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漫长的重逢 第55章 第四十八章

整个火之国有大大小小数十个忍族，但这些忍族间并不分散，绝大多数聚居在南贺川流域。其中，最为强大显赫的两大家族，就是千手和宇智波。

这两大家族实力最为强大，也占据整个南贺川最好的资源。正因如此，不少小忍族选择投靠这二者其一，也就是常说的“站队”。背靠大树好乘凉嘛，这个道理大家都懂。

但话又说回来，纵使实力再过强大，可说白了，忍者充其量也就只算是个“工具”，受人雇佣，拿人钱财，帮人办事，一般一份委托能拿多少钱，都是由雇主有多少实力决定的。

就比如说平常雇佣忍者的群体以商人为主，做的也都是些相对轻松的护送任务，但所得报酬不过差强人意；偶有贵族会来找忍者办事，这时做的基本上是些见不得光的脏活，八成是要见血，但往往也都是这类委托获得的报酬更为丰厚。

不过这两类群体也都不是忍者最大的雇主。忍者最大的雇主，是火之国的大名。

作为火之国的一份子，两族间平日里解决私人恩怨是自己的事。虽然正常情况下大名也不会插手忍族间自己的事务，但在更重大的事情前，忍者最终要听从于大名的安排。

听起来有些滑稽。忍者分明就是最强大的战斗力，但为什么偏偏要听从于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名？没办法，其中的缘由过于错综复杂，三言两语解释不清，但简而言之，就是忍者需要大名，大名也需要忍者，二者各取所需，也相互依存。

不过大名主动找忍者办事的情形也比较少。通常情况下，如果大名忽然找上忍者，那任务的对象，一般是要上升到别的国家。

活儿虽然难干了些，但胜在大名出手阔绰，做一次任务可管全族一整年的饭。

因此，部分不愿意扯进宇智波和千手两族纠纷的忍族，会选择投靠大名。一直为大名办事，就相当于有了一个稳定的大饭票。不过大名眼光也高，不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随随便便入他们的眼。能真正成为大名“幕僚”的，也都是些并备声望和实力的忍族。

“所以说，日向从不在千手和宇智波两家之间站队，更不偏向于哪一方。因为他们背靠的是火之国的大名，为的是替大名办事，平常我们两族间的矛盾他们也从不参与。”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桃华难免口干舌燥。她环顾四周，大步走到桌前，一口气喝了三杯水，方擦擦嘴角，继续道：

“这次羽衣对日向出手，虽然看似和千手没多大干系，但从此以后，一直保持中立的日向是否会在两族间稍有倾向，都尚未成定数。

“毕竟虽然日向效忠的对象是大名，平常也不会参与进我们两族之间的纠纷，但也没人规定，他们不能与某一族交好、或和某一族交恶啊。

“而他们的偏向，也在一定程度上会让千手和宇智波的局势有所转变。所以弄清日向接下来的立场尤为关键，我估计姐姐找你也是出于此事。”

桃华也不顾云里雾里的花织是否完全听明白她的话，只是又大口喝了两杯水润润嗓子，一股脑道：

“不过要我看来，都发生这种事情了，日向要偏也肯定是偏向千手而非羽衣的老盟友宇智波。更何况——”

说到这里，桃华忽然压低了音量，鬼鬼祟祟地凑到花织的耳旁，故弄玄虚道：

“更何况，由于大名交给日向的长期事务比较特殊，他们不能和千手撕破脸，所以嘛……”

本就乱成一团乱麻的花织听到这里更是不明所以，她急忙打住桃华：

“停停停，所以你想表达的意思就是，投靠大名的日向不参与千手和宇智波之间的纠纷，但这次羽衣的袭击很可能会改变这一局面，是吗？”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桃华重重点了点头，赞许道，“理解能力很高。”

“还有一个问题，大名交给日向的长期事务是什么？又特殊在哪里？为什么不能和千手撕破脸？”

“这个嘛……”桃华沉吟片刻，不太确定道，“具体是什么我也不太清楚，不过好像是和水之国那边挂钩。”

“水之国？”在花织的印象里，水之国位于火之国的东方，可能是和火之国距离较远，也可能是他们一直不爱与别国建交，总之，在她那个年代里，水之国的存在感似乎不高，“所以日向不能和千手有太大矛盾的原因，是因为千手在水之国……”

“打住打住，你往哪儿想了。千手哪儿有这么大势力直接渗透到别国去。”桃华又喝了口水，直接盘腿坐下，娓娓解释道，“正如你所见，水之国是一个岛国，远离五大国，而它为数不多毗邻的国家、也是最有实力的国家，是由我们千手的远亲与世交——漩涡一族创立的涡之国。这是这点因素，日向不会和千手闹得太僵，毕竟万一日向和千手闹不快，谁知道涡之国会不会直接跑到水之国去找处理外交事务的日向要个说法呢？我想，日向一族也不会没事找事吧。”

原来还有这层因素在内。花织了然地点点头，但在回味桃华这句话时忽然僵住。她刚刚怎么会忽视这么特殊的两个字。

“你说……那个在涡之国的漩涡一族……是你们千手的远亲？”

“对啊，这也算是火之国忍族间人尽皆知的事情了吧。和千手相似，漩涡一族也拥有庞大的查克拉与旺盛的生命力，除此之外，他们更以擅长封印术而出名。有什么问题吗？”

漩涡……

花织默念着这两个字，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个身影。

她记得佐助班上就有个姓漩涡的男孩，不过他最引人注目的地方并不是他的姓氏——或者说根本没多少人在意他的姓氏，而是他“狐妖”的身份。很多村民都因为他这层身份而对他聚之远之，甚至就连孩子都在父母的影响下不敢和他一起玩闹。

好几次，花织都在公园的秋千上看到那孩子落寞地孤零零地坐在秋千上，一脸歆羡地看着别的孩子嬉戏的身影，眼神中是掩盖不住的渴望。

虽然之前听爸爸隐晦地提起过，他不是什么狐妖，而是“人柱力”。虽然花织也不懂人柱力是什么意思，但她和那孩子短暂地接触过，也明白他绝非什么“邪恶妖怪的化身”。

什么嘛，明明就是个很可爱的孩子，眼睛干净澄澈得就像八月的蓝天，怎么可能是个危险因素呢？

所以，那孩子的姓氏“漩涡”，和千手远亲的“漩涡”有关系吗？如果不是巧合，那木叶如此对待木叶创立者之一的远亲后人，又是因为什么？

想不通。花织总觉得自己似乎忽视了什么，而忽视的这一点恰是弄清楚所有疑惑的关键所在。但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忽视了什么。

“想什么呢？这么投入？”

冷不丁地被这句话吓了一跳，花织抬起头，对上桃华的眼睛。她摇摇头，晃走脑海中的杂念：

“没什么。对了，一华姐还在等我是吧？那我就先过去了。”

说着，她抬脚往外走。走到门口，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顿了顿，她转过头，指着桌子上的袋子说：

“这里面有我买给柱间他们四个的甜品，麻烦帮我带给他们。”

“好，我知道了。”桃华点点头，“对了，这个时间点，姐姐应该在藏书室，你去那里找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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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一族的藏书室位于族地的西北方向。这里背靠森林，住宅最少，远离喧嚣，环境清幽，是再适合藏书不过的地方。

这里面摆放着他们从祖辈流传下来的古籍与记事，堪称是千手历史的浓缩。不过由于纸张易受潮发霉，为了防止部分重要内容的缺失，每代都有专门整理古籍的千手族人重新摘抄年代较为久远的书籍。

而负责这项事务的，恰是千手一华这一脉。这项工作传至今日，也终是传到了她的手中。

室内无窗无缝，外界一丝光亮都难以透入，唯有室中桌上一盏煤油灯散发着昏黄的光。也不知这煤油灯燃了多久，灯筒内的火焰跳动几下，千手一华放下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略带疲惫地按压着眉心。

最近确实不太安生，羽衣也不知道在作什么妖，先在千手拱一团火，又去日向那边找找存在感。是宇智波再去背后授意的吗？她不清楚，但她清楚的是，羽衣每刷一次存在感，她的工作量都要增加一次。

毕竟她的本职工作除了一字不落地抄写书页破损的古籍，还要记录所有和千手挂钩的大事。

她失神地望着木质的天花板，尽力屏蔽掉萦绕在鼻尖的潮湿的霉味。就这么放空地坐了片刻，她忽然听到了敲门声。

“进。”一华重重地叹了口气，又立即坐正，她看向来人，“有什么事吗？”

“一华大人，有人过来了。她说是您有事要找她。”

“说我有事要找她……”一华转了转眼珠，了然道，“我知道了。那今天的工作就先到此为止吧，辛苦了。”

说着，她站起身，一边拿起将要燃尽的煤油灯，一边问道：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已经快要到晚六时了。”

“都这么晚了啊。”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推开门，感受着室外清新凉爽的空气，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花织就站在不远处，由于天色渐晚，一华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她有些不确定地问：

“一华姐，听说你有事找我？”

一华笑了笑，大步走到她身边，仗着身高优势拍拍花织脑袋：

“是啊。你这小鬼跑哪儿去了，真是让我好等。跟我来，我有点事要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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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喊我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此时的花织已经没有初入藏书室的新奇感。她看着一华理了理手中的资料，十分甚至十二分不确定道。

“不然呢？还有什么特别重要的大事是需要你来操心的吗？”一华收拾好纸笔，冲花织宽慰地笑笑，“也就是我这人记性不太好，护送任务中和羽衣交战的部分细节记不太清，所以才让你和扉间过来回忆回忆。说到底，麻烦人的分明是我啊，哈哈哈。”

花织斟酌片刻，还是道：

“我听桃华说，今早羽衣和日向开战了。我还以为你喊我过来是为了此事。”

“啊，这件事啊。”听到羽衣这两个字，一华有些烦躁地挥了挥手，“虽然可能会影响到千手，但总的来说，还是宇智波面临的麻烦更多些，我们到不必太过担心，静观其变就行。”

“不过，以我对日向这帮人的了解，最终肯定也是大事化小，撑死从宇智波那里讨点好处后便不了了之，掀不起什么大风浪。至于羽衣……”一华冷哼一声，“这群家伙的下场有什么好考虑的吗？不过是一群打肿了充胖子的蠢货，整日停留在往日荣光的幻梦中，也活该沦落至此。”

花织的脑海中忽然闪过泷的身影。她疑惑地问到：

“可是，身为宇智波的盟友，羽衣一族不应该也是相当强大吗？何来沦落至此一说？”

一华嘲讽地哼了声：

“曾经——大概是几百年前，整个火之国最强大的不是千手和宇智波这两大家族，而是千手、宇智波和羽衣这三大家族。后来，羽衣逐渐落魄，等到了近百年，也只能作为宇智波的盟友，依附宇智波而存。

“曾经的羽衣可不是现在的羽衣可以碰瓷的，但今时不同往日，哪怕落魄了百余年成了如今这样，羽衣依旧没认清现实，这才是真的可笑。”

见花织低着头一言不发，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华有些好笑地揉揉她的头：

“好了，别胡思乱想了。我饿了，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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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悬中天，凉意渐甚，但泉奈就像没感受到这股寒气般。他心神不宁地蹲在门外，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胡乱地画着，直到连打了三个喷嚏后才后知后觉地摸摸胳膊。

确实有点冷，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但他也没太在意自己的冷暖，他更在意屋内的哥哥。

今天下午，哥哥说着要去外面转转，结果一去就是一下午，等回来时却是跟在久炎哥身后，然后递给自己一个袋子后便走进父亲的房间，一直到现在都没出来。

他不太清楚父亲找哥哥是要干什么，只是从今天族里的氛围里隐约感觉发生了什么事。

每隔一段时间，他都要抬头张望一下。但除了隐约从窗内透出的灯光，他什么都看不到。

就这样忧心忡忡地等了不知道多久，紧闭的大门终于开了。

“哥哥！”他欣喜地站起身，冲到斑的面前，“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

斑本是板着一张脸走出门，直到看到仰着小脸注视着自己的弟弟后，方挤出一抹勉强的笑：

“不是说让你先回去吗，怎么还在这里？”斑伸出右手摸摸泉奈的脸，“脸都被风吹红了。”

“我没事的。”泉奈目光炯炯地看着斑，固执道，“所以父亲找哥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

斑迟疑片刻。他拉起泉奈的手，沉默地往回走。就在泉奈按耐不住要再问一遍时，斑忽然开口了：

“今天早上，羽衣对日向动手。日向损失较大。”

“什么？”泉奈惊呼出声，“羽衣怎么会突然……”

“听父亲说，羽衣接了个大委托。委托方也可能和日向有过什么矛盾？不清楚，总之是羽衣先动的手。”

听到这番解释，泉奈也沉默了。他虽然年纪尚小，但是非轻重还是能搞的懂。他也明白，羽衣的这番举动，无疑会让宇智波陷入一种两难的局面。

他声音有些沙哑：

“所以，父亲是要让哥哥去解决这件事吗？”

斑避重就轻道：

“啊，我明天要随父亲出去一趟，可能过两天才能回来。最近天气冷暖不定，黑日身体状况也不太好，记得监督他喝药，也让他别老是往外跑，不要到时又着了凉加重病情。还有妙高和户隐也是，多看着他们点，别我不在就翻了天……”

说着，斑忽然顿住，幽幽地叹口气：

“真是辛苦你了啊，泉奈。”

“和哥哥比起来，我这又算什么？”泉奈抿着嘴，轻轻地笑了，“哥哥就放心随父亲出去吧，家里一切有我，不会有大问题的。”

斑感慨万分地叹了口气，正不知道说什么好，却又听到泉奈问道：

“不过，哥哥是要和父亲去日向家吗？去那里是为了什么？”

“还能去干什么呢？”听到这里，斑又想到羽衣一族的所作所为，忍不住冷笑一声，“自然是去日向家‘友好慰问’啊。毕竟袭击日向的羽衣，和我们宇智波又有什么关系？总不可能是去赔礼谢罪吧。”

嘶，其实也不是什么特别大的事情，但写这么多纯粹是因为第一卷快结束了（真的吗？），要为第二卷铺路了[化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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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第四十八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