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佐鸣]林深见鹿 第16章 宁次？对手！

接下来上了一整天的课，最后一节是数学。出乎意料的是，老师说期中考试全班的整体成绩不太理想，于是他问班主任借了一节自习课上数学，所以这节课竟然没有讲新课或者习题。鸣人愁眉苦脸地听着，等总结到最后的时候，他发现自己竟然第一次在课堂上解出了例题。

“佐助！”下了课以后鸣人兴致勃勃地抓住了同桌，“我解出来了啊我说！”

“……嗯。”佐助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他只是困倦地不知道在收拾什么，鸣人凑了过去，“哇，这些试卷我怎么没有？”

“这是竞赛的卷子，白痴。”佐助用铅笔在「竞赛」两个字上打了个圈，“这是我自己的事。”

虽然期中考前鸣人就知道，佐助平时除了作业还要每周抽两节自习课去物理竞赛的小班上课，但那时候也只是“去两节”而已，如今几乎每天都要花一节自习课的时间去竞赛班。有时候鸣人想问他几道题，但又担心耽误他本就不多的时间，有些欲言又止。

“竞赛……”鸣人小声嘀咕道，“要训练到什么时候啊？”

佐助看着他，似乎也在思考这个问题。过了一会他斟酌着说：“我希望下个月能成功。”

过了一会，果然有个夹着笔记本的家伙敲了敲侧面的窗户。

咚咚。“宇智波佐助！”那个人在外面喊道，“就你了！”

“知道了。”佐助很快也离开了座位。

鸣人忽然有点惆怅，这种莫名其妙不知道从哪里诞生的情绪让他有些意外。上午他们两个人一起犯困了好几节课，佐助没来得及在语文课上完成数学作业，于是他中午也没有去食堂，只是让别人帮忙带了个包子。鸣人跟在他后面，也找人帮忙带了饭。

好巧不巧，中午学生会抽查卫生正好轮到七班，于是他俩连带全班没来得及吃饭，只能带包子的所有学生都没吃上东西。

到了下午，鸣人注意到佐助脸色不对，他小心翼翼地问道：“你……没事吧？”

佐助用左手挡住了眼睛，烦躁地把水杯递给他：“再帮我倒杯水。”

鸣人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有条不紊地又吃了两片药。

“没什么事，”佐助说，“就是有些胃疼罢了，忍一忍就好了。”

果真如他说所，两节课以后他看上去没那么难受了，最后一节数学课紧赶慢赶做了半张英语卷子。

明明没什么事，鸣人却担心了起来。前半节课的题目没有太难，他盯着卷子磕磕绊绊也写出来了——甚至说他还从来没有这么顺利地完成过作业，果然复习的效果很好。但最后一道题他忙活了十几分钟，依然没有解出来，佐助的面孔在他面前挥之不去。

叮铃铃——下课铃响了，鸣人无奈地把数学作业交了上去。下一节就是晚饭了，同学们像流水一样飞出了教室。

佐助应该也要下课了吧？鸣人在座位上胡思乱想。但万一他一个人回来了呢？要是他回来以后看见我不在的话……于是鸣人也不确定了起来。他埋头趴在座位上，感到自己的呼吸也无法控制地加速了起来。

他没事吧？他会自己去的吧？他……

砰。教室的后门被撞开了，此时里面没有旁人，鸣人几乎被吓得立刻站了起来，他回过头正对上佐助的目光。

黑发少年气喘吁吁地扶着门框，抹了一把汗，把晚上的饭团丢给了他。

“佐助！”鸣人几乎下意识地叫了他的名字。

佐助喘着气顺手揉乱了他的头发：“这么大惊小怪干什么？”

“我……”鸣人说不出话来，要告诉他吗？要说出来吗？还是……他终于还是决定抬起下巴，学着像佐助往常一样恶劣地笑了起来，“我在等你啊，混蛋。”

佐助坐回了座位，看了看自己的桌子，上面多了一张折起来的纸。“谁写的？”他问道。

“欸？有人要给你什么吗？”鸣人睁大了眼睛，回忆了一下大概只有刚才收作业的时候他才没注意这些事。

“是啊，”佐助回答道，他把纸摊开展示给鸣人看。荧光笔标记的地方鸣人一眼就看到了。

「我喜欢你，佐助君。」

还有一些慰问他今天是否不适，或者感谢他这个榜样给自己的学习带来动力的话。“但是没有署名。”佐助把纸翻了几遍，也没有找到蛛丝马迹，于是只能无奈地补充道，“你有印象吗？”

“我怎么可能注意这种事？”鸣人失笑地耸了耸肩。

原来可以这么慰问啊……他茫然地想，一个人应该怎么去关心一个人呢？如果我也这么给佐助写一张字条的话……简直暧昧地像谈恋爱一样！啊啊啊啊啊！太可怕了！

“也是。”过了一会佐助自顾自地回答道，“你怎么可能知道。”

他注意到鸣人似乎在躲避着什么，把目光转移到了桌子上摊开的作业本上。“数学作业你已经交了？”佐助问道。

“……是啊，今天的挺简单的。”鸣人回答。

“哦。”佐助并没有过问，空气安静了一会，教室里只有两个人咀嚼食物的声音。鸣人的笔在草稿纸上嗒嗒嗒写了一会，然后他像是沮丧地把所有过程划掉了。

“你在写什么？”佐助问。

“上周的物理作业。”鸣人咬着笔帽说，“我就是按照老师的思路写的啊……怎么算不出来呢……”

“我看看。”佐助说着凑了过来，“……你能不能去练练字，这几个符号都快扭到哪里去了……这里！这里的数据带错了，还有……”

就在他们不经意间，身后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看起来很有结果啊。”

鸣人：！

佐助：！

两人齐刷刷地回头，只见卡卡西笑眯眯地站在他们身后。

“老……老老老师好！”鸣人条件反射腾一下站起来，差点磕到佐助的下巴，“我……我……”他来回看了看，苍天啊！大地啊！完全没有欲盖弥彰的机会了！晚饭是没有机会收起来了！

“啧。”佐助揉了揉下巴，不爽地站起来，毫无诚意地说，“对不起，我错了。”

“晚饭时间还没结束，目前这不算违纪。”卡卡西笑眯眯地看着两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嘘——而且没有人看到哦~”

“你不是人啊。”佐助小声吐槽道。

但卡卡西装作没听到的样子，依然笑着说：“鸣人，这次期中考考得不错，有进步。”

鸣人感觉脖颈后面都是凉飕飕的冷风，只能战战兢兢地回答：“谢……谢谢老师！”

“我仔细分析了你这次考试的成绩。”卡卡西把成绩单放在了他面前，“数学基础部分只扣了一半的分，继续努力，争取下次第一页的题不要扣分。尤其是你看第二题，你错在哪里了？”

“……计算。”鸣人放弃挣扎地回答道。

“说明你还是有潜力的嘛。”卡卡西的手指在成绩单上移动了一下，“政治考得不错，地理也还行，和均分还差3分。语文……作文的分数很不错啊，基础怎么扣了这么多分？”

“默写……错了六句……”饶了我吧！鸣人在内心哀嚎，我错了我错了！！给我留条底裤吧……

“哦，”卡卡西抖了抖成绩单，“继续努力，争取期末考试再提高一点分数，H高的进步奖也是有奖学金的。学习上有什么不会的地方——”

“我会教的。”佐助打断了他的话，鸣人注意到他抓住了自己的手微微发抖。

“佐助，”卡卡西开口道，“你周末去了哪里？”

“……”佐助冷冷地盯着他。

“鼬给我发了短信，”卡卡西说，“周五和周六晚上你都没回家。”

佐助皱了皱眉，吐出一句：“不用他管。”

“？”鸣人诧异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你周日还等了哥哥一夜吗？那样不应该是亲密无间的亲人吗？为什么竟然完全没告诉他周末发生的事……

“我没有耽误学习。”佐助生硬地回答道。

“他担心你的安全……”卡卡西委婉地说，“最近H市又出了好几起凶杀案——”

鸣人意识到佐助把他的手抓得更紧了，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凶杀案……难道哪个叫我爱罗的家伙真的对别人下手了吗？要不要把他说出来？还是……

“谁死了？”佐助皱眉问道。

“听说是W专的几个学生，还有T高艺术班的两个家伙。”卡卡西回答道，“警方还在调查，初步判断是□□做的。但是……”他话锋一转，“你要问这些做什么？”

W专和T高艺术班……鸣人思索了一会，那些人的分数不可能在市前几，应该也就不是我爱罗动的手。看来打过那一架以后，他是真的听我们的话没有再伤害无辜的学生了？这种好事……他扭头望向佐助。

“没什么。”佐助摇了摇头，把校服的拉链拉得更高了，似乎是要望向别处，“鼬……他今晚回家吗？”

卡卡西回答：“他说系里还有没完成的项目——”

“那就请他把多余的心思放在自己身上吧。”佐助打断了他，低气压地嘶嘶说，“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到底怎么了？鸣人很想问，你们有什么矛盾吗？这种别扭的感觉……“佐助。”他望向他。

“这和你无关。”佐助咬了咬牙，“这是我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