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荒]子虚 第19章 第 19 章

须弥山山峰

诛仙四剑自须弥山出世，便被罗睺强抢了过去，这四把剑组合而成的杀阵比谬神枪还要好用，很合罗睺心意。

再加上罗睺刚到洪荒没有自己的道场就把这座山给化做了自己的地盘。

一时之间，须弥山成了西方的一座“声名远扬”的荒山。

诛仙四剑残留的杀气与罗睺本身的魔气相结合，导致以须弥山为中心辐射千里的区域：无人烟、无灵气、连一个可称为生命的东西都没有……

这里特别安静，而且罗睺也不是个喜欢装扮的人，所以须弥山总是光秃秃的，很难看，也少有生人。

上一次有外人到来还是罗睺把扬眉抓过去的那回。

啊，那是唯一一个带有绿意的东西了。

只可惜扬眉一逃，那点绿也很快变成了红不红黑不黑的鬼模样。

罗睺不是个好相与的。

所以对于须弥山附近，混沌魔神都是能避则避，避免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或者恶意太旺盛的情况下突然惹到罗睺，导致自己本不富裕的本相伤残。

——

所以，当罗睺感受到陆压的到来时，祂显得很吃惊，更确切地来说，祂还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

在混沌，五行道人陆压是与鸿钧、罗睺一个层次的大能；到了洪荒，祂却是混的最差的，连扬眉都不如。（至少扬眉还是单独的想要在洪荒掺一杯羹）

嗯……

在罗睺眼里，不谈有后路又靠上鸿钧的子虚，就论丧失本相的扬眉和“不问世事”的命运都比陆压遭罗睺的青睐。

这其中必然有陆压沦落到在鸿钧手下做事的缘由，也有祂快速舍弃自身混沌跟脚的原因。

后人都说洪荒是唯跟脚论的地方，于这些还没死的混沌魔神而言是一样的道理，祂们看不起洪荒生灵。

哪怕是对盘古有零星好感的子虚如今在内心深处也看不上盘古身躯所化的洪荒生灵，唯一愿意接触的也只有盘古神识所化的三清罢了。

但是，对于三清，子虚也是那种“随缘”的疏离。

更别提本来就对盘古没什么好感的罗睺了。

对于即将失去“混沌”，以洪荒生灵自居的陆压，罗睺也没什么兴趣去看上祂一眼。

不过，对于还是【五行】的陆压，祂还是勉强打起精神，打算出面见上一面。

——

陆压缓步而行，周边是奇形怪状的黑色石头，没有叶子的干枯树木，四周一片寂静，连天色也是黯淡的……

如同凝固血液一般的魔气铺满整个山峰，每行一步，陆压都能“看见”自己永远也不想再想起的过去。

祂有些呆愣，眼神还带着迷茫。

虽然很快就从魔气中挣脱，却也不禁扶额苦笑——

祂距离“死去”越来越近，罗睺残留的魔气也会对祂产生越来越大的困扰。

这让祂想起了命运对祂的未来的“解读”，那是一个对五行道人而言不错的未来。

但是命运却说他会后悔。

而且……祂还说那个时候的他很狼狈，特别狼狈。

陆压看了眼现在自己的模样，觉得如今也算得上是狼狈，也不知命运嘴里的“狼狈”到底真实存在否。

这让陆压在内心不禁去想，是否是因为命运不想祂活着，希望祂和祂一起去死，所以才说祂会后悔。

——

思及此，陆压连忙坚守心神，看着愈加靠近的红衣身影。

祂想，祂一定不会后悔，现在不会，未来更不会！

——

罗睺看见不远处有些狼狈的陆压，坐在一侧平滑的“石头”上，托着下巴，没有让陆压上去去祂道场的意思。

待陆压走近，祂皱了皱眉，四周魔气弥漫，将陆压周身【天道】的气息“杀灭”。

“好臭，你也不洗洗就跑到我这里，是想让我直接杀了你吗？”

陆压拖着长长的袍子，笑了笑，拉长声音，“当然不是，罗睺。我是来告诉你有关鸿钧与你未来的事的。”

听到这里，罗睺表面波澜不惊，纤长的手指指了指陆压的眉心，好似嘲讽道：“哇，你又欺骗命运。”

命运可不喜欢窥探他人命运，因为这会加快祂的“崩溃”。

特别是混沌魔神以及与如今洪荒联系紧密的人，这些是祂最不喜欢打交道的了。

更别说祂与鸿钧这两者都占了个遍。

陆压倒还是那副笑着宛如老好人的模样，祂轻轻说道：“我知道你与鸿钧的未来，一个……”

后面的话祂没说，显然祂在等罗睺的“回礼”。

罗睺却翘起了腿，嗤笑道：“命运？那不过是一条‘支流’罢了，我可不信命运会把‘主流’告诉你。”

命运的主流与支流可是不同的。

支流总有干涸的一天，哪怕还是在流淌的支流也会有减少的趋势，但是主流不同，主流是不会干涸的。

主流一旦干涸，即代表这个人已经死的干干净净了。

——

陆压眼尾上挑，也寻了一个石头，靠坐在上面，“啊……被你发现了啊。”

祂这样说着，却没有任何烦恼或者恐慌的表现，而是笑出了声，“当然……当然，命运不会告诉我主流。但是我也并未说这个命运属于支流。”

罗睺这才变了神色，不过一瞬又恢复到波澜不惊的模样，“我记得，你是在鸿钧底下的吧，怎么来找我了？”

罗睺没有看陆压一眼，祂轻轻地嗤了一声。

祂虽然不喜欢鸿钧，但是也不会喜欢这种“两面倒”的“人才”。

听到这句话，陆压明显愣了愣，而后恍然道：“啊，我并没有在鸿钧底下做事，我只是和祂做了一个交易。”

“啊……”

“就像【虚假】和【时间】做交易一样。”

罗睺眼底闪过一丝暗光，“时辰？祂也要舍去混沌？还和【虚假】做交易？”

说到后面罗睺简直想笑，和【虚假】做交易，亏得时辰想的出来，这还不如和鸿钧做交易的陆压呢。

陆压明显叹了口气，说道：“我也不知道呢。只是命运说时辰渐渐减干涸的主流开始有了流动。”

说到这里，祂眨了眨眼睛，继续道：“……尽管非常缓慢。”

“我想着上次你还想去夺了【时间】、鸿钧也没有时间、扬眉躲藏、命运又在我眼前……”

“我所知道的，有能力协助时辰的也只有子虚了呢。”

陆压看见罗睺那明显看不起的眼神，舔了舔唇，露出尖牙，“罗睺，你可别看不上子虚啊。你瞧瞧，逃到洪荒且身躯未受损的混沌魔神除了子虚就只有一个命运。”

“而命运……可是妙谛生前‘最好的朋友’呢。”

罗睺沉默了片刻，笑笑，“你说的那个未来是什么？”

“想要不劳而获？”陆压弯了弯眼睛。

罗睺站起身来，身边的魔气蠢蠢欲动，“我有这个实力。”

“这可不是个好决定。”

话落，陆压消失不见，原地只余下一块又丑又硬的石头，应该是块金属。

上面刻有一个笑脸。

罗睺低头看了看，伸出脚踢了踢，把这块不知是什么东西的东西彻底粉碎。

祂虽然不知道陆压到底知不知道祂与鸿钧的命运“主流”，

但是祂也明白陆压的主要来意并不是这个。

祂的来意……

罗睺可不愚蠢，想到了其中的关撬，但是又想到陆压的“目的”模糊不清，祂叹了口气。

啊……

虽然很不开心，但是陆压的确达成了祂最初的来意呢。

子虚吗？

虚假……能躲过盘古吗？

罗睺笑笑，鲜红的眸子似是浸了血，鸿钧怎么能一个人独吞这么一个大宝贝呢？

罗睺笑了笑，又想到了混沌时期的那个表面温润青年，也就是妙谛。

果然，让祂心生不喜的都是些“黑坨子”。

心都脏……

我即是虚假，我的一生都是虚假的代名词，包括死亡……也包括出生。

——子虚

啊！！！

讨厌半期。[愤怒][愤怒][愤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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