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坏事做尽后我们在一起了 第18章 第十八章：奇怪的狐狸

佐助听到裴安的话停下了机械重复着的动作，他将削了一半的苹果放进床头的果盘里，扯了一张卫生纸，一根一根擦着手指，擦到最后一根，佐助抬头看向床上和琉璃般一碰即碎的人。他说：“好，我带你回家。”裴安转过头看向佐助，佐助额头上还缠着绷带，眼睛看向自己的时候也是失焦的。裴安心头涌上说不出的滋味，原来这个世界上，还有一个人是和他一样的。

两人不顾医生的劝阻，硬要回宇智波的居住地，裴安趴在佐助背上一直在发呆，心头萦绕着巨大的空虚感，自己似乎变成了一只木偶，悲伤、痛苦、仇恨、愤怒都没有了，强烈的情绪已经超出了人体的负荷，只剩下麻木。

回到了熟悉的街道，裴安从佐助背上下来，佐助将他的一个胳膊搭在自己脖子上，带着他一起走。从前没有在意过的日常一幕幕浮现在眼前，恩爱的老夫妻每天早上都会打扫门前的地面，顺便也会把富岳家门前清扫干净。泉姐姐总喜欢偷偷跑过来偷看鼬，止水哥哥有时候会给他们带礼物，一些叔叔伯伯遇到他们会摸着他们的头顶鼓励他们要努力学习。

这些人的音容笑貌浮现在眼前，但现在眼前只有冷清清的街道，他们一家家推开没有人的房屋，好像这样做就会有人突然出来吓他们一跳，告诉他们之前的事情都只是一场梦。最后两人来到熟悉的屋子前，踟蹰半晌，还是推开了木门。

也就四五天没回来，屋子里已经积了一层薄灰，佐助一间一间打开门，静悄悄的，什么都没有。裴安哪里也没有去，他盯着客厅地上七零八落的针具，已经疼到麻木无感的身体，突然又能感受到疼痛。裴安觉得自己连骨头缝里都在痛，他走过去，蹲下来，握住长的像一把小剑一样的铍针，一切都不是梦，自己曾用铍针割去腐肉放出淤血，重新激活了父母的细胞。

裴安握着铍针的手越攥越紧，鲜血顺着指缝蜿蜒流下，像是感受不到痛，他绝不相信是自己记错了。佐助回来看到裴安的样子，急忙上前握住他的手腕，强迫他松开手。清瘦的裴安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反手扯住佐助的胳膊，让佐助一个趔趄坐在他身边。

“佐助，爸爸妈妈没有死，你要相信我，他们有心跳的，他们有”裴安甚至连语序都是错的，他急切想有人相信他的话。佐助和裴安对视，那双浅咖色的眼中充满急切、疯狂又带着希冀的微光。

他把裴安握着利器的手掰开，“叮”的一声，铍针掉落，“安，他们一开始就死了，我回来的时候他们就已经没了心跳脉搏。”佐助的声音冷冰冰的，像是在说服裴安，但更多的是强迫自己认清这血淋淋的现实。

“我知道，可是我救活了他们，真的，你相信我好不好，我真的救活了他们。”裴安扯住佐助胸前的衣服贴近他，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佐助看着裴安略显神经质的样子，他握住胸前的手，吐出来的话语却毫不留情：“安，医疗忍术只能疗伤，不能起死回生。”

“不是的，佐助，你相信我，你看我的头发，我的身体都是为了救人付出的代价，他们真的……”裴安哽咽到说不出来话，额头压在自己手上，抵住佐助的胸口：“为什么，为什么你们都不肯相信，为什么，我明明摸到了心跳……，你们为什么都不相信我，我真的救活了他们啊。”

佐助伸手按住裴安的头，另一只手抱住裴安的后背，沉默了很久才轻声说：“好，我相信你，别人都不信你，但是我信。”裴安仰起脸看向佐助：“真的吗？”佐助和他对视：“嗯，真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那爸爸妈妈他们是被鼬......”

裴安不想抬头，闷闷的说：“真的是鼬么，哥哥他为什么这么做……我不相信。”佐助扶起裴安的肩膀：“我亲眼所见，我会骗你吗？这个世界上，我们只有彼此可以相信了。”裴安定定看着佐助漆黑的眸子，深不见底的复仇火焰连他都被一同淹没。

突然觉得很可笑，没有任何理由的，至亲之人杀害了父母，裴安想到这里居然真的忍不住笑了出来：“呵呵，真好笑啊，怎么会有这么可笑的事情。”虽是在笑，可是眼泪止不住。佐助伸手帮他擦去泪水：“安，不要哭，是我们太弱小，他没有杀我，那我迟早会杀了他为父母报仇。”裴安蹭了蹭佐助的手：“我要和你一起，我只有你了......”

裴安的身体现在无法使用任何忍术，活着对他来说都是一种煎熬，细胞、脏器、骨骼每一处都在哀鸣，似乎是湮灭前最后的反抗。佐助替他包扎好了伤口，将他安置在卧室，一个人出去买饭。裴安看着佐助走远后，才斜靠在床上痛苦的申吟，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承受不住了，像一个四处透风的破败屋子，随时都有可能毁坏坍塌。

可是裴安不想死，他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正是因为经历过他更加畏惧死亡，那种感觉再也不想尝试第二遍。即使是痛苦的活着，那也不能放弃，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人在挂念他。裴安翻遍脑中记忆，想要找到和自己一样的病例。

为了救美琴和富岳相当于将自己的生命力分给了他们，起死回生又怎么会没有代价，一命换一命很公平，更何况还是两个人。裴安觉得自己如果想要活下去只能补充生命力，但是生命力这种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怎么补充？现在只能激活自己的身体机能，让身体自我修复，虽然医者不自医，但他也只能自己动手了。

佐助也发现裴安身体的不对劲，他去学校给两人请假，留在家里照顾裴安。看着裴安日渐虚弱，佐助十分心急却又不知道怎么办，去医院检查过很多次，只能检查出脏器衰竭，医生都无奈摇头，甚至劝佐助不要太悲伤，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裴安倒是反过来安慰佐助：“你别担心，我已经再给自己做针灸了，之后配合药浴应该会好很多的。”“你需要什么药？我去帮你找。”佐助也没有办法，只能相信裴安。裴安也不是敷衍佐助，他确实在调理身体。可惜这个世界和上一世差别太大，很多可以缓解他病痛的天材地宝这里并没有，这个世界的草药知识并不发达，相关书籍也很少，裴安只能依靠太素九针缓解痛苦。

这天裴安感觉身体轻松了很多，没有内力加持，针灸见效慢了很多，但多天积累下来也有一定的作用。裴安不顾佐助反对，硬是让佐助去买了一只鸡，给佐助做了红烧鸡，土豆混合肌肉的香气，让这个死寂了多天的屋子有了活人的气息。

两人都不是擅长做家务的人，离开了美琴也没有吃完饭就把东西收拾好，剩下的饭菜还摆在桌子上。夜里裴安口渴起来喝水，听到有老鼠偷吃东西的声音。裴安轻手轻脚，猛的把灯打开，顺手关上门防止老鼠逃出去。

结果他看到桌子上一个白呼呼的毛团不受影响还在大吃大喝。裴安上前提溜起这个动物的后颈，原来是一只白狐狸。狐狸通身雪白，尾巴尖和两个大耳朵尖上各有有一撮红毛，额头上的的红色毛发呈现出火焰的形状。被裴安抓了一个现行，嘴里还在啃着鸡屁股。

“小子，我劝你放开本大爷，不然让你好看。”裴安已经见识过这个世界的动物，会说话并不稀奇，“你是忍狐？”“呸，本大爷是狐仙懂吗？本大爷可是来自仙地，一个仙法打的你满地找牙。”狐狸咽下鸡屁股，对着裴安张牙舞爪。

“大仙还来别人家偷吃？你偷吃我做的菜，就是小偷，居然还有脸说自己是仙？”裴安并不吃狐狸的自抬身价，反而拎着狐狸甩了甩，狐狸被噎住自知理亏，它一个后蹬腿甩开裴安平稳落地。

“我吃了你的鸡，那就给你一点补偿吧。”狐狸从口中吐出一个果子，那果子呈现出玉白色，形状有点像放大版的荔枝，果子散发出一股诱人的香味。裴安连起来胃口都不好，现在却突然感觉到饿了。“你怎么从嘴里吐出来，好恶心”裴安还是有点嫌弃。

狐狸气的跳脚：“什么嘴里，这是我自己带的空间之力好吗？要不是看你**好吃，又病恹恹一副快要死的的样子，我才不会给你这个好东西。”裴安心中一动，这个狐狸不简单，它似乎感知非常敏锐。裴安感觉身体控制不住想要去拿起那果子，自己的情况也不会更坏了，为何不赌一把？

他捡起地上的果子，随意冲洗了一下，就咬了一口，软绵香甜，汁水炸开在口中，流入喉咙后化作一股热流冲向干涸的经脉。多日来的疼痛突然就减轻了很多，裴安不在犹疑，快速将整个果子吃下。狐狸看到裴安狼吞虎咽的样子，骄傲仰起头：“哼，本大爷没骗你吧？人类就是没见过世面。”

裴安蹲下真心实意和狐狸道谢：“谢谢你，我感觉身体好了很多。”狐狸被裴安郑重的样子弄的有点不好意思：“你知道就好，本大爷叫白离明天还要来，我喜欢吃辣的，你给我再做一只鸡，好吃的话，本大爷还会给你果子。”“好，那你明天这个时候过来吧。”裴安顺手摸了一把狐狸的尾巴，气的狐狸用尾巴甩了一下裴安的脸，然后跳窗户跑走，消失在夜色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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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第十八章：奇怪的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