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活着的意义 第31章 第三十一章

诶？

宇智波明焕懵逼地抬起头，投入眼帘的是

——一颗熟悉的银色脑袋

宇智波明焕：……

宇智波明焕：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宇智波明焕内心疯狂尖叫

＃艹！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啊啊啊！！！＃

小心翼翼地瞟移着眼神，额头上疯狂地冒冷汗。

为什么卡卡西这家伙会在啊……

宇智波明焕欲哭无泣地流着面条泪。

耳边再次传来一个略有些担忧的声音：“明焕，你的手……”能感受到缠满绷带指尖还微渗着血的手被轻轻捧起，他的身体不自觉地就僵硬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卡卡西这家伙要关注这种事啊……

他默默地扭过头去，恼得他脸上不自觉地发烫了来真名有种咬牙切齿的感觉。

这个大垃圾……

卡卡西看着挚友小孩还未来得及收走的手，粗糙焦黄的绷带上起了一层血淋淋的血痂，有的还未完全凝固，正一滴滴地下鲜红的血珠。地面上还留有一道道明显是用手指抠过地面上的猩红得略显可怖的血痕，嘴角不禁猛烈抽搐。

这个小鬼……明显是在自残吧

不过在那之前……

他不禁有些焦急地说：“明焕我先帮你处理一下伤口……”

凭什么？！！！

“不要！！！”他迅速地抽走了自己的手，大声喊并死死地捂住自己正在不停滴血的手。

卡卡西微愣了一下神，看着那只像炸了毛的幼猫不禁喃喃着：“明焕……”

他抽走了自己的手，才刚反应过来他来对这位火影大人的好意干了什么，拔高尖锐的声音下意思地缩小，黑色发丝垂下返挡住大半张脸，打下一片模糊的阴影遮住了他的面孔，碧色的眸色像是一点点融进这片看不清光采的漆黑中也逐渐被染成了深色，紧抿起的唇过了好半天才微张：“对不起……”

“火影大人。”

“……”

“……”

这个称呼让双方沉默了良久

他低垂下眸，才继续又补了一句：“我不该拒绝您的好意，抱歉。”

卡卡西强忍着面上挂着的笑眯眯的月牙眼没有崩掉，深吸了一口气，才尽力使出自己最温和的模样，温柔地对眼前这个似乎有着不小的心理疾病的不太正常的幼崽说：“那个啊……明焕，你不用那么见外的……叫我卡卡西叔叔就行……”

幼小的黑发孩子仍默默不语。

为什么，为什么卡卡西要对自己这样？

他紧捂着受伤的手不让卡卡西碰到，仍低垂着眸想。

卡卡西这垃圾身上……明显地可以感觉到与其他木叶村民不同的善意。

给他买红豆糕吃，还给他其他甜食吃……而且自己故意气他时也笑眯眯地脑门上鼓起一个十字架搓一下他的脑袋也就没啥事了。

所以说……他才不理解

绿色的瞳孔猛然收缩

为什么,为什么当时他要对自己说那句话呢?

“对不起，明焕。”

那句道歉的话语直到现在还徘徊在他耳边

他不讨厌自己，甚至感觉还有点那么喜欢的意味……

他不讨厌自己

所以才会在他刚来到木叶时差点掐死一个小孩时，甚至与着木叶大多数面前的人帮自己解围。

他不讨厌自己

所以那段时间才会纵容他胡来，想打谁就打谁。

他不讨厌自己

所以才会请自己吃甜食，甚至是让自己翻他那些黄书(划掉)……

所以说……为什么？！！

关节紧动，逐渐合拢起一个拳头在咯吱咯吱地作响。

翠色的眼底一瞬间涌上更多的猩红

为什么当时他要向他说那句对不起？！！

他紧咬着下唇，骨节不禁摩擦生响。

那不就证明……

瞳仁缩小

火影……到底是什么？

村子……到底是什么？

然后是…感情

这种东西必须去做出取舍吗？

果然还是……村子更为重要吧……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面前的银发男人蹲下身来，笑得很温柔地摸了下他的头，即使隔着黑色的面罩也能察觉到他的唇角泛起了一抹细微的弧度，说道：“明焕，村子里的那些事……你不用太在意。”

你——在——说——什——么？！！！

幼小的孩子垂下头，发生投射折反过来的阴影遮掩住了他的面孔，仔细注意的话就会发现缠紧的绷带上似乎都鼓起了一缕缕狰狞的血管，凸显在紧绷的粗糙绷带上。眼白促然涌上了更多的血丝。

银发的男人像是没注意到眼前孩子剧变的心理，仍自顾自他讲看，似乎想起什么些事来。漆黑的眸色温柔地压底，过长的眼尾睫毛划出一条笔直，直至白皙的肌色。他抬掌揉起这个孩子的头，仿佛压低的嗓音还叹了口微小得几乎起伏不见的气。

“明焕你现在所经历的痛苦……还都不能称之为痛苦，等到将来有一天你会发现，那些都是你最为珍视的同伴……”

幼小的孩子像是乖乖听话般默默地听着，但仔细的话能听见那个孩子小声嘟囔着为什么……

卡卡西像是没有察觉到一般，想到这里唇角不禁又勾上一抹弧度，作为一个稻草人一陷入回忆模式就出不来了，仍继续像条濒死的咸鱼用他那双无神的死鱼眼继续讲述着：

“我曾经……并不重视同伴。”想到这里银发男人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地阖上了双眼，轻声吐露着属于他自己过去的经历。

“因为我父亲的原因，才让当时的我认为忍者需要优先执行任务，即使当时同伴有没有受伤也从来不管不顾，导致我后来……”

银发的男人像是在想到了什么恐惧的事物微微耸动着双肩，漆黑眼底中的最后一丝光线坠落于深重得甚至无力席卷浪花的大海里，消泯于其中。

“直到后来，我遇到见了一个人。”他慢慢讲述着，平静的语气中似乎隐隐有下翻涌着什么澎湃的巨浪即将要汹涌向出荡漾出重点的一层铺一层的波动涟漪。

“在我们的女队友遇到危险时，他狠狠一拳打醒了我，并留下了一个背影说：‘的确，破坏忍者世界规则的家伙被称为废物，但——不珍惜同伴的人，连废物都不如。’”说完这句话后，卡卡西像是轻轻地吐出一口气般，缓缓地睁开双眼，漆黑如深海的眼底似乎升起了点点光明，如星星点会的碎金箔漂浮于掀不起浪花的墨海上。

“那个人就是明焕你的……”

“那又怎么了？！！！”

小孩子稚嫩的声音突然拔高打断了他接下来的蓄力。

宇智波明焕气得全身发颤，匍下的肩膀一下一下地耸动着，骤然拔高的声音有种爆破般的炸响。

“你给我说的这些……难道不成是想让我原谅他们吗？”他把拳头攥得嘎吱嘎吱地作响，冷静下来的状态中的语气有一种暴风骤雨袭来前的怒吼。

他垂下头，紧咬着牙，碧色的眼底中落上了丝丝可怖的猩红，晕出深红的色泽，“你在胡扯八道什么啊混蛋！”

小小的孩子细软的声音竟充斥着暴怒般的爆发。

卡卡西见状，微一愣神，伸出手想碰一下那个孩子：“明焕……”

“啪——伴随着一声脆响，手被毫不留情地拍开。

并伴随着那个孩子的怒吼：“别碰我垃圾！！！”

他又气得至身发颤，低下的肩膀微微哆嗦着：“原谅他们……？未来的同伴……？可笑！”

他拼命地嘶吼着。

“那种东西……那种东西怎么可能啊！！！谁会原谅伤害过自己的人啊！！谁会和伤害过的那些人做什么同伴啊混蛋！！！！”

他平复了一口气，继续颤抖地开口：“那种东西……那种东西……怎么可能轻易原谅啊，难道……难道！痛苦是可以被轻易被原谅的吗！！！！！”

最后一个音节又呈怒吼式地了骤然拔高，宛若暴风雨中乌黑的云层被白黄相间的闪电泛着细碎的电花被瞬间刺破，又迎来了另一个**点。

他看着这个拼命嘶吼呐喊的孩子，又是微一愣刚想开口重复一下当年对二柱子说的我重要的人都死光了之类的……，“大家全……”

换之而来的就又被那个孩子愤怒的怒吼将话语堵在喉咙里

“你就只会耍嘴皮子吗你个大垃圾！！！”

耳边似乎也随着有个熟悉的声响在反复地叩击着耳膜。

“我说过，别随便开口！你已经堕落成了一个只会耍嘴皮子的人，无论说什么都没有任何价值和意义！！！”

卡卡西瞳孔剧烈收缩

带土……

还有

眼球悄悄地转动着，投向那个幼小的身体微微颤抖的孩子。

明焕……

卡卡西的瞳孔再次收缩

他下意识地喃喃：“明焕你真的和你的父亲很……”

“不准提他！！！”

小孩发狂似地打断怒吼出来

他紧紧地揪着胸口的衣襟，白皙的手面上深褐色的疤痕和鼓起的青筋一齐被顶了起来，在紧绷缠绕的绷带上留下了一道道扎眼的凸痕，他尽量用一种平静的口吻来开口，可翻出的眼白上渗出的更多狰狞可怖的血丝暴露了极端不平静的心境。

他粗喘着气，发暗变红的绿色瞳仁紧紧缩小，拳头紧攥了起来。

“我知道的，木叶的人都害怕他、恐惧他、厌恶他，所以说，我现在才会被这样对待……”

平缓的语气下似有一种说不出的沉重，如酝酿着暴风雨即将来临之前的灰暗天空。

他轻轻地抿起唇，深黑低下的眸底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东西，他想对这个孩子说一些话，说一些不是那样的之类的……接下来的话语使他又默默地抿紧了唇。

“但是——”

他突然拔高声音，如同升起的风暴酝酿到了最高点。

“他是我豆酱啊……”

小孩嘶心裂肺地吼着，引来了最后一个尾音有种声嘶力竭的沙哑。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都是我的豆酱啊——！”

最后说到了这时，小孩好像一瞬间崩溃，背上好像多出了什么重量，小小的背仿佛承受不住这巨大的重量，一点点地、一点点地蹲下，仿佛被这沉重得让人喘不开气的重量压塌。

原本干燥的昏黄土地上突兀地多出了些湿润的、好像是被雨滴击打过的小圆坑，他用手紧紧地捂住脸，手指的夹缝中变暗的绿色瞳孔仿佛携带了些足以洞穿现实的猩红。歇斯底里到顶端的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沙哑，混杂着模糊不清的鼻音和哭腔。

沙哑的声音带上了些从喉咙里勉强溢出的哭腔：“不管你们怎么说，他始终是我的豆酱啊……”

太阳正在坠落

夕阳停留在原地

两行泪水汹涌地从双颊上留下

“不管别人怎么说，他在我心里始终是那个会给我买甜食吃，会照顾我，会逗我玩的豆酱啊呜哇哇呜……”

他像是终于忍不住了，像个真正的孩子一样崩溃地哭出来了，如同即将倾倒的大厦般彻底崩塌。

歇斯底里的哭嚎声仍在继续响起，但此刻却越来越低、越来越低，像是有种崩溃过后已逐渐平缓的沙哑，幼小的身体一寸寸、一寸寸地低下，止不住地恐惧般地、敏感地颤抖着。

他的声音沙哑，还带着隐隐的颤抖：“不管怎么样他都是我的豆酱啊……”

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一团，好像还在发抖着，寂静的余音只剩下时不时刻意地、像是怕被人听见似的、压低的抽噎声。

卡卡西沉默了，他看着这个不停发抖抽泣的孩子，感觉心好像被一只手瞬间捏住了，这个孩子身上涌出的庞大的绝望和悲伤像是什么冰冷的冲刷而出的水流铺天盖地覆盖了他的全身。像是什么巨大，又像是细小的玩意正透过狭缝紧紧地钻进去，携来的是一阵刺骨的冰冷。

是吗……这个孩子……原来是那么想的啊……

他叹了口气，抬头望天，看着那一层被点点浅灰色染成的天空，还飘着几絮飘渺的白。

看来他之前所谓自认为的照顾挚友的孩子的“照顾”……不算什么照顾啊……

忽地，埋着头的小孩子感受到耳缝中沁出了一点冰凉的触感。他吸了吸有些发红的鼻子，呆呆地把头从膝间抬起，指腹处有种水化开的湿漉感，鼻尖上也多了一抹雪白。

他看着如同被浅浅的灰色包裹的天空，不断地下着缓慢而平和的细雪，晶莹雪白的雪花化在手心里渗上了一点凉意。

他呆呆地说道：“下雪了……”

“啊，是啊，下雪了。”

卡卡西:淦！这熟悉的宇智波式发癫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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