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自欺欺人（鸣樱） 第14章 残忍的诅咒

＊本章为回忆章节，承接第13章甜蜜

鸣人的吻进步神速，小樱在他温柔的攻势下身子渐软，她只得微微推拒着他，

“小樱，我今天能就在你家窗台外边过夜吗？”鸣人额头抵着她的，他低声说，“我保证不会逾矩小樱的”

“嗯？外边多冷啊，你干嘛不回家？”

“今晚太美了…我好怕今晚是一个梦，明天梦醒了，小樱就不再理我了…我想在这里守着你…”

“真是个笨蛋……”听着鸣人那样的言语，小樱心里涌上一阵酸涩。

她轻轻捧起鸣人略带潮红的脸颊，“我保证不会不理你的，今天可不行，你还是快点回去休息吧。”

“今天不行，那是表示以后我可以在这边陪你吗？”

小樱红了脸，“那得看你表现。”

“嘿嘿，我会好好表现的。”鸣人摸摸脑袋，咧着嘴嘻嘻笑着。

小樱又上前温柔的吻了他一下，“好了，快回去吧。”

鸣人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望着天边明晃晃的温柔的月亮，小樱却发起呆来。

第二天下午，小樱正在医院里忙碌的工作着，她嘴里咬着笔盖，左臂夹着一本厚厚的资料册，站在实验室的桌子面前飞速的写写画画，清点着近期做联合试剂的三十多种药物配方。

忽的听见外面一阵喧哗，赞叹夹杂着嘘呼的声音逐渐向自己房间的方向靠近过来，好奇心驱使她停下笔，小樱往外走了几步，探出个脑袋，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没成想却看见佐助直挺挺站立在走廊里，少年如天神般俊美的脸蛋神色淡漠，身穿一件黑色大衣，线条简约，更衬出他那猿臂蜂腰的完美身材，空着一条手臂，窗口吹来的风折着他虚空的袖子往后翻飞，佐助却是毫不在意，更有一种难以靠近的神秘残缺的冷峻气质。

不远处围绕着一群议论纷纷的年轻后辈，对着少年天资般的容颜和绰约的风姿赞叹不已，却又因为宇智波复杂的背景和叛逃的黑历史而不敢上前亲近。

“佐助君。”远远地，小樱向他打了个招呼，她这才想起佐助昨天答应她来医院处理一下伤口。

来到医务室帮佐助进行检查的小樱发现少年已经被疼痛折磨的冷汗淋淋了，但他却是强忍着一声不吭，小樱撕开泛血的纱布，断臂的缝线已经开裂，本来愈合的差不多的伤口又翻出了新的腐肉，少女告诉他一会得帮他打个麻醉，再清理和缝合一下左臂，佐助点了点头。

“…到底为什么不接受移植假肢呢，佐助君？”努力集中查克拉先帮佐助舒缓一下疼痛的小樱轻声问道。

“……少一只手臂的宇智波比较难打败鸣人，”他垂着眼嗤笑一声，小樱瞬间明白，对佐助还保持着怀疑和观察态度的木叶高层们，也许也并不想让他装上左臂，佐助主动拒绝移植的态度，反而是对木叶高层的一种妥协和投名状。

“另外，这条手臂就算是我赎罪的一种惩罚吧。”佐助有点自嘲的说道，回归村子后少年的自我赎罪之旅总有些自虐的味道，小樱从他身上零零散散的伤口就可以轻易看出。

“……最重要的是，”佐助那双惑人心神的眼睛缓缓盯住小樱，“……我想留住鼬给我的这只眼睛。”

小樱这下才心底了然，是啊，移植了柱间细胞以后，佐助的另一只眼也会被同化成轮回眼，想留住哥哥给他留下的最后一点东西的佐助，是不会接受的。

这才是他不会接受移植的真正原因。

佐助对哥哥的心，非常温柔。

明了佐助处境和心情的小樱心抽痛着，她心疼着他，看着少年那没有悲伤也不知疼痛的淡漠表情，她却有点想哭，她真想替他大哭一场，却好像没有理由。

小樱沉默着站在少年侧边，一手绕过他的背后，一手抵在他胸前，帮佐助胸口及腹部的双刀伤口缠上绷带，两人距离很近，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拥抱一样。佐助想起小时候的樱总是粘在他身边，女孩子的皮肤和温度他都还记得，回来之后的小樱却很少主动贴近他了。

少女轻柔的浅色发丝轻轻略过佐助颊边，他抬手帮女孩顺了一下头发，捋掉一个不知什么时候扎在头发上的叶子，小樱微微颤抖了一下。

佐助笑了，“樱，你害怕我吗？”

小樱沉默了一会，她轻声回答，“就是以前黑暗中的你，我也不曾害怕，那样陌生而残忍的佐助君，我只感到痛心、怨恨和不甘，而后知道了一切的我，恨消失了，看到佐助君的时候只是心疼和感慨。我从不曾真的对你产生过恐惧。”

佐助右手揽过女孩的腰，跟鸣人犹豫而温柔的动作不同，佐助的态度总是那么直接而强势，他微微立起身子，直视着她，低声道，

“樱，谢谢你愿意原谅我这个杀手。”

小樱垂眸说，“我也曾想杀掉佐助君，你不也没记恨吗。”

佐助低头一笑，“你杀不了我，可我是真真正正的差点杀掉你，我很庆幸你没有死，不然我也不可能还能回头，活着的小樱会说、会笑、关心我，帮我处理伤口，我很高兴。 ”

“我也很高兴佐助君回来了，只要我们还活着，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小樱将一只手轻轻放在佐助肩膀上，安慰着他。

“一切都过去了。”女孩温柔的声音轻声说道。

佐助把额头轻轻抵在女孩的手臂上，他沉默着。

“樱，我的眼睛有点痛。”少年的声音有些发闷。

极少听佐助说疼的小樱立马担心的俯下身子。

“很痛吗？是哪一只眼睛痛呢？”

女孩贴近脸去，近距离的查看他的眼睛，佐助只感觉小樱的呼吸轻轻喷在自己脸上，美丽的绿眼睛里盈满了对自己的关切和担忧，少女柔软的肢体，柔软的声音，柔软的感情，那些他曾经想舍弃的东西，那些他很久都不曾触碰到的东西，他才发现自己还怀念着。

小樱正全神贯注，少年俊美的脸却忽的迎了上来，他想要吻她，女孩下意识往后退了一下，佐助只吻到了她的面颊，他们对视着，气氛微妙，突感意外的小樱脸绯红一片，“佐助君，眼睛，是骗我的吗……？”

“抱歉。”少年的手臂还略显强势的横在她腰间，语气却是温柔的，“我的眼睛是真的不太舒服。”

少女只好好整以暇，微红着脸又靠近前去，她近距离观察着佐助那双骇人又蛊惑的血红色眼睛，左边的轮回眼在少年稍长的刘海下影影绰绰的，她伸手拨开佐助左眼前垂下的几缕发丝，感受着佐助极致温柔的、怕惊吓到女孩而刻意自持的目光，小樱的眼神闪烁着，她沉默了一会，轻抚上他的眼睛，低声说，

“佐助君的眼睛很美，像红宝石一样。”

佐助柔和的眼神里充满了无数话语难以表达的东西，悲伤的、歉意的、桀骜的、脆弱的、渴望的，仿佛是受了什么幻术蛊惑一般，小樱本想为鸣人而克制住的，却又因克制而更无法控制的柔情倾泄而出，胸口满溢着对佐助的心疼、怜爱还有不曾遗忘的那一种悸动，屏住呼吸，她略微前倾身子，吻在他惑人心神的右眼上。

“……眼睛…好点了吗？”

佐助的右臂揽紧了她，他的头轻轻靠在小樱温暖的肩膀上，

“……好些了。”

临近下班时分，鸣人兴高采烈的踏入木叶医院，他拿着一束美丽的紫色郁金香，这是花店小姐雅子强烈推荐他购买的，“第一天接恋人下班啊，那当然是应季的郁金香啦~”“是买给春野小姐的吧？是吧？”雅子在鸣人身边笑嘻嘻的打趣着，全村人都知道鸣人暗恋小樱很久了，“紫色的郁金香花语是「无尽的爱、最爱」，再适合鸣人君不过啦。”

眯着眼笑着的鸣人随口询问了下医院的工作人员小樱在哪，在听到小樱待在宇智波佐助的病房的时候，他的笑容僵了一下。

他无声的来到佐助的病房前，少年双眼裹着纱布，前胸到腹部也都缠满了绷带，打着吊水，看起来像是注射过某种安眠剂，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小樱正坐在病床的右侧，看着睡着的佐助发呆。

鸣人把花束藏在门外，他轻扣门两声，走了进来，

“樱酱，佐助怎么了？”

“啊，鸣人”小樱这才想起来昨天和鸣人约好的今天他来接自己，女孩仿佛还有点恍惚。

“佐助君的眼睛有些排异反应，腹部也受了伤，左臂的缝线开了，还有断臂幻痛……需要住院两天观察一下。”小樱皱眉低声说，她的声音带着点鼻音，眼睛也有些红肿，鸣人这才发现小樱好似是哭过了。

鸣人没再问其他的，他强笑着说，“小樱你别担心，佐助这小子不会有事的，有你照顾他，肯定很快就会好的。”

小樱无言的低着头，没有说话。

鸣人想问她，要自己在这里陪她一起待着吗？可看到他们紧握着的双手，又什么都说不出口。

“小樱，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记得告诉我啊，我就先回去了……”他憋了半天，只能挤出这几个字。

望着鸣人转过身那耸达下来的背影，小樱略带哭腔的声音像是从很远处传来。

“……对不起，鸣人。”

简简单单五个字，轰隆隆似闷雷一般打在少年头上，小樱这句话就像是给自己的感情判处了终极死刑一般。

他很想问，是对不起今天不能跟他一起回家？还是对不起昨天给予了他不应有的期待？还是……她已经做出了那个最后的选择。

少年落寞的背影顿了一顿，他停住了很久，像是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无言的离开了。

他没有带走买来的花。

走出医院的鸣人发现外面竟下起了雨。

少年抬头仰望天空，硕大的雨滴哗啦啦落在他苦涩的脸颊上，鸣人觉得那是他没流出来的眼泪。

昨晚终究是一场梦，尽管那个梦那么美、那么真，但这幻梦就如同泡影一般，面对那个名叫宇智波佐助的魔咒，这甜蜜的脆弱还是轻轻一戳就破灭掉了。

他想，如果没有昨晚的美妙也许他会好受一些。

他不知道昨夜究竟是对他最后的施舍，还是对他最残忍的诅咒。

诅咒他以后所有的幸福都将怀抱着罪恶和不甘，因为他曾那样拥有过，所以之后他做出的所有退让和选择，在那种对比之下，都将成为将就。

“啊呀，是谁带来的花呀，好漂亮呢。”稍晚时候，前来巡房的护士小姐小声赞叹着，她拿着那束漂亮的紫色郁金香走进病房，交给了小樱。

“就放在门口外边的，是谁粗心大意忘了拿进来呀，我帮你找个好看的瓶子装一下。”

小樱无言的看着手中这束美丽的郁金香，心里涌上一股酸涩，她瞬间明白这是鸣人本想送给自己的，小樱猜想他是以什么样的期待来接自己，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离开的。女孩替他委屈的难受着，想着他刚刚欲言又止的孤单背影，小樱心疼的落下泪来。

小樱轻轻抽出被佐助握着的右手，她准备去找鸣人说清楚，她并不想让鸣人难过。

她舍不得他那么难受。

可是说什么呢。

自己心里的确还有佐助，她也欺骗不了自己，她也实实在在的喜欢着鸣人。小樱自己都搞不清她的心究竟更偏向谁。思绪混乱的少女就这么**裸淋着雨走在去鸣人家的路上，她只知道看见鸣人，跟他说说话就会好的，只要见到他，她的心就能够安宁一点。

忽然间，她瞥见了不远处书店外站着的鸣人和雏田两人。

小樱蓦地躲进了隔壁狭小的巷子里，像是做贼一般悄悄观察着他们，鸣人脸色不太好，却还是跟雏田温柔的交谈些什么，露出他那种无奈而温和的笑容。而雏田脸红红的，弯着身子查看着鸣人的状况，显然非常关心鸣人的样子。

看着两人亲密的模样，小樱心头酸涩，难受似如刀绞一般，但她转念一想，自己只是偶然看见鸣人跟别的女生柔和说话的样子就受不了，而鸣人这么喜欢自己，却一路忍受着自己心里爱慕别人，眼睁睁看着自己对佐助温柔，为了佐助愁肠百结痛不欲生，自己还仗着他的喜欢对鸣人提出了那么多无理的要求，这对鸣人是何等的不公和残忍啊。

她仿佛能理解鸣人心里是有多痛苦了，她猜想应该是她此刻心里痛苦的十倍百倍不止，而且这痛苦还让他持续了整整十年。三心二意的她注定是一个只能给他带来痛苦和委屈的女人，她心灰意冷的想明白这件事。她决不能再因为自己摇摆的私心而影响鸣人的幸福了。

放手，才是对他最诚挚的祝福。

小樱仰面朝向冰冷的雨滴，她闭上眼，他和她无数个过往的定格画面排列着如同多米诺骨牌一样齐刷刷的立起又倒下，仿若一场黑白电影。

少女清澈的眼睛就这么合上又再睁开，苦涩、煎熬、心疼、不舍和绝望的滋味翻滚在胸膛里，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入了柔软的皮肤，沿着这条狭窄隐秘的小路，她决绝的转身走掉了。

---TBC

开虐了，很难受，心疼他们每一个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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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残忍的诅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