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 無尽 第28章 近畿·摄津

宇智波斑打破了内御所的规则，把她扛回了房间。

当然也仅仅只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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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那夜以后，有趣的事情时常会发生。

小乙早晨醒来，时不时会收到一点小惊喜。有时候是一个用竹叶包着系着麻绳的点心，有时候是一颗珍珠，那显然是刚从蚌壳里开出来的，还带有一点气味和未打磨光滑的瑕疵。

又有些时候会有几只猫咪在她的庭院内走来走去，它们都有着漂亮红色的眼睛。

小乙的那条傻狗见到这么多猫咪，当下就兴奋不以，又蹦跶蹦跶到猫群的中间希望能和它们交个朋友。

当然结果自然是猫飞狗跳，惹得整个高津府的仆从们都来围观，春日里总是会发生许多让人开心的事。

高津府的令制使是一个已然到中年的中年人，曾是王族旁支，虽说现在落寞了，但他的府苑也是修正的十分笔直规整。那日站在小乙的院子里纳闷道：“某也是奇怪，最近哪里来的这么多猫呢？”

——不用奇怪大哥，这都是有主的。

时间一晃进入三月中，河津樱纷纷凋零，只留下满地的蕊粉色，陪伴着小乙每晚的梦境。

“也许是喜欢我吧。”她笑着猜测道。

...

这夜用过了晚饭，又下起了绵绵细雨，她今日收到了一个包裹是来自朝云院那群同事们的。出门半个月，藤原同事小姐或许是思念她了，给她寄了一件最新手工缝制的斗篷还有几个小簪花和一份写满了八卦长达三页的信。

信上说：宇智波的精英忍者们实在太帅了，惹得整个内御所的女御们都想抓一只团扇来和自己谈恋爱。还说，宇智波泉奈小哥在这次王族狩猎任务中大杀四方，当然杀的是上至四十下至十六的少女心。

每日山间都可以听得见男女嬉戏追逐的声音，用堂上议政那群老古板的话来说，有辱斯文！有伤风化！

狩猎的地点其实并不在平安京郊外，而是要去稍远的和泉地区，那里是王族最初的起源之地，若草山深山中居所还留有神迹。昭示着王族起源乃是天选，并非空穴来风。

信的末尾还提到最近和泉地区起了谣言，说有怪兽出没，飘着蓝色的鬼火，总是半夜跑出来吓唬人，建仲门院皇后很是担心在考虑要不要派遣忍者去探查一下。

小乙顿时来了兴趣。

怪兽？

怪兽！

羽衣雪乙读信读的入迷，全然没有意识到身后的动静，夜幕降临她的整个屋子都点起了油灯，而就在方才灯火飘摇了一瞬。

有一个人影就落在了她的身后。

“忍者不能把后背露给旁人。”

宇智波斑低沉的声音与晚风一齐送入小乙的耳侧。

少女“彭——”的一下转过身子，显得活力十足，只见宇智波斑依旧穿着黑色的直袍，满头炸毛，抱着手臂站在她廊下的窗外。

绵绵细雨作了他的背景，使得这位凶名在外的大忍者在今夜看起来带了几分柔软。

“泉奈的大哥？”羽衣雪乙微讶，却早已对他不陌生，她凑过去站在窗户里面与斑说着话，“你怎么来了？”

宇智波斑今天看起来心情不错，并没有说话，而是提了一个小袋子交给小乙。

“给我的吗？”小乙问。

斑点点头。

小乙疑惑地结果，拿在手里晃了晃，小袋子里满是丁零当啷的声响却很好听。她看了一眼宇智波斑，见男子只是沉默着嘴角微微扬起就知道问了也不会多说，便松开了口袋的抽绳从里面抓了一把。

“是钱？”是...是钱吗？好几枚各种面额的钱币躺在她的手心里，铜钱的触感还特别的新，像是在银号刚刚兑换出来的。

她长大到现在，收到过很多礼物，甚至还有隔壁单位递来的love letter，就是没收到过这么明目张胆的“礼物”。

“你送钱给我吗？你是担心我没钱花吗？”羽衣雪乙十分好奇，宇智波斑是怎么想她的呀。

“你真是长大了啊，居然分得清这是钱。”宇智波斑轻哼一声，说：“这里是摄津不是平安京，虽然是王族的地方但是最近有许多各地来的商贩入城。你的有些习惯不好，出门在外要小心行事。”

——他怎么知道？我以前分不清楚钱？

——难道是泉奈那个鬼小子说的？

——不是，这人怎么回事，一见面就开启训诫模式。

羽衣雪乙愣了一下，说：“泉奈的大哥，你这是在教训我吗？”

宇智波斑睨了小乙一眼，脸上却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泉奈写信来让我关照一下他在外过春假的小伙伴。”

——嘴真硬。

羽衣雪乙扁扁嘴，显然不是很相信：“他怎么就不写信给我呢。”

“我是他兄长。”宇智波斑说的理所当然。

小乙也不甘示弱，双手撑在窗框上，强调道：“我是他的朋友。”

宇智波斑嗤笑一声，“连钱财都分不清，会做冤大头的朋友。”

“你过分了啊！”

这时，宇智波斑才抬起眼皮，打量了她一番。她还是从前一样，身高只及他下颚处，虽然现在她的美丽如若破土而出的花朵，可还是头大身子小。只说几句就像被踩到尾巴在那里生闷气跺脚的毛毛兔。

今夜宇智波的顺风快递已经送到，斑没什么事了，整理一下他的手套和衣袍，就打算走。

他似乎腰间还佩戴了肋差之类的短刀武器，动作之间发出细微的声响，宇智波斑乃当世名忍，也就是羽衣老爹口中说的强者，即便什么都不做光站在那里都让人觉得有一种强烈的威慑感。

再加上他三年前进化了，不是，写轮眼升级了，也不对，就是拥有了万花筒写轮眼所以性情上也会有些许变化。

但羽衣雪乙和别人的区别就在于，她不怕他。

她毛茸茸的脑袋凑到斑的身边，丝毫没有意识到身为忍者这个距离已经打破了合理的社交距离，并且还把自己脆弱的脖颈递给了对方。

小乙问：“泉奈的大哥，你之后这是要离开高津府吗？”

宇智波斑皱了皱眉，心里暗暗觉得自己好像又惹上了麻烦，他眯了眯眼，又开始训诫模式：“你一个别的家族的小孩，居然来管我的闲事。这要是在郊外你很有可能就被杀死了。”

小乙收回脑袋，双手扒在窗框上，摆出一副在家攻略羽衣老爹的神情，并不气馁道：“我只是问问，问问又不犯法。”

“....”宇智波斑。

她这样下去不行，外面世界的纷争早早已经开幕，内御所也并不是都安全的。这份和平是有期限的，而期限就是建仲门院皇后的寿命。

而据宇智波的情报来说，建仲门院的身体并不如看起来那么康健。

宇智波斑停下手中的动作，又莫名想到了三年前的旧事。只见他仍然出手迅速，散发出了一点危险的气息。

他的手掌滚烫有力紧紧贴着小乙的后脖颈，那儿的肌肤最为细嫩，如果妖怪要吃人的话第一口也是咬在那里。

黑夜，细雨，疾风，春夜摇晃烛火，一男一女站在窗前窗外，被胁迫的姿势倒影摔在和室的叠敷上。羽衣雪衣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顿时都窜上了头脑，汇聚在宇智波斑手掌盖住的地方。

他凶名在外，自己为什么就是不怕他呢？

明明才见面第二次。

是因为泉奈吗？

她长大的眼睛露出无比脆弱的情绪，这让身为强者的宇智波斑很满意，他凑近小乙的耳边，还是如从前一样，饱含威胁利诱的语气像毒药一眼丝丝入耳，他告诉她：“这世上，本没有死人。知道的多了，自然就死了。”

是了，宇智波斑这样认为，事到如今羽衣雪乙绝对被自己杀掉的价值。

她太影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