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吱——”
门从外面被打开,原本打算出门的小朋友立刻放下肩上的包裹,咻的一下飞扑到入门的那人怀里,厚重的白色裹袍,遮掩大半张脸的巨大帽兜。
“小柰宝贝!”神秘人开开心心举着小柰开始转圈圈。
“妈妈!”
“你的作业写完了吗?”被放下的小柰利索地冲回房间,紧接着就是另一个从厨房冲出来的家庭煮夫。
“亲爱的,好久不见。”
“欢迎回家!”
过于热情粘腻的夫妻和某些少儿不宜的画面,直到空气中传来一股突然的焦香。
“亲爱的你先去忙吧!”
“马上就好!”
于是家庭煮夫匆匆忙忙赶回厨房,不学无术的任性文盲还在找补,客厅没有熟悉的人只剩下空荡和尴尬,走向客人的女主人揭开头上覆盖的帽兜,一张画着神秘图纹的清丽脸庞出现在眼前。
“好久不见,小雏田,还有这位来自宇智波一族的少年。”
“嘎吱——”
几乎一模一样的图纹!
是椅子挪动的细碎声音,少年表面上没有任何举动,但赤红的写轮眼不受控的显露在外。
“哎!你这个表情,看来是在外面遇到了,那个家伙怎么样?还活着吗?”
“死了。”波澜不惊,毫不在意。
“这样啊!果然还是这个结果啊!抱歉给你添麻烦了,作为补偿我就把出去的方式告诉你们吧!”
“你……”
“准备开饭咯!”
“嘘!秘密。”
神树禁区的密林,五个高矮胖瘦不一的身影正穿梭在树影之中,腰间别着破损的挂包,陈旧、破损的武器以及每个人的脸上都有与那位女主人有些相似的小小图纹。
“老大!路线是对的,祭坛那里也确认过没有人。”
“很好。”
看起来霸气十足的高个红发少年却对着穿着花裙子,柔弱得像朵小白花的矮个女孩恭敬地报告。
“老大,老大,我们这次真的能离开村子吗?”
“当然,还有小点声。”
顺便捂住了大嗓门男孩的嘴,她从祭司大人那里取得的东西足够开启那扇门,一年,两年,从那个人死掉的那一天到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
“老大,天上好像有人!”
“笨蛋,不是说了小声点。”
叮铃当啷,随着一声暴响,红发少年的背包莫名断裂,装满液体的瓶瓶罐罐洒落一地。
一瞬间鸦雀无声的死寂。
“火袋,你这个大笨蛋。”
月色之下的天空飞速地掠过一道黑影,忍者与鹰极限追逐着最后的时间。
“今晚就是神树打开通道的最后时机,如果错过这一次,你们就只能等两年后。”
寂静的密林中心,好似沉睡的雄狮苏醒,一道道白色的鬼魅身影穿梭在少年周边的树影中,包围,绝杀,那个样子简直就是第二个白绝。
“你们作为外来者,必然会引起神树守卫者的反击,这个药能让你在短时间恢复。”
草薙剑划过一个又一个魑魅魍魉的躯骸,他们不如白绝但实在难缠。
“务必在午夜月圆之时抵达祭坛的位置。”
【豪火球之术】
赤色流火燃烧面前一切阻挡之物,鹰与少年配合穿梭,急速靠近着神树中心位置。
“老大,那家伙。”
“快走。”
篝火、飘带,巨大的卯之女神石像——辉夜,留在神树上的鹰和没用的废物以及贴壁下落,绞杀所有敌人的少年。
“杀掉所有守卫者,要不然神树不会开启通道。”
一个不留。
白色的尸骸倒在地上,不像第四次忍界大战遇到的那些白绝化为烂泥,靠近便可嗅到的尸体腐臭,溃烂皮肤肌肉。
“神树会吃人,守卫者就是那些祭品村民的身体。”
这里的每一个守卫者都拥有不一样的面貌,年老的,年轻的,幼小的,被白色一圈一圈围住的少年,站在祭坛的正中心,如果活着就是成为神树的傀儡,不如现在就送他们早登极乐。
“入侵,杀。”
与其他的守卫者不一样的“白绝”少年,拥有一头栗色的头发,磕磕绊绊的口语却能让所有的守卫者攻击这个入侵者。
“如果你在那里遇到了一个很特别的守卫者,杀掉他,不要犹豫。”
【天手力】
那瓶药确实能让少年恢复原本的力量,但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和精力,擒贼先擒王,瞬间置换的位置,草薙剑贯穿白绝的头部大力地钉在后面的树上。
“咻-咻-咻咻——”
从角落里突然出现的几只苦无袭向少年的面部,侧身躲避,但手上的力度保持不变。
“放开他。”突然出现,挡在白绝身前的女孩用充满仇恨的眼光看着这位宇智波。
“你也想死吗?”
“放手,你这个怪物。”
身边的树丛哆哆嗦嗦的探出三个脑袋。
“惨了。”
“惨了。”
“惨了。”
身边的守卫者停下来了攻击,被钉在树干上的脑袋破碎却小声喃呢。
“要保护神树和椿。”
时间好像死掉了,两年前的哥哥也是说着这样的话,在那个该死女人的威胁下成为神树的祭品,牺牲自己变成尸体,所以椿的眼泪就是哥哥的眼泪,哥哥的生命也将由椿来继续,一直一直拙劣地模仿着哥哥的一切,从他代替椿成为神树的祭品那一天,哥哥的梦想就是她的梦想,离开这个该死的村子成为真正能够独当一面的忍者,离开这个束缚哥哥躯体的神树,这次一定能带着哥哥的心一起自由。
“杀掉入侵者。”兄与妹同频下达指令,椿同样是下一任祭司候补。
神树之下是忍者与忍者的乱斗,白色、月色、血色洗礼了整个祭坛。
宇智波佐助不会死,更不可能输!
“嚓嚓——”
“如果…不想死,就让你的同伴停下来。”
银白色的面具从半空坠落,有人颤抖着持刀抵在敌人的脖颈,刀刃割裂肌肤,血液顺流而下,月色照在挟持者与被挟持的身上格外明亮,背影之后的那轮圆月也好像马上就能挂上神树。
“时间快到了。”慢条斯理却虚无缥缈。
被挟持者却没有任何动摇,伸手摸索着头部,部分缠在眼部的纱布脱落,然后露出…一只白色的眼睛,和卯之女神一样的颜色。
“你这家伙…到底是谁。”
树上突兀的尖叫,地面颤抖,无数根系从地面拔地而起向着一个方向而去,少年抬起头,赤色的写轮眼与那双比月光还要皎洁的白色眼睛对视,跨越爱恨生死,血色圆月下的鼬好像再一次出现,依旧是站在那么遥不可及的位置俯视着他,高高在上。
“祭品。”只有这一刻无比肯定。
如果木叶是错的……
只有眼睛与白色的月亮重复,那么冰冷、那么无情、那么……
“啪——”
一根枝条意外的打落在在卯之女神的石像之上,完美无瑕不再只剩一条深深破裂的缝隙逐渐扩大,碎石落下那个深不见底的黑洞,神树会吃人,那这是不是就是祂的胃?
“火袋,快逃。”
“快走!神树要吃人了。”
“火袋哥哥!”
少年听见耳边噪杂的声音,在写轮眼的世界里那些藤曼、根系以非常缓慢的速度慢慢包裹着那双眼睛,一点一点,一寸一寸,直到所有的白色消失变成了一个球体。
他好像听见一个声音在耳边断断续续地念叨。
离开这里…宇智波一族……
好像明白了那些谎言。
那个晚上的死亡和多年之后的复仇,所有血腥流动冲破理智的牢笼,学会恨!学会忍耐!学会不顾一切的复仇!
最后失去一切变得面目全非!
月色下,只有漂亮的红眼睛闪烁着光,看向所谓的代价。
“你自由了……”
而现在抉择的底线…居然是良心?
太可笑了!
……
光被一点点吞噬殆尽,回忆一下子变成了不久之前的月色与黑夜。
“如果你想让他出去,那必然要付出代价,这个世界就是这样讲求公平,最后的选择权在你手里。”
“杀人偿命,有资格活下去的人不是我,至少现在要让他安全地离开这里。”
“如果这就是你的选择,那我现在开始准备。”
“拜托你了,祭司大人……”
“是我该谢谢你,白眼的公主。”
藤条像那时候的白色绷带缠住最后一点光亮,直到彻底陷入死亡。
“神树的祭祀仪式开始了,大家快走!”
喧嚣吵闹,眼中猩红不断,血丝和愤怒逐渐吞噬理智!
“哈哈哈……”
宇智波鼬!
“鼬,既然说爱我,相信我,那你现在也会看着我的所有选择吗?”
这次还是应该一个不留……
“你看,我没选错……”
于是手中的刀剑和此后的人生依旧是永不停止的战斗、背叛、自我欺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