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娱］蝴蝶群岛/恶女出道 第20章 签售

NewJeans在首尔举行第一场签售会，cody老师把姜海粼的头发全都梳了起来，露出光洁的额头，发丝异常规整，在灯光下反射出柔润的光泽。

崔智言理了理姜海粼的头发，说海粼真是拥有非常完美的头型。

“拍X光片的时候一定非常漂亮，会出现完美的头骨。”

话题调离到奇怪的方向，看着姜海粼巴掌大的脸颊莫名想到了X光片。

“联想到这种东西好奇怪。”

姜海粼为她跳跃的思维感到意外，看到崔智言还专门用手比划了一下，双手虚虚画出一个圆，仿佛在验证自己话语的可能性。

“不过我没拍过呢……”

工作人员提示成员上场，粉丝早已入座，成员从后台出现时，不断地快门声和呼喊声响起。

几个小孩子乖乖站在座位前，第一次签售表现得还很羞涩，姜海粼轻轻招手，立刻就引起粉丝们的尖叫声。

“大家好，我们是NewJeans！”

成员依次做自我介绍，轮到崔智言时，拍照声音好像更大了。走上前，底下有粉丝喊智言呐，智言呐。

女粉撕心裂肺的呼喊声把崔智言吓一跳，引得某些粉丝笑起来，崔智言说那个粉丝是带着话筒吗？

拍团体照片时，全员做菱形比心，金玟池说这个是海粼发明的呢，成了NewJeans的标志，很可爱吧？粉丝们当然回复可爱。

台下人喊请抱一下吧！正好是hanni发言，她举着麦克风看向旁边的金玟池，看口型是说，我们抱一下？

就这样，一场拥抱接力莫名其妙地开始了，姜海粼连动作都是慢慢的，崔智言和她轻轻地拥抱了一下就分开了，隔着衬衫还能摸到明显的肋骨。

海粼太瘦了，分开的时候崔智言这样想。

侧脸还能看到明显的下颌线和山峰一样直挺的鼻梁，但这样的脸颊却配合了一双圆润上调的眼睛，像一只布偶猫，崔智言觉得自己拥抱的确实是一只布偶猫。

在工作人员的提醒下，几人依次入座，粉丝排队上台，久违的类似激动的心情涌现，像梦一样，粉丝牵着她的手说，智言好漂亮，智言不要再瘦了，智言我们终于见面了。

粉丝对爱豆从来不缺甜言蜜语，从前只在路透上远远听到的夸赞变成糖果向她砸来，粉丝们的爱永远没有尽头，一点一点填满心脏。

粉丝对视着眼睛说我爱你，崔智言握着女粉丝的手说是吗？然后趁staff不在把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展示出可怜巴巴的神态，回复请继续爱我吧。

看到了熟悉的粉丝，有在打歌舞台中应援的，有跟过团队活动的，甚至还有从一几年就应援崔智言的粉丝都出现在了签售会上。

“我从19年就喜欢上智言了呢。”

粉丝握着崔智言的左手，她感觉自己被握的那只手很热。

在专辑上写下to签，粉丝名字是Ariya，在名字后面写下感谢你一直陪伴在我身边。

“猜猜我这是第几次见到智言了？”

Ariya的声音里隐隐透出激动的情绪，不用想也知道是一个恐怖的数字，竖起手指展示，说已经有62次了，带着得意的姿态好像在邀功。

这下变成崔智言捂起嘴巴做惊讶状态。

“辛加？”

听到这种回复，Ariya用食指揉眼睛，假装做出哭泣的表情说智言竟然不记得吗？

“19年5月仁川机场，6月线下活动，新剧拍摄，romand线下活动，COMPOSE的代言活动，20年1月新剧应援……”

崔智言从善如流地对答，要认真说起来，62次见面真的说不完，Ariya表情了然，恍然大悟，说智言太狡猾了，怎么还装作不知道，原来那么久之前的事情还记得，太让人伤心了……

“要和Ariya永远这样走下去。”

崔智言紧紧扣着Ariya的手掌。

“我们还有无数次见面呢。”

有像Ariya一样的人，在崔智言进入NewJeans之前就成为她的粉丝了，所以对于团体来说，她们的重心更多放在崔智言身上，和NewJeans粉丝有一种无法融入的割裂感，虽说成员们都有唯粉，但崔智言的粉丝看起来更加严重一些。

尤其在这次热搜事件后，唯粉对于队友几乎都是防备状态，直接把崔智言放在一个毋庸置疑的受害者位置，一些极端的粉丝对NewJeans的其他人员都呈现讨厌的态度，这种情况让崔智言感到头疼。

智言不加入NewJeans就好了，智言solo就好了，智言成为演员就好了，智言……

唯粉的想法无非就是那几种，也有粉丝在签售语言中明里暗里透露出这种信息，有粉丝说，加入NewJeans当然很好，但是，但是……

staff在崔智言身后，粉丝的话还是没有说出口，只说Jieon开心就好，会一直陪伴着Jieon的。

无论是什么想法，最后的归处都是希望她能更加幸福，粉丝费尽心思想为她布置好一切，更像为自己孩子规划人生家长，疲倦地看着她不断更换公司，颇有怒其不争的态度，其实这样看起来，没有脱粉就不错了。

就像和她一起工作的公司和经纪人，连成为她的粉丝好像都是更加辛苦的事情。

“智言做我的女朋友吧，就在签售的这几分钟里。”

粉丝趁着staff不在捏了捏崔智言的脸颊。

“好瘦，好不容易才有的脸颊肉都消失了。”

“因为现在是欧尼的女朋友，所以要更加漂亮才行，瘦了会更漂亮吧？”

崔智言和粉丝的十指相扣，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双手。

“要在最漂亮的时候成为欧尼的女朋友。”

“哎……”

听到这种回答粉丝还没反应过来。

“我们现在不就是在交往吗？”

崔智言凑近了对方，迅速在粉丝的右手上亲了一下。

“和欧尼的交往要结束了。”

“明天我们继续见面吧。”

staff过来催促着快点进入下一个位置，粉丝拿着专辑呆呆地还没反应过来，调整座位的时候还看着崔智言，后知后觉捂着嘴巴睁大了眼睛。

接下来在签售的人戴着口罩，刘海下方是一双大而圆润的眼睛，紧紧盯着崔智言好像是一只随时可以扑过来的狮子。

“智言，我染了金发。”

粉丝指了指自己的头发，金色的大波浪披散在肩膀上，随着粉丝的拨动散发出熟悉的香水味，崔智言却想不起来是在哪里闻到过。

“好漂亮。”

崔智言握着粉丝的手。

“喜欢欧尼的香水味，这个味道很好！”

崔智言利索地在专辑上签字，还不忘抬头给粉丝说话。

“欧尼叫什么名字？”

“Rora。”

粉丝怕她不会拼写又一个字母一个字母拼写了一遍。

“R—o—r—a，Rora。”

用黑色的马克笔将英文写在专辑上，莫名地，崔智言觉得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欧尼的名字真好听。”

听到她的夸赞也没什么反应，Rora给崔智言送了香水，也没问她工作人员让不让送。

精致的玻璃瓶上写着明显的Tom Ford，价格不低，崔智言说原来是这个吗？应该和欧尼用同款。

“是因为想和我用同款吗？”

Rora突然问出这种问题，说话间还点了点崔智言手中的香水瓶。

“智言喜欢这款香水吗？”

“欧尼喜欢的一切我都喜欢。”

“想和智言结婚怎么办？”

Rora苦恼起来，说出夸张的话语，好喜欢智言，想要和智言结婚。

“欧尼让我想想，”崔智言预想了一下事情的可行性。

“那我需要问问公司和经纪人才行，然后就和欧尼结婚吧。”

崔智言语气认真地不像在开玩笑。

“哎，那这个怎么办？”

Rora指了指送走的香水，又说了一遍这个怎么办。

不知道Rora是什么意思，崔智言回答这个香水会收起来好好使用。

“下次和欧尼见面就使用这个香水吧。”

Rora却没展现出多开心的情绪，反而奇怪地问了一句真的很喜欢吗？

“莫呀，欧尼送的当然喜欢。”

“可是我觉得你不会喜欢……”

Rora把口罩摘了下来，露出熟悉的面孔，可崔智言实在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她。

“我们八年前就见过面了呢，我比想象的还要了解智言……”

Rora紧紧攥住崔智言的手腕，好像在害怕她逃跑。

“哎……”

“智言不记得我了吗？”

条件反射般，崔智言感到手腕上加重的力度想抽回右手，却发现抽不回来。

“智言不记得我了吗？确实哦……”

“Jieon已经有好多年没见过我了，但是我一直在关注着Jieon呢。”

想起在澳大利亚居住时，Goldair空调巨大的运行声音让她不得不戴上耳塞，柔软的羊毛被蜷缩在床角，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手臂缠上冰凉的触感，带着动物特有的光滑外皮，一点点移动着，通过从窗户外透来的月光，从梦中惊醒的崔智言和一条橄榄蟒对视。

惊讶，恐惧，毛骨悚然，Rora变成了那条细长的橄榄蟒，她想起来了，那条蛇是青灰色的，眼睛也是青灰色的，吐着信子发出嘶嘶声。

2016年，在黑暗巷口后突然出现的眼睛，尾随她到公司，到家里，永远没有尽头，突然变成了身后的影子。

“欧尼，欧尼！”

世界仿佛调整了播放速度，一切在崔智言眼里变成慢放，看到身后的staff伸出的手，略过崔智言把两人分开，看到Rora缓慢睁大的眼睛，长大的嘴巴，翘起嘴角却呈现出了怪异的笑容。

“Jieon……”

Rora的声音仿佛是从几个世纪前传来。

“Jieon，我们下次再见吧……”

看着Rora被工作人员带走，金色卷发在视线里飘动。

Jieon，我们下次还会再见面的。

上次她的这句话出现在2019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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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签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