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鸟从南到北,无数白色的根须屏障般耸立于高山之上。
“轰——”
暴力的战斗中,所有白色不断吞噬那位黑衣黑袍的黑发少年,从地下到地上,等拖行和束缚的动作再次升级,约束成网,青蛇如雨后春笋骤然而出。
“【千鸟】”
带着雷属性查克拉的白色流光不断挥舞在白色囚笼之中,笼子的鹰从被拖行到断崖之上,直到坠落。
“佐助大人!”
“青蛇,在没有彻底摧毁这座城市的结界前,不准停下来!”可是鹰少年却摆开双手、放弃战斗,开始凝视深渊。
那是最深最深的黑色。
“轰——”
又是轰鸣,青色的巨蛇开始张大嘴巴不断游动于环壁之上,从原点复始,如吞天巨兽摧毁古城的一切痕迹。
……
只是抬头望天,坠落的感觉越发明显,天空又变成了很多人的面孔,那些人的长相在过于漫长的记忆中逐渐模糊,就算是剩下的声音也陌生到让人觉得奇怪。
“佐助,我会永远爱你,相信你的所有选择……”
如果是爱的话,为什么执行的手段是欺骗和隐瞒?
“啾啾——”
金黄的雀鸟飞向碧蓝天空,抬起头眼前是不知何时长长的黑色碎发和躲在虹膜里的幻影……
“佐助,我永远是你的朋友……”
如果是喜欢的话,为什么非要一次又一次否定个人的意志?
那些人的影子再一次重叠交加,和剧烈的疼痛一起蔓延就算撕裂□□也要烙印在灵魂上,空洞无神,疑惑动摇的狼狈和自我折磨的痛苦逐渐随着水光浮现,又被脚步带动的阴影掩盖。
“啾啾——”
如果是小鸟的话,是不是这一切就能得到答案?
“啾啾——”
被强制的放弃,被强制的选择,被强制的安排,被强制的理解……
“啾啾——”
爱…怎么就变成了那么面目全非的东西?
“鼬……”
鼬,这就是你们所谓的爱和理解吗?
“鸣人……”
鸣人,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羁绊吗?
“呼呼——”
有风。
“哈哈哈……”
太奇怪了……窒息让头脑发昏。
“佐助。”
父亲总是太多责备。
“我知道……我都知道。”
母亲又消失得太久。
“你……”
如果……
“没关系,把所有事情交给我,不要害怕。”
如果对……蛇的感情也是错的,那到底还剩什么是正确?
“到底该怎么办?”
缠绕在脖子上的枝干越来越多,直到黑暗继续覆盖。
……
“宇智波,不要忘记你的立场。”都是蛇的声音。
……
“当蛇吞噬的越多,一切困扰也就越来越大,而宿命也会逐渐增长,直到咬住尾巴,自我吞噬就变成衔尾蛇之环。”
声音从室内传来,小屋里所有的孩子都挤在窗边,断壁之上那些,常年不可消散的浓雾在这一天彻底消失,这一天所有汇集在笼子中的囚徒都抬头看着秘境最边缘的城市不断轰塌,蛇从地下绝望的席卷一切,吞噬、毁灭、报复,只要摆尾,那些恐怖的声音就不断在整个山谷中回响,而断壁之上如无数繁星璀璨闪耀。
如泣如诉,如歌似怨。
关上窗,拉起帘子,房子里的乌哨继续向那些一无所知的孩子讲述从前的冒险。
“离开那座死城,我和丹波药师带着长生药,继续沿着岩壁步行,直到所有能走的路都走完,下方是万丈深渊。”
“深渊?”
“是的,你们可以把我们生活的地方想象成一个……对,”乌哨从抽屉里拿出了一个盆子,又将半个圆覆盖在盆子上,刚好覆盖盆子下不断流动的水,“我现在把这个圆扩大一圈,这个小小的环就是适合我们生活的区域,而凹陷的地方就是深渊。”
所有孩子围在模型边,看着这个古怪的东西。
“老师,深渊之下是什么?”
“是死亡。”
“死亡又是什么?”
铃铛在沉默又狭隘的小屋内响起。
“好了好了,大家想不想知道,老师和丹波药师在大断崖上发现了什么?那可是超级大的奇迹,我保证一定是你们最好奇的东西。”
所有枯燥的铃声很快又被老师的声音覆盖。
“叮铃当啷——”
“向下攀行的时候,最开始我们遇到的是一只羊。”
“羊怎么会在那种地方?”
“是啊,我和丹波药师都对此非常疑惑,但是当时却被饥饿冲昏头脑,追着那只羊,差点被伪装成植物的鸟吃掉,我和丹波药师被丢在鸟巢里等了很久,等我们意识到那只鸟是想把我们当作虫子,作为未出世雏鸟的储备粮时,我们赶紧发现了鸟巢后的洞穴。”
混乱的问答,完全没有整理的回忆把所有人的逻辑扰乱成一团毛线,而冒险者却还是孜孜不倦的讲述他的过去。
“一路沿着洞穴前进,我们在那里发现了数不清的矿物,有宝石、有硝石、有数不清到无法想象的财宝。”
只要坠落……
“越往深处走,饥饿的感觉就变得越是奇怪,我们在那里发现了很多破碎的尸体,听到过千奇百怪的惨叫,甚至在离开洞穴之后还看见人类干瘪的尸体被悬挂在玉桂树上。”
只要好奇……
“在那个地最危险的就是遇到……”
“老师遇到什么?”
“这个就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