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活着的意义 第21章 第二十一章

“嘎吱”一声响起，门槛缓缓移开，他推开门，对着玄关里大喊一声:“我回来了，咔桑。”

“啊啦，回来了？”橘发的女性从旁边的纸门探出头去，精致动人的面庞上携着温和的笑容，唇角略微泛起一抹温柔的弧度，和他一模一样的绿色眼睛轻眯起来，含着一两抹流动的光，她笑着说：“欢迎回来，明焕，”她这样说着后，随即又张开双臂，似乎是想要抱抱他。

小孩子白皙的双颊上绯红越来越明显，在雪白的肤色上霎是明显，鼻尖冒出细汗。眼神不禁有些飘忽，扭过头去还能隐约看到掉落的黑色发丝中透出的一点鲜艳的红意，原本绿色的大眼睛变成了晕乎乎的蚊香眼，他晕晕乎乎地想：

怎么办怎么办明焕要被妈妈抱吗明候要被妈妈把吗明焕要被妈妈抱吗明焕要被妈妈抱吗明焕要被妈妈抱吗明焕要被妈妈抱吗明焕要被妈妈抱吗怎么办怎么办好害羞好害羞啊嘤嘤嘤

大脑皮层的管理权逐渐转移到身体，身体自动为他做出了决定。

——明焕要被妈妈抱！

小小的身体埋在妈妈柔软的怀抱里,小脑袋一个劲地蹭蹭蹭，黑色碎发下白皙到接近透明的肤色上不禁泛起一层红晕，稚嫩的背上传来的温热的触感能感受到妈妈在轻轻抚摸着他的背，炸得有点乱翘的头发被轻轻地揉着。

小孩子此时还没意识到自己这种行为叫“埋胸”，但埋妈妈的胸怎么可能算是埋胸呢？（误）

正在他享受着妈妈柔软的怀抱和温热的触感时，突然听到妈妈疑惑的声音响起：

“明焕，你打架受伤了？”

唔？

他一听到自家妈妈那么说吓了一大跳，头顶上的一撮怎么压都压不下去的头发都直接竖起来了。

把脸从柔软中抬起，挣脱妈妈的怀抱，脚后跟后辙一步，小脸红扑扑的看起来还有点恋恋不舍的意味，立即把有着刚结痂褐棕色伤疤和沾上一点点血迹还未来得及清洗干净的手背过身去。

被发现了？

他的眼神飘乎，有些躲闪的意味。

他有些担忧着想怎么办怎么办妈妈会不会担心他受伤，怎么办妈妈会不会担心他受伤怎么办妈妈会不会担心他受伤怎么办妈妈会不会担心他受伤怎么办怎么办嘤嘤嘤宝宝好慌。

正在他担忧不已的时候他妈妈直接上前一步，强硬地掰开他的小手看，他的身体一僵。

然后就听见自家妈妈开口说：“没关系，只是一点小伤而已，不用在乎。”

诶？！！！！！！

他的身体更加僵硬，随后嘴巴里又吐出灵魂。

妈妈没有担心他QAQ

妈妈不爱他了吗QAQ

宝宝好伤心QAQ

正在他伤心默默流着面条泪的时候，一双还带着细茧的手捧起了他的脸，他呆呆地看着妈妈那双和自己一样扑闪扑闪的绿色眼睛，里面似乎闪烁着坚定的目光，和他其间还饱含着晶莹破碎的泪花不同，眼脸上湿润的泪痕还未干。

她似乎察觉到了什么，认真地对他说：“明焕，妈妈没有不爱你，只不过……”

她的眸色倏忽低沉下去，摊开她的掌心。

他一看到当场就愣住了。

她的掌心里布满了横七竖八的瘢痕，其中还贯穿了几遍巨大的黑色疤痕，如同几条丑陋的虫子伏在上面扭曲地爬动般粉嫩的肉丝夹带着白斑，狰狞地诉说着过去所遭受过的惨痛伤害。

他呆呆地看着，心里倏地就浮出一个想法。

难怪妈妈平时手上都缠着绷带啊……

她看着自己孩子愣住的表情，看起来有些无奈地笑了笑，唇角泛起的弧度有种说不出的苦涩。

小孩子愣愣地看着，似乎关节都扭曲了起来……是碎了吗？

他紧紧地抵起下唇，眼眶周围莫名泛起了一股湿润感，腹腔中又倒灌进那股熟悉的辣得人睁不开眼的热流。小孩子使劲地吸了吸鼻子，有种吸溜的声音响起，鼻尖翁翁的。他使劲睁大眼睛，使劲睁大眼睛，可眼眶中的湿润感好像越来越明显，晶莹剔透的液体越积越多。干脆用袖口狠狠地擦了擦眼睛，袖口也逐渐被洇染出染色的痕迹。他小声抽噎着，咬紧下唇，声音有种说不出的沙哑：

“是谁……是谁对咔桑你干的这种事……”

你爹

她默默地在心里说

但这种事肯定不能说给自家小孩听呀，绝对不能破坏他亲爹在他记忆中的美好形象。

她轻抿起唇，眸色像打翻了调过水的墨盘般染上了一层暗色。

“因为战斗。”

小孩迷惑地抬起头来

“因为战争。”

她像是叹息般地呼了一口气，碧透的眼瞳中再次渗上一抹温柔，抚了抚自家小孩炸炸软软的头发。

“所以说……明焕你现在所经历过的一切苦痛都还不能叫作伤害，有时候反而是你带给别人的伤害更大。你痛，他也痛，这种痛苦一起积攒在双方的内心，埋下名为‘仇恨’的小小种子。终有一天，这种仇恨越积越大最后爆发出来，就会引发出……”

她说到这时深吸一口气，细长的眉末端微微鼓起来。

“战争。”

小孩子发愣似地看着自家妈妈，她好像在说什么自己听不懂的道理。

她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发，碧色的眸中深入暗色。

“战争是很可怕的，战争是永远都不会停下的。”

小孩子抬起头来，神色有些慌张，他攥着小拳头闭着眼睛辩解道：“可，可是，现在不是和平年代吗？战争不早就打完了吗？”

说到这里，他低下头，眸色有点黯淡。

即使爸爸他……

“不，不是那样的。”她出声否决他的观点，又轻抿唇，扭曲的指节微攥着，“和平……永远只是一个假像而已，真正的和平永远都不会到来。”

绿色的眼睛猛然睁大，他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她。

橘发女性的唇角稍微勾起几分弧度转而又下撇，零落的刘海打下一层模糊的阴影镀在她的面庞上。

“战争不管怎样一直都在，悲剧无论如何一直在重复着，人们永远都无法从历史吸取教训，明焕你也是一样……”

小孩子圆乎乎的下巴被妈妈抬掌捏住，绿莹莹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很是清透。

“明焕。”

她好像在自顾自地小声呢喃着：

“等将来的有一天，你也许再也不会伤害任何人……”

小孩子疑惑地翁了翁鼻子，妈妈的声音太小让他听不清楚，于是他大声说：“妈妈你在说些什么，我听不清楚。”

“不，没什么。”听到孩子的呼唤，原本暗绿色的眼眸又猝然折射出莹绿的光芒，星星点点的在其间闪烁，她好像是突然回过神来，脸上再次挂上和平常如出一辙的笑眯眯的表情，她笑着说他的名字:

“明焕。”

他有些茫然地挠了挠自己的头，总感觉刚才妈妈好像在想什么很奇怪的事……现在好像又恢复正常了。

“哦，对了，明焕。”他妈妈好像是想起了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高兴地合掌，背过身去传出一阵叮唧叮唧的金属碰撞响声，好像是在摸索着什么东西。

再次转过身来，她一只和另一只的手里撑着两把类似于打刀式的样式的刀剑，一只刀鞘是红色的，另一只刀鞘是黑色的，闪射出如皑皑塞野的雪的尖利锋芒紧紧缩入刀鞘之中。

她绿色的眼睛笑得弯成两道温柔的月牙。

“这是刀，明焕你想要哪把？”

哦……

他捏着自己的下巴打量了一会儿这两把刀，看了一会儿他竟开口神差鬼使地问：“它们有名字吗？”

橘发的女性神色有些尴尬，她挠着头讪讪地笑了一下，说道：“那个啊……明焕，咔桑我也不知道啊。”

她的脸上布满浓厚的阴影，脑子里似乎有根弦“啪”地一声断了。

“抱歉。”

她沉重垂头，默默流着面条泪。

他看了她一会儿，才开口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

嗯？

她疑惑地抬起眼看着自己还奶乎乎的黑发团子。

黑发团子奶乎乎的小脸上还带着一本正经的表情，神色没有任何变化，他盯着那两把刀剑，缓缓地开口说道：“武器不需要拥有名字，就像妈妈你和我的伞一样，它们也没有名字啊，爸爸使过的武器样式更多，风魔手里剑、刀、锁链、团扇……还有像那种苦无啊，手里剑啊，更是一次性用品，用完就扔，那为什么还要拥有名字呢？”

额……她露出犹豫的神色来，感觉自己快要被嘴遁服了。

他又抬起头来认真地看着她，说：“武器是人为了战斗而制造出来，只是用来辅助战斗，增强杀伤力的工具而已。没有生命的东西，不需要拥有名字，就即使有生命，它们也不需要拥有名字，因为它们只是单纯的工具而已，除此之外没有任何意义。”

“不是这样的哦。”他感觉到自己的小脑袋被轻抚了一下，抬眼又看见碧绿如湖水般潋滟的眼眸中含着一两点微碎的光，像是在眺望袅袅天际的什么东西，“等到你长大后就会明白了，只要是生命他们就会想去追求自己活着的意义。”

他疑惑地皱起眉，感觉有点懵逼。

刀剑怎么可能算是生命？还有为什么要去寻求活着的意义？

眉皱得更紧。

然后他妈妈又高兴地合掌，开心地说：“那明焕你想要哪把刀呀～”

他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摆在面前的那两把刀，开口：

“我都不要。”

“哦，是吗？明焕你想要这把……诶？！！！！”他妈妈好像最开始听错了什么，从刚才笑得很开心的笑容又直接僵在脸上表情突然惊恐起来。

“明焕你刚才在说什么？！”表情瞬间惊恐。

他又肯定了一遍刚才的话，认真地对上她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吐道：“我说——我都不要。”

“为什么？”她的脸上一瞬间布满浓厚的阴影。

完蛋了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完蛋被自家崽嫌弃了QAQ

他看看那个嘴里几乎要吐出灵魂的橘发女性，举起一根手指，条条有据地说道：

“咔桑，要知道我已经有一把雨伞了。”

小孩子睁大的绿莹莹的大眼睛如同一面易碎的镜子上投射黛绿的轮廓。

“刀不是像苦无或手里剑那样简单易带的武器，如果是那样的话我完全可以买一个忍具包随身携带，要知道木叶到处都有卖的，爸爸他也有一段时间经常戴忍具包，但刀本身太大了。”

说着还站起身来随拿起一把刀立起来对着自己比了比。

“都几乎和我差不多高了。”小孩子睁着一双绿色大眼睛，嘟起嘴很认真地对她说道：“我的伞本身就够大，带着它一方面是因为防止自己被阳光照到，另一方面是它的强度足够大，但它同时也影响到了我的速度。要是再随身携带一把刀会极大影响我的机动性，伞是必需用品，但刀不是。那样的话我还不如像其他忍者那样买个忍具包里面装一大堆苦无或手里剑呢，再说有哪个正常忍者是把刀当作惯用武器的啊，大多数忍者要是玩刀的话基本上都是配合着忍术或幻术打出漂亮的配合。”

#木叶白牙：我谢谢你#

“但是，明焕。”橘发的女人听到这话无奈地笑了笑，碧色的眼睛轻眯了起来，“到时候上战场的时候可没让你随意选武器的权利，说不定到时候你适应不了别的武器就挂掉了呢。”

“不会。”

他十分认真地说道，即使听到自家妈妈说自己要挂掉了也没生气。

“就算我没有武器，我也完全可以凭借自身强大的身体数值，体术、忍术或是以后有了像爸爸那样的眼睛也可以打出幻术，强大的人无论到哪里都会强大的，传说中那些厉害的忍者还有鸣人尼酱和佐助先生那样，他们都其实靠的是自身的力量去毁天灭地。而武器只是辅助战斗的工具而已，要是战斗的话最需要的就是靠自己，而不是把武器看得太重，靠这种外物去战斗。”

小孩子又认真脸：“我未来如果要走的话就是走忍术 体术双流，如果要是以后有了像爸爸那样的眼睛还可以玩幻术，毕竟我的查克拉量足够我连续释放杀伤力极高的忍术了。”

额……

她愣愣地看着自己认真脸的孩子，一滴冷汗不禁从额角划落，嘴角抽了抽。

完全听不懂……

不过……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也挺好的，

忍者吗？从未设想过的道路……算了，毕竟孩子亲爹也是位忍者。

她无奈地想了想，纤长的睫毛垂下压成一条流畅的直线如天际边缘连隙的云间闪耀成一片片锦缎，唇角泛起一丝温柔的弧度，她又摸了摸自己孩子的小炸毛，宇智波明焕疑惑地抬起眼帘看，她的唇微张开口：“那明焕你……咳咳咳咳咳……”

话喘息间的那一刹那，橘发的女性眉毛微蹙，随后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用手紧紧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几乎咳得要喘不开气来。

他看见妈妈的咳嗽一下子又复发了，神色有几分慌张，伸出小手似乎想要拍拍她的背让她的咳嗽平缓起来。

瞳孔倏忽紧缩

则放下的手心里是

——一抹扎眼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