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千骨同人]氤氲寻道 第86章 衍道的神格

衍道如虔诚的信徒，重重地跪在绝情殿那冷硬如铁的青石板上，额头紧紧抵着幽若绣着金丝云纹、流光溢彩的鞋尖，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二徒弟那撕心裂肺的哭声，如同一把把尖锐的冰锥，毫不留情地扎进他的太阳穴，让他的脑袋嗡嗡作响，心也随之焦灼如焚。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求。那声音在空旷的大殿中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其实就在不久前，幽若已有意饶她一回，就差说出口了。无奈，这丫头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也可以说她太过愚蠢，竟还打包子的主意。眼见求饶无用，她竟胡诌是包子拿来了谱，让她帮着读，教他认字的。真当白子画和摩严是文盲不成？幽若当了千年的掌门，又怎可能斗不过一个小孩子？包子毕竟年幼，不知道如何应对旁人的谎言，吓的脸色惨白，边叫着“我没有”边不停的跳，哭的惊天动地，差点连幽若本人都哄不住。哄了好一会，总算安抚好他了，她看着孩子眼角的泪水，想着长留弟子八千，总有些宵小鼠辈，也该教他如何应付这类事了。她并不着急，亲了一口他的脸蛋，问他和她接触时有没有好好系着宫铃。他从来不解宫铃，事发时这铃铛自然在他脖子上。幽若故意装的很神秘，告诉他，其实只要系着宫物，他的一举一动就会被记在只有掌门能查阅的《长留志》中，掌门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听到这句话，没做亏心事的包子可不怕了，赶忙催着自己的师父打开《长留志》。除了幽若本人，谁都不知道这是谎言，毕竟谁都没当过掌门。当见到《长留志》悬浮于空中，那二徒吓的脸色惨白，赶忙改口。这节骨眼竟还敢耍小花招？！气得衍道一巴掌甩了过去，毫不拖泥带水。知道对方再次打包子主意，且还当着她这个掌门的面，她的声线低的刺骨，眼中满是愤怒的火焰，仿佛要将一切都燃烧殆尽。如今她竟敢把主意打到了包子身上！打到她幽若的亲儿子身上，打到她的首徒身上，打到掌门首徒，长留首徒弟身上！还是两次！而圆头圆脑的包子正看着这一切，如同一颗圆润可爱的珍珠。知道没什么可以冤枉他了，他一脸看戏的表情，仿佛这事情与他无关似的。他还蹭着幽若的手臂，嚷嚷着要看《长留志》，像一只灵动的小团子，充满了童真与活力。听到自己的名字被提起，他的眼睛亮了一下，宛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闪烁着好奇与机灵的光芒。四岁的他，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稚气，却透着一股与生俱来的机灵劲儿。他拍了拍脑袋，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绝妙的主意，一蹦一跳地跑到那二徒面前，奶声奶气地说道：“要么就这么办吧。如果大姐姐你吃了这颗丹药，那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说着，他翻开肉嘟嘟的小手，手心里躺着一颗圆滚滚的丹药，泛着淡淡的光泽，宛如一颗神秘的明珠。

那纯真的模样让人无法怀疑他的话。衍道看着那颗丹药，心中一动。这丹药定是包子从幽若房间拿的。这娘亲那么疼爱儿子，房间里的丹药自然都是世间罕有的好药，说不定还是价值连城的贵重丹药。掌门如此谨慎，绝不会在自己房间里【放】【毒】【药】，因为她得防止孩子误食。想到这里，他心中没了顾虑，借着保护徒弟之名，毫不犹豫地一口吞下了那颗丹药。

丹药入口的瞬间，一股淡淡的甜味在舌尖散开，宛如春日里绽放的花朵，散发着迷人的芬芳。衍道心中刚开始暗自庆幸这丹药味道不错，却没等他来得及多想，一股剧痛如汹涌的潮水般突然从腹部传来，仿佛有一把锋利的刀在他的肚子里疯狂搅动，要将他的五脏六腑都搅得粉碎。他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如纸，豆大的汗珠从额头滚落，浸湿了衣衫，宛如清晨的露珠打湿了花瓣。他双手捂住肚子，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喉咙里发出一阵痛苦的闷哼，那声音仿佛是从地狱深处传来的哀号。他心中充满了懊悔和恐惧，后悔自己不该如此轻易地相信包子，后悔没有问清楚丹药的来历就贸然吞下。此刻，他只觉得肚子里翻江倒海，仿佛有一场狂风暴雨在肆虐，五脏六腑都被搅得乱七八糟，痛苦不堪。他想要喊出声来，却发现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发出微弱的呻吟。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飘零的落叶。

就在这时，青璃如一朵轻盈的云朵，匆匆赶到了。看到衍道痛苦的模样，她微微抬眉，嘴角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轻声说道：“衍道，你快去厕所吧。”

衍道强忍着剧痛，踉踉跄跄地朝着厕所跑去。他的双腿软绵绵的，仿佛踩在棉花上一样，每走一步都无比艰难，仿佛脚下是万丈深渊。好不容易来到厕所，他一头扎了进去，只觉得肚子里的疼痛愈发剧烈，仿佛有无数只蚂蚁在啃噬他的内脏，又像有一群恶魔在他的肚子里疯狂地舞蹈。

青璃站在原处，看着厕所的方向，微微叹了口气，带着一丝无奈和忧虑。然后，她转身对霓千丈说：“霓千丈，你去准备三根祭祀用的大香。那香要足够粗壮挺拔，足够燃烧三天不灭。再拿个大香炉来，要古朴厚重，带着岁月的痕迹。在香炉内洒上些有年头的香灰，比如祭祀台上的那些。将香炉置于衍道房中，然后点上香，插上。”接着，她又对他的二徒弟说：“你去买一个大烤鸭，要皮脆肉嫩，香气四溢，并放在香炉前。”然后又看向摩严，说道：“摩严，你去买一只大烧鸡，要色泽金黄，油光发亮，也放在香炉前。记住，烤鸭和烧鸡的盘子都要是纯金的。”

三人被吓的脸色惨白，大骇不已，仿佛听到了一个惊天的噩耗。霓千丈的小师妹更是瞪大了眼睛，如同铜铃一般，尖声问道：“上神，此举何意？这分明是在悼念死者啊！难道师父他……”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霓千丈用手捂住了嘴巴，那动作迅速而果断，仿佛生怕她说出什么不吉利的话。

摩严也不想失去师父，赶忙问包子从哪里拿的丹药。若能及时喂下解药，师父兴许还有救。但包子却在一旁笑嘻嘻的，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眨巴着眼睛，天真的告诉大家那是他刚才变出来的丹药。那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众人听了，都愣住了，仿佛被施了定身咒一般。那么小的孩子，还没开始学仙术，更没开始学炼丹，又怎么可能变得出丹药？这简直就像是天方夜谭。

青璃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了然的神情，告诉了大家一桩往事。曾经，杨戬与马元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战斗时，杨戬变出一颗丹药。那丹药散发着神秘的光芒，仿佛蕴含着无尽的力量。马元不慎将其吞入口中，一连拉了三天肚子。出来时，他瘦了一半，奄奄一息，宛如风中残烛，之后狼吞虎咽吃了一只烧鸡和一只烤鸭才活了下来。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原本还很奇怪，为何衍道的最终劫迟迟未历。其实他虽未经过神降仪式，但早已成神。最终劫是众仙家成神前的最后一劫，而对于神子们来说，却是第一个真正的大劫。仙人无法顺利渡劫便会羽化，而神若无法顺利渡劫，虽不至于殒命，但该劫还会重复出现，该受的罪一点也不会少。衍道的神格是马元。他只等和杨戬这一劫出现，让大家察觉到。”

众人听了，都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嘴巴张得大大的，足以塞下一个鸡蛋。青璃又特意嘱咐摩严以后不要再接触衍道了。昔日神与仙大战，马元助纣为虐，站在玉帝那一边，最后死于雷阵子之手。雷阵子人如其名，双手以雷电为武器，战无不胜。那雷电如同金色的巨龙，所到之处，万物皆毁。现在仙界虽然已经没有雷阵子，但他有一双金乌眼，和雷阵子一模一样。兴许他日后会成为雷阵子，会杀了马元。

摩严听了，脸色变得十分凝重，宛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他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五味杂陈。同样，他也提醒衍道别再打包子的主意了。马元多次与杨戬对战，却次次落败。此次落败，也是命中注定。听罢，幽若当机立断，以掌门的权利将摩严逐出师门，归于青璃门下。摩严成了名副其实的神之子，成了白子画的师弟。正在如厕的衍道听到这个消息，心中愤愤不平，暗骂摩严精明。在他看来，摩严这是趁机攀上了高枝，得到了天大的好处，而自己却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霓千丈和他师妹见摩严成了神之子，心中更是气恼不已，仿佛有一团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们嫉妒得眼睛都红了，心里不停地抱怨。凭什么这好处被他拿去？他们哪里比他差了？他们在心中暗暗发誓，总有一天要将摩严除去，把属于他们的荣耀和地位夺回来。包子打了个寒颤，仿佛发现了两匹贪婪的恶狼正盯着一块肥美的猎物。而在厕所里的衍道，依旧在痛苦地挣扎着。他的肚子里仿佛有一场永不停歇的战争，让他痛不欲生。他只希望这一切能够快点过去，让他重新回到平静的生活中。可是，他不知道的是，这场由一颗丹药引发的劫难，才刚刚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