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无名之人 第33章 Chapter·32

無名跟着伊雨一森在木叶跑了几圈，有关木叶的全部都被伊雨一森详细讲解给無名听。

历史、文化，历代火影、忍术，甚至还有部分伊雨一森所知道的血继限界。

無名也在各种各样的地方看到脸熟的忍者，原来大家真的会躲在无人问津的小角落里偷偷修行啊。

“了解过这么多，無名有没有觉得对木叶的归属感强了些呢。”伊雨一森笑眯眯的问，他也没有透露多少常规之外的事情，只不过是把一个人从小到大能接触到的事物压缩起来说出来。

“……归属感，好难界定啊。”無名对忍者世界的归属感都没有，几乎每时每刻都会把自己当作旁观者来看待，更别提木叶村。

“虽说不会阻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可無名毕竟是天才嘛，万一在外面的世界里加入了其他忍者村的话还是会很头痛啊。”伊雨一森叹口气，有些遗憾。

“怎么会这样想？我不打算在任何地方驻足。”無名完全没有加入其他忍者村的打算。

“这样啊……”伊雨一森苦笑一声，就算这么光明正大的说自己不会加入任何忍者村也会被怀疑吧，不管什么时候，宁杀错不放过。

考试当天無名来到考场，看到本名一后下意识和他站在一起。

其他到场的忍者各自摆出炫酷的姿势站在场地中。

“我不会手下留情。”本名一看着默默站到他身边的無名，忽然开口说，“……全力以赴。”

“诶？我……”無名刚想说自己会直接认输。本名一却直接摆出一副他不会听的姿态。

無名怀中紧紧抱着三日月，心中相当忐忑。

鸣人最后压线到场，主考官·不知火玄间出场宣布考试开始。

無名走上看台之前抬头看向火影和风影坐着的地方，这几天她明里暗里隐晦的试图告诉伊雨一森和红豆关于三代火影大人的安危问题。

都被伊雨一森和红豆当个玩笑话一样放到一旁——三代火影的实力到底是影级，能打败火影的人寥寥无几，更何况如果真有敌人能打败火影的话，他们上去也是送菜。

無名靠在看台栏杆上，难得表情惆怅。一开始进入木叶时什么都不懂的说可以改变三代火影的死亡，知道的事情越多这个目标就越来越远。

直到现在，她似乎什么都没能改变。

【我们】【问题】

無名抓着栏杆的手忽然收紧，怎么又开始头痛了？她伸手捂着脑袋。

本名一发觉無名的不对劲，于是他走到無名身旁，“無名？”

“我……还有问题要问……火影大人。”無名慢慢蹲下，“很重要的…问题。”

“你也困扰吗，无名。”我爱罗朝無名这边走几步，在本名一带着杀意的目光注视下停在几步之外。

“什么？”無名对我爱罗的话感到困惑。

“我爱罗。”手鞠阻止我爱罗，没能成功。

“很久之前，你说过，忍者是武器。”我爱罗语速缓慢，逻辑通畅，“人们想要强大能杀死世间一切的武器，却也因为这份强大而惧怕和融毁利刃。”

無名捂着脑袋看向我爱罗，她之前还说过这么有哲理的话？

“你还说，忍者是最平庸的武器，就如同他们所持有的苦无、手里剑和千本，笼统的有一个称呼，能杀死人却似乎谁都可以相互代替。”我爱罗说着蹲下，和無名平视，“或许趋于平凡无名才能活得长久，或许真的成为利刃在被融毁前肆意的活着——这是你所追寻的答案吗？”

“抱歉，我……不记得，不记得要问什么问题。”不记得问题，自然也不从得知这是否是她想要的答案，更何况……無名觉得自己既然都说出这种话了，肯定不会在这方面有所困扰。

“这样啊。”我爱罗便不再多说什么，他起身重新走到他之前所在的位置上。

到底要问什么问题，什么样的问题只有三代火影才能解答？無名脑中一片空白。

下方的战斗宣告漩涡鸣人胜利。無名捂着脑袋抓着栏杆站起来，就听到下一场战斗是無名对战本名一。

“认输——我认输——”头痛没有退去，無名赶忙朝不知火玄间呼喊，生怕晚一步自己就会被本名一打到怀疑人生。

本名一对此倒没什么剧烈反应，比起無名，伊雨一森的认输才更让他火大。

“认输？你确定？”不知火玄间抬头询问無名。

“确定，我认输。”無名硬撑着一口气，走完认输的流程，而后又抱着脑袋硬捱头痛。

本名一看几眼下方的战斗，就看到观众席上伊雨一森朝他招手，他瞥一眼伊雨一森，转身走到無名旁边。

“我带你去找医疗忍者。”本名一说完稍加思索，伸手把無名扶起。

“好。”無名站稳后，本名一便收手。

本名一走在前面，無名慢悠悠的跟在后面，从其他楼梯拐到观众席。

“没想到本名这么厉害，第一轮战斗结束后，本名就能参加晋级赛了。”在观众席等待两人的伊雨一森佯装惊讶。

本名一嘴唇微动，最后却只是冷哼一声，接着他让开几步，露出站在他身后的無名。

“怎么回事，又头痛了？”伊雨一森看到無名又捂着脑袋，连忙上前。

“啧。”本名一不爽的轻啧一声，同样都是队友怎么还搞差别对待。

“我想问火影大人问题，却想不起是什么问题。”無名说，只要不再思考这个问题就不会继续头痛，可如果她什么都没能改变的话，这恐怕是朝三代火影提问的最后机会。

“哪方面的问题。”本名一难得在伊雨一森之前开口。

“不记得了，只记得很重要、非常重要——不管发生什么，我都要得到三代火影的回答。”無名头痛更甚。

当前任务在主界面上跳动，如果能显示进度条，肯定会显示当前任务进程大概四分之一。

“是有哪里不舒服吗？我可以提供治疗。”身披斗篷的面具男朝無名走来。

無名认识这人是兜，于是下意识抓着伊雨一森的衣袖。

伊雨一森瞥一眼没有拂开，他面带笑容的看向来者，“这由精神创伤造成，治疗术对她无用。”

“原来如此，那就不打扰了。”兜朝無名点头示意后重新回到他应该待在的地方。

“奇怪，暗部进过这么个人吗？”伊雨一森表情略带困惑。

“暗部？”無名尽力让自己不去再去想问题。

“对啊，木叶和砂忍的氛围不对，所以今天差不多是暗部在场暗中协助。”伊雨一森朝無名解释一句。

“暗部的面具看起来都差不多，你还能每个人都认得？”本名一认为是伊雨一森紧张过度。

“比不上你，不用任何标志，就能分辨是友非敌，不，倒不如说同伴和敌人也没什么不同对吧。”伊雨一森刺本名一一句。

“……”本名一立刻不说话，充满杀气的瞥一眼伊雨一森。

伊雨一森耸肩，丝毫不把本名一的威胁放在眼里。

無名看到兜离开后，才慢慢松开抓着伊雨一森衣袖的手。

“不必害怕，他不是敌人。”伊雨一森解释给無名听。

马上就是敌人了。無名在心里说一句，而后默默点头。

剩下的几场对战，伊雨一森、本名一和無名三人在观众席上看完全部，只剩下最后一组宇智波佐助对战我爱罗。

“你不回看台上没问题？”伊雨一森忽然对本名一说，“如果佐助再不出现的话，下一轮次的对战就要开始了吧。”

“他会出现的。”本名一笃定的语气让無名以为他偷偷看过剧本，“毕竟是宇智波。”

“呵……”伊雨一森轻笑一声，没再说话。

無名默默坐在一旁不发表任何言论，其实只要不思考，就完全不会痛，可她就坐在最后的机会当场，是不甘心还是……愤怒？

怀揣着这样的心情，無名不自觉又开始思考——到底是什么问题。

肯定不是关于记忆与姓名——决定要问三代火影的时候，她一定能确定自己的身份。

也可以排除忍者自身存在意义之类的问题——不管她怎么找自己随身携带的物品，都没有找到过任何护额或者其他关于忍者的事物，而真正的忍者，就算是成为叛忍也恨不得将带着划痕的护额戴在身上。

那就只有家世或者规则。脑袋一抽一抽的疼痛没有打断無名的思考，下方的战斗也渐渐来到临界点。

“我想问——为什么是【我们】。我想问，为什么谁都可以，却唯独不能是【我们】。”那句来自梦境的呓语不经意间脱口而出。

“無名，你说什么？”伊雨一森只听到無名嘟囔几声。

“我们……三代火影……”無名仍旧没有恢复记忆，但有些事情不必记忆恢复也能知道，“是这样啊……”

伊雨一森抓住無名的肩膀，“你没事吧。”

“我……”無名看向伊雨一森，这双清澈愚蠢的眼睛泛红，虽仍不见任何精明算计却也满含愤怒？“我谁也不是，我只是、我只想是【無（无）名】”

或许趋于平凡无名才能活得长久，或许真的成为利刃在被融毁前肆意的活着。

但要是能活下去，谁会想去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