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寻纾人间 第159章 粉身碎骨

朴熙悦离开时，是楚女士送去机场，顾亦纾和wine就在门口与她送别。

“真无情啊……”顾亦纾半笑半怨地吐槽，“为什么不让我去呢？”

她将脸颊轻敷在冰凉的壁上，吊诡的热意通过化学作用的气泡蒸发出体内，却还剩下躁动谲诡的波流在体内乱窜。

“wine需要妈妈在家。”朴熙悦对她露出促狭又有点儿讨好的笑意，给了干脆的答案。

妈妈已经在楼下等候，顾亦纾也没有多与熙悦坚持，她拎着行李急匆匆地走进银色的楼梯口。

门阖上，朴熙悦像手握钥匙的监狱长，留顾亦纾一室窒息，满腔嗡鸣。

地球这处搁置哀愁的定点，像是一开浅浅的塑料薄膜，顾亦纾就如其中一尾金鱼，鲜辣的绯金，潮湿的橘绿，艺术的抽帧，选择的低曝，恍若现实世界的《重庆森林》。

金鱼气息奄奄地透过未开雨刷器的雨壁，发现逃离到外面也是死亡。

她渴望的，是那把逃离开自己的钥匙，透过清透的锁眼，她渴望的，是那双狡黠而活络的眼睛。

只有那层薄膜消失，她才能重获自由。

她走向窗边，在欲盖弥彰的纱帘阴影中，注视着妈妈停靠在花坛边的车辆。一层吝啬的路灯打在里侧的流畅外壳上，稍显剑拔弩张的影子竭力把弓崩到最紧。

外面黑茫茫的，光芒中洋洋洒洒着萧条的尘埃，在黑暗中张望，如今亦在光源下熠熠，像是只有一个人的探戈，浪漫得虚无，颓靡得谬误。

顾亦纾最讨厌黑夜里起床或者清醒的时刻，与世界都排斥的异感让她油然产生一种被抛弃流放的恐惧与溺毙。

熙悦尚仰额几次直快地看向标志她的窗口，楼层很高，也没有掌灯，朴熙悦看不清晰，混沌晕眩的楼层甚至可能给人完全错误的讯息。

顾亦纾冷眼看着，没有挽留，没有告别，最后连一场拥抱都没有，长伤无泪的离歌无声地流动。

手机闪烁两下。

熙悦：我要上车走了。

熙悦：还会回来的。

熙悦：等我们回家。

顾亦纾目送车辆驶离，抿入咖啡的溶液里。

纾纾：好。

她半晌才抬离脚步。

小wine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妈妈身边，虽然听不懂，但还是安静地陪在妈妈左右，偶尔用小爪子搔搔耳朵与毛茸茸的脸颊。

幸好，没有踩到它。

“亲爱的，你好小一只，好容易受伤的。”顾亦纾捧起小狗，挠挠它的下巴，看它舒服地打起小呼，心里又有了期待。

“妈妈会好好照顾你的。”她自说自话道，“作为你陪伴妈妈的报答。”

小wine这才不谙世事地躺进窝里，哼哼唧唧地道了晚安。

和姐姐们在线上见面时，小wine也常常借此和另外几个妈妈提前面基。

顾亦纾在这头对wine抱抱嗅嗅又亲亲，过分的爱毛孩子举止让姐姐们不堪入眼。

“艾——古，小wine真的很像我们的集合体呢？可是家里第一个孩子呢。”顾亦纾将wine的狗脸在镜头中霸占得完满，声音向前溜开，她娇蛮地反驳。

是了，这才是原因，另一边的姐姐们哑然失笑。

小wine的爱恋也是对她们爱恋的嫁接。

对一个小生命用以日夜的钻磨，看它有金南珂一般的热情与纯粹，如林素奚般温柔而契合，与郑宥清相像的行动更甚于言语，同朴熙悦接近她的心脏。

【请不要放弃我和我们。】

wine可解千愁，不是酒，是人啊。

2018年4月1日，由Calliope制作并演绎的单曲《April Fools'Day(情人节2.0)》即使在“三无”条件下也迅速屠遍音源榜单，各国趋势“Calli今天回来了吗”词条稳步攀升，大众的讨论愈演愈烈。

“艾——古，是真的吗？是真的吧……”

“完全无法相信是假的，回来吧，我们都在等你呢Calli”

“阿西，如果不是回来，为什么没有任何宣传就草率发歌了呢？”

“假的吧，她才一个月……如果一个月就可以回来的话，Calli根本不会离开”

“理智点吧各位……真是受不了，你们以为她去上寄宿学校了吗？”

一方自欺欺人地说她回来了，一方定要戳破所有人的幻想泡沫表示她绝对没回来，两方扯头花的混战遍及网络四野。

很快，**发布声明，表示只是Calli提前预留的礼物，艺人正式回归后会告知大众。

两方也不吵了，相约在**声明下，把公司骂得狗血淋头。

广大藕粉人(艺人Callis)好像有了冠冕堂皇的借口，纷纷团建般上线，有简单直接地推荐《April Fools'Day(情人节2.0)》，表示自己很喜欢；有委婉地发布自己一小段清唱cover，水印还做了“waiting U”的样式。

若非粉丝个个显微镜，眼力非凡，就要平平无奇地泯然众人了。

同时，韩圈各家粉丝站集体团建，接二连三地发布自家曾经关于Calliope的拍摄神图，带上词条为生病的顾亦纾应援，这也正是愚人节站姐团建的由来。

此后，哪家放哪位爱豆的神图也不讲究，只是Calliope的数量始终断层第一，可谓是“41鼻祖”的排面。

哪位暂停行程进入休养期的艺人，才堪堪一个月就获得上到制作人、艺人，下到圈内粉丝、路人几乎倾巢出动的热度声援呢？

有热度名气的贡献流量，有力量号召的贡献影响……许多个他们，都甘愿用自己来为她的价值加磅。

即使是冠绝一时，她的一时，也要足够长。

4月6日。

星期五。

GP四人与S.M众艺人一起经由仁川机场出境赴迪拜开启S.M TOWN的表演，这是GP首次以四人非完全体出席行程。

排队时，周围一圈都是统一又各有阵营的送机粉丝。

GP粉丝区域是最庞大的，一溜的长枪大炮，密密麻麻的人头攒动，几乎每人手里都拿着手写信打算送出。在GP出外务时，只接受粉丝朋友的信件，其他礼物概不收取——已经是众所周知的GP“法律条规”之一。

先是蓝家的几位哥哥，然后是师兄团EXO，**旗下另一公认的完颜团，一溜的大长腿过去，让现场的粉丝大饱眼福。

尤其是落于队伍末尾的风火竹马line，帅得各有千秋又统一审美的两位，随意招招手，就能激起一片欢呼。

“救命，灿烈真人真的不上镜……也太好看了”

“wuli竹马不愧是门面……”

“**花田里的真都是神仙，看得我心潮澎湃”

“漂亮孩子旁边还是漂亮的孩子”

接着是零散又复杂的NCT，先到先进来，都是一个公司的，在机场没有那么多站位，几个孩子几乎是混团站着，某些新颖的组合让粉丝看得眼前一亮。

GP的商务车几乎同时到达，林素奚一出现，像是某个标志警告意味的红灯信号，整片场地如同刮起飓风，危险、引人又夺目张耀。

“啊啊啊啊啊Daphne啊啊啊”

“孩子们太帅了，健康地在舞台上闪耀吧”

“GP NEVER DIE！”

耳边是震耳欲聋的响鸣，眼前是严防死守的镜子世界，直接把毫无准备的师兄师弟团震地木在原地。

这样的阵势完全嚣张地昭告来人的身份——

即使是四个人，即使最为核心的概念人物缺席，只要有一个人在，她们永远都是GP，永远都是那拉不下王座的不死鸟。

“师妹们永远大发啊……”金钟大轻笑一声，猫咪唇弯得纯良。

“果然是师妹！”金钟仁一副与荣有焉的模样。

都老师转转本来就大的眼睛，视线不知从哪扫视，他皮笑肉不笑地扯扯嘴角吐槽：“太搞笑了，对着师妹们干嘛永远都是这样的词汇啊，我们的语言量也太匮乏了吧kkk。”

“啊……那是NCT孩子们的专长，像粉丝一样专业的程度。”边伯贤抬抬帽檐，像是亲身认证过一样。

其实，是刚刚站得太近而被迫塞了些进脑子。

“连影子都充满魅力的貌美大小姐Daphne前辈！”

“哦莫！从出道就启程的热议妖精Ximena前辈！”

“是高音像心跳速率飙升的天使nim Alshey前辈！”

“完全无法拒绝，被拒绝也要像鬼一样缠在身边的Stacy前辈！”

边伯贤不动声色地抽抽嘴角，踱步回到成员们之间，下垂而未做妆造的狗狗眼又缠绵地扫出一式眼尾的笑意。

看着明显空出一个的站位，边伯贤微眯眼，轻啧一声，他其实有些……遗憾有点重，那么好奇……如果她在的话，后辈们会说出哪句应援词呢？

显示夸大而难为情的应援语，只在一个人身上，也不觉得过犹不及。

再回首看，身后具有专业粉丝词汇量的NCT们已经完全化身向日葵，对GP的四位前辈行虔诚的注目礼。

“果然都还小呢。”金俊勉拍拍兴致低沉的忙内，笑着补充一句，话语自带慈祥buff。

“嗯。”

吴世勋无意捕捉顾亦纾高看一眼的那位后辈，注意随着GP的行动路线走，心不知道早飞到哪里去了。

GP四人极为统一地在中间空旷地带停驻，为Aurora们贴心地留出机场照的拍摄时间与环境，然后在林成旭一众心腹工作人员的护送下来到队尾排队登记。

金南珂的对话情绪最为外放，边走边与饭们招手互动。

林素奚嘴唇开合，看着似与成员们聊天。

队长大人表情不严肃，却也不复往日的柔韧如水，现在的她毫无伪装意味地竖起高墙铁壁，不怕人窥伺地进入警戒状态。

她还是GP的那枚盾牌，只是多了些应激的强攻反应。

哪怕她们的强攻主力手不在。

她们的盾牌也始终会坚固这片天地的秩序，直至她回来。

一旁的郑宥清懒洋洋地像只猫，随遇而安。

眼睑下是明显灰色气质的黑眼圈，每当GP进行日本活动时，Alshey总是最为忙碌的成员之一。

AXD日本活动期也同理可得。

那张脸，带着身体机能供需不足的苍白，敷衍打理的鬓发散落，有一种厌世且蛰人的昳丽。在足够优越的脸蛋气质下，黑眼圈反而成了点睛之笔。

她有一搭没一搭地回应，看着像再不上飞机补觉就要死掉的濒临极限，手上却准确地夹出一张卡片，递给工作人员交代几句，扫过前后方的艺人与不远处的粉丝堆，可能是要请客，粉丝们光是猜想就能感受到来自Alshey莫名的帅气。

“欧尼不高兴时，还是那么喜欢请客啊……”

朴熙悦轻巧地坐在行李箱上，脚上一蹬，就滑出半米，玩得不亦乐乎。

“那你就应该高兴了，有人请你。”郑宥清挑了杯拿铁给朴熙悦，她惯用的左手一闪而过几道彩绘，朴熙悦还没来得及看清，手上就被塞了杯冰：“喏，你的新欢，榛果味的。”

“我高兴的时候才喜欢请客，欧尼高兴就由我请客当作奖励吧。”

朴熙悦插管插得像海边捕鱼的好手，满足地吸了一大口才缓缓开口，“宥清左手做了彩绘吗？”

这问句把林素奚与金南珂的注意都吸引了过来，三人把郑宥清围在中间捧着手看。

粉丝们隔得远，与她们的小剧场隔了一个平行时空，只知道是郑宥清牌夹心卷饼，在原地笑得猖狂。

“哦莫……感觉要缺氧了。”郑宥清无语地抖抖手，边叼着吸管边含糊道：“不应该习以为常吗？”

那副模样不仔细看，完全就是老烟民。

“不管什么时候做，即使是心血来潮，每次也告诉我们吧。”林素奚若有所思，轻声道。

如同玉制品的名品美手在中指择了一枚骷髅头的哥特风饰戒，镂空的设计空洞地透风，削薄皮肉的虎口微微低泄如壑，泛着过度的曝光色彩，活灵活现地绽放着一簇紫罗兰，漂亮又细致。

紫罗兰——永恒的美与爱，象征忠诚，谦逊与真挚。

——是2月的生辰花。

——细节又真实的笔触就如它的代表人物一般。

林素奚眼里闪过几颗盐粒的溶液，理所当然地愉悦外，她还感到一丝愧疚与亏欠。

成员们发自本能地煽动关于纾纾的那根敏锐的神经，而林素奚的本能，就是以纾纾为核心，竭尽全力地支撑她们四人四角的GP。

林素奚是甘愿做成员们脚踏石的人。

脚踏石的意志，首先是忠诚，其次是缄默，最后是在日本街头播放着GP五人广告大屏下的一万次停驻。

在她们的日本流行度与韩国国名度相差无几时，在随处可见的GP广告下，这个光怪陆离的世界，是她守着的坟墓。

“完了宥清，我要在给纾纾的信里曝光你。”金南珂狠狠“威胁”道。

郑宥清寡淡地掀起眼皮，虽然面前的是姐姐，但她还是没忍住嗤笑一声。

她是那种很少给正面答案的类型，对肉麻的场面更是深恶痛绝。但绝对承认的，得到她的嘴和心表里不一的款待的人，一定是重要的梯队，反之，是连动嘴都希望尽量避免的群体，在这一方面，她和她们忙内还是有差别的。

“确定纾纾不会奖励我吗？”

金南珂这个呆子，竟然连紫罗兰都没有认出来，郑宥清巴不得借这姐姐的口去让纾纾知情。

“是哦，Ximena欧尼一定要告诉纾纾。”朴熙悦看戏看得饶有兴致，在金南珂奇怪时给予重磅一击，“在左利手最细嫩皮肉的虎口纹了忙内2月生辰花的Alshey欧尼，艾——古，真是伟大的爱情。”

朴熙悦表现得十足真诚，语气却像是捻酸吃醋的中风。

朴熙悦像是突然想起什么，捂嘴惊呼一声后莞尔一笑，表情无辜地补刀道：“哦莫……小wine妈妈的排名，宥清欧尼可能要后来居上了。”

“猜猜排在前一名的倒霉蛋是哪个家伙呢kkk。”

周围一圈**的艺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金南珂这才恍然，虽然她认不出是什么花，但是绝对知道2月的生辰花是哪位。

她对着两位罪魁祸首翻了个死鱼眼，提前炫耀地伸展自己的十指，跳脱得像在演奏钢琴：“等到迪拜，我就做紫罗兰主题的指甲彩绘。”

“好逊啊……”林素奚拉着行李轻飘飘地丢下一句走了。

“呀！欧尼！十指连心呢！完全是legend级的诚意！”金南珂喋喋不休地跟在身后，夸大的成分有如金紫薇故意被郑嬷嬷扎针后殉情：“反正我再抢，也不会成为wine的大妈妈，欧尼和我站同一阵营的吧……”

“幼稚。”郑宥清打了个哈气，慢悠悠地跟上。

“欧尼还差得远呢……”朴熙悦摸了摸耳蜗里小巧的耳机，一首完全未公开的曲子在里面循环播放。

她还没放大招呢……朴熙悦快走几步帮郑宥清躲过大厅的大理石柱子。

迪拜。

65天后的GP团体活动。

无数次的舞台经验，使得艺人们轻车熟路地走过彩排流程，心情放松地迎接正式演唱会。

早一批VIP观众已经进入场地，观看艺人们的彩排表演。

为了保持最后表演的惊喜，GP直接过掉了最后的惊喜演出，她们团体表演一如既往地安排在压轴部分，最后环节是家族合唱与场内互动。

网上有观众戏称，这是** TOWN给艺人们的特殊福利，毫无负担地欣赏GP的舞台，这话也没说错。

这是GP首次四人出演舞台，做了一定程度地修改，群舞环节更是表现出经典的镜子特征，在那个始终的视觉中心消失在舞台上时，她们就把人们的视线全部调动在团体上。

“很聪明的做法。”金希澈在手机之余闲情逸致地瞟了几眼，肯定地评价道。

“岂止啊哥……”神童显得更为激动，他作为舞担，对舞台上形体的运用表达很有见地：“完全是发掘了GP的另一种特色。”

从前每个镜头递进式地扫过去，配合底下应援词中一个个爆发的名字，追随着歌曲**部分喷薄的肾上腺素，如同过山车冲顶的蓄力过程，上坡，点火，绚丽得火树银花。

如今每个帧幅跳脱或优雅，单人或群像，向左进入，向右逝出，你混沌地不知节奏，不明归处，轻飘飘地由另外四个人掌控，你最后无力地握住一尚理智，想问什么时候开始，结果发现你已至结束。

凶猛的暴虐，混不吝的掠夺，带着毁灭的私欲与凌厉，又让人欲罢不能。

天上的枭鹰，草原的猎豹，冰川的赤狗，月光的铁狼——甘心群居做辅的王者，再面临灵魂作用的同伴缺席，只会善变地张开獠牙，邀功地拓宽领土。

如今铁骑踏平最后的钢索，你们只需大声呼叫出名字，“GP NEVER DIE！”

一切结束后就是她们的惊喜环节。

大片的舞台灯熄灭，只有晃眼的白冷冰冰地洒在最前方的延展台，观众们好奇地私语，有经验的已经握好摄像机。

比起一无所知的台下粉丝，其他艺人倒是知道一点儿，但是不多，此时也一个个好奇地紧盯休息室转播大屏。

“今天，是我们GP时隔65天的第一次团体行程。”

林素奚理所应当地开头，握着话筒，睫毛微垂，大屏幕上放大的优越面孔，浅笑下是不可透露的距离感。

65天前……他们都不禁回忆起压在时光滚筒最狼狈最黏溺的一节。

台下静地殊途同归。

“也是我们GP第一次以非完整体出现在大家的视野中。”

NCT的休息室呼吸都凝滞了。

“我们——非常感谢大家对我们善意有爱的帮助与支持，也非常感谢大家对于纾纾的关心与热爱。”金南珂握得指节发白，摇头晃脑像自我认证地肯定。

“迪拜是第一次来，感觉非常棒。”郑宥清插着腰现场想词，“下一次，我们会五个人来的。”

台下一阵欢呼，蓝紫的星光点点像太空的代码。

“今天也为此准备了惊喜环节，完全由我本人制作的，有点儿像日语歌的style，但是韩文。”朴熙悦臭屁地指指自己，果不其然得到了更大的骚动，“第一次与成员们创作，献给Aurora；第二次自己主要参与创作，献给GP。第三次，自己完全创作，献给Calli。”

“成为歌手的Stacy，获得奖牌的Stacy，你们就是我的奖励。”

整场轰动，台上瞬间多了些爱心物品。

“之前Kenzie姐姐创作的灵感就是因为我们忙内，Calliope与Stacy世界第一好，所以我觉得不能落后。”朴熙悦得了便宜还卖乖地耸耸肩。

“现在是迪拜时间晚上9点37分，Calli所在的北京时间凌晨1点37分，上台前确认过忙内已经听话地睡觉了，所以……”金南珂侧身看看经纪人哥哥的提示，以一种学渣算数的虔诚现场换算，“这场告白需要提前在世界面前预演了。”

“哦——”后台的休息室不约而同地响起了狼嚎。

“拜托了一直跟随我们身边记录的staff做了私下的纪录片段，感恩。”郑宥清双手夹着话筒合十，违和又显得一丝相谐。

“接下来，请欣赏GP今晚的最后一个舞台，《We have to be like a cliche movie

(我们要像俗套电影那样)》。”【style like：LUCY：??玩耍(见歌单第一首)最近单曲循环王(大拇指】

林素奚话语落，视野内能见的舞台也都消磨成了暗色的痱粉。

身后大屏的视频开始播放，开头便是她们在练习之余在熟悉的练习室里玩着丟石子的游戏，青涩而炫目的面容，一看便知是她们未出道前的物料。

偶尔的画面多是只提过一嘴，偶尔少数才痴恋地停驻回忆，她们只管吹起一个又一个美丽的泡沫，让心仪的人住进去。

就如郑宥清所说，都是些私下未公开的记录画面，台下幕后一个个看少女成长录看得津津有味。

终于，前奏响起，视频也开始加速翻滚，画面支离破碎又轮廓真实，色彩含含糊糊却致幻麻醉，像虚拟的现实，像真实的梦。

脑中仿佛走马灯一样开始播放倒带记忆，初识，相知，相爱，大笑与大哭，牵手与拥抱……柔软如小猫呼吸吐出的温热气息，曼妙似双手碰触、心脏无阻碍交合。

“好像渐趋遗忘的记忆残影

我已经回想不清第一次见你的表情”

舞台一束灯光乍亮，调得暧昧又模糊。

朴熙悦坐在舞台边沿，晃着双腿，目光没有定点，她在回忆，大屏显示出她双眼亮晶晶，大方又潇洒的初见美救美的英雄风范。

“年少偷偷瞟向的一角

一起粘牙的影院爆米花还有昏睡的你”

林素奚拿着手中的蝴蝶星空棒挥舞，对应的慢照是她们家庭影院时，林素奚蹑手蹑脚地给妹妹擦花猫的唇角。

“对我来说，就像一场梦

拥有长过镜头视野的未来”

金南珂唱情歌时蜜嗓自觉带了沙沙的故事感，长长的睫毛让她那充满韵味的眼睛看起来扑朔迷离，内敛又交融的性感与纯真有着独属于金南珂式的风格和主张。

即使是昏昏欲睡的公路片，尽管是平辅直叙的人生——

也有撒开脚丫子狂奔的主角。

“我们要像俗套电影那样

不稀有不罕见 约定着烂俗的永远”

**像是日漫热血风，郑宥清高亢着嗓子，首尔的白日是一个明亮的梦，入夜后则是一个充满声色的天堂。

“回头——”纯白的人声回响吟唱。

轻盈的感觉与一瞬间的共鸣如同需要钱包和运气堆叠的奢侈品，朴熙悦单手撑着台面，极为彰显身体核心控制力地跳跃起身。

她脚下轻点地，舞台借了昏昧的光，像暗黄的麻酥，投下长影清晰模糊。

下一秒，重击的音乐声如同脚步再次急迫地响起，她回身跑走，手里紧紧抓着她的武器。

与此同时，其他三人都狂奔离开自己的轨道，回到主延展台，她们自己的脚步声与曲子中的采样形成参差的契合。

摇摆晃动的蝴蝶星空灯，像金丝猫一样的东欧人的眼睛，像希腊神话中的维纳斯透明又神圣的裙摆。

大屏两侧聚焦她们奔跑的行动轨迹，中间星星的噪点最终幻化成一张最初的合照，最中间是她们正在告白却独自进入梦乡的小狐狸。

“回头——”朴熙悦又起一次调，音乐再次如潮水细密蜂蛹地溢上：“也没有关系”

林素奚：“我会牢牢抓着你的手。”

郑宥清：“对你再说一次。”

金南珂：“一直一起玩耍吧”

最后是大合唱，几乎是整晚最美丽的时刻。

身后的大屏幕透射无数她们奔跑、相拥的片段，迎着荡漾醉蓝的大海，在金色颜料的中世纪穹顶之下，是胶片里雾气蒸腾的早春山野，是晚霞中飞蛾扑向昏黄路灯的剪影，是一场朦胧又清晰、真实又虚幻的梦的罅隙。

是她们眼中的世界，是她们的世界里唯一的她。

越是美丽的时刻，越常伴随着灵魂的自省与燃烧，灼热的感觉伴随着哽咽的夕阳沉入冰冷的蓝色大海，在海里，泪是洇不透的。

极致的艺术美与人性美牵制着人们的神经，伴随着回肠荡气的愉悦和痛心，这是只有GP所能提供的。

“膝盖跌破也不知道什么是疼痛

一路以来 你也是前路的理由

请不要离我而去

就此停留在我身边”

“我们背离远走的光阴

请你灿烂地笑吧正如一同嬉笑玩闹的曾经”

音乐如汽笛，渐渐失声。

她们四人手拉手，齐齐地鞠躬，良久。

背光的阴影如沾染墨鱼的眼泪，一片漆黑。

场地内的掌声与耳不绝。

被爱者是伟大的，她们站在明亮处，被观摩、幻想，带来希望。

施予爱者是更伟大的，她们从阴影中走到太阳底下，要无畏、独爱，粉身碎骨。

歌词有参考原曲

女孩儿们请保护自己!拒绝dy，拒绝ml，在我们没有争取到适宜的生存环境前，请不要对自己的安全放下警惕，我们的身体健康永远都是第一位。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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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