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寻找活着的意义 第19章 第十九章

不是，他放在外面的两个影分身怎么没了？

小明焕疑惑地翁了翁鼻子

话说，那样的话……他特意忽悠影分身去买的糕点不就没了吗？

小明焕惊恐捧脸

宝宝的糕点没啦QAQ

宇智波明焕:QAQ

正在他悲伤不已、默默流眼泪时，突然影分身消散之前的记忆传入他的大脑。

宇智波明焕：……

宇智波明焕·瞳孔震惊.jpg

首先是影分身1号传来的信息

宇智波明焕撇嘴

真是的，卡卡西那家伙怎么那么喜欢摸别人头啊，宝宝会长不高的。幸好他是派影分身出去的，否则他就惨了。

看来这只影分身还挺倒霉的

小明焕叹了口气

下一位

……

卧槽！这就是友谊？原来友谊是长这样的？！

碧色的眼瞳猛地瞪大，控制不住地破了句脏话。

小明焕表示自己长见识了

诶……

他又无奈地叹了口气，鼻腔内不知为何突然倒灌上一股刺得人睁不开眼睛的滚烫热流，流淌在眼眶处的湿润越积越多，沿着白色泡沫的小手上有几滴类似于雨滴落下变成深色的痕迹。

他又狠狠地吸了一下鼻子，不让滚烫的液滴落下，可仍有发酸发烫的涌流一股脑地涌入大脑皮层深处。手上沿满了白色的泡沫，不能揉眼睛，否则眼睛会疼得更厉害的。

他默默地流着金豆豆

宝宝今天的甜点又吃不到了QAQ

小手一下一下地搓呦着，感觉到白色泡沫积攒得差不多了后，把衣服泡回盆里的水尽量稀释干净。屋内似乎传来了妈妈和弟弟睡着后若有若无的柔软的呼吸声，他强忍着不去用满是泡沫的手去擦脸颊上湿润的触感。

将盆内已经用脏了的水倒掉，小心翼翼地扣住盆内的衣服不让它滑出来，就是盆有点太大了，凭他的小胳膊有点支撑不住这个盆的大口。

再次打开水龙头，清澈的水如同奔涌的激流般向剧烈地向下喷射，盆内又再次盛满了清水，不过因为衣服还没洗干净的原因，隐隐地泛起了微小的泡沫，因为有一段时间了，铁质的水龙头上生出一层略微斑驳的赤红的铁锈。

他呆呆地看着，一时间竟愣了神。

记忆里好像也有类似的场景……

记忆中天空总是挤满了黑压压的乌云，挤挤攒攒地一点缝隙都不留，叫人看了喘不过开气来。时不时还有几道夹锐鸣叫的闪电划破厚实的云层与高塔上的金属避雷针相击，发出沉重的金属闷声。那好像是由钢铁和雨构成的一片世界，随着雨水的冲刷而下时间越来越久，原来还真是光滑的金属墙壁表面也一寸寸崩裂折断剥落，看起来很是斑驳，就连挂着的广告牌也被冲刷得逐渐褪色，变得灰暗不已。

虽是在这样的世界长大，但他隐约记得那里的人们脸上带着笑容。哦，除了那群和他打架的小孩外。

人们总是称赞着什么“神大人”“白虎大人”啊……就是那群穿着黑底红云袍的叔叔阿姨啦，他以前还跟里面的一些人玩得可好啦，比如说那个整天喊着“八个鸭子哒”的金发小哥哥。

后来他爸爸好像也穿上了那身黑底红云袍，他当时就可高兴啦，想冲出去对看其他小朋友大喊看他的爸爸……

可是他爸爸不让他说出去……（迷惑地挠头）

为什么呢？

但后来他隐隐约约发现……好像自从他爸爸穿上那身衣服后，那个驼背的老爷爷就不见了……

再后来，那些身影一个个地消失，有一次他高兴地给爸爸分享那个金发的小哥哥可好玩啦，然后……他再也没有见过那个金发的小哥哥……

最后的最后，他爸爸的身影也消失了……

怎么办，突然有点想哭。

他将水龙头打开清洗了一下微沾点许些泡沫的小手，又狠狠地擦了一下泛红的眼圈，指腹处湿漉漉的。

他把头埋在膝间，双手把着腿似乎想把自己蜷成一团，雪白的皮肤上多了些深色的小圆坑，水漉漉的。

不行，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明焕要振作起来！

想到这里，他狠狠地拍了下自己的脸。

明焕不会伤心了，明焕要振作起来，明焕再也不能哭了。

他站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眶，湿润的触感，糊了满脸，仍有未干的泪痕留下。

把盆里脏了的水倒掉，再接上清水搓巴，这样来回几次再接上清水，直到盆里的水变得纯洁无暇。他拿起一条已变成深色的衣服，凉浸浸的，在夜晚不复白昼般炽热的清冷之下，指腹触摸到的湿润如寒风股冰冷刺骨。

他踩上小板凳，勉强把衣服扯开撑起来，够——

眼角沁出些湿润，他死死咬着下唇，指尖还差一点就够到了。

他努力踮起小脚，眼角处的湿润感越来越明显。

——还差一点……

就一点……

“嘿，明焕，你在干嘛？”

一个金发少年忽地闪现出来，在寂寥的黑夜中倏忽绽放橘红色的绚烂火花，其间有星星点点的星子微微闪动着稍稍光润。

“啊！！！”

他吓了一跳，脚下一滑，一个趔趄就要向后倒从小板凳上摔下来。

“诶？”鸣人发出疑惑的声音，但还是眼疾手快地拉住他的手，防止小孩向后摔倒。

“呼……”他呼了一口气，按着自己心跳还未平复的胸膛，抬眼看到的是那颗亮澄澄的黄色脑袋和包含来担忧目光的蓝色眼睛，不禁抽了抽嘴角。

“鸣人尼酱，”他无比艰难地开口，“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强闯民宅啦！（误）

鸣人嘻嘻地挠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身后披着还未完全消散的橘黄色尾兽外衣，瞳孔中隐约还能看见呈“ ”号状的黑色图案，说道：“啊诺撒啊诺撒，明焕你刚才不见了害得我好担心，于是我就开了仙人模式通过你之前留下的查克拉那找到你了。话说明焕你真的好厉害啊，这么小就会影分身了，是带土教你的吗？我当时才十二岁才会的影分身……”

嗯？仙人模式是什么？

宇智波明焕迷惑地眨了眨眼睛

不过听起来好厉害的样子……

“哦，对了，对了。”鸣人挠着头突然想到了什么，从身后掏出一盒他刚才用影分身买的糕点和一个小小的口香糖，笑嘻嘻地递给他，“这是明焕你之前买的啊我说，不小心掉在那里了。”

啊……

他愣愣地接过从金发少年手里递过来的糕点和口香糖，旋即脸上兀然一红，他低下头小声地说：“阿哩嘎多，拿撸多尼酱……”

金发少年挠着脑袋仍是笑嘻嘻的，也不知道他听见没听见。

“等等，明焕。”眯着眼笑的湛蓝瞳孔猛地睁开，一股强大的查克拉喷薄而出、汹涌翻腾，眼瞳中闪烁的灰蓝色光芒再次变得金黄，浮现为一个小小的“ ”字加状的黑色图形。橘黄色的尾兽外衣披在身上，划过一条流畅的直线，强大的气势惊人向出。

“佐助的查克拉痕迹变远了。”鸣人担忧地说，随后直接把他夹在胳膊下面，带着他以超光速的惊人速度飞奔了起来。

宇智波明焕：？？？所以你把我带上和佐助有什么关系？

眼前的场景如一帧帧连续按下一快门的照相机般闪过，超光速的惊人气压压得他的头脑晕胀，腹部的胃像是在翻云滔海。小脸登时变得青紫紧紧用手捂着嘴，身体从外部到内脏被狠狠撞击让他差点忍不住吐出来，还好身为忍者预备役的身体素质极高，如果是普通人早就承受不出超光速的巨大能量爆体而亡了。

终于，到了。

当他感受到周遭的环境一下变得静止而不是起伏波澜到处抖动时，幼小的身体被“啪”地一下放下，身体被冲撞的后劲一下子来了，脸由青变紫，使劲地止不住地趴在地上咳嗽干呕。

可恶！鸣人这个混蛋！！！

他止不住地在地上干呕咳嗽，眼底好像燃烧起沸腾的火花，一根粗虬的青筋鼓在额上，在心里狠狠暗骂。

夜雾渐浓，夕阳再一次沉入了天边的尽头，上一刻的满天绚丽宛如被风吹去一般，轻指淡写间消云散。偶有一点子震荡闪过天线，残霞边一颗星子出现，像是被谁打翻了调了水的墨盘，洇染了寂寥的黄昏，耳边传来一阵熟悉的树叶婆娑的沙沙声响，一下一下地叩击着耳膜。风拂过，卷起飘扬的衣袂，黑色的斗篷边角如同波浪般起伏不平，少年趋于成人之间的男人阖上自己漆黑的眸，再次睁开时纤长的眼睫向上挑起，勾勒出一条漂亮的弧线。

“佐助，这么晚了，你还要出村吗？”

鸣人看见佐助静静地立在木叶大门下，有些担忧地开口问：“不再多留一会儿了吗？”

“我说过了，鸣人。”漆黑的瞳孔睁开，如同一片掀不起浪花的墨海，“我是为了赎罪向出村，而且我现在还想看看除了复仇以外的世界到底是什么。”

他的唇角微微上撇，隐隐约约可以听见轻缓的呼吸声，像是叹了一口气般：“曾经我数次想斩断你我的羁绊，可你却从未放弃过我们之间的羁绊，锲而不舍地尝试接近我的内心。”

他又阖上眼，柔和的风在他耳边低语。想起了他们曾经在终结谷的一次次战斗，从毁天灭地、山河震荡，到刀剑相逼、血肉相撞，从两个孩子到两个少年在拼命嘶吼。

“想要和你相互理解，就必须用拳头，这点不会有错。”

“我也想和你一决胜负，对我来说你已经成为了最亲密的朋友。”

“一决胜负，我要和你一较高下！”

“鸣人……这次你也该消失了，和我们的羁绊一起！”

“撒斯给！！！”

“拿撸多！！！”

金色的妖狐和紫色的须佐能乎一瞬间腾升而起，六道的查克拉澎湃爆发互相碰撞相击如同奔腾的浊流狂暴地涌起，如山的巨浪激荡腾跃，疾驰的洪波层层叠叠崩颓而下。手中闪烁着蓝色光芒的螺旋丸与如同数千只飞鸟尖锐鸣叫的紫色闪电轰然炸裂，似乎连空气都被炸裂地微微扭曲。最终几乎丧失了身体的所有力气，只能以肉／体一拳一腿相搏，溅出的血花闪着暗红的光芒。

你的拳头打在他的额头

——那是他小时候哥哥戳的位置

我的拳头打在他的腹部

——那是他小时候父母牺牲生命封印九尾的位置

黑色的眼瞳睁开，汇成一片平静的墨海似乎在毫无波澜的海面下翻滚起了腾涌的浪花：“现在，鸣人，你的痛苦和心声，也传达到了我的心中。”他抬眼，似乎在不经意间瞥过了那条空荡荡的袖管，又开口，“已经可以将对方融汇于自己的心中，你早已是我最亲密的朋友。”

“佐助……”鸣人微怔了一下神，呆呆地看着黑发少年灌进风鼓起的一支空荡荡的袖口。

“呐，佐助。”鸣人勉强咧起一个笑容，张开双臂笑着对他说：“你出村那么久，肯定很寂寞吧，你有什么想要的可以跟我说，我全都给你。”

“可……”浓密而漆黑的眼睫末端微颤，唇角略微泛起一抹向下的弧度，细长的眉毛尾端稍鼓。

“可我真正想要的，明明你就不给我。”

碧蓝的瞳孔紧缩

“那，佐助。”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鼓起了些许心底隐秘的勇气般大喊：

“嫁给我吧！”

宇智波明焕·瞳孔震惊jpg

眼前的一幕显然是给幼崽带来极大的震撼，他幼小的心灵像是彻底地敞开了什么新世界的大门。在极度的震惊下他不顾接下来的内容，连滚带爬一股劲地冲回了家中。

“呐，妈妈！”他猛地推开大门，惊动了还在熟睡的橘发年轻女性。

“怎么了？明焕。”她从床上坐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半打了个哈欠，头上冒着黑线看着她一惊一乍的黑发团子。

还没来得及说让他睡觉，就听见自己的幼崽拼命地大喊：“咔桑，所谓朋友是不是相互追逐对方，又理解彼此的心意！”

“是啊。”橘发的女性一听到这话，漂亮的碧色眸子睁大，尾睫上勾，流露出高兴的神彩，“当然理解彼此的心意，但他们……”想到这里橘发女人看起来很委屈地扁起了嘴巴，看起来有点伤心：“但是因为各种误会，使他们被迫分离，只能一方偷偷看着一方，被看着的人却不知情，但也一直在坟前默默地想念着他。”

小孩子又大喊：“那是不是他们之间即使有过误会，但从不放弃，最终还是再次遇见了对方大声诉说对彼此的心意。”

“是啊是啊。”他妈妈认同似地点点头：“中间还有一段重见故友的相爱相杀，在最后终于在拼死搏斗中体悟到对彼此的爱意，这种羁绊把他们紧紧地绑在一起，这种情感超越了这世上所有的情感，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爱情、亲情或是友情可以形容这种感情的了……没错，这就叫——”

小孩的眼睛亮闪闪的

他妈妈的眼睛亮闪闪的

“偷摸大鸡——！！！”

“他们是——”小孩子和他妈妈齐齐握拳，大喊:

“宇智波先生和扫把头／鸣人尼酱和佐助先生！”

“……”

“……”

这对母子奇怪地看了对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