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止水的向日葵 第8章 番外7

“生日？”

“你在问生日是什么？”

“你不知道生日吗？”

听到宇智波晓这么‘纯真’的疑问，一向活泼开朗的宇智波带土犯了难，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从哪里开始解释生日到底是什么，他知道宇智波晓是宇智波止水从带土捡回来的孩子，没接触之前，他以为只是被丢弃在战场上的孩子，没想到是被丢弃在战场上的婴儿。

“生日啊……”宇智波带土摸着下巴，五官在脸上乱动，硬是没找出几个简单的词来形容这个东西，他沉默了几秒，又问着宇智波晓另一个问题，“你知道你出生的日子吗？”

不出意料的，宇智波晓摇了摇头。

“也是。”宇智波带土应了一声，倒是不意外。

“止水说，”宇智波晓还不怎么会说话，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跶，“我应该比他年纪小。”

宇智波带土低头看着差不多才到自己半截身子的宇智波晓。

他太小了。

不是说他年纪小什么的。

是指他的身子看起来营养不良，所以看起来意外的瘦小。

手脚都瘦的出奇、脸颊也跟着凹陷。

所以那阵宇智波带土也总是带着他去吃烤肉，看着这小孩因为烤肉而幸福起来的脸，宇智波带土想要成为火影的心更加坚定了，他以后成为火影一定要让这样的孩子吃饱饭、养的白白胖胖的。

“生日是一个很特殊的节日。”宇智波带土解释道，“在这一天，过生日的人可以吃蛋糕，可以许愿，”他在脑海里搜刮着简单的词语，试图让宇智波晓明白自己的意思，“过生日的人，大家都会满足他的要求，他许下的愿望也会实现，大家在这一天也会给过生日的人准备礼物，礼物就是……嗯，一些比较有用的东西。”

宇智波晓虽然不太明白宇智波带土这一大段话说的意思，但是还是点点头，听了进去。

宇智波带土高兴地搓了搓他的脸颊。

“好！等回头我帮你问问止水你的生日，我一定给你过一个难忘的生日！”

可是到后来，确定了生日日期的宇智波带土也没有再给他过生日。

因为他已经死了。

止水的生日是十月份，而刚捡到宇智波晓的时候是冬日快到春天的时候。

于是他的生日便定在了宇智波止水捡到他的第二天。

带着新的一天，有着不同于过往的未来。

所以宇智波晓的生日在一月二十二日。

是一个寒冬凛冽的冬日。

在三战时期，大家都不太注重生日，毕竟他们的时间被战争占满，在这种昏天黑地的日子，怎么会在意自己的生日，甚至很多人都快忘记了自己的生日。

宇智波止水也不怎么在意自己的生日。

因为从小也没人给他过生日。

偶尔有空的时候，在那特殊的一天，他会犒劳自己，但是也就这么潦草的过去了。

“你要做蛋糕吗？”做蛋糕的店老板听到宇智波晓这么说，有些迟缓地眨了眨眼，他蹲下身子跟宇智波晓平视，倒也没有开口拒绝，“可以问问为什么吗？”

“我想给止水做蛋糕。”

“他要过生日了。”

在宇智波止水生日临近的那几天，宇智波晓提前去打听了木叶哪里的蛋糕最好吃，想要提前做准备。

“是吗？”那时止水的名号还没有后来那么出名，但是看见宇智波晓的态度，他就明白了他的来意，“是给重要的人做蛋糕吗？”

宇智波晓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店老板直起身，带着他走进了蛋糕店，“想要做什么样的蛋糕呢？”

蛋糕也有很多样式，宇智波晓皱起眉，有点苦恼。

“要吃甜的。”

他顿了顿。

“止水喜欢吃甜的。”

有些时候，生活太苦了，所以总是想吃点甜头。

除去本身就嗜甜以外，想要用甜点来缓解疲累的身体，也是一个重要因素。

店老板闻言笑了下。

蛋糕其实很难做，至少在那个战乱的日子，物资缺乏是一个很显著的问题，不仅仅是因为蛋糕的工序复杂，更多是缺乏材料而导致蛋糕供不应求。

店老板采取了他跟着指导，一步一步跟着教学的做法。

宇智波止水平时拿给他的钱不算少，偶尔去买菜的时候，宇智波晓经常会有剩余，久而久之的钱也存了起来，当他把这些钱递给老板的时候，老板只抽取了一半的价钱。

看着宇智波晓脸上明显的疑问。

店老板只是蹲下身子，那脸上的褶皱因为笑容而堆积起来，他的语气温柔，“我的孩子也跟你一般大，不过……”

他没再说下去。

他伸手拍了拍宇智波晓的肩膀，“回家好好和家人享受这个蛋糕吧。”

宇智波晓明白了什么，于是对着他鞠了一躬，郑重地道了谢。

等到宇智波止水回来的时候，屋子里面的漆黑让他一愣，他以为宇智波晓没回来，然而下一秒他就看见了微弱的火光在漆黑的屋里亮起。

火光映照在宇智波晓的脸上。

他的脸上也有隐隐的期待。

“止水！”

宇智波晓的语气难得的有些活泼，火光把他的眼睛照的亮亮的，“生日快乐！”

宇智波止水一愣。

忽而反应过来。

今天是十月十九了。

是他的生日。

“你……”

宇智波止水张了张口，他发觉自己的喉咙有些发紧，像是被封进了无名的胶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这是他做的吗？

宇智波晓看着宇智波止水呆愣在原地的模样，把蛋糕放在桌子上，然后啪嗒啪嗒地跑到了他的面前，伸出手牵住他的手往餐桌那边走。

“止水，今天是你的生日吧，生日快乐！”

宇智波止水眨了眨眼。

他的视线放到一桌子上的美食和蛋糕上。

微弱的火光在他的眼里跳动着。

“这都是你做的吗？”出了声之后止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他不知道他到底是感动还是说难受，“你为我做的？”

“不然是谁？谁还叫止水？”宇智波晓把蛋糕往他那边推了点，“快许愿。”

“愿望吗？”

近乎没怎么过生日的宇智波止水似乎还有些反应不过来，动作迟钝的像是上了发条的木偶，他不停地眨着眼，生怕眼里的泪水滴落下来，落得个好笑的下场。

“我的愿望就是止水以后的每一年都平安顺遂，还有别那么累了。”

还没有等到他吹灭蜡烛，在他面前的宇智波晓就开始说着愿望。

宇智波止水明明年纪也小，可早早的就晋升了中忍，加入了木叶、暗部工作。

他不停的在宇智波和木叶中周旋，做了许多打算。

他走上前，吹灭了蜡烛。

希望——

以后也能过生日。

以后也能和晓一起幸福地活下去。

他会保护属于他们的一切。

“你在笑什么？”吹灭蜡烛后，屋子再次被灯光点亮，宇智波晓看了眼宇智波止水脸上的笑容，但是还没有等到宇智波止水说话，宇智波晓就自己解释了，“哦你是寿星，你应该高兴。”

宇智波止水只是笑。

眉眼弯弯的，睫毛都跟着弯了起来。

他撑着下巴，只是盯着宇智波晓看，也没说什么话。

宇智波晓的眉梢挑了挑，一脸狐疑地看着宇智波止水，“你难不成许了什么让我给你做一辈子蛋糕的愿望吧。”

他用叉子插了一口蛋糕，放进嘴里，他虽然不怎么喜欢甜食，但是蛋糕没有三色团子那么甜腻，也属于他能接受的范畴内。

“你猜。”宇智波止水笑眯眯地反问。

“不猜，宇智波的心思搞不懂。”宇智波晓又屯屯地吃着蛋糕。

“你也是个‘宇智波’。”宇智波止水提醒道。

宇智波晓吃着蛋糕没吭声。

等到把饭菜吃完，宇智波止水把饭碗洗干净，等着宇智波晓把那些书看完才熄了灯。

让人快速学习语言的方法就是交流和自身的动力。

恰巧宇智波晓喜欢看书，在睡觉之前，宇智波晓也会看一会儿书，看不懂字的地方就会问止水。

把书放在床头柜，宇智波晓跟宇智波止水一同躺在床上的时候，他发现平时很快入睡的宇智波止水一直没睡着。

他转了个身，就对上了宇智波止水的眼睛。

于是那双眼睛就笑了。

“你在笑什么？”宇智波晓又重复了这个问题。

不过这次宇智波止水回答他了。

“就是很高兴。”

他跟宇智波晓面对面，凑到了宇智波晓的面前，额头抵着额头，温热的体温传递过来。

“就因为生日？”宇智波晓挑了挑眉，如果宇智波止水这么高兴，那么天天过生日也不是不可以。

“嗯……算是吧。”宇智波止水应着。

呼出的气息交织，带了一点热度，宇智波止水伸手把宇智波晓揽入怀里，正值秋季，夜晚还带着一丝微凉的温度，宇智波晓感觉到宇智波止水的呼吸慢慢地变得平稳，应该是睡着了。

他也闭上了眼睛。

要幸福啊。

宇智波止水。

以后的生日。

他也陪着他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