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活着的意义 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宇智波明焕：(ノ=Д=)ノ┻━┻

随即他看着礼盒里那只丑萌丑萌的不明粉红可疑物体。

宇智波明焕：(▼皿▼#)

怎么好端端的又送他派大星啊混蛋？！！

在他心里疯狂骂人时，明澄明显对这只粉红的派大星兴趣极大，一会扯扯几乎比他胳膊还粗的派大星胳膊(划掉)额……触手，一会儿又在地上抱着和小孩子一样大的派大星在地上打滚，小脸上泛起红晕蹭啊蹭。

他默默地看着在地上打底卖萌的粉发宝贝弟弟，开口：“呐,明澄。”

“嗯?”抱着派大星的小孩子疑惑地抬头看去叫他的哥哥，“怎么了，尼酱?”

他黑着脸，在满脸布满阴影的情况下艰难地扯起嘴角；“我说啊，明澄。”他的嘴角猛烈抽搐，“你真的有那么喜欢派大星吗?”

“嗯?”明澄小脸上的神色更不解了，“派大星有什么不好呢?”说着他又脸上泛着若隐若现的红晕沉浸般地在派大星身上吸了一口气，又抱着它打滚，小声嘟哝着，因为趴在派大星身上导致声音有些模糊不清：“又大，又软，颜色又好看。”

宇智波明焕:……

宇智波明焕：不，他完全无法理解

宇智波明焕木

哦，他忘了，小孩子的确更喜欢色彩鲜艳的东西，以前他小时候比较喜欢粘在爸爸身边是因为妈妈光工作出差……= =，听爸爸说他刚出生一两个月妈妈还在的时候他也挺喜欢扯妈妈头发的，然后妈妈就生气了，她就直接又走了去出差了QAQ

他抱着胸看起来如寺庙里供着的观音一样端庄，实则思维己经飘到玉皇大帝居住的天庭县去了，直到一个孙猴子蹦出来，一棍子摔下去砸了个稀巴烂直坠云天。

脑子里传来了声音

“呔！吃俺老孙一棒——”

他的宝贝弟弟睁着那双澄澈如水的碧色眸子，看向他在矮柜上摆着的一排派大星，大眼睛扑闪扑闪地眨着，眼里闪动着一丝一缕的渴望。

“呐，欧尼酱。”他用小手指指着那一排整齐乖乖坐的派大星，高兴地说：“我将来也想像尼酱那样，有派大星。”

宇智波明焕冷漠脸：“哦，那就送你了。”

“真的吗尼酱?！”粉色小孩子一瞬间溢满了高兴的神色，又抱着派大星扑到了自家兄长的怀里，抬起眼用那一双眨巴眨巴的绿色大眼睛看着他，“阿哩嘎多，尼酱~”

啊……我的欧豆豆~

宇智波祖传的基因使他一瞬间陷入花痴弟控状态，抱着弟弟的小脸蛋一个劲地蹭蹭蹭。

啊，他的欧豆豆真的好卡哇伊啊~

宇智波明澄艰难地抵抗着自家兄长爱的蹭蹭，突然，小眼珠骨碌碌地一转，趁机提出了自己的要求：“那个，尼酱！”一声软软的“尼酱”响亮无比，只可惜宇智波明焕只沉浸在其中，完全没有从幻术中要挣扎出来的意图。

“尼酱你以后能不能要生日礼物全都是派大星?！”他眨着自己萌萌的大眼睛，肚子里机灵地打着小算盘。以后他生日礼物也要派大星，再加上哥哥的派大星，那样明澄就有双倍的派大星了。

宇智波明澄的脸上露出了痴痴的笑容。

距离被派大星淹没的日子就不远了(划掉)

“好好好，都听明澄的。”可怜宇智波明焕脸上仍旧挂着痴笑完全没有预想到自己以后拿到的礼物全都是派大星的那种无法形容出来的悲痛心情了。

不过话说回来……

他又抱着自己的宝贝弟弟高兴地说：“明澄你竟然现在能说话说流利了啊。”又抱着一个劲地蹭蹭蹭。

宇智波明澄面无表情

#累了，毁灭吧这个世界#

他把看弟弟蹭了一半才注意到一个问题。

诶?话说……为什么佐助先生要给他送派大星吧？不对不对，更重点的是为什么按照之前那副对他的态度还要送他礼物?

他的眉头紧蹙起来，掰着自己的下巴很严肃地思考。

唔……

一滴冷汗划过额角

宇智波明焕面无表情，双手抱胸。

思考不出来

宇智波明焕继续面无表情

他实在是想象不出来佐助先生为什么要送他礼物，之前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小樱也送他根本就是扯淡。本来想想这件事就有点不太对劲，鸣人和卡卡西送他也就算了，毕竟之前天天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好感度也有点刷出来了……啊呸！凡不能是看他在那早死的爹的面上给他送的啊?

宇智波明焕撇撇嘴，皱了一下眉。

再说，为什么佐助先生要送他派大星啊?

想到这里，他的嘴角不禁猛烈抽搐

所以到底是谁告诉佐助先生他喜欢派大星的啊……啊呸，他才不喜欢派大星呢！

还是说，该不会是鸣儿那家伙……

宇智波明焕皱着眉苦苦思索着。

蓦地，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思考：“尼酱，你快看！”粉发的孩子传出活泼的声音，粉发的小孩子兴奋地推开窗子，灿烂的阳光铺面盖地得如同喷涌的泉水般喷洒而下，柔和的光晕染得倒脸轮廓融合进一片温暖的晨光，镀过的光上似乎浮起了毛绒绒的细细绒毛。深绿得如印上一层墨色的眸底忽地勾出、迸现出迈道金光闪耀着夺目的光芒，他高兴地说：“啊，雨停了。”

*

他牵着自己矮矮小小的弟弟在雨过初霁的街道上走看，弟弟死闹着要出来逛逛，不想在家憋着了。

从远方拂来的微风一过，绿得仿佛都能滴出颜料的叶片微微翕动着，上面还携着晶莹的露珠滚动下摇曳的弧度，剔透的光芒微微闪烁着，带着一星暖光。大树下，破碎的阳光星星点点，金色的光斑在地面上跳跃，阳光几乎温柔地覆盖在每一寸肌肤上。

不过对他来说显然有点不好受了，白皙几乎透明的肌肤上还有点刺痛，泛着冷白的色泽。

他蹲下身来，又给弟弟撑了撑伞撑，使原来地上投射出的阴影微扩大了些，他摸了摸弟弟和他不一样毛毛躁躁，很是光滑的小脑袋，笑着说：“打好伞，记住不要被阳光照到了。”

“哦……”他呆呆地睁着绿色的大眼睛，反射着黑发男孩嘴角勾起的几分温柔的弧度，头低下，小声应道。

他抿起唇，感觉心里有些还发吐出的憋闷又堵回嗓子里了。

算了，不说了。

深褐色的枝干上蹲着的麻雀伸动着黑色的喙，微微地转动着头颅似乎在观察着四周的风吹草动，狡黠的眼珠骨碌碌地转。忽地，风吹得爪子下的枝干稍稍摆动，弯起的弧状像一轮乘着香蕉的小船，麻雀惊得扑闪着翅膀飞向几抹白的蓝天了。

他看着那只远方惊慌飞走的鸟雀，仍像以前那样下意识地教当时还更小的弟弟说话：“明澄，那是鸟，‘鸟’。”

“嗯,鸟。”

“那是云，‘云’。”

“嗯,云。”

他仍像小时候那样哥哥教自己说话那样很认真地应道，没有半分不耐烦。

其实他刚才想纠正哥哥那只鸟的品种不是麻雀(划掉)

蓦然，风卷起了衣角，树叶婆娑下投映出金色的光斑，几抹白在澄澈如水的天空中缓缓移动着，转眼，耳边的一缕的发丝被吹得卷起弧度，一阵风擦面而过，和几点阴影互相遮挡的痕迹。

他一愣，下意识地转身看去。

清脆的属于孩童的声音混杂在嘈杂的人流声从辽远的天际涌入耳道，飘扬的碎发浸染上阳光的灿金色彩，镀一层薄薄的细膜，闪着细碎的淡金光芒，如上了一层调过的浅淡水彩。孩子脸上灿烂的笑容比太阳还要夺人。

“呐呐，豆桑豆桑，给我买那个吃好吗?求你了求你了~”

“哈哈哈，好好好，豆桑这就给你买。”

“啊，谢谢豆桑！”

孩子手上拿着一个如玫瑰般红得惊心动魄的苹果糖，脸上的灿烂笑容几乎比阳光更盛，坐在脸上和他同样挂着爽朗笑容男人的肩头上，这样的父子在人声嘈杂的涌流中并不显眼，但那种从心间几乎像水一般化开的温暖与柔和似乎比那轮金色圆盘洒下的光辉更加动人心魂。

他不知不觉看呆了，直到那如金色阳光般令人温暖的身影逐渐消失在人潮涌流之中，渐渐化为一个小小的黑点融入天边与地平线相接的橘红之中，他才恍过神来，过了好半晌，他才扯扯身旁比他高了半个头的黑发男孩的衣角，呆呆地问道：“呐，尼酱，我们的豆酱……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额……

宇智波明焕听见弟弟问这样的问题，一下就愣住了。

他抿起唇，压低眸色，如映在地面上斑驳细碎的阴影一般复杂。

该怎么跟明澄说呢

他漫无目的地四处乱瞟着视线，视线投到从樱花树上掉落下来的一片残破的樱粉色花瓣，一会儿又拐到地上残留着的被踩碎的破碎水坑，倒映着天空泛白的太阳和几抹白云。墙角处的一只白色花朵无声无息地开放，又无声无息地枯萎在原地。

跟他说他们的爸爸其实是个发动第四次忍界大线的罪人，然后他们才因为这个作为才被抛弃到这个人人歧视他们的村子吗?

不，感觉还是得怪卡卡西，谁让他当时自顾自地把他和年幼的弟弟还有妈妈带到这个村子呢?结果带到了也基本上不管不问的，任凭谣言和各种敌意滋生散飞，就偶尔欺负得过了头才出面一下，之后还是不管了。

他双手抱着后胸勺，有些百无聊赖地想。

真是的，当时妈妈也不拒绝一下，怎么就听了就直接跟着带着他们走了?

不过……

他沉下眸，想:

就算不在木叶，他在其他村子的待遇估计着也好不到哪去了。要知道，在爸爸离去没多久，那些原本对他挺友善的雨隐村民看他的眼神也变得厌恶了起来。在木叶，好歹有卡卡西这个他父亲生前的“朋友”照应一下。

目光抬起，看着这个眼前的村子。木叶的经济、治安等方面放在全忍界的大都市里都算是首屈一指的了，虽然距离四战结束才过了一年左右，但此时走在街道散步的普通村民面上都挂着幸福的笑容，屋顶上也到处都是跑来跑去的忍者。时不时还有忍者纵身一跃从屋顶上跳下来，进店铺购置点忍具或买一两个可乐饼吃，和同伴汇合或解散，刚成为下忍十一二岁的孩子兴高采烈地炫耀着头顶上闪闪发亮的铁质护额。

很和平、很有生气的村子

他漂移着眼神漫不经心地想

要是能忽略掉一看到他和手里牵着的弟弟时那一瞬间变得厌恶的眼神就更好了。

好讨厌

他如故意忽视般走过充满恶意目光的街道上

好讨厌这个村子

扭头一看，背后紧紧跟着的粉色小团子还好奇地四处张望着，看起来完全没有注意到四周那打量他的更加恶意的目光。

他不禁感叹一下

真好啊

专属于小孩子的粗神经真好啊(划掉)

耳边不知不觉回响起卡卡西那时对他说的话

“等到将来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些都是你最为珍视的同伴。”

“啪——”

他猛地拍一下脑袋，试图让那些声音通通退散

怎么可能啊

他撇撇嘴

怎么可能把这个村子里的家伙当作自己的同伴啊

以及…同伴……

是什么?

眼瞳颜色分明的深底宛若倒射着水中的明月般捉摸不透，飘缈着的袅袅烟雾浮荡着迷茫，他不知不觉抬起头，伸出一只手张着五指似乎是想抓着什么东西。

是澄蓝的天空、明亮的太阳还是周遭影影绰绰的影子。

可能都是，也可能都不是。

最后，他看似漫不经心地开口，回答弟弟先前那个问题。

他张仰着头，语调似乎有种敷衍的意味。

“爸爸他……是个很会照顾孩子的人。”

当然现在也照顾不了了

“哦。”

明澄也敷衍地应了一声，看起来他已经不再执着于这个问题了。

忽然，粉发的小孩子脸上泛起了兴奋的红，高兴地指着一群正在欢快玩耍的木叶小孩，扭过头，绿色大眼睛一闪一闪的，“尼酱，我想和他们一起玩。”

宇智波明焕：……

宇智波明焕：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