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宇智波樱养成记 第44章 43

Chapter 43 (一)

自从回到木叶后，小樱每天都会去医院看佐助，从早上一直坐到晚上。一天下来纵使没有几句话交流，可两个人也近乎是形影不离了。小樱的笑容减少了，就算是在面对佐助的时候她也不再笑得那么自然了。

佐助将她的变化看的清清楚楚，但他什么都说不出来。记忆的折磨让他在绝望的边缘徘徊，每天他都近乎疯狂的看着眼前的少女，通过亲昵的动作来寻找回真是的自己。饮鸩止渴，甘之如饴。

纵使在减缓，可绝望的蚕食并未离去。

直到那一天，小樱来的比每天都晚，那一天，小樱不是一个人来的。她是同鸣人一起来的。

小樱坐在床边的椅子有些慌乱的找着东西，心不在焉的样子让在她身后的鸣人笑了半天。两个人强烈的对比让佐助更是心烦意乱。

终于佐助按住了小樱的手，“已经足够够了，樱。”他直视着小樱的双眼一字一句的说道。

鸣人也终于发现了气氛不对，他呆呆的看着佐助一脸茫然。“喂，我说佐助你怎么了啊，为什么要瞪我？”看见佐助阴森森的等着他，鸣人更是摸不着头脑了，他看着佐助死死的等着他而小樱则是一脸的担忧。“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喂，鸣人。”佐助面无表情的说着，“现在来和我比一场吧。”

“哈？你才被纲手婆婆治好啊？”鸣人摸摸脑袋，看起来并不是很想和佐助打架，也不是很懂佐助想要做什么。

可是很快他就不能拒绝了，那双写轮眼随着佐助的话语对着他露了出来，“少废话，来战吧！”

佐助忽然掀起被子，“樱你等下不要跟过来，有些事情我必须要去做。这件事你不要再插手了。”他的语气让鸣人变了表情。“鸣人你不是一直都很想和我打么，现在就履行约定好了。”

佐助大步走到鸣人面前，紧盯着一言不发的鸣人，笑容中带着讽刺，他停顿了一下，“还是说，你害怕了？”

小樱忍不住站了起来，“佐助君，真的没有别的解决办法么？你、你稍微冷静一点啊。鸣人也是，不要冲动啊！”小樱的心都提了起来，这样的场面她反而不希望鸣人开口说话了。如果鸣人开口，就会是同意的吧。同意，这场战斗。

然而残酷的事实终究降临了。

“正合我意。”

就这样四个字就足够让小樱失魂落魄了。所有的一切都会来的。就在那一刻小樱的脑海中满满的都是这样一句话。她呆呆的站在原地，想要抬起手劝阻两人，告诉他们还是放弃这个想法吧。

可是，她做不到。双手变得沉重难以抬起，喉咙紧的根本说不出话来。她甚至已经听不清两个人后面说了什么，面前的景象也变得模糊不清。她看到他们似乎都动了嘴唇说了些什么，可是她一个字都听不进去了。

就这样无助的看着他们达成协议从她的身边走过。

病房一下子就变得空荡荡的了。从原本的三个人，一下子又只剩下她一个人了。不知为什么，小樱笑了，苦涩的笑容满是嘲讽。

“本来就该是这样的吧。”

自嘲的声音在病房中响起，回荡。

“可是，我不甘心啊...”握紧了双拳，小樱仰起头闭上眼将眼泪忍住，突然转头往外跑去直奔着医院的天台而去。

当推开天台门的刹那，看着两道身影即将碰触的时刻。

“螺旋丸——”

“千鸟——”

不带任何停歇的，春野樱迎面直直的冲了上去。

“住手啊——”

不管结果如何，我的选择都不会改变。

Chapter 43 （二）

千钧一发之际，卡卡西出现将两个人分了开，也救下了冲上去的小樱。在看到鸣人用的螺旋丸时，卡卡西严肃了几分。“你们两个在医院房顶上做什么，动手的话可是有点过分了啊。”

佐助将自己的手从铁罐中拔出，并没有看向鸣人那一边反而大步走向卡卡西身边的小樱，“你刚才在做什么。”他的脸色阴沉，语气更是差到了极点，他一把抓住小樱的胳膊将整个人拉到自己面前。

佐助的力气很大，抓的小樱意外的疼，但她咬了咬唇只是摇头一句话也没有说出口。这样的表情让佐助愈发生气了，她怎么能那么做？如果，刚才卡卡西没有出现，她难道没有想过自己会怎么样么？

就连她，也会离开么...

“喂，佐助你在做什么！”鸣人稍稍平复了一下呼吸，看到佐助的动作又忍不住大吼起来，站起身想要走过去。

卡卡西微微摇头，“别那么孩子气了。”他看着佐助，“会让小樱做出那样动作的不就是你自己么。”他知道，佐助见到鼬确实让他受到了很大的影响，而这个时候小樱就是他最后的束缚。是那黑暗巨魔面前的最后一道防线，在这个时候更不能让那道最后、最重要的防线轻易崩塌。

佐助并没有理会卡卡西和鸣人，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小樱身上一动不动。紧握着小樱的那只手能够感受到少女的温暖，能够感觉到她跳动的脉搏，朝显着少女依然是富有着生命力的，是朝气蓬勃的。

可是就在刚刚，他差点失去了她。

血液仿佛被凝固，心脏不再继续跳动。由心底而发的寒意，几乎将他完全冻结。

宇智波佐助无法想象那个没有春野樱的世界。

也许只是一瞬间，但是却生生有了一眼万年的感觉。胳膊上传来的刺痛让小樱感受着佐助此时此的心情。她痴痴地看着佐助，小樱清楚在这件事情上她交出的答卷绝不是让佐助满意的答案，可是就好像佐助的选择不曾改变一样，在这件事情上，她的决定也不会被任何人动摇。

看出了小樱眼底的坚持，佐助一言不发的拽着小樱离开。经过鸣人破坏的那个水箱时，他没有半点停留。

这样的破坏力，他不是早就知道了么？即使不去看，也已经清楚的结果，这样做的他到底是为了什么...

拉着小樱一步步往前走，两个人的行走似乎是漫无目的的。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向哪里走，没有人知道终点会在什么地方。

“如果痛的话，为什么不告诉我。”站在一片树荫下，佐助停下了自己的脚步，他皱着眉心疼又自责的问道，他的手指轻轻摩擦着小樱手臂上明显的红痕。就在不经意之间，他又伤害了她。

“因为只有疼痛才会让我清醒。”小樱抬起另外一只手握住了佐助的手，“已经停不下来了对吧，佐助君。”

不是问句，只是一句理所当然的陈述句。小樱的声音很轻，可敲击在佐助的心房就变得那么的沉重。

他把手从小樱的手中抽离，佐助贪婪的看着小樱的全部好一会儿，“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樱，我送你回去休息吧。”他重新牵起小樱的手，动作格外的温柔，甚至仿佛虚空握着她一样，就像是护着一件易碎的宝物。

他的保证不是我的保证，可我对你的在意并不比他差。十二岁的宇智波佐助想要这样直白的告诉春野樱，但是少年的心态让他迟迟说不出口，最后只能无言的一带而过。沉默着结束话端。

小樱垂着头反手紧握住了佐助的手，她用力的捏了捏佐助。

我也是个忍者，不是个易碎的瓷器。——这样的话语在她的嘴间环绕，到底仍是没有说出来。

把小樱送到家门口，佐助目送着她一步一步慢慢的走进去，开门再关门。他就这样站在原地静静地看着，看着小樱直到进门关门也未曾再回过头去看他一样。

“就这样继续下去吧，樱。”

别再回头看我了，我会忍不住留下的。

Chapter 43 （三）

昏黄的灯光，没有任何的理由，春野樱依旧来到了这里静静地等待。她出着神，但是依旧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依旧在这个地方这个时间见到了那个人。

“三更半夜的你在外面乱游荡做什么。”走到小樱面前，佐助停下了脚步，他仍旧背着包，声音平静而又疏离。

小樱同样平静的看着他，“因为，要出村子一定会经过这里。”祖母绿的双眼中失去了平日的光彩，涣散的目光让佐助不忍心再看下去。他不着痕迹的偏过头继续往前走，在经过小樱身边的时候平淡的说——“回去睡觉吧。”

“回去之后，一觉醒来梦就醒了么？”小樱在两人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开口，她无神的看着前方的空白，身体不自觉地颤抖，“为什么。”小樱的声音轻的让人几乎难以听见，可佐助却听得清清楚楚。

她不知道后面该说些什么，她什么事都不知道么？不，这一次的春野樱早已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可是那又如何？纵然清楚的知道每一件事，纵然在这期间她没有被冷漠的推开，可是结局有一丝变化么？

后面全部的话语都变得难以启齿，所有的坚持仿佛只是一场笑话。

“我依然是被佐助君讨厌的么？即使到了最后，佐助君依然决定自己一个人走向孤独么？”小樱双手合拢，泪水顺着脸庞流下，“那个时候，我们四个一起做任务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在佐助君愿意接受我的时候，我甚至高兴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对待那份感情甚至感到害怕，可我依旧发自内心的高兴，感到那样的幸福。”

“樱，我从未想过放开你。”佐助的声音中充斥着压抑，“我的道路终究不可能和鸣人一样，四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我也曾以为那样就够了，那条路就是我应该走的道路。但并不是这样的，你也很清楚的不是么？”

佐助无奈的回过身，他走向小樱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水，“我们只不过，分头走向自己的新目标而已。”他叹息着，“听着，樱有些话我只会说这一次。”再一次被小樱的泪水击败，宇智波佐助知道他这辈子都逃不过了。

他知道这样的选择是错误的，但现在已经无路可走了，他回不去头了，这条路走上去就已经停不下来了。

可他仍旧自私的想要拥有那最后的希望。

“我有我必须要去做的事情，我想要自己去找寻我所想要寻找的真相。我很想把你带在身边，但是你知道这是不可能的。在木叶，你还有你的家人、朋友，有太多太多的东西是不能割舍的。”

佐助的目光柔和了许多，他甚至对着小樱微笑着。“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放下一切只为了复仇，但是到了现在也已经做不到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我也不会再那么的偏执。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很开心，你的一切都让我眷恋。可是，我现在必须要有抉择。”

“樱，我已经放不下你了。所以，等我回来、等我回来好么？”

等我回来好么？

这是我最后的自私。我给不了你长时间的陪伴，但我也同样放不了手，不想看到你和别人在一起，只希望无论什么时候你的目光只为我一个人而停留。是不是自私的令人厌恶，是不是贪婪的令人发指。

可我已经停不下来了。

所以，等我，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