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木叶那些年 第37章 第三十七章

“哇，这孩子长得好漂亮。”宇智波止水看着坐在榻榻米上的佐助，挑起眉毛，“和美琴姐长得很像，以后一定是个大美人。”

宇智波鼬：“......”

宇智波鼬强调：“佐助是个男孩子。”

“男孩子也可以是美人的嘛。”宇智波止水随手举了个例子，“你看看扬羽。”

很多孩子在年幼的时候都雌雄莫辨，但大多只有肉乎乎的小脸，缺乏细腻的线条。扬羽的可爱隐隐透出骨相上的精致，是那种很少见的美人胚子。

宇智波鼬顺着他的视线看向一色扬羽，承认他说得对。一色扬羽瞪了宇智波止水一眼：“我以后也会变强壮、长胡子的。”

“强壮不到哪里去的啦，你骨架子小......”

还没等一色扬羽继续抗议，宇智波止水就碰了碰佐助的小脸，然后——

“噫！”宇智波止水睁大眼睛，“佐助居然咬我？！”

虽然咬不动就是了。

“不行啦，佐助！”一色扬羽立刻把佐助抱到一边，“好脏的！”

宇智波止水：“......”

宇智波止水：“不要说得我好像是脏东西一样啊！”

话虽如此，他还是转身去厨房洗手了；宇智波鼬也站起身，去柜子里翻备用的婴儿用品。

“一定是因为萌牙期想磨牙吧？”宇智波止水的声音传来，“我听说，小婴儿会因为长牙脾气不好。”

宇智波鼬侧过脸，和一色扬羽对视一眼，摇了摇头。

“这可不一定。”

果不其然，等宇智波止水再次出现在佐助的守备范围内，佐助竟然开始呜呜咽咽地打他......

“哎呀，”一色扬羽忍俊不禁，点了点头，“佐助是不喜欢止水前辈呢。”

宇智波止水一脸懵：“骗人的吧？！”

然后，一色扬羽向佐助打了个响指，佐助就很给面子地放下止水前辈，将注意力转移了过来。他往一色扬羽怀里到处蹭了一会儿，接着毫不客气地揪住扬羽的头发、用力拽。

只要不往嘴巴里放，一色扬羽就随他去。

某种意义上，这也算是痛并快乐着......尤其旁边有个连摸都不让的止水前辈做对比。

“佐助，漱口。”宇智波鼬准备好了裹着湿棉布的胶棒，轻轻撑开佐助的口腔，给他做清洁，“乖啦......”

佐助一开始不适地躲了躲，但被按摩到牙床之后，大眼睛就弯起来了。

“......你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啊？！”宇智波止水吃了一惊。

“大惊小怪。”一色扬羽斜了他一眼，“我也会啊，这又不难。”

宇智波止水：“......”

你们两个只是哥哥，不是妈妈啊喂！

清洁完口腔之后，宇智波鼬又逗着佐助咿咿呀呀学说话。现在佐助就学会了三个词，妈妈、爸爸和哥哥，就是分不清其中的差别，需要人引导才能正确发声。

“来，叫哥哥。”宇智波止水不死心，又凑上前，学着鼬拖长腔调，“哥——哥——”

佐助看了他一眼，嫌弃地抬起手，用力推开他的脸，然后向宇智波鼬伸出手，直到宇智波鼬靠过来、将手指给他握住。

“真令人伤心，只有我不受欢迎吗？”宇智波止水叹了一口气，“也许我应该经常出现在他面前，好好培养一下感情。对了，佐助的玩具在哪里？我拿玩具做挡箭牌，应该不会再挨打吧？”

——不，这样做的话，你很可能会从不受欢迎变成更进一步的讨人厌......

“那个房间，”虽然这么想，但宇智波鼬还是指了指，“里面全都是。”

宇智波止水有些疑惑：玩具是能装满一个房间的吗？

然后他就看到了大大小小的玩偶、积木、小木马、迷你滑梯和占了大半个房间的模型轨道。墙上挂着五十音图拼图和迷你忍具，房顶垂吊着星星模样的灯具。

“......我小时候只有一个粗制滥造的娃娃，还被邻居家的狗给搞丢了。”宇智波止水失意体前屈，“真希望我能重来一遍......”

一色扬羽：“啊哈哈......”

重来一遍也没用啦，他又遇不到第二个一色扬羽。

“这个长得很奇怪的动物，”宇智波止水环顾四周，多出了很多疑问，“到底是什么东西？”

“熊猫哦。”

“那边那个呢？”

“食蚁兽。”

宇智波止水忍不住上了手，然后——

“好了好了我不碰了，你别哭啊！”

佐助盯着宇智波止水、直到宇智波止水和他的玩偶保持了足够的距离，这才满意地收起了那副大嗓门。

宇智波止水：“......这小子，嘿。”

佐助可是个聪明的宝宝，喜好明确，表达直接，惹急了就哭，连他爹都拿他没办法。

是的没错，宇智波富岳在小儿子这里的受欢迎程度也有限，只比陌生人好一点。目前佐助这里的排位，是宇智波美琴=宇智波鼬＞一色扬羽＞宇智波富岳，其他人全是渣渣。

谁叫族长大人工作忙呢，早出晚归的，根本没时间和小儿子培养感情。或者说，他有时间的时候，扬羽更有时间，鼬会带佐助去扬羽家玩——扬羽家可是有好多玩具的，他们家可没有合适的场地用来摆轨道和小火车。顺带一提，波风水门就没宇智波富岳那么死板，果断向扬羽要了一套摆在自家院子里。

“这个怎么玩？”宇智波止水看着占了大半个玩具房的轨道，“要用到那边的傀儡吗？”

边上摆着一个迷你蒸汽火车头、一辆极简主义的内燃机车、一台大红色的超级跑车。

“是的。”一色扬羽把佐助放到跑道环绕的中间地带，“玩法就是让它们在轨道上跑。”

“这有什么好玩的？”

半个小时过后。

“......糟糕，太糟糕。”宇智波止水如临大敌，“为什么，小孩子的玩具会这么好玩？！”

明明只是结构简单的傀儡而已，明明这些傀儡只是在固定的轨道上跑而已，明明傀儡们在轨道上跑的速度根本不快，为什么，为什么，他根本停不下来？！

......啊哈。

宇智波鼬斜眼看一色扬羽，一色扬羽心虚地把脑袋转到一边。

本来这些玩具就不单单只是给小孩子玩的嘛，金属重工和精密机械本来就很有魅力......大人玩玩具才没有哪里不对。

反正这些玩具全都可以用来锻炼查克拉控制力——这个借口完全可以用上一辈子。

“止水前辈，止水前辈。”宇智波鼬眼神死，“你玩佐助的玩具也就算了，别把佐助当玩具啊......”

在宇智波止水的操作下，久久摸不到小车车的佐助已经开始闹了吔......噫，他居然还捉弄佐助，故意放慢车速然后猛地加速什么的。

“不好意思，一时入迷了。”宇智波止水收回控制车速的查克拉线，双手合十，深刻忏悔，“看来我的修行还是不够。”

“就是。”一色扬羽煞有介事地点了点头，“节制是第一位的。”

“但这个是真的好玩，我以前从没见过。比起做那些麻烦的任务，果然还是玩玩具更有趣啊。”宇智波止水摸了摸下巴，“反正我也不缺那点任务报酬，要不干脆从此跟委托人说再见吧？”

一色扬羽：“......”

宇智波鼬：“......”

好危险的发言啊，精英。

“止水前辈，”宇智波鼬幽幽重复了一遍，“要节制。”

“啊哈哈，抱歉抱歉，开个玩笑。”宇智波止水站起来，伸了个懒腰，“对了，以后我来教你们忍术吧......当做，送给你们的回礼。”

或者说，这才是宇智波止水找过来的真正目的：

抛开过去，再次出发，和喜欢的后辈建立起新的联系。

从战场上走下，回到木叶，远离硝烟和战火，并不能让他从心底感到安宁和平静。

相反......

安宁而平静的木叶，反而让他无法融入其中。

过于祥和的现状，让他无所适从。

白天走在大街上，下意识警惕身边的每一个陌生人，留意适合藏身躲避的角落；在夜里无法陷入深眠，稍有风吹草动就从睡梦中惊醒，半天无法放松紧绷的肌肉。

他不认为自己软弱，手上的累累鲜血不是一个软弱的人能杀出来的；他也不认为自己迷茫，他的目标从来都很明确，以前是为了活下去并证明自己，现在也许会因为宇智波一族的状况发生变化......但下决定不会很难。

那就只能是因为孤独了。

这可真是个让人心悸的词汇，一点也不讨人喜欢。因为这个词，此处和别处并无不同：睁开双眼，到处繁花似锦；闭上双眼，除了深渊还是深渊。

战争太过残酷，同伴一茬接一茬地送死，重要的人总是先自己一步离去。

但这一次......

总该轮到自己先走一步了吧？

明镜止水......他好难写啊。

ps忘了强调下，止水他就是ptsd了......但是忍界没有心理学（喂）。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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