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enhypen]新年旧日 第11章 第 11 章

疑惑归疑惑，涉及到淘汰，就算时间短也要好好做。在VCR的最后，确认过四位前辈将会在二十四小时后进行来访考核。两组成员纵使心中情绪起伏不定，但也在短时间内快速调整好了状态，投入到练习之中。

（?? ? ?? ???

积攒甜言蜜语

?? ?? ???

都想送给你～）

嘶…感觉…不太对啊？

正在可爱道路上越走越偏的明钟意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笑容，感觉后颈起了一片的鸡皮疙瘩。

“莫呀？哈哈哈哈！”在这首歌中如鱼得水的金善禹不小心在镜子中与明钟意对上了视线，成功发出了今天的第一声爆笑。

“天呐哈哈哈哈，哥你的表情管理是怎么回事啊？”

“不知道。”明钟意用两根手指撑了撑自己的嘴角，“我一直感觉我还挺会笑的。”

“没事的哥。”朴成训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我懂你。”

“走开。明钟意回头龇牙咧嘴地装凶，“未成年的小孩不要说不会可爱这种话。”

转身拿过平板仔细研究，看着看着明钟意似乎发现了突破口。

这个舞蹈动作…是手语中‘漂亮’的放大版吗？

不太确定的上网搜了搜，这一搜还真被他找出了些什么。

“原来如此，这首是seventeen前辈拿到初一位时演唱的歌曲啊。”明钟意小声感叹道。

“真的是一首很有意义的歌。”

盯着屏幕的双眼与几位前辈在安可舞台上落着泪的眼睛重合，明钟意摁下了关机键。

-

第二天，大家都不约而同的起了个大早，将自己包括练习室都好好的收拾了一番。正在顺动作时，就收到了seventeen表演队已经到达的消息。

跟着组员急匆匆地跑进集体练习室，明钟意刚刚站定就看到了对面对他悄悄眨眼睛的文俊辉。

天呐这哥。

明钟意也向他眨了眨眼。

完全kiyo~

见到熟人的好处就是心情放松，不好的地方就是熟人的心情也很放松。

“钟意呀！做得好！”听着文俊辉嗓门格外大的起哄声，明钟意脚下险些一扭。

“？jun哥和那位选手认识吗？”察觉到两人之间氛围不同寻常的李灿小声的问徐明浩。

“内，是同一个家乡的好朋友呢。”徐明浩笑着说。

“在聊什么？”看到自家队友在说悄悄话，权顺荣突然凑了过来。

“在聊那位明钟意选手。”

“啊…”权顺荣恍然大悟，转头加入了悄悄话的行列。“我感觉他的表管很不一样哎。”

与其他练习生形似开口向上的抛物线不同，明钟意的笑容很浅，浅到刚刚好露出两颗小虎牙。但他似乎又是真的在开心。眉眼弯弯，眼底星星点点的光芒似乎比练习室里的灯光还要耀眼。

跳到**时，似乎是不好意思，头不自觉地往下垂了垂，舌头不听话的跑了出来又被牙齿咬住。

“他一直很有自己的风格。”徐明浩看着逐渐成长起来的后辈，眼里多了一丝欣慰。

测评结束，明钟意跟着大部队们送前辈们出去。文俊辉在人群中悄悄落后了两步，走在了明钟意身边。

“钟意，在这里过的怎么样？”

听到了文俊辉充满关系的问候，明钟意一怔，知道他是看过节目，发现了自己前段时间的不对劲。

“当然，我不会有事的。”偏过头在哥哥肩膀上蹭了蹭，明钟意藏起了眼底的酸涩。

“我还等着出道之后哥请我吃饭呢，我要吃江南那家新开的点点心。”

“呀！你这小子。”看到弟弟确实缓了过来，文俊辉放下了担心，揉了揉他的长长了不少的狼尾头。

“请你吃饭是肯定的啦，不过在此之前…”

“嗯？”

“能不能先把你工作室小冰箱的那罐葱油借给我？”

“哈？”明钟意不可置信，“哥你又要拿我的葱油去炒菜吗？”

“哎呀！这次不是。”察觉到弟弟的不信任，文俊辉跳脚。“我就想拌个面而已呀，距离最近的中超这两天缺货了。”

“逗你的。”

“莫？！”

“哥都说请我吃饭了，一罐调味料我又怎么会舍不得。”看到离大门越来越近，明钟意推了推文俊辉，示意他跟上他的队友们。“下次不用问我，想要什么随便拿，哥不是知道我工作室的密码吗。”

“知道知道，那我等你回来。”快跑了两步，文俊辉在离开前回头向明钟意摆了摆手。

可爱～

看着文俊辉离开的背影，明钟意想道。

无论什么时候看到这哥心情都会变好啊。

-

好心情一直延续到了第三轮测试正式开始。

似乎是看出了哥哥对于清凉风格的苦手，在小测试中获得第一名的金善禹并没有选择明钟意加入他的队伍。

自然而然的，明钟意成功进入了《flame on》一组。

讨论歌曲部分时，在K明确表示自己这次并不想担任队长的角色后，大家把目光放到了明钟意身上。

“钟意哥，你还可以吗。”朴成训看着坐在身边的人有些担忧。

作为曾经一起表演《fake love》的队友，他深知那段时间明钟意在Taki无法承担队长的职责时付出了多少。

甚至是在厕所里扶起神智不清的他时，朴成训就有一种预感，如果这位哥哥因为身体出现问题就此离开节目的话，这件事会成为他短时间内逃不脱的梦魇。

看着朴成训担心的眼神，原本想担下队长这个职务的明钟意噗呲一乐，原本正经的话语也在嘴里绕了一圈，拐了个十万八千里。

“担心哥哥我吗？那本次队长由成训来担任好不好。”

“好呀。”有些草木皆兵的小机器人为了不让上次的事有再次发生的可能性，在哥哥逗趣的目光中捏着鼻子应下了这门差事。

结束了part的分配和队长的确立，《flame on》小组立刻进入了如火如荼的练习之中。

但在看似顺利的小组中，一直有一个人让明钟意十分在意。

朴综星。

在他主动提出要和别人练习同一个part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弟弟似乎已经做好了离开的准备。

自认无法看着一颗星星陨落的明钟意在某一天终于逮住了每次结束集体练习都离开的飞快的朴综星。

并在他面前第一次展现出了属于哥哥的强势，将朴综星拉到了一楼的休息室。

结果刚坐下还没说话，明钟意就被主动抱上来的弟弟吓了一跳。感受着怀里人越发哽咽的喘息和喷洒到颈窝上的热气，明钟意什么重话都说不出来了。

“哥。”朴综星眨着湿漉漉的眼睛，小心翼翼地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我准备了想对大家说的话，本来就想第一个给你的…”

话还没说完，似是突然被泛上的情绪哽住。

朴综星感觉自己的喉咙发紧，原本准备的坦白也没能从嘴里说出，只能发出细微的颤音，仿佛在诉说着内心的不甘。

直到后颈被一双温热的手搂住，朴综星顺着那股力道再次将脑袋抵在哥哥的肩膀上。

“我原本都释然了，但是看到钟意哥你的那一瞬间我发现…”

“我还是不能接受不能和你一起出道的这个事实。”

明钟意没有说话，已经进入过出道组的他比任何人都懂得羁绊对于一个组合的重要性。

更何况事已至此，他也无法对着此时身处排名末位的朴综星做出什么虚无缥缈的承诺，也更说不出什么劝他积极向上的漂亮话。

“综星。”明钟意听见自己的声音也带上了颤抖和悲伤，但他还是努力压下了这些负面情感。

使了点劲儿将弟弟拉起，明钟意拽着朴综星的手走进了自己的卧室，拿出背包里的灵感本，从上面扯下来一页，折了几下，塞给了他。

“拿着吧，想什么时候看就什么时候看。”

-

深夜

将写好的信分发到每一个练习生的手上，朴综星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借着手电筒暗暗的光，打开了那页纸。

那是一份歌词。

虽然长了一张TVB的脸，但可惜的是，朴综星终究不来自香港，也看不懂那些繁体和简体夹杂着的词句。

但他能看懂他钟意哥碎碎念写下的韩语。

在纸的角落里写着：

【因为综星的名字用粤语念出来太像‘钟声’了kkk，而且‘钟意’和‘钟声’听起来好像兄弟啊，所以这首歌就被我擅自取名为《鐘聲》了。

米亚内啊综星，明明是送给你的歌却是用我的母语写的呢。】

“哎西，这个哥怎么这样…”

似乎在明钟意面前自己总在掉眼泪啊。

发现了这一事实的朴综星闷闷的笑了起来，还没来得及擦掉的泪飞溅到了纸上，打湿了outro的后两行。

“致贺我哋初遇嘅2020

钟声喺我耳边回荡”

-

在节目组安排的粉丝应援环节中，练习生们可谓是真真切切感受到了明钟意粉丝的多样性。

有来自马来西亚的华人奶奶，带着眼镜，念着拜托孙女写的稿子，反复叮嘱着他要注意身体，好好吃饭。

有财大气粗的熊猫妹，凑在屏幕面前眨着亮亮的眼睛，像只快乐的小蝴蝶兴冲冲的说着自己是怎么在国内女团选秀层出不穷的情况下一眼相中他的。

还有来自美国的男高，随着时间的推移，原本流利的话越说越结巴，最后捂着因为害羞而泛红的脸嘟嘟囔囔的说自己会永远支持你然后飞速结束了拍摄。

看着一幅幅面孔在自己眼前闪过，明钟意感受到了自己眼尾逐渐爬上的笑意。

这些闯入他孤独的粉丝远在他的人生规划之外，正因如此，所以他才倍感荣幸。

感动的氛围还没蔓延多久，随之而来的Q&A环节更是让这个节目诞生了不少名场面。

在K展示的‘致命微笑’引起了轰动之后，属于明钟意的提问也终于来临。

TO：明钟意

Q：请钟意xi展示一下rap实力吧？

“rap吗？”

“好像很少听钟意哥唱…”

“但哥很会！”在GROUND听过明钟意唱过半首《fire》的NIKi兴奋的表示：哥的嗓子就应该去rap！

“好呀，没问题。”对于展示自己这一部分接受良好，明钟意从节目组手里接过了自己的手机和麦克。隔着老远朝着练习生们喊：“想听什么”

“钟意哥唱点经典曲目吧！”梁祯元笑嘻嘻的喊了回去。

“那就…”明钟意走了过来，将手机往梁祯元怀里一递。“帮哥放首《Fiction》，切到后半段…两分四十那里吧，给我留点准备时间。”

（?? ? ? ? ????

虽然是再一次重复

?? ?? ? ?? ???

但是我坚信着 你此刻

??? ?? ?? ?

就在我的身边）

说是留出时间准备，但真的听到伴奏响起，明钟意还是忍不住降了key哼完了高音。

（??? fiction

可这只是虚妄）

“哇…”jake不禁感叹，“台风真的是没话说。”

“是长大了就会这样吗？”看着在草地上尽情展示自己，游刃有余的明钟意，西村力低声念叨着。

“那我好想快点长大。”

“然后成为像哥一样的人。”

（? ??? ???? ?? ? ???

我是失去了目标的作家这小说

?? ??? ??? ??? ?

最后要留下怎样的结局才好

??? ??? ??? ???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 ? ? ???

我爱你磨钝的笔）

明钟意的rap可以说是师承闵玧其，他昏暗练习生时期的提灯人。

也是他花样年华的引路人。

虽然前辈那著名的快嘴明钟意还是没练出来，但那独特的气声和咬字他可是学了个将近十成十。

像嚼空气一样的独特腔调让他们二人的rap都有如出一辙的松弛感。而明钟意那丰沛的共情能力又足以让他短时间内快速沉浸到每首歌的节奏里去。

‘沉浸’和‘松弛’，有些冲突的两个词在明钟意身上融合的恰到好处。就像所有人眼中的他都没有重合过一样。

他天生就是个矛盾体。

（? ??? ??? ? ???

只能把这三个字写下

??? ?? ?? ??

在泪迹斑驳的泛黄纸页上

??? ?? ?? ??

那既不是幸福

?? ? ????

亦不算悲伤的故事）

至于脑海里突然冒出这首歌的原因…

也很简单。

很累。

即使是在体力最好的时期，每次唱完这首歌他依旧会有气竭的感觉。

每次喘着粗气往喉咙里灌凉水时，明钟意都会望着瓶子里腾起的小气泡放空。

啊…这首歌好适合suga前辈。

对他来说有些快的rap说不定前辈唱刚刚好。

歌词也是。

在遇到闵玧其之前，明钟意确实迷茫过自己的未来。莫名其妙到了重点高中的他好像一下子变得什么都做不好。甚至还没来得及接纳新生活，新生活已经在不知不觉间将他包裹住了。

喘不上气。

在又一个晚自习被老师以冲刺期末考为由变成了数学考试后，明钟意借着厕所的借口跑了出来，扔掉了那张数学卷子，然后就躲进了隔间，戴上耳机，开始进行自我逃避。

就在他大脑数不清是第几次指责自己的主人是个不去考试的坏孩子时，《枯叶》（Autumn leaves）的旋律顺着缠绕在一起的耳机线钻进了明钟意的耳朵，捂住了大脑喋喋不休的嘴。

他的歌单里从来都没有过外文歌。似乎是误触，也有可能是那部老手机终于短路了。作为熟悉的环境里唯一不熟悉的事物，那首听不懂的韩语歌给了当时想逃离生活的明钟意一个出口。

放肆地哭过一通后，明钟意泪眼朦胧的拿出手机。歌曲早就自动切换到了下一首，但他依然固执的切了回去翻看着歌词。

似乎写的是爱情。

可惜他不懂。

16年的明钟意听着《枯叶》里的“??? ???? ?? ? ??（我知道我们的爱在一点点变淡）”感到疑惑。不明白爱情难道等同于自己脑子里的数学公式吗？

都会随着时间变淡？

而18年来到韩国之后的明钟意在见到了这首歌的作者后，他脑海里所有有关爱情的歌都有了寄托。

无意窥探前辈的私生活，只是在练习时，他会想像着闵玧其爱人的模样，然后去学习，去将其运用到歌声里。

没体会过爱情的他只是有一种感觉。

爱一个人就应该是闵玧其那个样子。

就像是现在，他在唱着BEAST《Fiction》里那没有停顿的“??? ??? ???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时想到的是15年Summer sonic舞台上白金色的前辈，和他皱起的眉以及记忆中眼眶里似有似无的泪。

原来这首歌所表达的遗憾爱情，在他们还没相遇时，闵玧其已经教会他了。

在2016年，

在那个小小的厕所隔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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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和剧情有关的小tmi：

1.文俊辉曾经用葱油做过菜并且拿给钟意品尝，但他忘了罐装葱油原本就有调味。所以最后成品齁咸，成功给钟意留下了深刻印象。

2.明钟意：母胎solo

3.［想对现有I-IANDER说的话］环节：明钟意-朴综星、李羲承-明钟意，可能后续后有提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