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遥遥 第11章 艳

二十四、

柱间发现庆典过后扉间和小意的关系变得很奇怪。

又过了几日，晨间修炼的时候，柱间按捺不住八卦的心，又询问了扉间：“扉间啊，你是求婚失败了吗？为什么这几天你和小意之间都怪怪的。”

扉间：“……”

他没有即刻反驳柱间，也没叫柱间闭嘴，而是异常的沉默起来。

那这事儿就变得有些危险了。

柱间一巴掌拍上弟弟的肩头，扉间被他拍的摇摇晃晃也不说话只是沉默着。

柱间干脆一脚油门猜测下去，“怎么了？你求婚了？小意不愿意吗？……还是…还是因为和板间……过去的…”

婚约…吗？但这两字他没有说出口。

扉间依旧沉默着，但是柱间清晰的感知到弟弟的肩膀的肌肉在瞬间绷紧，目光越过训练场只落在远处的一点。

真是天意弄人啊，就是那么一个瞬间而已。

“扉间啊…”柱间叹了口气，声音低沉些，“如果…板间…知道的话一定也会赞同的。他会希望小意过的好，也希望千手一族能够安稳。”

诚如柱间所言，南贺地区的局势纷繁复杂早就不是式微的王族能够左右的了。在最近一段时间，千手一族越打越顺占了上风，柱间私底下又发了一堆信件到河对岸，可惜…收效甚微。

千年之前的恩怨即将终结，但若是以全族死战的结局的话又叫人实在扼腕。

扉间何尝不知道这些。

千手板间那个少年在最后一次出征前仿若预感到了什么。

自从与羽衣一族明确了婚约后指派给他的任务就不是正面战场的激斗。最后一次出阵，他只是负责战场后方之间的勘查任务，分别的时候是扉间亲自将地图和记载有讯息的卷轴递给他。

板间接过，少年温和的笑起来，他忽然开口请求道：扉间兄长，若是我不能回来了。还请你…照顾小意…”

扉间微讶，他随即揉了揉弟弟银黑相间的脑袋，低声斥道：“瞎说什么，集中精力把这次的任务完成。”

少年笑了笑，那是扉间最后一次见到他生动的脸庞。板间战死的时候，没有任何人在他身侧，也不知道这位少年在被对手用刀剑贯穿胸膛前是否有留下什么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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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得不说，柱间身为大哥在某些方面的确有点料。

他趁这个时机教导了一下扉间，弥补了千手佛间家庭教育的缺失，说：“你心里有数就行！不过扉间啊，女孩子是要哄的，光靠你那些忍术和族规可不行……”

那靠什么？

“靠？靠什么？这位俊男可不可以把你的要求再说一遍？”

深秋的夜，枫叶红的正酣，千手扉间心如火煎和千手柱间一起坐在空区的花街里。

千手柱间动用了一些特殊的关系和手段，打算让扉间成功上岸。真的有时候要感谢大哥有一些不正经的爱好，托他因为在赌坊逢赌必输的“高超技术”，赌坊老板动用了自己的“别样”的人际关系，成功找到一位经历世事、浮沉在花街内今天正好有空接待两兄弟的美人太夫。

见到服务的对象是两个俊男，所以太夫的神情迷离又欣慰，蠢蠢欲动道：“你们来我这里不饮酒？来我这里做什么？”

柱间这时正直地提出自己的请求，说：“我们想了解女人。”

太夫：“………”这么直接的吗？她颇有些惊诧的看着两个坐在室内一脸正经的俊男，啊呀，眉眼如此相像明显是两兄弟啊…怎么到了这个年龄…还不了解女人吗…

她风华正茂的时候也不是没玩过这种路数，当即就了然开始扯开自己的衣襟。

这个突如其来的举动把扉间吓了一大跳，他马上眉头紧皱抬手制止她，对着柱间严肃道：“大哥！你在乱说什么！”

他真的是疯了…居然信了大哥在这个方面真的能为他排忧解难。

柱间也没想到风月场里做派如此不羁，当即也摸着脑袋笑了起来，解释道：“这位夫人…我们…我们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我的二弟爱上了我故去三弟的未婚妻…那女子的家人也愿意把她嫁给我弟弟。可她本人却…顾虑重重？我的二弟使出浑身解数却感觉不能打动她的心扉所以想来问问你…什么叫作女人…”

扉间：“大哥！你闭嘴吧！”

真的是越解释越乱！

本来只是一个俗套的阴差阳错的乱世爱情故事，经柱间一解说好像那个兄长与弟妹扒灰…越来越香艳了。

太夫的眼眸中明显有了震惊之色，但是这是她的专业领域，她从不退缩更不会不懂女人，所以她点头了然道：“算你们就找对人了，我们行走于红尘之中的见的人最多，更何况我们还是如假包换的真女人哪。”

扉间：“……”

空区的花街中有一道狭窄的河渠，河边的两岸就是那些置屋、酒肆和不正经的场所。战国的月到了这里旖旎了起来，充满了遥远平安京传来的歌与舞。

男人饮了酒的笑声，歌女的如诉心事的曲调，和装绢帛被扯开的声音…像一场永远难以识破的幻术。

扉间今晚也喝了一些酒，借着驱散无法化解的烦闷。他坐在二楼的窗前装满心事，这是难得松快的时刻，大哥还在后面和太夫们论“道”。

“女人呐…万不可只看她的表面…女人呐…最喜欢别人追求她的感觉，就算心里喜欢也不会一下子表现出来的。”

“为什么？”柱间傻傻的问。

“当然是考验你的诚意。”一块浸泡满栀子花香的手帕朝着柱间的面颊软绵绵的甩过去。

今晚隔壁茶屋的几位太夫听到有这种只喝酒不用出力干活还能教育俊男的好事都蜂拥而至。各个妩媚动人，发髻上的金簪闪动，莺莺燕燕围着柱间坐了一圈。

“要是刚给你们一点点面儿，你们就放弃那多没意思呀。”

“噢！怪不得女人总是喜怒无常…”柱间想起了自己的未婚妻。

“那还不是你们这群男人不解风情，整日都是那些利益啊家族的，连与妾喝一盏酒的时间都没有，真叫人败兴。”又一个拥有浓艳美貌的太夫抱怨道。

为首称呼他们为俊男的太夫见到兄弟两个这般不通情场，抿唇一笑，眼波流转间带着看透世情的慵懒与智慧，“女人心，海底针。你若是真心，便要让她感受到，不是靠你那些冷冰冰的道理和族规，是靠这里——”

说罢她伸出涂着蔻丹的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的心口。

柱间听得连连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柱间又问：“也就是说，女人气你就是爱你，骂你就是骂你，但骂你也要继续追求她，对不对啊？”

“错！不能太死缠烂打，要不是太痴情了，人家会看透你，就不会去珍惜你啦！”

“为什么啊…”

“简单一句，若即若离啊。”

“总之啊…这女人男人都一样，要怎么应付啊还得看你的耐性。”

今晚…可真的是受益匪浅啊！这几个姑娘说话可真有意思，为什么忍者三诫中第一条就是提防女人呢？

扉间坐在窗边，手中的酒杯许久未动，深红的眼眸望着楼下河渠中倒映的、光怪陆离的灯火，今夜的时间好长，除去那些繁杂的族务、战争和仇恨他已许久没有这样听着别人夸夸其谈了。

“光是心里想着可不行，”那位为首太夫带着笑意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要让她看见，听见，感觉到……细节之处，最见真心。”

真心…拥有自己的心上人这件事真让人棘手，比面对一整个宇智波的精英小队都让他感到棘手！

“最重要的，是让她觉得，在你身边，她是被珍视的，是安全的，是可以……做她自己的。”太夫最后那句带着通透智慧的话语，如同一声钟鸣，为今夜的了解女人的话题盖棺定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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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斑哥，你看，那儿…”

今夜的花街热闹得很，千手兄弟在这边，宇智波兄弟就在另一边。

宇智波泉奈低沉的声音传来，打断了正与一名贵族敷衍应酬的宇智波斑。斑顺着弟弟示意的方向望去，黑眸穿过觥筹交错的人群，精准地捕捉到了河渠对岸、那间灯火通明的茶屋二楼窗边，两个极其醒目的身影——千手柱间、千手扉间。

南贺的局势纷纷扰扰除了明面上的战争还有背后的争斗，今日宇智波斑和泉奈都受邀参加贵族的酒会。

耳边回荡着男男女女交谈时的调笑声。

“他们两个来这儿干什么，你看斑哥，柱间身边围坐了一群女子。”

那两兄弟并非在进行什么隐秘的会谈或交易，而是被一群衣着艳丽、巧笑倩兮的太夫们团团围住。柱间那家伙甚至还在手舞足蹈地说着什么，脸上带着他那标志性的、在斑看来愚蠢至极的爽朗笑容。

“千手一族的族长和那个银毛，何时有了这等……闲情逸致？” 他刻意加重了“闲情逸致”四个字，看来还是南贺地区不够乱，不够忙。

斑冷哼一声，手中的酒杯被他无意识地捏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