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序:
「世人皆知山茶爱且痴,何人知晓荼靡情之深。我们共享满月流萤;共同分担暴雨雷鸣,彷佛永远无法走近,却又生死相依。」
“爸爸,画上的女人好漂亮!”趴在展台前扎着两颗小丸子发髻的女孩伸着软乎乎小胖手不断挥舞,拽着男人衣角急切地拉扯着想要吸引父亲的注意。
“明明那个男人也很帅啊,你看他的剑多酷!”一只手背在身后的粉毛男孩撅起小嘴反驳,另一只手悄悄抓住妹妹的头上的丸子想要偷偷拆开。
“啊,你好烦!”警觉的丸子妹妹一把抓住哥哥的手,黑色的杏眼顿时怒目圆睁。
“你们两个不许胡闹!”眼见兄妹大战一触即发,穿着粉白色连衣裙的樱发女人立刻掰开团抱在一起剑拔弩张的兄妹俩,正要挥手教训调皮的孩子们却被丈夫从背后单手抱住,顺手揽过争吵的孩子按住他们毛绒绒的脑袋,贴在他们耳边轻声说道,“嘘,今天是樱的生日,可不要惹妈妈生气哦”。
正文上:
木叶镇的春天,漫山遍野皆是山茶,街道四处飘落着粉白交杂的花瓣,尚有余寒的春天因满天的落花变得温暖浪漫,因风而起的落花停在树下男孩黑色的发丝,影影绰绰的倒影落在夕阳之间。
“人与狐妖,为什么不能共存?”男孩看着围墙上贴着的‘抓捕狐妖悬赏令’喃喃自语。
“因为妖就是妖,即使化成人形也不会有人类的情感”脸上带着泪痕的少年搭上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佐助,你是宇智波家的孩子,我希望你不要再问这样的问题”。
被突如其来的重量惊了个激灵,宇智波佐助甩开肩膀上的手,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依靠在墙壁,白净的小脸像是气鼓的河豚,“别总用这种口气教育我,我又不是小孩子”。
宇智波家是木叶镇警卫部的核心力量,世世代代以保护城镇为使命,在茶山出现疑似狐妖的踪迹后,奉命抓捕狐妖。
“你今天........有时间陪我练习袖里剑吗?”宇智波佐助扭过头,夕阳照在他像女孩一样白皙的小脸上,红紫色的霞光印在他的脸颊化成一圈小小的红光。
“又不是小孩子,为什么不自己去?”宇智波鼬深知自家弟弟的倔强脾气却还是忍不住想要逗他,吃瘪的佐助不想服软只能撸起袖子自顾离开,不断回瞟的眼神却暴露了他渴望鼬一起前往的真实想法。
宇智波鼬拉住宇智波佐助迈着大步实则只前进一小步的傲娇踱步,用力点了下他的额头,牵起略微抗拒的小手走向森林,“你好烦啊......”佐助不明白鼬点头的意思却喜欢这样的动作,嘴上总说讨厌,心里却十分期待下一次也能有这样的互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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咻咻的抽剑声打破了森林的寂静,进入黄昏的森林气温逐渐降低,而男孩练习的热情丝毫不减,不断脱靶不断重来,白嫩的小手早已磨出水泡却不愿放弃;带泥的袖子随意抹一把额头上的细汗,捧一口山崖流下的清冽泉水就当休息,虽然体力已达极限,双眼仍紧盯着面前的稻草人,扎稳马步用力一弹,短剑终于正中把心。
“哥哥,我成功了!”佐助一跃而起抱住鼬的肩膀,眼充满了渴望得到赞许的期待。
“佐助,做得好”鼬左手按着弟弟炸毛的刺猬头在怀中乱揉,右手不断挠着他过短的上衣露出的肚皮,“你长得太快了,又要让妈妈给你做新的衣服了”。
“嗯....嗯......快停下”宇智波佐助发出咯咯的笑声,被哥哥的挠痒攻击激地满地打滚,“再陪我练习下秘术吧?”
眼看太阳即将落山,夜晚的森林总是危机四伏,两人毕竟是还未成年的孩子,还不具备应对突发情况的能力,“下次吧”宇智波鼬点了点佐助沾着泥土的额头。
“哼.....我就知道”
忽然,一道白光从两人面前闪过,停在远处的山崖顶的“怪物”眼眸深邃,毛发如绸,耳廓轻摇,身姿轻盈,正伸着鲜红的小舌轻轻舔舐后腿的绒毛。
这是,这是一只狐狸?!
“我去追!”从小就渴望得到父亲和兄长认可的宇智波佐助盯着远处的白狐,一心只想证明自己的他猛地起身向山崖奔去,口中喷出的火焰惊地狐狸转身跳进瀑布。
“佐助!回来!”宇智波鼬正欲起身却被倒下的树干挡住去路,一群举着火把身别弓箭的魁梧壮汉声如洪钟般大喊着“捉拿狐妖,领取重赏”,疯也似的冲向佐助奔跑的方向,为开辟道路甚至不惜砍伐整片森林。
跳进瀑布的宇智波佐助看着在角落无处可躲的白狐微微蹙眉,远处看还是正常体型,近看却完全是只长期营养不良瘦成皮包骨的病狐,借着山洞中不明不暗的微光,白狐的后腿上似乎是有一条狰狞还流着血的伤疤。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的”看着病怏怏的白狐,佐助最终还是心软了,比起得到兄长的认可,保护无辜的生灵才是他习武的初衷。
“嘶.....嘶......”白狐呲起尖牙弓起脊背,四爪露出尖锐的利甲,碧色的狐眼凶狠地盯着向它移动的宇智波佐助。
“没事的”宇智波佐助伸展双臂,将身上所有口袋打开,用行动表示自己并无恶意。面对佐助的主动示好,白狐先是一怔而后本能地向后撤步,见男孩没有继续向前,于是歪起脑袋默默观察,缓缓踱步向前用鼻尖轻嗅,波光粼粼的绿色碧眼也变得柔和。宇智波佐助顺着白狐绕转的方向慢慢蹲下,试探性的伸出手想要抚摸它毛绒绒的脑袋。
“嘶........”佐助抬手的动作再次激起白狐的自卫本能,只见它一个闪身跳回原先的角落,目光再次变得敌视愤慨。
“不好意思,不知道你不喜欢这样,我不碰你,但是让我看看你的伤口好吗?我只是想帮你。”宇智波佐助揉着脑袋,支支吾吾地安抚白狐应激的反应,“我知道村里人在抓狐狸,但他们抓的是狐妖,普通狐狸是不会被抓的,你放心,我绝对没有恶意!”。
狐妖?白狐像是听到了极度恐怖的词语,全身毛发陡然炸起,齿间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本就充满敌意的眼神变得更加狠厉。
咣——
宇智波佐助背后扔进一颗带刺的草球,草球与石壁撞击的声音回响在瀑布中,一颗接着一颗草球被不断扔进洞里,四处逃窜的白狐发出呜呜咽咽的惨叫,眼见白狐会再次受到伤害,佐助飞身向前不顾白狐的抵死挣扎将它紧紧抱在怀中,扎在后背的尖刺划破了他的短衫,汩汩的鲜血不断涌出,尖刺上的毒血让他头晕目眩,可抱着白狐的双臂却没有一丝放松,目光灼灼地盯着眼前的石壁。
“冲进去!那只狐狸就在里面!”外面的人在怒号,一副随时准备冲进山洞的架势,“等我一会,别怕”宇智波佐助安抚似地抚了一把白狐身上的软毛,将短剑插进大腿恢复神志,扶着墙壁踉跄着走向洞口。
“这里没有你们要找的狐妖,就是只普通白狐,都回去吧!”
“你怎么知道不是狐妖,我看是你想独吞赏金吧!”
“管它是什么,是狐狸我就抓,宁可错杀一千不能放过一个!”
“就是,你这小屁孩算什么东西,毛都没长齐还来教育我们?”
.........
“就凭我是宇智波佐助”佐助细长的黑眸骤然变红,三勾玉在眼中不断流转,猩红的双瞳似要将歇斯底里的“捉妖人”们吞食入腹。
“是......是宇智波家的人?”
“宇智波怎么了?他家有什么了不起的?”
“你傻啊,他家可是村里警卫部的,惹了他家的人你不想活了吗?”
“动了宇智波家的人都得吃不了兜着走!好汉不吃眼前亏,快走!”
自知硬抢只会招惹一鼻子灰的莽匪们只能撇撇嘴握拳离开,而此时毒性发作的宇智波佐助眼前的景物越发模糊,双腿止不住地颤抖,扶着石壁的右臂微微发紫,最终一个仰翻躺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一股潮湿粘腻的液体在他脸上滑来滑去,惹得他又痒又难受,似有千斤重的胳膊怎么也抬不起来只能用力摆着头想要甩掉这快要让自己窒息的触感,“唔.....嗯......什么东西?”宇智波佐助费力吐出几个断断续续的音节。
“啾....啾啾”听到响声的白狐停止舔舐,一双漂亮的碧眼对上眼前少年黑色的秀眸,男孩的眼睛似是山上的白茶一般纯洁明亮,虽是黑色的瞳孔却黑的纯粹,像清冽的湖水能够一望到底;白狐的双眼像是碧绿的宝石,闪耀着粼粼的微光,透着与荼蘼花短暂花期中转瞬即逝但令人难以忘怀一般的惊艳。
“啊........他/它真好看啊....”互相对望着的一人一狐不禁在心中同时发出感慨。
森林的傍晚异常寒冷,受伤的宇智波佐助对温度的感知程度直线上升,发炎的伤口使他发起高烧四肢厥冷,可胸口却传来一阵暖意。向下望去,只见白狐乖顺地卧在佐助胸口,用厚重的毛发裹住他的上半身,尖细的下巴搭在他的颈窝,鼻尖撒娇似的蹭着他的耳廓。
“别管我了......你快走吧......那帮人肯定会再回来的.....你........你是只普通狐狸.....不该......不该被抓的......回去吧.....回到你的家人身边......咳.....还有.....我哥哥会找到我......我怕.....我怕他会抓住你......所以你.......快.....走.....”宇智波佐助的意识再次混沌,他已分不清是毒性发作还是高烧影响,凭着最后的力气推开白狐,踉跄着穿过瀑布扶着膝盖半蹲在陡峭的岩壁旁,“这样.....就能被人发现了......你.....走吧.....”。
眼看宇智波佐助就要磕倒在坚硬的石板,白狐硬是用自己的身体当作软垫垫在佐助身下,使他免于头破血流的惨剧。虽然白狐不会说话,但佐助读出了它执拗眼神中对于保护自己这件事的决心,于是他伸出右手轻轻抚摸着白狐头顶的软毛,这一次,白狐没有躲开,反而主动将头贴在他的手心轻蹭。
“放心吧.....我没事”佐助轻声安抚着焦躁的白狐,费力躺平身子将左手腕的红绳取下套在白狐长着粉毛的耳根上,“呐.....这个给你.....妈妈说....这是能保佑平安的哦......希望你别再受到伤害了.....这里一定是逃命时弄伤的吧.......唉.....可惜我还没有哥哥那么厉害......如果我足够强大就能.......靠自己的力量........保护你了.....”
语毕,佐助垂下手腕再次不省人事,模糊的视线里,他看见白狐眼中流下了晶莹的泪滴,他想他一定是出现幻觉了,一只狐狸怎么会哭呢......可能自己出现回光返照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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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时,宇智波佐助看着周围熟悉的景象意识到这是在自己的卧室。
卧室?他不是在森林的山洞外吗?这是什么情况?白狐呢?自己居然还活着?一连串的问号让他感到头痛欲裂,想要喝口水冷静却打翻了桌边的水杯,玻璃碎裂的声音引起了门外人群的躁动,哗啦啦冲进来的三个人吓得佐助一个激灵,原来是在外等待的爸爸妈妈和哥哥。
“佐助,以后不许胡闹了.......”宇智波美琴伏身抱住佐助哽咽抽泣。
“嗯.....我已经没事了.....让妈妈担心了.....”佐助回抱住妈妈因操劳而消瘦的肩膀,刺猬脑袋蹭着妈妈哭泣的脸庞,轻轻抹去她脸上的泪珠,转头看向宇智波鼬,“哥哥,那只白狐呢?”
“什么白狐?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是一个人躺在岩壁上。”宇智波鼬一脸惊愕甚至怀疑佐助是被高烧烧坏了脑子,正想用自己的额头贴上佐助的额头确认却被一把推开,“我没发烧.......当时确实有只狐狸在我身边,它还用毛发给我取暖呢。”
“哈哈哈哈,佐助,你是童话看多了吧,你去追狐狸却被赏金猎人们误伤,我看见散落在地上的碎石片一路追过去,那时你确实是一个人在瀑布外躺着啊”
“这样吗......总觉得很蹊跷啊......”
“佐助,安全回来就好,其他的事你不必多想”宇智波富岳与宇智波鼬交换了下眼神,双方没有再说一句话。
“你们在干什么?我知道你们有事瞒着我对不对?为什么不说?”宇智波佐助瞥见父亲与兄长之间的对视,确定两人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因担心白狐的安危,他越说越激动,缠满脊背的纱布都被挣开,星星点点的血迹争先恐后地不断溢出,握拳的指节微微发白,毫无血色的嘴唇因干裂而流出咸腥的血珠,“说啊,有什么不能说的!是不是你们把白狐杀掉了,你们为什么这么冷漠!你们还有人性吗?!”
歇斯底里的宇智波佐助漆黑的眼睛蒙上了一层血色的红,恶狠狠地盯着面前不置一语的两人,“够了,佐助”宇智波鼬的双眼出现万花筒状的红黑花纹,花纹转动,佐助随之倒地,“以后你后知道的。”
正文中:
时光飞逝,转眼间,宇智波佐助已是木叶警卫部的队长,身材高大容貌俊美的他走到哪里都是女孩们的重点讨论对象,可他却从没正眼看过任何一个爱慕者,总是礼貌拒绝然后带着冷冽的眼神淡然离开,即使外表是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模样,但心底却柔软热忱:每天回家前都会去花店买一束母亲最喜欢的散发着淡淡的幽香的山茶花;带几串兄长最喜欢的三色丸子,虽然自己不喜欢甜食但还是为了家人会绕路买一份。
“你好,要一束山茶花。”宇智波佐助推开花店大门,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那位熟悉的金发店主,只在花店的角落看见一位半扎着粉色长发穿着一袭粉白长裙的女孩正专注地修剪花枝,夕阳下的女孩像是从天而降的神女,白皙的皮肤映着霞光,碧绿的眼睛像花丛中的精灵般一闪一闪,熟练的动作像在弹奏欢快的乐曲,随着店里轻柔的音乐节奏摇曳起舞。
“.........”
女孩让宇智波佐助有些晃神,沉寂的心出现了莫名的悸动,心脏随着女孩灵活、充满节奏感的动作跳动,意识到自己表情可能随时失控的佐助轻咳一声,深呼一口气走上前询问道:“你好,请问店主在哪里?我想买一束山茶花”。
“嗯.....?都没看见你进来呢......抱歉啦”被宇智波佐助询问声惊到的女孩肩膀骤然一抖,落在裙摆上的花瓣哗哗散下,拍拍身上的花土,柔顺的粉色长发适时散开,飘出淡淡的香味,“井野去度假了,所以把花店交给我了哦”。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
“呐,你的花”女孩拿起打包好的花束递给宇智波佐助,绿色杏眼透出水雾般的微光,佐助不敢对视,只得盯着前方写着‘特价促销’字样的海报来做到‘目不斜视’。
“谢谢”接过花的佐助刚准备推门离开却被女孩拽住,温暖柔软的掌心贴着他因自小习武布满薄茧的大手,阵阵暖意从的指尖传来,电流般酥麻的触感引得佐助身体不由得一怔。
‘原来,女孩子的手这么小......这么柔软......’宇智波佐助这样想着。
“客人,你还没付钱呢”
“哦......抱歉”
“欢迎再来”女孩与他挥手告别,纤细的手腕处系着一根红色的细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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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路上的宇智波佐助思绪很乱,悸动的心跳让他有些懊恼,明明是个情绪把控大师,为什么今天会如此失控?
直到晚饭时,宇智波佐助因多次将夹着空气的筷子放进嘴中惹得母亲和宇智波鼬哈哈大笑而羞愤离席,“我没胃口,先去睡了”。
“佐助,你恋爱了吗?”看着坐立难安心神不宁的弟弟,宇智波鼬不禁打趣道。
“不关你事”,被‘恋爱话题’击中天灵盖的佐助迅速将羞红的脸撇向一边,放下碗筷故作冷静地移回房间。
鼬与母亲默契对视:‘这小子,绝对有问题!’
躺在床上的佐助双臂交叠垫在脑后,一心只想快点睡着,可一闭上眼花店女孩的身影就一直环绕在脑中怎么也赶不走,完全没有恋爱概念的自己怎么会对一个女孩如此上心?还有她手腕上的细绳,怎会那么眼熟?一连串的问题让他头昏脑胀,胸口像是有一团火焰即将喷射而出,他想打开窗户,让冷冽的晚风吹走莫名其妙的思绪。
“咦......是她........?”即使隔着纱窗他也一眼认出了那道粉色的身影,在木叶村,有着这样一头粉色长发的女孩只能是她,行动比脑子先行一步,仅仅一瞬,佐助就出现在窗外的路灯下,像是尾随少女的跟踪狂,只敢躲在垃圾桶后偷偷望着女孩远去的背影。
等等,那不是通往森林的路吗?!宇智波佐助顿感不妙,夜晚的森林危险重重,这时候去森林实在危险,告诉自己只是为了旅行警卫部队长职责的佐助移开作为掩体的垃圾桶跑向女孩离开的方向。
女孩对森林似乎很熟悉,蜿蜒曲折的路丝毫没有影响她前进的速度反而越跑越快,单薄灵活的身影在丛林穿梭自如;而宇智波佐助就倒大霉了,高大的身材让他在层层树林形成的屏障中行走困难,垂下的树枝不断扫着他的脸蛋使他又痒又烦躁,不停扒拉着身边恼人的树枝。
“人呢?”越发茂密的丛林使宇智波佐助前进的速度越发缓慢,一个不留神女孩便消失不见,而现在的佐助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丛林间的他像是田野中伫立的稻草人。平日里雷厉风行警觉敏锐的宇智波队长居然跟丢了一个女孩,佐助有些无语也懊恼自己此行过于草率,思考对策间,悦耳的声音在背后突然响起。
“你怎么会在这里?”
宇智波佐助转过头,身高刚到自己胸口的女孩扑朔着漂亮的绿眼睛,亮起的萤火虫围绕在他们身边,像是散落在地面的星星,女孩眨着眼,萤火虫扑朔着翅膀,懂事的月亮也毫不吝啬它的光芒,他们像是站在舞台中央,交汇的视线里,彼此的眼中都闪着微微的水光。
“呃.....我看见你....不是.....我是来散步的.....对......”
“噗.....”被支支吾吾眼神飘忽的宇智波佐助逗笑的女孩捂着嘴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哪有人大晚上来森林散步呀........”
“啊......有啊....森林空气很好......你不也在吗?”
“对呀,我每晚都来,可我是在等人”女孩将双臂交叠在胸前,望向远处的瀑布,“喏,就是那里”。
“怎么会有人在那种地方出现....”宇智波佐助自己都没意识到,说这话的自己语气里全是醋味,“那他来了吗....你们每晚都在这里见面吗?”。
“还没有,所以我每晚都来等他”女孩咬了咬唇,垂下眼眸,系着红绳的左手握住右臂,随着指尖微微嵌入,眼底闪过一丝悲伤与失望。
“这样啊.......那.......希望他早点来找你吧”宇智波佐助挠了下脑袋,黑色的眸子里也带着和女孩眼中一样的遗憾。
女孩失望的是眼前人似乎忘记了瀑布下的经历,佐助遗憾的是女孩居然有个必须要等到的人。
“我叫春野樱,你呢?”春野樱率先打破了两人之间尴尬微妙的气氛。
“樱?这个名字很适合你”宇智波佐助看着女孩粉色的长发,拂过指尖的发丝再次牵住他所有的思绪,熟悉的味道钻入脑中,令他闭上眼睛想要铭记这一刻的感觉。
突然,春野樱回过头与宇智波佐助四目相对,“我叫樱,是因为我在春天成为了真正的女孩”。
樱的猛然回头将佐助从旖旎的幻想中扯回,幸亏天色已暗,识趣的夜色将他带着羞怯的脸全部遮住,回到现实的佐助磕磕巴巴接着话问道“呃.....这是什么意思?”,在春天成为了真正的女孩?直接说是在春天出生不就好了,为什么要这样讲?好奇怪的说法。
“以后你就知道了,先看看你脸上的伤口吧。”
宇智波佐助的鼻梁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道伤口,细长的伤口汩汩冒着血珠,对小磕小碰习以为常的佐助对这点小伤口自然是毫不在意,抬手随意一抹就算处理。“别这样,森林里的树枝可是有毒的,要好好处理才行”,女孩掏出口袋中的药膏,抽出一方手帕,踮起脚尖,轻轻擦拭着佐助脸上的伤口,冰凉的药膏敷在伤口处十分舒爽,薄荷似的香味钻入鼻腔让他躁动已久的心瞬间平静。
“这个给你,一天两次,一定要按时涂抹。”
“好.....谢谢你”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女孩的五官瞬间放大,发间的香气,身上独特的体香这次尽数钻入宇智波佐助的鼻腔。女孩身上的味道好闻又熟悉,是在哪里闻到过.....在哪呢....在哪里闻到过呢......越想头越疼,像是有一股力量在阻止他回忆似的,蹙紧的眉头让春野樱赶忙停下擦拭的动作,捧住他的脸柔声安慰“弄疼你了吗?还好吗?”
宇智波佐助握住春野樱捧在脸侧的手借力蹲下身子,头痛欲裂的感觉让他不由自主地与她十指相扣,被痛苦折磨的佐助钻入樱的怀抱,女孩抱住浑身颤抖的男孩轻抚着他布满汗珠的额头安慰,周身的萤火虫停止飞舞,熄灭了身上的荧光,被雾笼罩的月亮让森林再次进入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丛林中回响着佐助哀痛的低吼。
昏迷的宇智波佐助处在真实又虚幻的梦境里:他看见自己浑身浴血,蹒跚地爬向站在花丛中的春野樱,这段距离好远好远,无论怎么努力都是‘近在咫尺却远在天涯’。
“樱.....樱......”佐助被瀑布流水声吵醒,猛地坐起来茫然地环顾四周,熟悉又陌生的感觉就像是闻到女孩身上独特的味道一样。
“我在这里”跪坐在他身边的春野樱握住他冰凉的手掌,发红的眼眶似乎是刚才哭过。
“抱歉......让你担心了”宇智波佐助摩挲着春野樱红肿的眼角,漆黑的眸子里透出无限的柔情,抚在眼边的手移向樱的后背,缓缓将她揽入怀中,近距离感受着彼此的心跳,交融的呼吸让冰冷的山洞充满了温情。
“好像忘记说了......我是宇智波佐助,还有.....谢谢你”
“嗯.....”春野樱往佐助的怀里缩了缩,系着红绳的手环住他的脖颈,闭上眼轻嗅着他身上清冽的山茶花香。
‘佐助君,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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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智波队长近日心情甚好,午休时间总会盯着手中用樱花花瓣做的书签发呆,偶尔还会露出浅浅的微笑,平日里以“加班卷王”著称的他让下属叫苦不迭,而最近,队长竟成了卡点下班第一人,一到下班时间就会立刻消失并准时出现在花店,现在的宇智波佐助不仅只买一束花还会帮忙收拾花店,甚至学会了修剪花枝。
“樱......你.....还在.....”
“老板!请给我一束玫瑰花”突然闯进花店的佐井打断了宇智波佐助酝酿已久的‘告白’,握紧的双拳将手中的茶杯差点捏碎。
感受到身后带着杀气的注视,佐井怔怔回头,看着佐助布满黑线的脸先是一愣,但马上又恢复往日的招牌微笑,“抱歉佐助,打扰你约会了”。
约会?春野樱与宇智波佐助对望一眼又迅速低头,一个忙着打包,一个忙着喝水。
“佐助君,茶杯里还没倒水哦;小樱,蝴蝶结多打了一个哦~”佐井嬉笑一声推开大门跑走了。
“这家伙”宇智波佐助红着脸将茶杯猛地拍在圆桌上,眼底像染上了一层淡粉的胭脂。
“你刚才.....想说什么?”春野樱来到佐助面前,背在身后的手揉捏着围裙的系带。
“你.....还会等他吗.....”
“等谁?”
“上次你不是说一直在森林等人吗,现在不等了吗?”
“我想.....我已经等到了”春野樱上前一步,脑袋几乎贴在了宇智波佐助的胸口。
“所以......你能告诉我他是谁吗......”宇智波佐助撇过羞红的脸,身体后仰,下意识地想要逃避越来越近的春野樱。
“他就在我的眼前”春野樱抬起头,双手抓住他的外套将他拉回自己面前,碧绿的眼中印着宇智波佐助发愣的傻样。
女孩的气息几乎喷在了自己的脸上、脖子上,本就对春野樱身上独有体香痴迷的宇智波佐助在此刻大脑彻底宕机,吞了吞口水问道“樱.......我.......我能.....我能.......”。
“嗯”春野樱闭上眼睛表示同意。
宇智波佐助缓缓低下头将薄唇轻轻贴上春野樱娇嫩的粉唇,微凉的触感像有电流划过,蜻蜓点水般的轻吻像是点燃的火把引得两人身体不受控制的颤抖。樱攥紧佐助的衣袖,佐助揽过女孩单薄的脊背开始加深这个吻:探入唇中的舌尖毫无章法地四处碰撞,毫无技巧的索吻像一颗颗未成熟的青梅果,吻技笨拙青涩却带着真挚绵绵的感情;一吻接着一吻,一吻又一吻不知疲惫。
天旋地转间,他们从花店的窗前踉跄地转移到花店的内室,从一开始的浅尝辄止互相试探到后来的肆意索求深入探索,紧咬的双唇像是磁铁的正负极难以分离,直到双方都无法呼吸才缓缓分开,平稳呼吸后又急急地揽住对方,像冲破牢笼的小兽不断探索对方新的领地。
“樱......喜欢你”宇智波佐助拇指摩挲着春野樱红肿的嘴唇,看着女孩水汽氤氲的碧眼,佐助庄重地吻上她的眼睛。
“我们永远都不会再分开了对吗?”春野樱跨坐在宇智波佐助腿间,紧紧环住他宽厚的肩膀。
“嗯,无论你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
正文下:
宇智波佐助牵着春野樱的手走在空荡的街道,平日里热闹的街巷异常安静,觉察到异样的佐助将樱挡在身后,漆黑的眼珠染上一层可怖的猩红,街角鬼鬼祟祟在月色下逃窜的身影被佐助一把抓住,“跑什么?”。
“宇智波....宇智波队长,你总算来了”原来是警卫部的明村,只见他长吁一口气,按着膝盖努力平稳呼吸,“有群村外人说木叶私藏狐妖.......要放火烧了整个村子.....他们挨家挨户地搜,把所有人都抓起来了......我趁他们不注意跑出来......你.....快去看看吧.....一定要.....一定要救救村民啊.......”。
‘狐妖’?春野樱抓紧袖口,浑身不住地颤抖。
“别怕,我在”宇智波佐助抱住春野樱,将她揽进怀中,薄唇贴在她的额头落下轻柔一吻,“明村,去砂石场找警卫部队来帮忙,鼬带部队去训练了,现在村里的警力不够对付他们,记住,保护好自己!”
“知道了队长,你要小心,他们人多而且看着不像等闲之辈。”
“还有,带樱走!”宇智波佐助脱下身上的外套盖在她身上,“穿上这个,鼬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他会保护你的,你们先走,等我处理完那些家伙就去找你们”。
“不,我不走”明白宇智波佐助是要独自应战,春野樱紧紧抓住他的衣角拼命摇头。
“放心吧,我会去找你的”宇智波佐助伸出左手在春野樱的额头轻轻一点,“宇智波佐助说到做到,等着我”。
“我还有事没告诉你,其实我是......”
轰隆——
宇智波宅方向窜出一团火焰,伴随着爆鸣声在漆黑的夜空划出了一道刺眼的白光。
情况万分危急,宇智波佐助狠了狠心将春野樱推向明村,在明明灭灭的焰火中费力挤出一个胜利般的微笑,“等会再告诉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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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叶的事什么时候轮到外村人插手了?”宇智波佐助一脚踢开宇智波宅的大门,“敢在宇智波家闹事,知道后果吗?”。
“哦?宇智波的人终于出现了?”坐在祭台的刀疤男挥着手中的短刀,脸上带着戏谑的笑容,“把她带出来”。
宇智波美琴被一群背着弩箭的壮汉推搡着跌坐在地上,“佐助,别管我,你快走!”。
“母亲!”宇智波佐助抬手甩出袖里剑将几个喽啰钉在墙板,抽出腰间的草雉剑冲向刀疤男。
“写轮眼看得再快也不如我手中的短剑刺得快吧”刀疤男将短剑瞄准美琴脖上的动脉微微刺入,鲜血瞬间流出,宇智波佐助刹住冲刺的脚步,猩红的眼睛恶狠狠地盯着眼前的男人。
“宇智波家私藏狐妖该当何罪?”
“胡搅蛮缠,宇智波家哪来的狐妖?”
“看来你不知道啊.....真有趣”刀疤男从口袋掏出一小瓶无色水灌进宇智波美琴嘴中,按住她的脑袋逼迫她吞下,痛苦难耐的美琴蜷缩在地上抽搐......
母亲,母亲变成了狐狸?!
“小子,你母亲是狐妖这件事没人告诉你吗?”刀疤男歪着头,摸着下巴欣赏着宇智波佐助此时看似毫无表情但实际嘴角微微抽动的模样,“木叶和你家种了这么多山茶花,你就不奇怪吗?那我来告诉你吧,它们都是用来遮盖狐狸和狐妖身上特有荼蘼花香的,你们说人和狐妖生出来的是什么东西啊,哈哈哈哈!不仅宇智波家有狐妖,这个村子一半的人都是狐狸变的!”
变回狐狸的宇智波美琴轻松钻出束缚她的麻绳,跳到宇智波佐助身边,弓起腰露出尖牙,面朝刀疤男发出嘶嘶的吼叫声。
即使变回狐狸,她依旧是佐助的母亲。
宇智波佐助向前一步与母亲默契对视,一人一狐猛然跃起,草雉剑刺向刀疤男的胸口,尖牙刺进刀疤男的肩膀。
“呃啊”面对突如其来的攻击,刀疤男毫无防备,一个滚翻跌落在地,捂着胸口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给我上!”。
一声令下,祭台后冲出一帮壮汉,佐助与母亲一前一后将后背完全托付给对方,敌方人数虽多却都是莽汉且打法上毫无阵法和技巧可言,训练有素的佐助和平日里就配合默契的母亲奋勇杀敌,凭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信念,硬是在敌群杀出一个豁口。
“嘁,一群废物”眼见大势已去的刀疤男低骂一声,捡起地上的大刀疯也似的冲向宇智波美琴。
本以为这次是在劫难逃,但美琴身上迟迟未传来刀口撕裂的疼痛,睁眼一看,只见粉发的女孩双手接住挥来的大刀,鲜血顺着她的手臂一路向下滴落在地板,殷红的血滴如坠落的红色彼岸花一般在地板上化作一副凄美的落花图。
“私藏狐妖又如何?狐狸可比你们有人情味”春野樱用尽全力挣开挡在眼前的砍刀,借力一跃而起咬下刀疤男的耳朵,手指抹掉嘴角的鲜血,自上而下睥睨着捂着耳朵满地打滚的男人,“把狐狸惹急了,可是会咬人的”。
“你怎么会在这里,不是让你先走吗?”宇智波佐助跑向春野樱,拨开她眼前凌乱的碎发,看着她血流不止的双手心如刀绞,一边抱怨着她擅自行动一边取下护袖缠在她流血的伤口上。
“我们约定好的,说好要永远在一起,那么有了危险就必须一起面对”春野樱带着不容反驳的眼神用系着红绳的左手回握住佐助正在包扎的左手,“所以,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许你一个人独自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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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野樱抱起宇智波美琴细细检查着她身上的伤口,用随身携带的药膏仔细涂抹在创口处。
“只是一些皮外伤,休养几天就可以了”
“谢谢你,小姑娘”宇智波美琴亲昵地蹭着春野樱的手指,疼惜地舔舐着她浸出血珠的手掌。
“樱.....你为什么一直系着这条红绳....”宇智波佐助摩挲着春野樱手腕上的红绳,看了看美琴又看向樱,似乎是心里有了答案想要再次确认。
“你这个傻瓜......这不就是......”
“啾啾——”美琴突然昂起头发出尖锐的嘶鸣声,打不死的小强杀不死的刀疤男又站了起来,举着大刀向他们冲来。
手起刀落间,宇智波佐助的左臂掉落在地,切口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春野樱粉色的长发,浸湿了宇智波美琴纯白的绒毛。美琴钻出春野樱以身体做盾牌的屏障,狠命撕咬着刀疤男握刀的手,恼羞成怒的男人顺势将她提起丢垃圾般扔向一旁,捡起地上沾满鲜血的大刀再次砍向跪倒在地的佐助。
咻咻——
大门方向飞来无数的短剑,将刀疤男瞬间扎成马蜂窝,宇智波美琴顾不得自己流血的伤口再次一跃而起,拼尽全力将男人撞到在地。
“母亲,我们来了!”宇智波鼬带着警卫队破门而入。
宇智波佐助用仅剩的右手艰难撑起身体确认母亲与樱都无碍后,缓缓看向宇智波鼬,因失血过多变得苍白的脸上带着苦涩的笑容,“原来当年不告诉我的秘密是这个”。
“佐助!!!”春野樱颤抖地抱住浑身浴血的宇智波佐助,费力撕开白裙的裙摆当做临时纱布一圈一圈捆在佐助的断臂处。
“樱......我们小时候就见过对吗......那时候......你是一只白狐”宇智波佐助盯着春野樱大腿处一条细细的伤疤,昔日的回忆全数灌入脑中,“你手上的红绳.....是我给你带上的.....你腿上的伤疤是你之前就有的.....”佐助长呼一口气,继续说道“你身上的味道.....是荼蘼花.....所以....你等的人.....是我.....对吗?”。
“是你......我等的人一直是你......遇见你的那天我就决定要拼命修炼,要成为真正的女孩和你再次相遇.....那天我跑下山寻求帮助时遇到了鼬,闻到他身上有和我一样的味道而且他也没有伤害我,我就知道族长说的确实是真的,宇智波家不仅不会伤害狐狸还会在暗中保护狐狸一族.........”春野樱哽咽地说着,拼命按着创口却止不住流出的鲜血,“所以....不管修炼有多苦我都坚持住了....现在你也要坚持住.......会没事的......”。
“樱,谢谢你”宇智波佐助单臂环住春野樱哭到发抖的脊背,吻去她脸上残留的泪珠,“还是说对不起吧.......我们只能下次再见了.....抱歉......”。
又是一年山茶花开时,散发着荼靡花香的两只狐狸在茶山奔跑,一黑一白,消失在山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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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樱......值得吗”化作人形的金毛狐狸将双手搭在眼前女孩的肩膀,“你真的要为了他放弃来之不易的修为吗?”。
“井野,只要能和爱的人终身相守,化不化成人形都无所谓的”春野樱拿起桌边的玫瑰,“他在等你,你也很爱他,不是吗?”。
春野樱闭上眼睛,将全部修为注入山野,盘旋升空的山茶花将宇智波佐助团团围住,花落命活,化作一只黑色狐狸的宇智波佐助落在枯萎的山茶花丛中,变回白狐的春野樱叼着最后一瓣山茶花吻上黑狐,以红绳为绊,牵住彼此紧贴在一起的尖耳,他们将在下一个春天醒来,在下一个春天重逢。
荼蘼花落,山茶花开;一开一落,一生一亡;相守相望,彼此纠缠。
「待到荼蘼开尽见山茶,落花时节又逢君。」
小番外:
任务顺利结束,风尘仆仆赶回家的宇智波佐助推开家门看见枕在桌边睡着的妻子,缓步走上前去,将披风盖在她身上,在桌边插着井野一早送来的新鲜水仙花瓶旁放下一个粉白相间扎着蝴蝶结的小盒子;在丈夫进门那一刻就醒来的宇智波樱缩了缩遮在披风下的脊背,半眯着眼望向厨房里系着围裙忙碌的佐助,本想给他一个出其不意的拥抱却被早有觉察的丈夫转身揽入怀中,佐助牵起小樱系着红绳的手腕,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樱,我回来了......还有,生日快乐”。
今天小樱感觉好幸福,
因为
「最好的朋友一直在身边,最爱的人此刻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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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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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第 1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