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小烈焰 第49章 偷盗

若是可以，我真想将清澄白河郡中的影像剪下，一箭射到皎月院的案头。

可世上没有如此便宜的事，我只能耐着性子写下去。

月色扶摇直上，晚风吹了几起来，掠起了我书案上的纸张。

小玉的低吼声从院中传来，我莫名觉得不安，随即探出头去查探。

“小玉？”

白狼的洞察力敏锐精准，她的身子弓起尾巴向下摇摆个不停，耳边与颈边的毛发炸开。

我问她：“怎么了？是有人闯入？”

小玉没有回头看我，继而警惕的发出低吼似乎在警告这位“不速之客”。

又是一阵大风刮起，浓郁的阴云不知从何处被推来，遮住了月光。

这下，连我都清晰觉察到了，有什么东西在动，我迅速拿起刀剑，从鞘中抽出，一抹锐利的雷光闪耀在我眼前。

这是羽衣一族历代族长才可使用的刀剑，锋利无比，可斩雷电天堃，威力无比。

这是六道仙人留给我族的遗产，但是老头好像发挥不出此剑的威力，我的风雷两种查克拉运用自如，可这把剑也不是很听我使唤。

没事，先用一下。

我举起刀剑走到小玉身侧，蹲下身子，摸摸她的毛发，安抚道：“你呜呜乱叫也没用，小玉，我估计是小偷窃贼之类的。”

小玉的狼眼睛瞅我一眼，还是呲牙咧嘴。

我和她一起竖起耳朵听动静，果然，没过一会儿就有个小贼抱着一堆金平糖钻狗洞到了我的面前。

盗窃你也讲点本事好吗？往苦主门前送？

我：“……”

换了从前，是没人有这个胆子跑进忍者家偷窃的，现在好了，我有种被人不识货的挫败感，我学着大魔王宇智波斑的样子恐吓他：“你也想起舞吗？”

小贼：“……”那明显还是个孩童，仗着自己身量瘦小来钻狗洞，此地署衙也是因为经费不足，年久失修，许多院墙破败也就留下了可趁之机。

他对我说：“我…我…我叫水户门炎。漂亮姐姐你好！”

我：“……”

“哪有人上门偷东西自报家门的。门炎……？”

“不是，”小毛贼的声音低落下来，还有几分委屈，说：“我叫炎，水户门是我的姓氏。”

我：“……”不错的姓氏。

小玉嗅到这个孩子的气味走了进来，本来放松警惕的狼耳朵又炸了毛。我见她如此，也不敢小瞧这个孩子，乱世里蜉蝣还能撼大树，我可不想阴沟里翻船。

我问他：“为什么上门来偷窃？”

男孩子的声音越说越小：“白天的时候你们进城，在街边发了粮食……我看到了…”

我无语：“那你还好意思来偷窃？”

这个叫水户门炎的孩子明显是心虚的不行，越说越羞愧，几乎就要跪在我面前，“可你们分的粮食到了我们手上，马上就被那些大人又掠夺走。我们几个实在是肚子饿的不行，今夜比我们强的人家炊米生烟，我几个却还是只能挨饿……”

我：“……”

扉间说的没错，救不了所有人的人。

我瞅了一眼那孩子手中怀抱的物品，只有金平糖。我感到奇怪。

我蹲下身子与他平视，夜色如墨，他的眼睛亮的像灿烂的星。

我问他：“为什么是你一个人来偷？你的伙伴们呢？”

他也许是见我态度松软，对我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告诉我：“小春病了，她吃不下药只能伴着甜食，我只是想要糖果。别的物品分毫未动。”

我不知是被他的笑容还是世情所触动，难过的要命，我也只能对他笑笑。

小春……

我没由来的回想起那日摄津府中的赠我花朵的小女孩，脑子一热，对他说：“你们住在哪儿？带我去看看吧。”

水户门炎的高兴起来。

我是个脑残，但这个世界总有些事需要脑残来做。

见到我要离去，小玉怎么都不允许，用脑袋拱着我阻拦我，她和我祖父的德行一样总是非常担心我的安危，我摸摸她的脑袋，对她说：“没事的，我只是去看一眼就回来。你留在这里，见到了扉间替我转达他。”

扉间此刻应该在城外布局，我想在他归来之前我也回来了。

小玉拗不过我，就如同老头拗不过我。

我将雷神之剑收回鞘，却并不离身，与这个名叫水户门炎的孩子出了署衙。

他钻狗洞出去，我跳墙。

我特意与他拉开一段距离，他在街道上跑，我跳跃在屋顶上跟着他。

到了他的据点，推开门除了一股腐朽的气味传来，就是一群孩子亮晶晶的眼眸。

他们见到来了个大人都害怕起来，像是被赶到角落里无处可逃的小老鼠。

水户门炎应该是这群孩子里最年长的，他说：“不要害怕！这位漂亮姐姐是来帮我们的！”

小子！你很会说话！

可却有个小鬼不买帐，他也许是太害怕了冲我丢了块石子，力道适中恰好砸中了我的右臂。

“团藏！你要做什么！”水户门炎冲过去，架住那个男孩子。

“谁知道这群大人还会做些什么！你还被他们欺负的不够吗！炎！”那个名叫团藏的小子防备心极强又有几分身手，我的右臂被砸的有些疼，我定定的望着他，他先是不甘示弱的回瞪我但时间长了又慢慢地气势消退，把脑袋低了下去。

“大姐姐，你不要生气，团藏没有恶意。”水户门炎安抚完那群孩子，又将不情不愿的团藏扯到我面前，也许是见我不像他们遭遇过的那群“大人”那样欺负他们，对我也没这么抵抗了。

我没有说话，这时躺在唯一一张草席上的小女孩剧烈咳嗽了起来。

“小春！”

几个孩子都着急的凑到一起，虽然是夏夜，但室内却有几分凉意。

我走到草席边，微弱的火光下看是看清楚了这张脸，我见过她在摄津府内，她就是那个孩子。

“高烧。”我将手覆在她的额头上，掌心一片滚烫，“她这样有多久了？”

我问着身边的这群孩子们，火光将他们落难的样子清晰勾勒显现，那个叫团藏的孩子率先开口：“你能救她吗？不能的话问这么多干什么？”

他走上前来推搡了我一下，企图拨开我搭在小春额上的那只手。

这样来烦我第二次，我不管对方是孩子还是旁的，是不会留情的。

我出手很快将他反制在我的手掌下，摁着他的头抵近小春的病躯前，问她：“你这小子很不识时务啊？我救不了她，那你能吗？”

他愤怒挣扎之下，水户门炎和另外几个孩子都上前阻拦。

“漂亮姐姐！你别生气，团藏只是被那群大人欺负太多次了，才如此草木皆兵！他对你没有恶意的！”水户门炎一面顾着小春，一面极力希望阻止我，我环视这群孩子，就属他们两个最有个性。

“你放开我！放开我！”

那个顶撞我的臭小子在我手下挣扎，我却丝毫没有内疚感，我是心疼这群流民并且以此伤悲，可我小时候也很擅长整治不识好歹的小孩和大人。

我：“你自己受到了欺负不去向那些伤害你的人征讨回来，反倒拿我来撒气。你这小子还真是不识好歹啊。”连分辨人善心与恶意的本领都没有，怎么继续流浪啊。

我松开手，团藏踉跄着后退，却仍倔强地瞪着我。但那双眼睛里除了愤怒，终于多了些别的东西——思考。

“你以为我们不想反抗吗？”他声音嘶哑，“那些大人有刀，有力气！我们只是孩子...”

“那就让自己变强。”我打断他，从忍具包中取出药草开始捣碎，“在学会挥刀之前，先学会用脑子。”

水户门炎默默递来清水，其他孩子紧张地围在小春身边。当我将药汁喂进小春嘴里时，她无意识地吞咽着，本能求生的意识大过一切。

“今晚她会退烧。”我收起药包，“但明天需要更好的医治。”

团藏突然开口：“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月光从破屋顶的缝隙洒落，照见孩子们脏兮兮脸上期盼的神情。我想起那也祖父与长老们的举行——真正的强者，是能在烈火中都砥砺前行的人。

“因为...”我轻声道，“我比你们都漂亮！”瞧这一个个脏兮兮的！

远处传来夜枭的声音，嗯，好像还有咕咕鸟。

“听着，”我取出羽衣族的银牌信物，“明天带着这个郡外以东的族弟，找羽衣的忍者。”

水户门炎郑重地接过信物，团藏却突然上前一步：“如果我们去了，能学忍术吗？”

“想学忍术？”我挑眉，“为什么？”

“为了保护...”他看了眼沉睡的小春，“保护该保护的人。”

小孩子有雄心壮志是好事，但是在乱世里面还是先找个靠谱的庇护所再思考这些吧。

我抬脚就走，都已经出了屋舍到了街上，这时身后的又传来那小孩追逐而来，并且犹豫的声音——

“你也快回家吧，别在城里乱跑了，有人……有人好像还在寻觅你的踪迹。”

我骤然回头，一股冷风袭来。

“什么？”

他对我说：“炎能准确找到你的位置，进入署衙是因为有人告诉我们的…”

“他好像叫什么黑绝，说你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就算偷了你的东西也不会把我们怎么样！”

我浑身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难怪小玉呲牙咧嘴对一个孩子这等戒备。

“这个王八蛋在哪里！”隔了一段时间，我的毛躁脾气又上线了，听到这两个字只觉得脑子里一股热血上涌。

“就在郡外最北的山洞里！”

下一个瞬间，原地空无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