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活着的意义 第45章 第四十五章

下雪了，大街上冷冷清清的，商铺偶尔有几个正常开着的，淡红色的帘子破旧得稍微有些褪色，上面印着几个泛白的大字。刺骨的寒风吹动，吊袂的边角也一起掀开露出里面一团暖洋洋的大光，坐在店里的客人嗦着热气腾腾的面，一口下去，热流顺着腹部一直向上挺着将皮肤外携带的寒意烤化，吃完后只剩下满头的热汗，顺便双手合掌来上一句：“我吃饱了，多谢款待。”甩几张钱拉上厚实的衣领，再次进了冰天雪地大世界里。

他身上仍穿着单薄的短袖短裤，皮肤露出来的地方就用绷带缠住包括冻得有些发红的脚趾，双手插在裤兜里，脖子上只象征性地缠了一条绿黑相间的围巾，呵出的热气在冰天雪地中化为了一团一团的水雾。因为体内有火属性查克拉的缘故，导致他觉不到多少冷意，只是偶尔鼻尖被冻得发红猛地打一个喷嚏，远远望去就像是一个浑身缠满绷带的绷带怪人，不过在忍者世界里这样还称不算上是怪人，比他怪的家伙多了去了。

黑发碧眼的小孩手从裤兜里伸出，眯缝着眼揉了揉自己发红的鼻尖，又忍不住困倦地打了一个哈欠，从口中冒出的水汽再次变成凝成小冰晶的冰雾在空气中尤为明显。

发红的鼻尖翕了翕，他再次把手插回裤兜。街上的行人没有多少，只有少数的孩子们还在那里滚雪球打雪仗堆雪人，小脸被冻得红扑扑的，但发亮的眼睛和敞开的笑容证明他们玩得不亦乐乎。

他微瞟了一眼，又很快收回了眼神，背着小书包行走在冷清的街道上，执着不懈地往同一个方向走去。

话说刚才……

想到这里，宇智波明焕的一滴冷汗从额角划过。

他总算把那家伙忽悠走了，那个傻乎乎的家伙临走前还信誓且旦地说他一回家就要洗衣服顺便还要把邻家大叔的也一起洗了，他当时是……

宇智波明焕：=_=

突然感觉有点愧疚怎么办

明焕直接捂住自己的脸，好久之后他才抬起，心不在焉地想：

啊，反正他也没说错，他就是靠长时间操纵水属性查克拉洗衣服，掌握查克拉的性质和精准度的。

绿色的眸微微漂移着

印本质上是更好地为了引导查克拉，但当你的查克拉精确度高到一定程度时确实可以减少印的数量。很久以前他就在思考到底是要减少印的数量还是训练加快结印速度，很显然前者的难度要比后者大得多，但他反而将训练计划放在了前者而攻克。

就现在这样

宇智波明焕低下眸，在手中凝聚出一团水团来回变幻形状，什么棒棒糖啊、冰激凌啊、红豆糕啊……不对，怎么都是些吃的！(ノ=Д=)ノ┻━┻

明焕迅速又收回手，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

水挺有用的，是最适合形态变化的查克拉属性，并且不具有介质，像什么雷啊，火啊.就没有。而且水的用途很广泛，日常可以用来洗衣拖地，或许以后战斗中也可以使出一些具有辅助效果或一些杀伤力极大的S极忍术。他试过，查克拉足够了。

连续使出大型忍术，他现在可以说是掌握了水属性的查克拉性质，接下来就该……

他微微瞟动着眼神，只见一片勉强残余挂在树枝上的落叶终于慢悠悠地打着旋飘下来了。

风属性查克拉的性质修行第一阶段·强化「性质变化」

在叶子裂成两半之前，必须持续注入风的查克拉

他眯起眼睛注视着那一片残破凋零的落叶，手中悄悄提取查克拉……

“啊啊啊你看，明焕君在看我呢，快看！”

“你在瞎说什么呢，宇智波君明明是在看我呢，他明明是在朝我的方向看。”

“不对啦，明焕君是在看我……”

一滴冷汗从额角划落

他猛地抽搐着嘴角，眼底的焦距稍稍转动。

斑驳的墙角处隐秘得窜着几个小脑袋飘着满天的小花花，那些女生一注意到他在往这边看，尖叫得更厉害了。

脚步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几分，步幅也在逐渐增大。

“啊，你们看，明焕君在走耶，明焕君开始走路啦！”

“啊啊啊啊！宇智波君在走路！”

宇智波明焕:？？？

他一个趔趄差点在雪地里摔了个狗啃泥，内心不可思议脸。

不是，你们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别人会走路?

*

伴随着一声门槛移开的“咔嚓”声，门被缓缓推开，一股热气扑面而来，冲去了身上所带有的寒冷，他一下子打了个哆嗦，从肺廓中深深吸吐的冰霜也逐渐消溶在这如春日暖阳般温暖的大气中。

明焕呼出肺里涌现的一团热气，搓了搓被冻得隐约有些发红的小手，再往里哈了点热气，热意也涌现了上来。脱掉蓝色露趾的小忍者鞋，踩上地板铺的榻榻米，脚底下带来的冰霜似乎也渗进了温暖的洋流之中。扯下脖子里粘上莹莹雪丝的围巾搭在门口的衣架上，顺口下意识地来了一声：“我回来了。”

“尼酱！”小小的粉发团子带着哒哒哒的脚步声跑过来了，弯起绿莹莹的眼睛，“欢迎回来，欧尼酱。”

明焕稍微愣了一下神，碧透如湖水般欲滟的眸底反映着那个孩子脸上绽开的温暖笑颜，随后他又同样地和那个孩子弯了下眼睛，笑道：

“嗯，我回来了。”

明澄啪哒啪哒地跑到自家兄长背后一起拉下似乎有些过于沉重的小书包，背带一齐伴随着滑下，被随手搁在了玄关处放着的衣架上。

宇智波明焕内心冒小花花陶醉中

哦，我的欧豆豆~我的欧豆豆真的放太懂事啦ヽ(≧Д≦)ノ

他刚要张开双臂迎接弟弟爱的怀抱~，然后……

然后粉发的小孩子迅速地从背后掏出了一沓粉红色的上面别着可爱小花的信封，小脸上摆出严肃的表情看他。

额……

额上微渗出一滴透明的冷汗渐渐划过

明澄小脸严肃，瞳孔中仿佛迸溅着一闪而过的火光，小手指翻动，郑重地打开信封，缓缓地念了出来：

“给亲爱的宇智波同学，注：比心、比心。”只念了个开头，又缓缓拆出第二张信封。

宇智波明焕陷入沉默，他在思考该怎么向弟弟解释这件事。

“给明焕同学，注：千万要看哦。”明澄郑重地板着一张小脸，又用姆指缓缓地摩挲着信封光滑的粉红色封皮。

宇智波明焕抿起唇，他已经在思考该用什么样的姿势哄弟弟了。

“宇智波明焕，注：里面有我亲手做的巧克力。”明澄缓缓地念完一沓中的其中的三封，就又一脸严肃地仰起小脸看他，说道：

“哥，你马上就要给我找嫂子了吗?”

宇智波明焕:……

宇智波明焕陷入沉默

宇智波明焕内心疯狂哀嚎

明澄！你听我解释——！！！

和他一模一样的绿色大眼睛里扑闪着光芒，如金色的烈光在深黑的湖绿中旋转。

“欧尼酱，我什么时候可以抱大侄子。”

宇智波明焕：……

宇智波明焕内心拼命呐喊

不是，明澄拜托你认清现实！欧尼酱我今年才五岁啊，说这个是不是为时有点太早?

他惨痛捂脸，完全没有注意到小孩子在那里拆开信封时眼里忽地进射出惊喜的光芒。

“尼酱，你快看！里面有一块这么大的巧克力！”

粉发小孩子眼睛里亮晶晶的，向他举起一块巴掌大的特意做成心形的浓黑巧克力。

宇智波明焕：……

宇智波明焕：谢谢，那是你哥我的。

他又忍不住扶额，挥了挥手，叹气：“算了，给明澄你吃吧。”

明澄原地欢呼一声，又跑着蹦着跑到了和室：“妈咪你快看，欧尼酱收到情书和巧克力啦！”

他的表情一秒变狰狞，伸出手内心拼命呼喊：

不——要——啊——！！！

脚下仿佛卷着一股飓风，狂风在耳边呼啸而过，然后在和室门口急急刹车，“咝咝”如同老灯泡灯丝断裂的声音响起，隐约有闪烁的火花在脚边的木质地板灼烧迸现。

他一下子拉开纸门，刚想说咔桑你听我解释之类的，然后当场木住。

然后就看见他的妈咪微微低垂的眼尾睫，白皙可爱的肌肤闪着细腻的色泽，安然浅淡的表情……以及

几乎要溢满的粉红泡泡

宇智波明焕木

他的妈咪不顾他当场木住的表情，唇上略微勾起几分温婉的孤度，带着得体的笑容……结果身上却溢满了宛如少女般的粉红泡泡。

宇智波明焕的嘴角猛烈抽搐，像是世界名画《呐喊》一样崩溃。

欧咔桑你在想什么啊咔桑——

她的唇边勾起一丝温柔的弧度，蝉翼般轻盈的眼睫微微垂下，在白皙的眼脸上打出浅淡的阴影，轻声开口：“是吗?明焕你收到了女孩子的情书吗?”

明焕一脸木然，僵硬地开口：“是、是……”

他的嘴角猛烈抽搐，内心哀嚎：

欧咔桑你当人／妻都当了多少年啊！孩子都这么大了都成寡……啊呸，怎么又像少女时期一样冒粉红泡泡了啊！

“啊，好怀念啊。”细白的皮肤上漾起了片片红霞，低下的绿眸中背漾着一圈又一圈的水波，嘴边稍稍勾起的笑容带着由衷的喜悦，她轻声地缓缓说道：“我当年也做过这些东西呢。”

嗯……

他眯起眼睛，打量着眼前这个女人白皙的双颊上反映着片片绯红，思考了一会儿，然后终于忍不住问道：“是以前给豆酱的吗?”

“啊，是的，是给宇智波先生的。”她低下的瞳孔中漾起的绿波里似乎隐约浮现几抹淡淡的粉红，形状…额……怎么感觉有点像爱心？

宇智波明焕在内心吐槽：

不、不是，为什么结婚那么多年了还要叫自家男人那个奇奇怪怪的称呼啊?欧咔桑不觉得很奇怪吗?又不是万年新婚夫妻！

她又举起那一块特色做成爱心形状的巧克力，脸上带着如少女般梦幻的笑容，一脸陶醉地说：“我当年也试着做过这种巧克力，因为宇智波先生喜欢吃甜的，”后来脸上又仿佛布满了阴云，心情立刻沉重了下来，“但是我是个咸党，具体试不出来自己做的好不好吃，到最后也不敢送出去，就连 、就连情书也是……”

宇智波明焕瞬间变成死鱼眼

他在心里弱弱地辩驳

依稀记得在他小时候好像隐约见到在他爹的转啊转空间有啊……

他的妈妈脸上还泛着绯红，一只手捂住滚烫的脸颊，自顾自地陶醉着说话：“我啊……最喜欢宇智波先生了呢……”

明焕听到这话，忽地一瞬神，脑内兀地浮现出那张黑发男孩与棕发女孩合照时灿烂的笑容上和飞起的红意，他低下眼，开口：

“呐,咔桑。”

“嗯?”江烨听到自己的孩子在叫自己，疑惑地转过头去。

他紧紧咬着牙根，小手紧紧地揪着自己的衣角，扯出一条条皱巴的褶皱，喉咙中像是有一团棉花滞寒的沉重。

“咔桑你……”双眸中像是有着极目之处的空寂与巨大的冰山，彻骨的寒冷吞噬着荡漾着柔波的湖水，“后悔过生下了我和弟弟吗?”

不大的声音在久久旋荡

女人的表情一瞬迷茫，他注意到她迷惑地表情后，喉中的一口唾沫哽咽般的咽下，又结结巴巴地开口：

“咔桑你…要不是生下了我和弟弟……身体就不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差。”

尖锐的指甲紧紧攥入手心里，划破了粗糙结实的绷带，他垂眸闷声开口：“所以……你要是不生下我们，可能就不会像现在这样。”

紧缩的瞳眸里漫出狰狞的血丝

不用因为顾忌爸爸生前留下的遗言，然后来到现在这个该死的村子。

“所、所以，欧咔桑你……他稍稍抬起眼来想看着床上那个虚弱的女人，目光却躲闪似有些不敢。

“咔桑你……”话音还未落，眼睛就顿时睁大，他感受到自己重心向前，又被搂了一个温暖而又柔软的怀抱里。

她紧紧地抱着自己的孩子，绿色的眸阖上：“明焕，不要这样想，我……”腰间的布料又勒出几道不平的褶皱，双目紧闭。“能生下你们，我……真的很高兴。”

滴答——

他呆呆的

冰凉的泪痕流淌过苍白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