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团扇竹马守护指南 第28章 刑讯

训练场上，暮色渐沉，夕阳的余晖把湖面染成了橙红色。

“不行了……今天就到这里吧。”背后绣着团扇家徽的紫衣少女，撑着膝盖，胸口剧烈起伏，额前的碎发已被汗水浸透。

白衣少女收起训练苦无，走过去仔细看了看她的状态：“到极限了吗？中忍考试体力是关键，泉的幻术和手里剑已经很出色了，但火遁的结印速度和体术的耐力还得再加把劲。”几天的陪练让她对泉的实力有了清晰判断。

“谢谢啦，落华。”泉喘匀了气，露出一个疲惫的笑容，“果然，我还是需要一个像凯前辈那样……能狠狠训练我的队长啊！”

“噗……”落华忍不住笑出声，掏出手帕替她擦去额角的汗珠，“要不要考虑跟我换换？我是认真的，凯队长的‘青春特训’，包你满意！”

“饶了我吧！我只是说说而已……”泉连忙摆手，心有余悸的样子。

收拾好散落的忍具，泉看向独自坐在湖边望着水波出神的落华，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有心事吗？”

“可能只是在自寻烦恼吧……”最近，只要一空下来，她就不由自主开始想那件鼬坚持要隐瞒她的事。

她转头看向了身边的泉，“泉现在……还是很喜欢他吗？”

“欸？你说鼬啊，落华很在意这件事吗？”

“以前倒是无所谓啦，现在的话，说不定哦。”她半开玩笑地答道。

“还真是直接啊……”泉回忆道，“该怎么说呢？大概是因为同龄，从很小开始，他就是父亲母亲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这样的话听了太多，不知不觉就对他关注起来了。慢慢地，就成了一种习惯……那样一个人出现在身边，真的很难不注意到吧。”

“是这样……”落华托着腮，目光仍落在湖面上，罕见地沉默了一会儿。

“当‘别人家的孩子’，应该是很累很孤独吧？你觉得呢？”泉问道。

“孤独？”落华想了想，很认真地说，“或许……那样的人并不会自艾自怜，他们往往很早就有了清晰的目标，成长中的全部所思所想，都是为了达成这个目标。”

“不过……”她又补充了一句，“我也并没有成为过那样的人，所以这些也只是我的猜想罢了。”

人始终无法真的完全了解另一个人的想法，就像她总是无法真正理解他一样。

“所以……”泉话锋一转，语气变得俏皮起来，“落华酱在吃醋吗？”

“吃醋？”落华怔了一瞬。

泉比自己认识他更早，听到她谈论他，心里的确有点酸涩的感觉，这就叫‘吃醋’吗？落华在心里拆解着自己的情绪。

“如果这种酸酸的感觉就是‘吃醋’的话，那我的确是有点。”

“安啦安啦，”听到如此坦诚的回复，泉笑着拍拍她的肩，“以后我也会遇到一个很好很好的人。到了那个时候，大概就会觉得现在的这种‘关注’也好、‘习惯’也好，都只是年少时候遇见的一道风景，或者看过的一幅画吧。”

“听起来可真是伤感啊。”落华心里更惆怅了。

“好啦，不说这个了”，泉见状连忙站起身，拍了拍衣角的土，“天不早啦，落华，一起回去吗？”

“泉先回去吧，”落华朝她笑了笑，“我再练一会儿。”

“好吧……别太勉强自己啊。”泉叮嘱了一句，转身离开了训练场。

直到泉的身影彻底消失，落华才从忍具包深处取出那枚特制的飞雷神苦无，以及一份边缘已有些磨损的卷轴。最近，只要得空，她就会独自来到这里，反复研习四代目留给她的飞雷神之术。

只有将身体逼迫到极限，让查克拉耗尽又再生，让肌肉酸痛到麻木，她才能暂时压下心底那股日益膨胀的不安，才能不去想鼬和止水近来反常的沉默，以及他们眼中她读不懂的沉重。

就在修行结束，查克拉耗尽时，她突然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是什么？

她将自己仅剩的一点查克拉集中在星瞳上，试图看到一些未来的片段。

“宇智波落华。”一个冰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五个戴着诡异动物面具的身影将她围在中间，她甚至能感受到这些人身上的杀气。

“我们有证据表明你私自接触九尾人柱力，跟我们走一趟。”

落华的心猛地一沉。这些人的装束是暗部，但气息不对，更加阴冷晦暗。

“你们是什么人？”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竟敢擅闯宇智波族地，抓捕宇智波族人？我要看火影大人的手谕！”

“宇智波一族，私自接触村之重器，已构成叛村嫌疑。”对方根本没有理会她的要求，“少废话，走！”

这样阴暗的行事作风，又只字不提火影。落华心里已经几乎肯定，这不是暗部，倒像几年前鼬和哥哥交手过的根部。

查克拉耗尽，一对五，她毫无胜算。

被带走前，她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紧握在手中的飞雷神苦无悄无声息地踢进了旁边的草丛深处。

根部地下基地。

唯一的光源来自墙壁上摇曳的火把，将人影投在石壁上，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

志村团藏缓缓转过身，用那只独眼审视着被押解来的少女。

落华认得这张脸。木叶的高层顾问，连三代目火影都时常感到棘手的人物。

当初富岳叔叔要收养他的时候，这个独眼老人表示过对宇智波的强烈不信任。

中忍考试的时候，这个人也出现过。落华还记得这种阴森的目光曾经反复在她和鼬身上停留，让她不寒而栗。

是宇智波家的政敌吗？

“宇智波落华，我们已经查实你私自接触过九尾人柱力，你可知这是重罪？”团藏身旁的护卫冷冷开口，看相貌特征，应该来自山中一族。

“你们有什么证据？”落华抬起头，竭力保持声音平稳。

“证据？”另一个看上去像是油女一族的根部成员冷哼一声。

几枚手里剑被扔在落华面前的地上，那是猫婆婆那里专供宇智波一族的特殊手里剑，比其他手里剑要轻薄锋利，很好辨认。

应该是几天前为鸣人解围时，情急之下掷出，事后却忘了收回的……

太大意了。

没想到他们对宇智波一族的监控已经严密到了无孔不入的地步。

团藏打量着这个有着宇智波和星影的少女，看起来弱不禁风，没想到小小年纪竟然能觉醒那双传说中的眼睛。

团藏想起多年前那个夜晚，星影一族支援木叶的队伍在归途中遭遇的“意外”。

当然，那不是真正的意外，而是他精心策划的一场猎杀。星瞳的预知能力让他深感忌惮，这样的力量如果掌握在敌人手中，将会对木叶造成巨大威胁。更何况，星影家族与宇智波的联姻，也是他不愿看到的政治联盟。

战场上，他亲眼目睹了星影宗月手中那把传说中的宝刀——初禅天。刀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蓝光，每一次挥舞都仿佛能够切断空间本身。

传说这把刀能够“穿越时空，斩断命运的锁链”，虽然听起来玄之又玄，但团藏相信，任何流传已久的传说都有其存在的根据。

那一夜之后，初禅天落入了他的手中，几双被挖出的星瞳也被送到了大蛇丸的实验室。可惜那些星瞳都不完整，无法发挥真正的力量。

而初禅天在他手中也只是一把普通的刀，没有星影血脉，完全看不出这把刀有何特殊之处。

但现在，机会似乎来了。

宇智波落华，最后的星影血脉，觉醒了星瞳。而她私自接触人柱力的行为，正好给了他一个完美的借口。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落华来说如坠地狱。

之前云忍事件后，她也曾面对过一次审讯，但那时三代火影有意维护，甚至没有动刑。

这次，显然没有上次那么走运了。

根部的审讯专家们轮番上阵，使用各种她从未见过的各种刑讯手段。疲劳审讯和幻术审讯交替进行，让痛感精准地折磨神经，却不留明显伤痕。

“宇智波落华，你私自接触九尾人柱力，是受何人指使？”

“我没有接触他，甚至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

“是宇智波富岳指使你接近九尾人柱力？”

“富岳叔叔从没让我做过这样的事，你们这是诱供！”

“宇智波一族的其他人指使你接触人柱力？”

“没有这样的事！”

“你接触人柱力有什么目的？”

“我没有接触他！”

过了不知道多久，他们发现根本无法得到想要的答案时，问题转向了星影一族。

“星瞳有哪些能力？”

“我的家人去世太早，没有人教过我如何使用星瞳。”

“但是你用星瞳杀死过两名云忍。”

“这件事三代目大人已经澄清过，难道你们在质疑火影吗？”

“那把叫做‘初禅天’的刀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那把刀。”落华强迫自己保持镇定，“我的亲生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他们没有留下任何秘密。”

“是吗？那我们有的是时间，慢慢帮你回忆。”

山中家族的忍者开始侵入她的思维，试图窥探她的记忆，但她对家族的记忆确实已经模糊。

关于初禅天，她唯一的记忆就是父亲腰间那把总是散发着淡淡蓝光的太刀，但具体的秘密，她一无所知。

团藏在一旁冷眼观察着这一切，能看出她确实不是在撒谎。失望之余，他也开始考虑下一步的计划。

他在考虑如何处置她。

与写轮眼不同，星瞳高度依赖星影家族的特殊体质。过去，他曾让大蛇丸将星瞳移植到更好掌控的受体上，都失败了。

这么一来，这女孩就没有利用价值了，继续留着她只会增加风险。

宇智波家族迟早会发现她的失踪，而三代火影也不会完全坐视不管。

但是，利用这女孩牵制宇智波鼬和止水这两个天才，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团藏一直想在宇智波家族安插眼线，可这个家族的人警惕性太强，一直难以渗透。最近根部正在和暗部的宇智波鼬接触，但他还没有松口。止水的能力更是让他垂涎已久。

这两个人，都和这个女孩子有着特殊的羁绊。

“呵，真是愚蠢的年轻人，”团藏在心中冷笑，“在忍者世界里，存在这样的羁绊等于完全暴露自己的弱点。”

落华如同砧板上的鱼肉，生死完全取决于团藏的一念之间。

鼬最近绝大多数时间的任务都是监视自己的家族。但前些天他突然接到了一个暗杀叛忍的任务。

他暗中蛰伏了数日，掌握了叛忍的行动轨迹，最终毫不留情将其斩杀。

回到村子，天色已经很晚，他有些疲惫地往家的方向走去。

“鼬，你回来了。”美琴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忧虑，“落华前天没有回家，村子里到处找都找不到她。止水不在村子，她能去哪？”

鼬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落华不是那种会无故失踪的人，一定是出了什么事。

“你父亲已经带着警卫队到村子周边搜索她了”，美琴看到长子的脸色陡变，担心地补充道。

鼬已经往门外跑去。她一直有遇到危险留下记号的习惯，他必须尽快找到她最后出现的地方才行。

在家门外的岔道上，他看到了同样气喘吁吁赶过来的宇智波泉。

“鼬君，你终于回来了！”泉看到他，脸上焦虑的神色终于缓和了一点，“听说落华她……”

“你最后见到她的地方是哪里？”鼬打断了她。

“族地后方的训练场。”

两个人来到训练场搜寻落华可能留下的痕迹，终于在角落看到一把造型特殊的苦无。那是四代目大人留给她的飞雷神苦无，她几乎从不离身。

现场没有打斗痕迹，说明对方有压倒性的力量，或者，对方是村子内部的人，出于某些原因，她无法反抗。

“你先回去吧，剩下的事情交给我。”他对泉说。

接下来的一整夜，他试图通过暗部的情报网和监控录像查找她的下落。让人不安的是，似乎有某种力量在刻意掩盖她的行踪，训练场附近的监控录像离奇失踪，就连暗部的情报网也查不到任何线索。

第二天清晨，疲惫不堪的鼬遇到了刚刚交接完任务的卡卡西。

“我听说了落华的事。”卡卡西的声音低沉，“不像是普通的失踪。”

鼬看向他，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卡卡西桑有什么线索吗？”

卡卡西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权衡着什么：“我在根部有一些人脉，可以去打听一下。但鼬，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

他没有说完，但鼬已经明白了他的意思。

根部，木叶的黑暗面，连三代火影都难以完全控制的组织。如果落华真的落在了他们手中，情况将会非常复杂和危险。

几个小时后，卡卡西带回了确切的消息。

“是团藏。他以落华私自接触九尾人柱力为借口，将她带到了根部基地。”

听到这个消息，鼬呼吸一滞。团藏，那个野心勃勃的高层，一向是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落华落在他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我们应该立即报告火影大人，”卡卡西提议道，“只有火影有权限制团藏的行为。”

这确实是最理智的选择，卡卡西曾用这种方式救下天藏。三代火影虽然在某些方面对团藏有所纵容，但不会允许他对一个木叶忍者进行无端迫害。

更何况落华的身份特殊，她不仅是宇智波的一员，还是四代火影的养女。

“三代目大人在哪里？”两人疾步前往火影办公室，办公室的门紧锁着，只有暗部在门口警戒。

“三代目大人受火之国大名之邀，前去赴宴了。”本来这件事应该是机密，但守卫暗部曾是卡卡西的部下，破例向前辈透露了一点讯息。

团藏这老狐狸，果然是找准了时机才下手。

鼬通过在吉野山上送她的那条蓝宝石项链，感应到落华的大致位置，她的查克拉正在变得微弱。每多等一分钟，落华就多承受一分痛苦。

只是，即使知道位置，根部守卫森严，恐怕靠硬闯也无法救出她。

“谢谢您，卡卡西队长”，鼬的声音冷得如同冰霜，“接下来的事情就请交给我吧。”

卡卡西察觉到了他语气中的危险，叮嘱道：“鼬，冷静一点，不要冲动！”

根部基地的深处，落华被囚禁在一个狭小阴暗的牢房中。连续几天的刑讯逼供让她的身体濒临极限，但意志还没有崩溃。她知道，一旦说出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也知道，假如团藏什么都没问出来，发现自己没有利用价值，一定会杀她灭口。

鼬君已经回来了吗？

好想，再见他一面啊……

意识彻底沉入黑暗前，她看到了一个模糊的身影。

是梦吗？还是……

过剧情这里可能会比较平淡。。。

修文的时候，突然想起了Peters的《对空言说》，讲人与人之间永远无法真正理解的悲哀：

最深刻的伦理教诲要求人们无差等地泛爱一切人，然而时间却只允许一个人真正地关爱地球上为数不多的居民。毕其一生，每个人只有时间给少数几个人以关爱。我们这些肉身凡人只能个别地去爱；不过，没有博爱之心又是不公正的。爱之悖论是，边界的具体性和要求的普遍性之间存在着矛盾。由于我们只能够和一些人而不是所有人共度时光，只能够接触一些人而不是所有人，因此，亲临而在场恐怕是我们能做到的最接近跨越人与人之间鸿沟的保证。在这一点上，我们直接面对的是我们的有限性，它既神圣又悲哀。

先放在这，后面如果时间和脑子够用，再出个番外。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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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刑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