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扉间中心短篇集 第57章 发情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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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真有意思。”扉间站在山坡上，一手搂着他的小法师站在树冠顶端，俯瞰着碧波起伏的山脉，“想要城镇的繁华便捷，又觊觎山野的静谧安详，如此贪婪，现在是要征服我族么？”

“您可以不要贴着我说话么。”鼬闭着一只眼睛将白绒绒的脑袋支开一截距离，结果对方揉了揉黑色的头发随即又将人抱得更紧了一些。

“不行。”薄唇开口，直接拒绝。

“发情期我必须看好自己的配偶，”对方用十分严肃的嗓音说到，“任何靠近的雄性都是敌人。”

“还真是说得……理直气壮。”

“人类世界中，丈夫维护妻子不也是保护配偶的方式么？”

“人类世界中，他们不会黏在一起。”

回答他的是近在咫尺的轻笑。

“鼬，想上天么？”

“啊？”

“飞上天空，领略天空的高远和大地的辽阔……”对方将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低沉湿润的语音擦着耳垂飘进大脑，“只有见识到世界的无限才能成为伟大的法师。”

“飞行术……”

“别玩那种低劣的扫帚了，会分散你的注意力。”对方一边嘲笑一边放开，站在山顶的鼬忽然感觉到四周凉风习习，扭过头去看，扉间已经跳到了数米开外，毛茸茸的头发在风中飘扬，宽大的袖袍灌满山风鼓胀着，一瞬间扬衫成翼，身形猛涨。

宽达十余米的翅膀展开，阳光打在上面正折射出耀眼的光芒。仿佛眼前突然耸起的高峰，太阳只能在他背后为他镀上一层光圈。伟岸的身形矫健而宽厚，鼬只能仰望。

银翼之龙。

和苍龙比肩的龙族首领。

“上来吧。”鼬还沉浸在对方翅膀折射出的璀璨光芒，对方低下头用硕大的红眸看着他，甚至亲昵地用鼻尖蹭了一下。

“我能摸摸么？”比起直接跳跃上银翼龙的脊背，他更希望能够仔细的触摸一下出没于各种典籍却始终疏于描写的银翼之龙。

“可以。”对方低下了头颅，头脸覆盖着硕大的鳞片，半灰半白的大理石纹样远比人类绘图中精美。

“每片都不一样。”手指划过鼻梁两颊的鳞片，注意力随即被闪着光的翅膀夺走，光滑的，细腻的，柔软的。

翅膀轻轻一挑将他扔上了脊背。

“好好领略大地和天空吧，然后，铭记于心。”

蔚蓝色的天空极为澄澈，慵懒的云朵拖拖拉拉仰卧天空，以及——摸上柔软却意外强健的双翅驾驭着狂风翻云穿海，直上九天。

空气稀薄，脸颊生疼。

这都不重要，连呼吸都不重要。

苍空之中，银翼之龙翱翔疾行。

他置身于万米高空俯瞰山河，道路与河流变成纤细蜿蜒的丝带而青翠如墨的山林却反倒沉静似海。

从未有过的天地倒悬，银翼之龙甚至撒欢一般翻着身在苍穹中打滚，鼬抓住翅膀上才没被甩下去。

“比起飞行术如何？”扉间悬停在半空，慢悠悠闪动着翅膀。

鼬愣了片刻，飞行术虽然一样疾行于天空中但是从来没有到过这样的高空，忙着控制扫帚也从未如此忘情的欣赏过天地。

“真是恶劣的问题。”

“哈哈哈哈哈……”银翼之龙发出一长串笑声，震得云彩四散。

千手扉间并无虚言，他比鼬见过的任何一个法师都要优秀、博学，而且是广义上的精通，之前看见扉间手指上起舞变幻的火焰，他一直以为对方精通的是火系魔法，然而实际上火系只算略知一二，和扉间造诣最高的水系魔法比起来。

“毕竟我们的寿命比人类更长。”扉间打了个哈欠，安慰着说到，“不过人类的学习效率简直可怕。”

眼睛放空，红眸罕见地失去了焦点，“大哥就是被他最喜欢的人类重伤。”

“龙族如此重视血缘么？”根据记载，龙族对于血缘其实相当梳理，□□之后雄性和雌性最多继续同居半年，稍后幼崽归雌性抚养，没有稳定的配偶关系自然谈不上血缘图谱。

“赐予我们姓名的那个人类，说我们就是兄弟，龙族的族谱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建立的。”扉间罕见的露出伤感，“他是我之前的首领，襟怀宽广，在龙族也是神明一样的存在，却被人类重伤了。”

书籍曾经将重伤龙族首领的宇智波当做英雄一般夸奖，后来却又将他当成破坏协约给人类带来生存危机的败类进行批判辱骂。

“大哥并不恨他，我也不会因此讨厌人类，他曾经和我们达成协约，不知道为什么反悔了，我们一直没有找到原因，但是无论如何，我们决不能让他破坏来之不易的和平。”扉间似乎注意到了鼬的沉默，随即又凑了过来，“虽然都是宇智波，但是你和他不一样。”

扉间在大山深处的古木上架着小屋，在波浪滔天的远海岛屿上垒着石墙，在繁华城镇里藏着地下室。

他抱着少年告诉他那些翱翔的大雁从何来向哪去，那些巡游的鱼儿正在像生产地回游，那些人类是蹩脚的魔法师根本认不出自己。

扉间问过要不要在一起，鼬不太记得当时的自己当时的回答。

当他睁开眼睛，四周一片昏暗，扭过头寻找着白色的影像，尽管非常模糊却在看到的瞬间松了一口气。

他爬了过去，掀开被子弓着身体然后直接撞过去，扉间嗯了一声似乎没有反应过来，等他撞上去才想起来伸手将他搂紧。

“已经看不清了么？”扉间说过他是最了解宇智波的人，毕竟交战五百年解剖了无数的尸体，“你还是个孩子。”

“您从来没有把我孩子看待。”有些怨气地用漆黑而缺少聚焦的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不去你们的栖息地？”

“龙族不需要两个首领。”

鼬看不清扉间的表情，只是对方宽厚的手掌在背上拍了一下，“何况协约里并没有人类进入龙族栖息地这一条。”

当龙族和人类休战时，人类对龙族提出种种条件，却从来没有发表过前往龙族栖息地的意愿。

骄傲自大而愚蠢的人类。

见识了龙族的力量却依然抗拒龙族的存在，根本没有丝毫去了解龙族的意愿。

结果就是当后代们苦于龙族种种希望去了解的时候，始终无法接近龙族的核心，无法触及龙族族群繁衍的关键——栖息地。

他们连龙族栖息地在哪儿都不知道。

不知道他们从何处来，往何处去，何时出现，又为什么出现。

仅仅是喜欢和好奇这样情绪化的词汇显然是空洞无力不足以支撑龙族千百年混迹于人群中的理由，然而那些缔结契约的人浅薄得以为是龙族单方面向往人类所以给出种种限制。

以人类的模样人类的方式生活在人类之中。

完全是龙族侵入人类社会。

当人类法师意识到这件事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两百年，然而他们还是和缔结契约之前那样对龙族一无所知。

拥有强大生命力的龙族可以见证人类交叠更替，而人类却连龙族的脚趾都摸不到。

“抓住一只龙，这就是我的任务。”鼬喃喃说道，“不惜代价。”

“为什么要做自己根本不情愿的事情？”

“和龙族交战的数百年，宇智波的数量越来越少，已经到了消失的边缘……”

“你们不应该纠缠，据我所知大部分龙族根本没有攻击人类的意思，在你们把魔法棒对准他们之前。”

善言的少年沉默起来。

“有必须要保护的人吧。”银翼之龙了然的看着他，“让你这样……滥用生命。”

结束了一份操蛋的工作，又要再找饭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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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发情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