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理解同事的思路并不影响会议结束,满级趁会议散场前找赤砂之蝎强行借来了他的木叶卧底——特指先抓走药师兜,然后告知了对方一声。
迪达拉:“蝎大哥,我来教训他。”
操控傀儡的蝎难辨喜怒,摆着金属尾勾走了。
迪达拉对玩家态度恶劣:“你给我小心一点!宇智波带土!”
满级闻言一脸正直德抬起手掌许诺:“我宇智波带土一定会小心行事。”
阿飞就站在不远处等他,只当作没听见。
满级站在原地,又从袖口掏出一个卷轴,打开后随手往前丢去,一阵烟雾过后,灰头土脸的药师兜出现在两人面前。
阿飞看向雾气里借由扶眼镜掩饰真实情绪的木叶忍者,心下不以为然。
努力维持镇定的药师兜:竟然把活人封印进卷轴,这浪忍真是不顾人死活。
他露出一副被打服了的谦卑模样,准备礼貌投诚保命为先,话还没出口,满级又朝他劈头盖脸丢去一个未被开封的崭新卷轴。
满级惜字如金:“给。”
药师兜不敢乱动,只仔细端详卷轴的外表,神色有些古怪:“这是……”
满级:“学。”
他在对方视线的逼迫下打开卷轴,果不其然是秽土转生!
药师兜隐藏在镜片下的瞳孔微颤,手里这份卷轴正是千手扉间的原版,密密麻麻写满了批注,经过解析调整后的版本,许多生涩难懂的内容转换得更加便于理解,卷轴中的字迹兜也十分熟悉。
“你要在中忍考试1v1正赛前把它学会。”满级是个冷漠无情的甲方,发需求主打一个难度高、时间短,但要精通。
药师兜难以掩饰的狂喜很快被这句话浇灭,他嘴角微动,语气还是非常的客气与谨慎:“但是……”
满级对他很有意见,程度等同于看见满胳膊写轮眼的志村团藏,玩家目光冰冷:“别打不该打的主意。我有的是办法让你变成一个无法习得忍术的废人。”
药师兜沉默片刻,很快又面带笑容:“我知道了,您放心。”
阿飞全程旁观一场压迫结束,等药师兜离开后才开口:“大蛇丸什么时候给你的?”
满级说:“很早的时候。”
阿飞若有所思:看来是天幕世界,满级没死之前发生的事情。
大蛇丸擅长照顾人,喜欢到处捡天赋异禀的孤儿,给予他们足够的情绪价值,又帮他们在迷惘里找到未来的路——后来他们的理想全部变成了‘完成大蛇丸大人的理想就是我的理想’。
三档时期,满级出于利益交换主动去接触大蛇丸。由于玩家在一档用卡卡西的任务金投资了他的死而复生项目后,大蛇丸叛村还卷款逃跑,导致三档的满级原本打算敷衍敷衍了事,意外发现大蛇丸很会带人。
聪明、博学、耐心,又是科研和自创忍术的熟手,除了时不时发出深奥的哲学质问、对村子的未来持续发表阴暗言论、还馋满级的躯体想拿来自己使以外,简直是一个完美导师。
最重要的是,在日向满级四处闯祸的时候,他能顶火影、长老团、根部、宇智波和日向的多重压力。
大蛇丸上有退位的三代火影,同期是同为三忍的自来也和纲手,暗中与那时尚未被玩家干掉的团藏勾结,往下看弟子中最值得关注的是纲手的亲弟千手绳树。
国主上任后,木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任他将暗地里培育的势力放上了台面,要关系有关系,要实力有实力,整个木叶竟然一时之间无人能奈何得了他。
大蛇丸的基地很方便躲清静,况且他想要在满级身上得到的东西直观又明确,玩家能接受互相交换的相处。
直到有一天,大蛇丸递给他一个卷轴。
彼时日向满级还在苦思冥想用白眼开发忍术,前一晚才从厮杀里退下来,累得昏昏欲睡,废弃的稿纸丢得满地都是,旁边就是大蛇丸的工作台,摆满了繁多实验数据与盛满各色液体的试管。
‘这是什么?’满级顶着抓乱的白发抬头:‘一个卷轴?’
‘送给忍者秘术卷轴,有什么不对吗?’大蛇丸说。
‘这里面是什么?’满级迷迷瞪瞪就要打开。
‘是你想要的东西。’大蛇丸偶尔表现得还挺正常的:‘满级君,你一直不太喜欢兜那孩子呢。’
满级吐槽兜的进度:‘他都偷学你偷成啥样子了——’
‘是啊,秽土转生已经学会差不多三分之二了吧。’大蛇丸面不改色的接话,感慨道:‘以兜的聪明才智,接下来恐怕靠自己也能摸索出全部的内容了。’
满级听到的内容:巴拉巴拉……秽土转生……巴拉巴拉巴拉……
他猛地惊醒:‘!’
‘你很想要这个吧。’诡计多端的大蛇丸送忍术卷轴的时候看上去格外的有魅力,可惜他陡转直下的后半句话听起来蛮恐怖的。大蛇丸说:‘你应该很恐惧一些东西——是金属器械、实验台?还是针管或者注射液流淌过你血液的感觉?’
满级彻底清醒了。
二档扉间说过差不多的话。
‘你在恐惧吗?’他说:‘原来如此,你怕这个。’
邪恶千手老二不仅说,而且说很多。
‘既然知道恐惧,那么听话一点,服从管束。’
‘只是执着的硬碰硬是没有结果的,单凭意志力撞南墙只会头破血流。做一个聪明人,宇智波满级,学会在困境里找出路。’
‘看着我,记住我带给你的痛苦和恐惧。你要学会示弱和掩饰……不是一味的力量对抗,要会设局。’
‘你如今的首要敌人就是我,你只有学会转变思想,才能摆脱受制于人的状态。’
躺在实验台上的宇智波满级试探道:‘……我要是克服不了呢?’
千手扉间表情冷漠,灯光下的红眸比写轮眼邪恶多了:‘那你只能永远躺在我的实验台上。’
满级过滤掉无营养的狠话:‘克服的话,你就认同我当火影吗?’
‘不可能。’扉间冷笑一声:‘除非你告诉我你是什么时候学会的木遁。’
直到二代火影战死前,他也没得到这个答案。
三档大蛇丸的话让他冷不丁回忆起二档世界的脏东西,满级摆出一副臭脸。
大蛇丸很适应他的情绪变化,对于有利可图的目标,他便是世界上最有耐心的人:‘你大概曾有过一位手腕铁血,雷厉风行的老师,他逼迫你改掉了这些,可惜还有些影子。’
满级的脸更臭了:‘他没有你夸的那样好。’
‘他教会你面对恐惧时的冷静与理智,满级君。’大蛇丸说:‘你依旧害怕,但对其有解决办法,你越到绝境时思维越是活跃。我只是好奇,你的老师为什么要怎么做?’
——因为千手扉间偶尔也会有一闪而过的念头,像流星一样转瞬即逝,立即会被他否认的想法。
满级也不想承认自己对千手扉间有所了解,单靠观察对方的微表情就能猜测一二。千手扉间大概想过的,关于‘宇智波满级成为火影’这件事。
满级问大蛇丸:‘你想说什么?’
‘满级君,有没有人对你说过,你值得他人对你抱有善意?’大蛇丸金色的蛇瞳里是浅淡的笑意。
没有人说过,但是很多人、他们一直是这样做的。满级因而无法狠心舍弃忍者游戏,正是因为不止卡卡西和带土,他与许多NPC都有了人与人之间的联接。
这对玩家而言反而是最可怕的后果,他们的爱让满级无法抽离忍者游戏。
满级冷嘲热讽:‘你就是这样骗那些小鬼对你忠心耿耿的?’
‘并非欺骗,那些孩子确实是世上独一无二的花。’大蛇丸说:‘你尤为不同。’
‘仅是这样,你就给我秽土转生?’满级将手里的卷轴抛起又接住,这玩意二档扉间死后他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到。
‘算是感谢你救了绳树,我怎么说也是他的老师。’与三代及同期早有矛盾、被四代查到和团藏有所勾结的家伙心平气和的说:‘还有断,虽然这么说不太对得起自来也,不过我觉得他和纲手没戏就是了。’
满级盯着他直看。
大蛇丸:‘……那是什么表情?满级君,我不是什么怪物吧。’
日向满级收下了。
秽土转生是有效的三档忍法道具,但它对玩家显示为置灰无法读取,意味着同时无法使用——游戏世界有庞大的黄泉支线,却在方方面面克制玩家触及生死之间的力量。
大蛇丸轻松送出了秽土转生的卷轴,什么也不找满级讨要,他发现了玩家身上最有价值的东西。
这依旧是一场包含了感情的算计。
木叶忍者善用感情算计得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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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秽土转生卷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