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门佐蝎秘传 第49章 第48章 面试

第48章《面试》

“我那天……晚上……”砂瀑罗砂话到嘴边又支支吾吾，那副似吃了糯米糕黏住口腔的样子十分滑稽，逗得刚才还噙着泪花的金泰叶仓忍俊不禁。

“我说你呀，一个十二岁没发育好的小男生能对我这个十一岁也没发育好的小姑娘做什么？”

女孩的直爽**裸地戳穿罗砂羞于开口的疑惑，骤失大脑指挥的嘴巴急剧失灵：“不是……我……”

和长期与世隔绝而懵懂单纯的纱罗妲不同，像门佐蝎、罗砂及叶仓这群十岁出头的青春期的小忍者们远比普通孩子早熟得多，可以理解为该知道的都懂，不该知道的也懂。

叶仓的意思再明显不过，要给两人各加上几岁，那一晚用暧昧形容都不为过。

罗砂整个人肉眼可见地充血，指甲盖都红通通的。叶仓也自知话说过了，但只要罗砂更尴尬，她就不尴尬。

“还有问题么？我赶时间复习呢。”

女孩作势要走，不想下次见面依然窘迫的罗砂瞥见她怀里抱着的关于忍者学校理论课的书籍，黑眸一亮，岔开话题：“那个……你该不会也要参加暗部忍者选拔考试？”

叶仓回头止步，挑起柳叶裁出的秀眉：“听你的语气，好像我不配？”

“不是！”罗砂真怕了这个脾气和美貌一样盛气凌人的姑娘：“你还小，这对你来说太早了吧。”

他一着急到底在瞎扯什么？

罗砂暗骂自己口不择言更词不达意，可叶仓不给他解释的机会：“瞧不起我？”

“怎么会？！”罗砂避开她锐利的眼神，仿佛碰一下都得被灼伤：“你是我的队友，是为数不多忍者学校跳级也光芒四射的天才！金泰一族的明珠！我只是觉得……”

“觉得什么？”

被她听不出情绪却极具压迫的追问紧逼，逃无可逃的罗砂临时冒出一番他根本不知道会对女孩造成何种影响的回答：“我……担心你受伤。”

呵，他真是扯到家。别说自己，就算是蝎也很忌惮叶仓灼遁的血继限界。罗砂不认为有谁能伤到这个的确很强的小妞。

“再说……一遍，我没听清。”

“什么？”

“快说！”

虽意外她莫名其妙的情绪波动，罗砂还是很配合地重复：“我担心你受伤……”

一声再简单不过的嗫嚅烫了男孩的嘴，也烫了女孩的心。他们都被青春的沸水烫熟了。

“不管真话还是假话……我，原谅你了。”

许是幻听，罗砂从迅速背过身的叶仓的声音里听出浅浅的哽咽。但他更在意两人这次说开后能否像以前一样自然相处：“抱歉，是我不对，没早点儿跟你解释。”

“你一直躲着我，还以为你讨厌我呢。”不等罗砂回应，叶仓抓起他的手大踏步离开，像回到之前讨伐川之国集结前，女孩也是这样招呼不打就牵起男孩的手狂奔，嗅着春天的微风……

“叶仓……”

“不许说话。”

只动动嘴唇就被少女打断的罗砂搞不懂他为何如此听话。待看清她把自己带到图书馆的咖啡角这种情侣约会的圣地，他忙甩开叶仓，脸颊开始飞红。

“你……”

“有兴趣一边喝咖啡一边复习，捎带讨论往年那些难死人不偿命的面试题么？我请客，你不亏。”

……

“切记切记，面试一定要实话实说，不可以耍任何心眼子。听我的，你不亏。”

风之国砂隐忍者村今年的暗部忍者选拔考试终于在七月末最酷热的时候迎来最关键的面试环节。

初选、笔试、淘汰赛都完美通关的门佐蝎出门前回忆着北条煌不厌其烦给自己强调的话，好奇心烧得更旺了。

蝎不是没主动问过北条煌当初备考暗部的面试题，得到的却是他含糊其辞的和稀泥，任是蝎再胡搅蛮缠也撬不开他的嘴巴。

煌老头子在搞什么鬼？说面试题如何如何恐怖，又说市场上售卖的往年试题毫无用处，还死活不肯透露他当年的考题给自己一个参考，实在匪夷所思！

除现任暗部部长北条煌，蝎还向祖母“毒仙”门佐千代等有过暗部工作经历的前辈讨教，得到的答案都是和北条煌殊途同归的搪塞，相比之下倒是北条煌还算坦诚……

“呦，蝎，来这么早，一点儿都不像习惯踩点的你。”

“罗砂？额……你们该不会真交往了？”

呵，又是一个脱口而出的“该不会”。

然而，叶仓这次不像在图书馆听到罗砂用“该不会”质疑自己时恼怒，只别过泛红的脸娇蛮地哼了声。

反观罗砂倒急了，对上蝎笑得贱兮兮的脸，难得抛下平常的冷静：“你别瞎说！我跟叶仓只是队友！”

“我与加瑠罗也是队友，却也不像你俩走得那么近吧。”

先不说蝎的调侃已烤熟罗砂，那个被这家伙依旧可以毫无负担丢下甚至当笑料的芳名让罗砂呼吸一停，为那个女孩感到不值及心疼的怒火从口中烈烈喷出：“闭嘴！你有什么资格提人家？！”

罗砂至今都忘不了在川之国他以近乎豁出去的态度逼问蝎对门佐加瑠罗的感情，这混蛋不正面回应的态度让他既恼火又有些不愿承认的小庆幸。

但他必须承认，他无法容忍蝎可以做到云淡风轻地念出加瑠罗的名字，而他已沦陷至一听到关于加瑠罗的一切就方寸大乱。

这太荒唐了，他讨厌这样的自己！

其他等候面试的忍者闲得长草，被这两个胆敢公然在安静肃穆的大厅大声喧哗的少年吸引，纷纷围上来。

蝎想不到自己随口一句会让罗砂吃了炸药般反应剧烈，更受不了周围人指指点点看热闹的目光。

急脾气的他根本没心思在战斗前跟罗砂斗气，冲四周不客气地嚷嚷了声“看什么看？！”就挤出人群，留下原地愣神的罗砂和叶仓。

“还傻站着干什么？当自己是马戏团的猴子？”叶仓瞪了眼仍兴致不减的看客们，拽着罗砂从中突围。距离面试不到五分钟，这会儿起冲突真不像罗砂能干出来的事。

听说神秘的面试会为每名考生单独设置一个考场，表明每个人拿到的试题都不一样。

早把往年面试题研究透的叶仓发现这些题目同第二阶段的笔试相比并无差别，不过是难度系数略微增加。

那些面试题并不算难，只要基础功底扎实，用心钻研，应该不至于通过率那么低。

奇的是不论金榜题名或名落孙山的考生都像被下了咒一样三缄其口，要么就口径一致，坚称好好复习那些他们用过的面试题……

“罗砂。”

开考铃噼啪出急促的军号声，与叶仓的个人考场一墙之隔的罗砂刹住脚，神情透着紧张到极致却还被打扰的不耐烦。

“你是不是喜欢加瑠罗才对蝎大发雷霆？”

呵，都什么时候了，居然问自己这种不着调的问题！罗砂突然明白自己在打仗时也这样逼问蝎是否喜欢加瑠罗的行为有多蠢了。

“马上战斗了，别为这种无聊的小事分神。祝我们都好运。”冷冰冰地回应后，罗砂绷着脸打开门进入自己的考场。他的房号蛮吉利，307，叶仓是308，都是吉数，好兆头。

所以，他一定可以赢。他也必须赢。

全部心思都孤注一掷在考试上的罗砂压根儿没注意到叶仓听到他不置可否的回答后瞬间黯然的明眸，像什么灯永远地灭了……

常说人死如灯灭，那么眼前这两盏别说熄灭甚至终将被遗忘在岁月湍流中的灯再度点亮又意味着什么？

踏入125考场的门佐蝎环顾一圈只有一张单人床、一套桌椅的室内，按照考试广播传来的女声提示坐下。

他拿起桌上的毛笔在一张承诺书上签下自己的姓名后，发现考场提供的明明是黑色的墨水居然写出红色，等同于用红色写人名乃大忌，太失礼了。

“……请考生不要惊慌，填完姓名后把笔放下，耐心等候面试。”

看来主办方也知道此举不妥才掐准时间用没有感情的广播女声提醒他们。蝎嘴一撇把笔丢下，把玩着薄薄一页的承诺书一脸百无聊赖。

我承诺，在伟大的风之国砂隐忍者村面前，我绝对没有任何秘密。

我承诺，严格遵守面试的各项规定和纪律，服从命令，听从安排。

这就是他们不惜用不吉利的红墨水签字承诺的内容。真是故弄玄虚，不明所以。听到还要等就烦躁的蝎岔开双腿坐没坐相，用手指头敲桌子打发时间。

呸，这算哪门子面试？

光一张破床、一张破桌子、一把破椅子、一瓶破红墨水、一支破毛笔，还有这张白纸黑字就那么两句屁话的破承诺书？搞什么鬼？

等半天感觉自己快熬成七老八十小老头的蝎索性站起来，墙上挂着的广播也出故障般再无动静。这间没有窗户只在头顶悬着一个不亮不暗的吊灯的考场简直是全封闭的监狱……甚至是棺材！

顿觉大事不妙的蝎冲到门口急着拧开把手，心惊肉跳地发现门竟打不开，貌似从外面锁住。

“喂！开门呀！放我出去！我要投诉你们！这到底是考试还是整人？！啊？！”

蝎一冲动从来不考虑后果。渐渐从敲门变成砸门的他后悔死自己如此听话，进考场前按要求把包括手里剑、苦无、起爆符乃至藏有傀儡的卷轴全部交出来。

呸，这当然不怪他！谁能想到考个试也能遇到暗算？蝎重重地踹了脚死活都纹丝不动的门，雪上加霜的事发生了，吊灯熄灭了。

“喂！！！开门！！！停电了！！！外头没个大活人么？！听不见我吗？！全死了吗？！”

就算是蝎在这种伸手不见五指更没有武器傍身的忍者也彻底慌了，最后他被逼到疯狂撞门也无济于事，只能沿着门背缓缓滑下喘气……

不知过了多久，蝎发现眼前竟出现微弱的柔光，像极了儿时他房间床边母亲门佐娴亚给他买的一盏蜜色的睡眠灯，他最喜欢的小猫外型。

“小蝎？”

“你……妈……妈妈？！”

“臭小子！还有爸爸呢！”

整整五年了，脑瓜终于能被那只有力的大手不客气地揉头发。十二岁的蝎已不会像小时候气鼓鼓地推开最爱捉弄自己的父亲，门佐风岚，他心中永远的大英雄。

“你们……”

只有做梦才会见到的他们就活生生地在自己面前，更一左一右拥抱着他。

好温暖，这感觉像他因思念死于第二次忍界大战的双亲而亲自做的第一套傀儡“父”与“母”。他以小小的手放出查克拉线牵引着再也回不来的他们抱紧自己，他真的真的好想好想爸爸妈妈啊。

金灿灿的大漠

蓝悠悠的天空

沙漠的风儿吹人老

我盼着星星盼着月亮

星星在眨眼

月亮又胖了

爸爸妈妈什么才回来

什么时候才回来

不由自主轻哼起这首砂隐广为流传的童谣，蝎闭眼依偎在父母怀里。不管是不是做梦，只要能看一眼他们，要他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