑚的颜色微风一动那抹颜色也跟着被吹动。

宇智波斑沉吟了许久，终是不能再答这个问题，只是轻轻拉过她的手腕，牵着她向伊贺城中走去。

“再不走就没地方投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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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伊贺下起了雨。

天色灰蒙蒙的，细雨如丝，与不远处的重山翠色相连，形成一道朦胧的景色。

小乙晨起推开窗就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好像曾经见过。

火之国境内流传着一句话：西洲明珠东京月。

其中西洲明珠指的就是伊贺、纪伊两地说出产的珍珠，几乎是强行被宇智波斑要求用了早饭，两人才出了下榻处旅社的大门。

“我早餐一般不吃这么多的。”小乙摸摸肚子，觉得这家伙有养猪的嫌疑。“内御所的猪都不吃这么多！”

“猪不挑食。”斑讽刺她。

“…”这个上了年纪的老家伙。

“你心里又在骂我什么？”

“！！！”

八月暑气不会那么轻易散去，淋点雨也无妨，是以小乙提出不打伞雨中漫步走一走。她希望尽可能留下多一点的回忆，好让她日后莫要追悔莫及。

“你生病的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哼，反正我有阿哞。”言下之意她不怕斑的威胁。

“好。”

说着这位富有凶、神之名的宇智波第一强者就自顾自的撑开伞，孤身一人走入了细细的雨幕中。

小乙没想到他说干就干，这么务实，还真的不带自己，当下震惊道：“你还真的走啊！你这个发型可怕的大魔王！你是害怕雨水把你的发型淋湿让你的气势全无吗！”

宇智波斑真是醉了，和她接触写信这半年真是什么有趣、憨批的词汇都听到了，要不是他受过专业训练只怕会歪嘴笑出声。

绵绵细雨中，朱红色油纸伞下的黑发漠然回首，他明明还有兄弟家人却好像又什么都没有，只有他脑后那蓬炸毛一如既往的跟随着他。

“你信不信一会儿就算买到了珍珠首饰，我都让你没有发型去戴。”

“我信！”

斑的眼神看起来不是那么友善，充满着别在雷区蹦迪的警告意味。

他的发型难道是他真实的本体吗？！

小乙疯狂摇头，内御所出身她深知发型和脸上的粉对一个女子而言是多么的重要。她几乎立刻读懂了宇智波斑眼神里的意味，几乎是立刻拔腿闪身到他的伞下。

他真的比小乙高出好多，即便他举着伞外间都会有雨丝飘落在小乙身上。

这把朱红色的油纸伞是从住宿的地方借的，上面别出心裁用金粉勾勒出竹叶飘摇的模样，天色朦胧但也看的一清二楚。宇智波和羽衣的后人共在一把伞下，薄薄的红色透下来，将两人的服饰都渲染成了一个色调。

少女今日鬓边还是簪着昨日那朵花，宇智波斑的心忽然软了一下，将伞尽可能的向她那处倾斜，说：“走吧。”

临近盂兰盆节，有许多商铺和摊贩都没有选择回乡祭奠而已继续开业，因为在伊贺城外还有一处极富盛名的大神宫。

号称乃是天照大神最后栖息之所。

这个时节刚好，到处都很热闹；今天的天气也刚好，也不会有那么多人。

小乙是为了藤原得若的结婚礼物而来，自然选的很仔细，希望她的同事收到后能够保存一辈子。

“嗯，可以在这梳子上刻字吗？”小乙在一家店内挑选了合心意的梳篦，大道寺送的银杏发簪，鬼方送了手镯，那她就送梳篦好了，希望得若日日都能用到，日日记住朝云院这些女孩的情意。

“可以，女君想写什么？”

“嗯。”小乙沉吟了一番，说：“这是送给我好友贺她新婚的礼物，那就写——祝君与心爱之人，百年好合。”

君と好きな人が、百年届きますように。

在平均寿命三十左右的战国，这简直是一种痴念。

从头至尾，宇智波斑不掷一词，小乙有自己的想法见解，有她自己的双眼去看待这个充满杀戮的战国，无论自己认不认同，他都不想轻易改变她的思想。

这是他，唯一能给予的宽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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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字需要一段时间，因为是金银错的工艺复杂精细，需要等上三日。对她来这并没有什么，但她想到身旁的宇智波斑还是不住的问：“你可以吗？”

斑正坐在商家款待客人的茶室内，面前烹调着玉露茶，一袭黑色衣袍不加修饰，外头的清润的天光透过糊窗的明纸浸润在他周身。男子听闻问询，缓缓睁开眼，正巧玉露茶水煮沸了，白烟轻缓上升，又悄然散去。

“无妨。”

“好。”

小乙得到宇智波斑的答复，转头再与商家说话，她常年行走御所，气质很不同，一看就是贵族小姐出身，可谈话间却又亲和柔善，反而是做生意的人被她逗得很开心。

当下就要给她打折，充满笑意的对小乙和宇智波斑说：“与女君攀谈某不胜荣幸，今日深感有缘，尊夫人瞧上梳篦给您打个折，还祝两位百年好合。”

小乙听到这话面色羞赧，下意识的眨眼睛却不敢回头看宇智波斑的神色。

倒是宇智波斑，平时虽然发型可怕，面色霜冷，但并非不懂交际。他牵起嘴角，当下就拿出腰间的钱袋取出钱币付账。

“哎！”小乙刚想制止，就见宇智波斑轻轻摇头示意不要插手。

待店家走了以后，斑才说：“一般夫妇出门哪有让妻子付账的道理。”

小乙脑袋上的兔毛突然羞涩的炸开，微红着脸道：“我们又不是！”

宇智波斑喝了口茶，不为所动，飘然道：“他们这么认为的。那你现在把老板抓回来，告诉他事实，再用正价去买。”

小乙：“…”

她真的是一下被挤兑的哑口无言，偏偏还找不出任何辩驳的由头。

付完钱填写了单子，两人就离开了首饰铺，这时雨已经停了，陆续有摊贩出街小乙见状兴奋的不得了当即像个被吹起的风筝一溜烟的跑了。

但还好风筝线还在斑的手里，他小时候除了上战场修行业余时间就是司职带孩子，泉奈和那几个弟弟儿时也是爱凑热闹的主，见到商品林立的长街就走不动道。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宇智波斑深谙储蓄的重要性，反正每次回家他的钱包都一干二净。

并且，宇智波斑那超群的感知能力就是在这种情况下被磨练出来的。

斑抱着手臂干脆站在了屋顶上，看着下面长街平安京小蝴蝶飞来飞去的身影，居然偷笑。他想起了三年前自己跟着她逛街遇到她被商家欺骗的事情，那时候她还真是小姑娘，连钱和金子的区别都分不清。

用黄金换珍珠全天下这种事估计就她做的出来。

起初他并不想管，但当时已明确得知她的身份，羽衣的女君在外出了任何事都会引起轩然大波，是以他就悄悄跟着后面本来只是打算护住她的安全，没想到自己还正义感爆棚为她出了头。

一眼就是万年，有时候宇智波斑真是痛恨自己这种被柱间称为“重感情”的特性。

小乙买买买了大半日，宇智波斑就站在屋顶上看顾了她大半日，买到最后小乙口袋里都没了钱还是这位大爷施舍她的。

到了晚间，两人回到了下榻的旅店，小乙又去敲开斑的房门。

“干什么。”斑面无表情问。

平安京来的傻蝴蝶无辜的表情活灵活现，她嘴里还在塞着点心，斑一打开门她抬脚就想进去。

宇智波斑忙拦住她，这可不行，这不是要出事？！

“你怎么这么小气啊，平时你来我房间里都不打一声招呼！我怎么就不能进来了！”她嘴里塞着点心，瓮声瓮气的却嚷嚷的很大声。

宇智波斑终于知道醍醐灌顶这个词语是什么感受了，这个时间点刚用完晚饭，许多人都在游廊上散步、观赏内院的景色，还有准备去泡温泉的。

少女的话一出，斑就察觉到有视线探究地看了过来。

他忙一把将小乙拉入室内，随手关上了门。

小乙被他抵在门板上，这种事他们已经做过很多次，是以她一点都不慌还是在嚼她嘴里的点心。

斑有些愤愤道：“你是一个女孩子！”

女孩子怎么了，女孩子你还不是一样半夜爬窗？

小乙用起了宇智波斑上次的套路，说：“如数奉还，礼尚往来。”

斑：“…”真是上辈子欠她的。

战国大魔王被弄的无奈转身，又抱着手臂生闷气，冷然问：“找我做什么？”

羽衣雪乙自幼跟随建仲门院，或许不谙世事但对人的情绪具有相当的敏锐度，早就觉察出宇智波斑的怪异。但还是若无其事的说：“今天白天花的钱还给你啊。”

宇智波斑当下拒绝：“我从不要女子的钱财。”

“你怎么有这么多讲究啊。”小乙还是三年前一样，听到这话皱着眉头，“那如果我今天买了很贵的东西你也不收我钱吗？”

“我会转身就走。”

“…”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