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泛泛忍者不会祈祷 第15章 第 15 章

这片空间里没有什么明确的时间概念，鹿野秋着靠兵粮丸度日。姑且一算，应该有快一周那么久。

对村子内发生的事并没有敏锐感知的下忍们，不在乎有没有人被困。只是对接下来来自上忍们的盘问严阵以待。

奈良鹿丸不属于感知不敏锐的范畴，从那个白发少年告诉他，三代目火影猿飞日斩会死于“木叶崩溃计划”时，他就明白今天会有这一出。

被同期，尤其是山中井野辱骂过的考官森乃伊比喜，那个脸上贯穿伤疤，长得不太近人情的上忍，正严肃的带着他们第十班进入了一个密闭房间。

没有自家的带队上忍在场，秋道丁次和山中井野多少都有些局促不安，奈良鹿丸也机敏的保持了恰到好处的拘谨。

对此，并没有把优秀下一代的紧张放在眼里，森乃伊比喜和他背后安排这场“审讯”的高层，都没有把这三人当做什么通敌叛国的罪人。

猿飞阿斯玛也知道这一点，他有反复给自己的学生做开导工作，但是显然，比起那三个孩子，他还要更加紧张。

毕竟森乃伊比喜那人曾经审讯的对象是什么人，下场如何，他比涉世未深的几个下忍明了不要太多。

好在那三个孩子并没有医疗忍者搭着白布推出来，只是脸色难看，双眼紧闭。

作为团队看起来最轻松的，意外的是秋道丁次，他肩膀各靠着两个伙伴，艰难地开门走了出来。

和猿飞阿斯玛对上视线，身着绿色战术马甲的上忍叹了口气，从秋道丁次手里接过山中井野背在背上，又一手架起看起来神色恹恹，几要作呕的奈良鹿丸，带着秋道丁次先离开了木叶的审讯室。

一一把山中井野和秋道丁次送回家后，猿飞阿斯玛放下看起来清醒不少的奈良鹿丸，两人沉默地走在木叶的街道上。

此时天色渐晚，街道因为遭受过万蛇的破坏，没有往日的热闹。只是一些面目不熟的中年下忍在忙活着重建。

忍者不需要灯火照亮来视物，街道比起往日更是少了几分明亮。

猿飞阿斯玛看不清奈良鹿丸的表情。

“阿斯玛。”那冲天辫少年停下来脚步，声音飘到他耳朵，不大不小。

绿马甲的上忍顿了顿脚步，回头拍了拍那小子的后脊，往前推了推，示意少年别停。

奈良鹿丸脚步也踉跄几下，看了眼自己的带队上忍，瞬间理解到周围还有暗部的监视。只能按部就班的回了家。

穿着便服的奈良鹿久简单和三代目火影的儿子打了个招呼，就把这面色一如既往难看的小子一脚赶回了家。

直到月色高悬，少年的窗被敲响。和衣而眠的奈良鹿丸没有丝毫犹豫地睁开了眼，一声不吭地打开了窗，和同样没有换便服的带队上忍打了个照面。

那人挠了挠后脖颈，拎小鸡似的就带走了奈良鹿丸。

少年睁着死鱼眼看着半夜把自己带出家，却只顾狠狠抽着抽烟的男人。

不知看了多久的月亮，才听到那人开口：“他杀了我父亲。”

男人的脸孔在月色中，衬托得悲伤，“鹿丸，他杀了我父亲。”

奈良鹿丸也就忘了自己回家路上组织了很久，想要质问猿飞阿斯玛的语言。张了张嘴，最后只是像过去阿斯玛拍他一样，拍了拍他的肩膀。

但最后他还是问出来了，他说，

“阿斯玛，火影存在的意义是什么？难道不是为了带领大家走向更美好的生活吗？”

“为什么会有鹿野秋那样的...”

“是...是只有他一个吗？”

猿飞阿斯玛最终也没有回答那些问题。

如果远在神威空间里的鹿野秋听到这些问题，想必也是能说出一二的。

至少受害者远不止他一个。

实验室里死掉的人，数量或许只是一个冰冷的数字。但远比存活于世的他，要让人更难以接受。猿飞日斩比他，比所有木叶的人都更早接受了、也默许了。

这样的事不单单只是木叶村的特色，鹿野秋出生的、那个立于水之国某处的小村子。人们更是把社会制度的扭曲，强按在“血继限界”者的头上，一整个村子都仇视着那样的“极小部分”人。

母亲带着年少的鹿野秋离开了村子。

当然，只是从这个地狱走向另一个地狱。

哪里不是地狱呢？

被变相囚禁起来的鹿野秋不知道。

但他现在还有很多时间可以思考这些问题。

在那个带着面具的奇怪男人回来之前，躺在地上减少体力消耗的少年停止了思考，至少距离逃离木叶只差临门一脚，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摆脱那个神秘男。

正想着那个男人有可能的身份，就从不远处传来那人造成的动静。

面具男缓步走到躺着装死的少年身侧，发现这人眼睛扫了他一眼，又缓慢把头扭到了另一边。

面具男：“...”

意识到什么，男人踹了他两脚，蹲下身在鹿野秋身上翻找起来。

少年指了指不远处的地面，一枚被绿色溶液泡起来的眼球在容器里浮动，保存完好。

“不论你要做什么，我都愿意协助你。”

面具男刚检查完那只永远定格在万花筒的写轮眼，就在身后听到了那少年这么说，颇有些诧异的去瞧那人一眼。

鹿野秋从地上站起来，神色陈恳地如此说道。

“我很好用。”

面具男的身影消失在他面前，下一瞬就掐住了他的脖颈，举起他的身体就狠狠砸在了地上。

居高临下看着在地上喘息的鹿野秋，冷漠地吐出一句，“废物没有利用价值。”

鹿野秋没有反抗，只是单手结印召唤出了粗壮的树枝，把他瘫坐在地上的身体托举起来，直到坐着也能和面具男的那只眼睛平视，树木才停止了生长。

白发少年能透过那个面具的洞看到对方并非毫无情绪波动的眼睛。

“这样还算废物吗？”少年凑到他耳边，如是说道。

“你不是千手一族。”

白发少年不置可否，只是敲击着手下的木头发出“笃笃”声。

面具男沉默半晌轻笑出声。

“简单求证一下吧。”话落，举掌洞穿了鹿野秋的腹部。

少年依然没有任何反抗的举动，硬生生受下这一击，手握住面具男的手腕，笑着强撑，“我会...证明给你看。”

须臾，面具男和那个神秘的空间消失在眼前，世界回到夜晚。鹿野秋口喷鲜血，直直坠落在地发出一声闷响。

艰难地在地上蜷缩几下，五官几乎要皱在一起，再次受伤的腹部稍微被牵扯一下就血流不止，顺着腹部一路流到裤腿，洇湿一大片布料。

鹿野秋没有反抗的原因很简单，他摸不清那人身体虚化的路数，速度也快到看不清。甚至无法确定那到底是速度，还是什么空间忍术。

在对敌人一无所知的情况下，要谈反抗，堪比笑话。除了认怂别无他法，只有活下来才能真正得到自由不是吗？

少年这样想着，一边用绷带塞进伤口阻止血液流失，一边快速站起来，简单确认方向逃跑。

这街道鹿野秋再熟悉不过，这才确定自己还在木叶，以防引起暗部的注意，鹿野秋马不停蹄地向着边缘奔去。

伴随血液流失，身着单薄打底的少年感到一阵寒冷，视野就要模糊，只能咬着舌尖刺激神志，在黑夜中快速穿梭。

从屋顶跳跃到树上时，白发少年往后看了一眼，他已经远远将火影岩抛在身后，就快到了守卫的视野范围，这才敢停下脚步，塞了更多的棉布填充伤口，以防内脏受损。

远远地就听到只有人才能造成的动静。

“佐助君！”

有谁这么喊着。

过渡章把我卡住了...下一章是我期待很久的剧情！大家下周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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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