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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书神 > 其他类型 > (火影同人)如何补完宇智波复仇计划 > 第22章 信使和悲泣

见过面具人之后,花明也忘记自己是怎么回去的了。

她觉得好难过好难过。

她的手上已经沾染鲜血。她失去了童真。她本和木叶无冤无仇,如今心里却真的生出对忍者集团的厌恶和恐惧。

这一个月来,她得到的远远少于她所失去的。她心心念念想要回去,即便真能回去,她也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快乐。

杀人的经历让她不能问心无愧地执剑践行大道,被背叛的怒火让她不能真诚地相信任何一个人。

止水老师,你为什么要对我用别天神?你为什么要对我进行非人道的训练?你为什么要让我看见九尾之乱的画面?

面具人话里的真假已经不重要,他光是说出“宇智波止水对你用过别天神”这几个字,就已经成了压垮她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团藏有一点说得没错,宇智波止水根本不是正常人。一个七岁就在战场扬名的人,怎么可能正常呢?当然了,宇智波一族也不正常,木叶也不正常,整个忍者世界都不正常。

没错,这个世界就是有病。木叶有把她当做一个孩子吗?她所感受过的温暖,仅仅来自于美琴的照料以及与鸣人佐助的友谊。

她呜呜地哭起来。

佐助惊恐地以为自己的表现差劲到让花明也气哭,冷静下来之后,他小心翼翼地问:“你怎么了?”

花明也用力地擦掉眼泪,但是它们越流越多。在这样崩溃的时刻,一句简单的关怀都会成为打开情绪阀门的开关。

她抱住肩膀蹲下,抽泣声让话语变得破碎。

佐助默默地蹲在她身边,犹豫地将手放在她背上。

天才忍者的身体,也和他自己的一样,小小的,温热的。

他附耳过去,听见她说:“……我是杀人犯。佐助,我是杀人犯,你讨厌我吗?我好痛苦,好难过……”

佐助的眼睫重重颤了颤,浓重的悲哀从心底席卷而来,几乎将他吞噬。这只是花明也许多痛苦中的一部分,却足以让佐助落下泪来。

面对这样的花明也,他非常无力。他不是忍者,没有杀过人,理解不了她的痛苦,一切安慰都会显得苍白单薄。他只能尽力地想象,不想当忍者的花明也,梦想是匡扶正义仗剑天涯的花明也,这样的花明也现在觉得自己是个杀人犯。

他的朋友失去了骄傲,失去了对自我的认同。

而他因为实力弱小,不能看见她看过的天,唯一能为她做的只是抚摸她的背,用指腹擦去她的泪水。

他轻声说:“你不是杀人犯,我也不会讨厌你。我们是朋友呀。小花是个很好的少侠。”

花明也号啕大哭:“我再也当不成少侠了!”

佐助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逃走吧,小花。别留在木叶了。”

花明也抽噎着,重重摇头:“逃不走。逃到哪里都是一样的,除非我能回到自己的世界。”

佐助真的很希望她可以回去。她不该来到这个世界,这么幸福的花明也,应该一直幸福下去。

回到自己的世界?这是一个无解的问题,只有天知道最终的结局。

在第一次崩溃的时候,花明也尚能抱住佐助痛哭,而这一次,她只能紧紧抱住自己。

这一天的训练不了了之。次日,当花明也叫佐助上课的时候,佐助犹豫着拒绝了。

“我觉得你很累,需要更多时间休息。”

花明也摇头:“我的身体不累。”

佐助问:“你的精神就不重要吗?”

花明也一怔,浅笑:“谢谢你这么关心我。昨天又吓到你了吧?不好意思,我就这样,哭过就好多了。”

佐助绷紧嘴角:“我觉得很对不起你,你不需要为我做任何事,你能当我的朋友,就是很好的生日礼物。”

花明也认真地摇头:“不行,对你言出必行,这是我能贯彻的为数不多的道义,我不想连这个都失去。而且你没有做伤害我的事。”反而是我真的很对不起你。

听到她的话,佐助的心脏都缩紧了。

花明也到底经历了什么?他恐怕永远都不会知道。

他像受伤的小狗一样点头:“好吧,我知道了。”

这一晚花明也睡得不太好。从加入暗部开始,她的睡眠质量就大不如前了。

带着轻微的黑眼圈和不属于孩童的沉静眼神,她主动找到志村团藏。

她宣布:“我不会加入根部。”

团藏扯开嘴角笑了笑:“很遗憾。我能问问理由吗?”

花明也冷淡地摇头,然后鞠躬:“没什么理由。对不起,感谢您的抬爱,团藏大人。我退下了。”

她没再抬头看对方一眼,自顾自直起身子,转身,打开门,关上,笔直地向前走。

团藏靠在椅背上,冷嗤一声。在他看来,花明也的回答无异于对死亡的宣判。

花明也的心变冷了,她敏锐的感知只用于任务,所以她并未发现鼬、富岳以及火影身上笼罩的越来越明显的阴郁和焦躁。

佐助已经发现,可是他不能像从前那样和花明也讨论,因为花明也自己都有一大堆烦心事要想。

在离佐助生日还有七天的时候,富岳突然地找上她。

“明天是召开集会的日子。”

花明也迟钝地眨眼,无意识地重复道:“集会。”

这个词对她来说是一场噩梦的开端。

“上次长老会无人表态,所以我建议你不要参加。这次他们要求你也出席。”

花明也轻声问道:“我有拒绝的余地吗?”

富岳语气淡淡的:“你是已经是社会层面上的宇智波了。如果能给我一个合理的理由,我可以帮你争取。”

花明也说:“我参加。今天上班的时候我会跟火影大人请好假。”

富岳点头:“明天早上你跟我一起出发。”

花明也突然问:“鼬也会参加吗?”

富岳皱眉,可能是为了她对敬语的省略,也可能是为这个突兀的问题本身。

“他当然会参加了。”

花明也垂下眼帘:“好的。”

当她跟火影如实说明请假原因的时候,火影没有立刻批准,而是沉默地吸着烟斗。

花明也心里燃起了一丝焦躁。

“请问,有什么问题吗?”

“是你个人意愿吗?”

不是。

但是不知怎么的,花明也就是想和他作对。

“我叫宇智波花奈,富岳族长视我为养女,我不该去吗?”

她隐隐期待着火影能够反驳,或者骂她几句。然而对面只是沉默。在她等得不耐烦之后,火影大人轻飘飘地扔下一句:“我批准了。”

花明也觉得失去了全身的力气。又突然很愤怒,想要一拳打碎他的桌子。翻涌的情绪被压抑,有一瞬间,她怀疑自己已经灵肉分离。

她鞠躬,平静一如往常:“感谢,我告退了。”

晚上就餐的时候,富岳宣布花明也将参加集会这个消息。佐助悄悄瞟了她一眼,花明也神色如常,甚至对他挤眉弄眼,可他心里仍旧七上八下。

鼬若有所思地看着弟弟,好像没听到父亲的话。

饭后,她照常为佐助进行训练。

“你的幻术天赋比我高多啦,熟练之后能做得比我更好。”

花明也真挚地夸奖。

佐助笑了笑:“第一次听你说我某方面天赋比你高呢。”

花明也摆摆手:“说得我很傲慢似的,我讨厌傲慢。你的火遁也比我好多了,我可能学不会这个术。”

佐助耸耸肩:“不必强行学不擅长的东西啊。鸣人的理论成绩一塌糊涂,他还是觉得自己能成为优秀的忍者。”

花明也比了个大拇指:“这方面我们都得像鸣人学习。”

佐助撇嘴:“厚脸皮有什么好学的?”

花明也歪头想了想:“这大概叫……百折不挠的勇气,永不熄灭的自信?”

她幽幽叹气,“我现在是真的很需要向他学习呢。”

破天荒的,佐助主动说:“我们去找鸣人吧?”

花明也欣然同意。

在她忙于内心天人交战的这段时间里,鸣人和佐助的关系真的拉近不少。真好,鸣人不像从前那样孤单了。

在拉面的香气中,在鸣人湖蓝色的眼睛里,她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生命力。这是鸣人最惊人的天赋。

在自己直面孤独之后,她才意识到鸣人有多么不可思议。他从没有讨厌过村子,也没有放弃过自己。

她从这个在孤独中长大的朋友身上汲取了力量。

但是这还远远不够。

第二天,花明也、佐助和富岳夫妇同时出门,只不过佐助是去上学。

临走前佐助担忧地回头看她,花明也则笑着挥手:“一路顺风,在学校里不要输给鸣人!”

佐助拉下脸,气呼呼地:“说什么蠢话?”

富岳问道:“漩涡鸣人,他怎么样?”

花明也说:“您问哪方面?他的日子过得很不好,但是性格很乐观。我认为他会成为一个了不起的忍者。”

富岳点头,语气幽深:“就像他的父母那样。”

出发的时候鼬不在,富岳不太高兴,或许寄希望于他晚点会过去,因此他没有多说什么。

富岳领头,美琴牵着花明也走在他身后。他们三人都穿着绣着宇智波家纹的衣服,看上去居然像一家三口。同样的路走第二次时她已心如止水,没有任何雀跃和期待。

在门口把守的还是上次那两个人,花明也还记得他们的脸,对于他们而言,这是初次相见。这回丝毫没有盘查的必要,因为她跟着如假包换的族长夫妇一同而来。

他们鞠躬:“富岳大人。”

富岳点头致意,然后问:“鼬来了吗?”

他还抱有一些期待。

门卫摇头:“没有看到他。”

“你们辛苦了。”

也不算意外。富岳的脸色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迈步前进。

美琴在人群中就坐,而富岳则领着花明也走到最前排。他指了一个座位:“这是你的位置。”

花明也规规矩矩地学着其他人的样子跪坐。

她抬头四下观察,找到了墙壁上的通风管道网盖,那是她曾经待过的地方。原来这个会场这么宽敞,这么亮堂。她的面前是半圆形排开的会议桌,富岳在正中央,长老们在他身边依次就坐。

他们的视线扫过花明也,低声交谈着什么。

随着时间的推移,人越来越多,空位几乎被填满了。前排的人注意到她格格不入的娇小身影,免不了窃窃私语,讨论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宇智波天才”。

比起“宇智波花奈”,她更在意其他的名字。

“鼬又没来啊?”

“他总是这样藐视家族。”

“不来更好,上次开会因为他差点吵翻天。真恐怖。”

“止水呢?止水没来吗?”

“他可能晚点到吧。止水从来没缺席过。”

花明也心沉了沉。

止水老师。她已经很久没见到止水了,他为她戴上护额那次,是他们最后一次接触。止水真的很忙,卸除了教学任务之后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恐怕连鼬都没见过他几面。花明也最近不想见他,甚至都无需刻意回避。

然而,直到会议开始,止水都没有出现。

富岳个长老们不太开心。尤其是长老们,个个都偷偷怀疑鼬会不会拖着止水起什么坏主意。

这次的集会显得非常非常漫长。

会议里仍然有介绍花明也的环节,上次她只有单薄的照片和简历,如今她被富岳点起来,全方位地在宇智波面前展示。

除却和族人简单打招呼的环节,她几乎全都在神游。她不想听。她怕听到某些内容,牵动自己敏感的神经,然后掀起无止境的焦躁和恐惧。

志村团藏的态度是如此笃定:“宇智波是没有未来的。”

八点的会议一直开到十一点,而且居然没有宣告终止,只是放大家回去中场休息,下午一点半又要继续。

花明也真是受够了,而在美琴面前还要强打精神说没问题。

回到家时,依然没有鼬的踪影。

花明也担心富岳会很生气,但是这位冷酷的父亲却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揉额角的时候只剩下一反常态的疲惫。

他出声叫住她:“花奈,你……鼬和你谈过他的想法吗?”

花明也惊讶到微微张开嘴。

“鼬哥哥很少和我谈自己的事,我只知道他很忧郁。”花明也垂眸想了想,“有一次,他说讨厌战争,想要守护木叶的和平。”

富岳勉强地笑了笑:“是吗。”

花明也看着他,平静地开口问道:“哥哥和叔叔之间有很大的矛盾,是吗?”

富岳苦笑:“在你眼里,我们恐怕是一对无法互相理解的糟糕父子。”

花明也抿嘴想了一会:“无法理解应该更好。如果能够理解却依然选择不同道路,这才是真正的痛苦。”

在富岳惊愕的视线中,她鞠躬:“失礼了。”

.

.

.

这是一个沉闷、压抑的午后。

会场没有制冷系统,通风设备呼呼地工作着,但是聚集了过多忍者的室内的空气依然浑浊而燥热。

在长老嘶哑的声音中,花明也几乎想要入定了。

突然,她耳尖轻动,捕捉到了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奇异声响。她回头看去,一只乌鸦扑闪着翅膀穿越会场,径直落在宇智波富岳的桌子上。

死气沉沉的会场顿时有了点人气儿。

富岳出言解释道:“是警卫部的信使忍鸦。”

说着,他解下乌鸦脚上别着的小筒,展开来,是一张字条,大概寥寥几句,他却猛地变了脸色,面色铁青地将纸条传递给身边的长老们。

台上的所有人都无法维持庄重和体面了。他们的失态实在罕见,会场中的忍者不由担忧起来。

富岳显得很焦灼,低声和长老们交流了几句就直接宣布道:“会议解散,宇智波的忍者们,请回到各自的岗位上。”

花明也疑惑地昂起头,对上了富岳说不清道不明的视线,心跳莫名地加快,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逆着人流的方向快步上前,话到嘴边不知道怎么说,犹豫道:“是鼬哥哥有什么问题吗?”

富岳一脸凝重:“是止水。”

谢谢友友们的鼓励,作者是社恐,灌溉和留言都有看,在这里给大家鞠躬啦[星星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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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信使和悲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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