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佐助,性别男,年十六。因无证驾驶被暂时关押,现关押日满,予以释放。」
等佐助从拘留所里爬出来的时候,县城已经彻底入了冬。大街小巷的电线杆上缠满了红绿色的亮片,商家们为了圣诞节促销捞一笔钱显然都下了血本。
佐助单薄的皮衣显然不抗冻,于是他只好就近找了家开暖气的超市。还好还好,佐助翻了翻外套口袋,镜没有扣他的二手机和半包红双喜。坏消息是斑还得过些日子出来,上个月和上上个月的工资当然是打了水漂。
有办法的宇智波小伙决定另谋出路。
佐助折腾了一会,好不容易问前台借了充电线把手机整开机了,一眼看到36个未接来电和8条未读短信,吓得赶紧回了个电话。
“唔唔……嗯?”弄清楚是谁以后,春野樱一下从睡眼惺忪的状态里活了过来,“佐助!前几天你去哪儿了?电话都打不通,而且……”
实话当然是不能说实话的,说了实话他多半得形象崩塌。“我……我挣钱去了。”佐助咽了口唾沫说,“樱,你等着,我很快就会变得非常有钱!”
“但是……”樱话音未落对面就没了声,她再回播过去发现佐助的手机已经关机了。但是干着急是没有用的,她套了件外套爬起来准备看看。说起来早上买的烧饼怎么还没送到?她从兜里摸出钥匙打开了房门,外头是个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男人。
“你是……?”
另一边佐助听到樱的声音戛然而止,立马知道坏事了,这个去批发市场九块九淘到的手机显而易见地欠费停机了,但是他并不是机主。这样一来,原地交费变成了天方夜谭,而且就这么灰溜溜地跑回家问问父母讨钱自然也不是他的风格。
冷静,冷静。佐助深吸了一口气,最起码要混出点名堂来,回家才能有底气。在县城是没有出路的,得到外面才能“挣大钱”。为了证实自己虽然读书不算出息,但绝对有挣钱的本事,佐助慢慢踱到批发零售街里头,一家售卖珠宝金器的地方,打算碰碰运气。
“喂,你看见过一个头发长这么长,娘们唧唧的家伙没?”问话的是个眉心两点红痣的白毛,佐助盯着他看了一会,开始嫌弃这家伙穿得不僧不道。
“那不成女人了?”佐助随口一说,就把君麻吕晾在了身后。君麻吕只好继续提了张清晰度堪比马赛克的照片在县城里兜圈子,竖起耳朵找一家阿飞烧饼铺。佐助也没什么收获,他围着金器店绕了两圈,看一群打了小年轻又烧又融,另外打磨了不少金子,有几个叫好的,说这里头总有辆车了。
佐助看中了那个挂脖子里的大金链子,和墨镜一配合那叫一个气派。
“小伙子,”他冷不丁感到脖子后面多了个人,佐助猛地扭过头,只见那男人留着长发,脸色惨白地像刚从坟里爬出来,加上长袖捂嘴的姿势,活脱脱一个痨病鬼。
“缺钱啊?”痨病鬼阴恻恻地问。
佐助挑了挑眉,承认是不可能承认的,他这种人类高质量男性怎么可能如此鼠目寸光地为了一点小钱接近一个痨病鬼呢?
“我叫大蛇丸,”痨病鬼阴恻恻地笑着看向他,然后抓过他的手让他摸摸兜里那些沉甸甸的金条,“这是我从外面弄回来的,”大蛇丸炫耀似的让他把这些金条里里外外掂量了个遍,好证实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真家伙。
似乎是担心他不信,大蛇丸还让店里炼金子的员工烧了给他看。
“怎么样?”大蛇丸笑着问道,“想要吗?”
佐助不置可否地往前走了几步,只听大蛇丸说:“总有一天你会需要这些的。”
入了夜,他想到富岳和美琴是肯定指望不上的,要想赚钱还得靠自己。于是有本事的宇智波坐到公园长椅上打算凑合一晚。
“怎么也飞不出~花花的世界~~~原来我是一只~~~酒醉的蝴蝶~~~”跳广场舞的大妈却正起劲,佐助找了两团纸巾堵上耳洞却依然能无比清晰地听到音乐,后来甚至加入了广场ktv。
得,安生不得了,他烦躁地掏出手机,这才想起来早就欠费停机了。而顺着手机掉出来的是一张不太起眼的明信片:「大蛇丸」。
鬼知道那家伙是什么时候把明信片塞他兜里的,佐助看了一会想顺手把卡纸扔了,刚走到垃圾桶跟前,转念一想……啧,万一这神棍真有办法呢?他要是赚着钱了,别说带樱去香港迪士尼玩,就比鼬有出息这一条就足够他在家里挺直腰杆子了。
鼬常说他单纯的像张白纸,别说挣钱了,别被坑钱就不错了,这不就是证明自己有本事的机会?于是佐助揣了根烟和附近唱ktv的家伙套近乎,问他要了三块钱充进马路对面的电话亭里,按照大蛇丸明信片上的电话号码播了过去。
“喂?”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佐助清了清嗓子,道:“听说你有办法挣大钱,带我一个呗。”
“哎,好说好说。”大蛇丸笑嘻嘻地不知做了些什么,“我有几个小弟是一道的,你跟着他们就成。哎对,就那个染了红毛的胖子,他叫次郎坊,你跟着他过来就成。”
于是圣诞节的夜晚,佐助上了一辆叫不出名字,但一看就是上档次的车。安静了一会儿,他向身为司机的鬼童丸打听:“我们这是去哪儿?”
“缅甸。”鬼童丸闷声闷气地说。
“……哦。”佐助的地理学得敷衍,缅甸在哪里他并不清楚,只是大概知道大概是一个国家。反正世界上只有两个国家,一个是“中国”另一个就是“外国”,至于哪个“外国”对县城来说就挺无关紧要的了。
“缅甸有钱挣?”佐助问。
“有的是钱,”鬼童丸说着朝副驾驶上的多由也使了个眼色,多由也给佐助递了支形状怪异又像雪茄又像烟斗的东西:“你试试?”
“这是什么?”佐助问。
“免得你路上无聊,添乐子的。”多由也回答,“吸两口睡一觉,明天早上我们到了缅甸就叫你。”
于是佐助就这么接过了烟,踏上了「赚钱」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