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尽 第51章 近畿·平安京

初恋都是疼痛的。

——来自《某一期战国美妆LDK特别刊》

…收录的一句，特别中二的话，但是放到现在很合适。

这是怎么样的一个夏天呢？是充满悲伤的夏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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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朵粉色的蔷薇花掉在回廊上。

天色那么好，烈日高挂在中天之上，屋檐下望去蓝天一碧如洗。小乙小心翼翼地拾起那朵蔷薇捧在手心里，心里想的是那只炸猫黑猫。

她迫不及待想见到他，当下就提着裙子一路向丛明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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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夏日炎炎，连带上人都上了莫名的火气，宇智波斑觉再这样下去宇智波的忍者们会直接在这里和千手开战，所以不过多久就让他们先回去休息了。

丛明院的书斋里霎时只剩下泉奈和自己。

“斑哥，你可不能被昨天千手柱间的话给迷惑到！即便有建仲门院的意思在里面，但是绝对不能和千手结盟！”

泉奈不复少年做守护忍者时期那般天真，如今他也做了一副标准宇智波的打扮，深青色的直袍，将长发束在脑后，即便战斗结束也依旧别着腰后的短刀。

宇智波斑见到弟弟的样子，眯了眯眼，先是没有开口。

泉奈太了解兄长，见到宇智波斑抿着嘴唇默不作声就知道他心中其实早就翻涌起惊涛骇浪，千手柱间在他心里有非一般的地位，昨日话一定是听到了斑的心里。

他略有焦急，又起身靠近宇智波斑道：“若不是当年千手的偷袭！父亲怎么会在这次若草山中被重伤身亡！照道理以他之前的身法绝对不会躲不开那一击！”

宇智波泉奈一想到田岛惨死的情状，就当下控制不住自己语气愤恨起来，连带着剧烈的情绪激荡，万花筒写轮眼的图案也缓缓浮现。

他开眼比斑早，却没有完全驾驭这双眼睛的能力，超负荷的使用让泉奈无论从精神还是肉、体上都觉得异常疲惫。

感受到查克拉又开始疯狂消耗，泉奈一下支撑不住身体向一边倒去。

“izuna！（泉奈）”

斑一把扶住她，赶紧聚集查克拉在指尖点住泉奈的眉心处。

“你的万花筒还不纯熟，上次受的伤也没有完全恢复，不能再消耗下去！”

泉奈就这么一会儿便累的气喘吁吁，还是强撑着精神，对兄长郑重道：“现在父亲走了，只有我们和母亲了。斑哥，往后你就是宇智波的族长，而我会一直站在你身边支持你，除了和千手结盟我什么都支持你。”

宇智波斑听了这话，眼眸晦暗，颇具无奈的意思，只说：“你先不要想这些了。我去叫小乙来，让她给你看看眼睛。”

“不！”泉奈赶紧抓住宇智波斑要抽离的手，更加决绝道：“现在不一样了，斑哥！她是羽衣，我是宇智波！单看数次她父亲的态度就知道并不希望她再和宇智波有什么瓜葛。我不想…为难她。”

“她是我的朋友。”

朋友！

——宇智波和千手，永远不会是羽衣的朋友。

——你们的姓氏早就为你们做了决定，年轻人。

——很多事，记得不如忘了好。

——阿雪的母亲死在宇智波手里，而你的父亲的死和我有关。

…

…

…

都是因缘宿命的纠缠。

宇智波斑闭上眼，脑海里尽数皆是羽衣澈狡诈的神色，这位与宇智波田岛和千手佛间齐名的羽衣忍者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他的政治手腕。并毫不留情地通过堂上诸多的决策，告诉他们这群小辈，论勾心斗角你们皆不是羽衣的对手。

即便是素来在正面战场上所向披靡的宇智波斑都不得不承认，小乙的父亲狠辣无情也拥有极强的能力。

“泉奈！泉奈！你在吗！还有泉奈的兄长！”

院外忽然传来小乙呼喊的声音，紧接着就是宇智波的族人与小乙对话的声音。

“啊，是羽衣式部卿大人啊，您是来找泉奈大人的吗？”

在宇智波族人的眼里，能和小乙扯得上关系的还是有着年少情谊的泉奈。

宇智波兄弟皆是身躯一紧，余光看去，仿佛看见少女在院门口蹦蹦跳跳的身影。

“泉奈呀！”她甜甜地喊道，一如既往，好像是从前御所生涯中的哪个午后，知道新一期的《战国美妆LDK杂志》又发售了要请泉奈去给她跑腿。

“小乙来了，斑哥，我不能让她看出我的状况。我先回房了。”泉奈急切的松开抓住宇智波斑的手，随后拖着虚弱的身躯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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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被放了进来。也不是，她向来在御所内畅行无阻。

宇智波斑正坐在书桌前阅读着南贺族地内送来的书信，少女先是趴在外沿的窗框上露出两只眼睛，然后轻柔地把她捡到的粉色蔷薇放在窗框上。

雪乙自窗外瞧着屋中的斑，灿然一笑道：“送给你，大黑猫！”

斑：“…”这又是什么新的称呼？！

见宇智波斑不说话，也不看着自己，小乙又眨眨眼，毛茸茸的脑袋一阵倒腾像一个漂浮在宇宙中失重般的卫星，又飘进屋里，手中还捧着那朵粉色盛开的蔷薇。

“送你。”她凑到斑的面前，胆子大的长毛，趁宇智波斑的定期乌云没飘来之前把花朵放在他的脑袋上。

斑：“…”好嘛，这下更有趣了。

黑发杂毛俊美宇智波配玫粉色蔷薇花，小乙很满意自己的设计的搭配，连连赞美似的点头。

“拿走。”斑冷冷出声道。

小乙：“我不！”

“不要叫我说第二次。”

小乙：“我不，现在我说了第二次，不要叫我说第三次！”

真是乙大不由斑，宇智波斑抬起眼扫了面前这个小麻烦精一眼，想起当年在伊贺城内，相识之初，平安京小蝴蝶被自己吓得说话快的连标点符号都没有的场面。

真是此一时彼一时啊。

斑皱起眉，双手抱臂，摆出一副经典姿势，因为头上有一朵蔷薇花，乌云来不了只能在边上等换班。斑：“小乙。”

“大黑猫！亲——”

以往每次宇智波斑说她好女孩，她都觉得像被戳到了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这次也换她给他取个外号顺带调戏一下。

但可能这就是他们的不同，宇智波斑直接来真的。

小乙都没反应过来自己是怎么被拉入斑的怀里，男子灼热的气息夹杂着暑热贴上了她的嘴唇。

夏日，蝉鸣，日光倾城，院池中的竹取一接蓄到定量的水就会倒下，将那来自山上的泉水引入池中。她的心情也是这般，一点一点的感情随着相处的长久，会慢慢地被积蓄起来，直到翻涌而出。

这次的吻不同于之前那般浅尝即止，也许是得胜归来，在这边的战场上宇智波斑也毫不相让。

小乙紧紧的攥住斑胸前的衣襟，什么多余的动作都没有，被动着承受着这个来自夏日的吻。到了后来她甚至都轻轻颤抖起来，斑才肯罢休。

他松开小乙，少女柔软的身躯失去依仗，无力的瘫倒在他怀里。

她动情了。

宇智波斑却愈发冷静，他抚过少女如若绸缎般的长发，为她正了正因为奔跑过来而歪掉的珠花，说：“怎么这么着急的跑过来，袜子也没有穿。”

随着宇智波斑的动作，那朵粉色的蔷薇掉下来，落在两人相拥的身躯上。两人的目光也从方才的意乱情迷中挣脱出，看向了小乙的脚。

感受到宇智波斑的目光，她羞涩的缩起脚掌扯了扯裙摆才把脚掌盖住。

宇智波斑只是淡然笑，一点都没有轻佻的意思，和她说：“以后做什么事都不要那么着急。”

小乙听到这句话，抬起眼，素来爱顶嘴找理由的她这次竟然什么都说，也只是淡然的看着宇智波斑。

难得柔顺道：“好。”

难得一个惬意的午后，屋内盛着巨大冰块用作降温，丛明院内树荫森森，自宇智波斑所坐的窗前看去就是一副别致的景色。林荫缝隙间被夏日的天光填满，有微微的花香传来，像是一个遥远宁静的梦。

小乙和斑聊了一会儿天，和他分享了自己最近在朝云院的生活，还和他说了藤原同时小姐即将要出嫁的事。

“得若出嫁我还没想好要送什么给她，希望是特别一点的东西，嗯，也希望能让她一辈子珍藏！”

宇智波斑正书写着回给南贺族地的信件，听到小乙的话，只是笑笑，却也感叹她的心意真挚，说：“你的心意最贵重。”

“话是那么说——”小乙迟疑了一下，看向窗外，又说：“但还是希望具有一定的价值。嗯，我那天已经上街到处去逛过了，都没找到合适的礼物。别的式部卿送的都是首饰、发簪之类的。我要是能和她们送的成套就好了。”

宇智波斑提笔的手一滞，思绪飘出很远，想起了三年前的事。

窗外的一大片白云慢吞吞的闪了过来，遮盖住了丛明院的上方，霎时天色微微暗了些。小乙以为是要下雨的，还探出窗外望着天空，恰逢此时宇智波斑少有竟然为这种事开了口。

他提议道：“不如就送梳篦吧，带珍珠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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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尽卷四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