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归属之地 第2章 Chapter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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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务室内的气氛十分焦灼，看样子莫拉跟金发男都对双方持有不同态度，但明显是莫拉更想打人。

“这是怎么了？这么大火气。”脏辫大叔当起和事佬上前将金发男带走了。

临走时还给了我一个

——我很看好你的眼神。

大可不必那么相信我。

【耶稣布怎么会跟你一起过来？】

莫拉问我。

她整个人如同送走了个大麻烦似的放松下来靠在医疗室的窗台边上。

女人眼底的憔悴此刻一清二楚的显示在我面前。

为什么？

因为我是她的同乡吗？所以在我面前如此放松。

【我在甲板上找不到你，那个大叔怪好心的还带我来这里。】我如实回答。

找了个离她不远的床位坐下来问：【你在医务室干什么？那个金发男不是医生吧？】

【金发男？】似乎是被我脱口而出的称呼惊讶到了，莫拉瞪大了耷拉着眼皮的眼睛。

【嗯，就是刚刚那个。】

女人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一头黑发被风吹的四散遮挡了面庞，她好像是听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情一直笑个不停。

【那个男人叫莱姆琼斯，下次见面你不要喊错名字了，他可是红发海贼团的高级干部呢。】莫拉伸手拢了拢遮住视线的头发给我介绍着这艘船上的人。

乌黑的眼眸里流淌着一些不知名的情绪，跟弟弟有时看向我的眼神很像。

又不完全一致。

是什么呢？

同情？

怜悯？

还是……怀念？

这种情绪就像她本人带给我的感觉一样，是苦涩的混合着某种关乎于自己人生中某件令人难以咫尺的事件的味道。

难以开口诉说。

【对了莫拉，你能教我这边的通用语吗？】我问她：【没办法交流有点被动了。】

【可以啊，现在就能教你。】莫拉开玩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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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她带去餐厅吃晚饭，莫拉特地挑了人少的时间段带我来开小灶。

餐厅里的人不多，海贼们零零散散的凑在一起喝酒，偶尔会因为某些话题而激动起来大声争论着互不相让，哪怕我听不懂这边的语言也能从他们狰狞的表情中窥探出一个关于尊严的大战。

暖色的吊灯为室内里的人或物都镀上一层暖光，在这零碎的画面中我能感受到一种名为“家”的氛围。

家？对于这群海贼来说这艘船就是他们的家吧。

莫拉招呼我在前台坐下自己去跟厨师先生申请使用灶台给我做饭了，毕竟来的太晚了不想麻烦厨师先生重新再做一份。

厨师名叫拉基·路。

据我的观察，他是一个对女性容易害羞的人，他有着圆滚滚的身体再加上那身绿白条纹上衣显得他像颗西瓜，手上总是拿着一个大鸡腿啃着，是个意外和善的人。

莫拉给我安排的位置比较偏僻，能减弱我的存在感同时又能看到整个餐厅的动静方便我观察每个人的性格。

透过半开的门帘，我看到属于女人的纤细身躯在后厨中轻快的走动着，时不时有瓶罐的碰撞声传到前台。

锅铲、调料瓶、火焰灼烧的声音顺着门帘的细小开口飘荡出来，在我耳边奏响优雅的乐章。

【清浅想吃妈妈给你煮的面条吗？】

温柔的女声再度出现在我耳畔。

妈妈又出现了，她正坐在我身旁用手托腮看着我，表情温和的不像那个长期心情阴晴不定的人。

很假啊，假到要死的幻想却形影不离的缠着我。

我耸耸肩：【算了吧，你还是回你该待着的地方吧。】

【难道外人在你心里那么重要吗？】女人凑上前来：【是取代我和小年的新家人吗？】

【真啰嗦！关你什么事啊！】我不耐烦的挥手打散女人的幻象。

等到幻像消散后却发现身边多了个正惊讶盯着我的红毛大叔。

我跟他不熟，于是回过头继续观看莫拉做饭去了。

香克斯兴致勃勃的转头对他那坐在窗边抽烟的船副开口：“贝克！你看见了吗？她在跟幽灵说话欸！”

贝克曼无奈的瞟了自家船长一眼：“你是笨蛋吗？”

香克斯：“欸？！！！什么能这样说我呢！”

贝克曼懒得理他，撇过头安静吸烟去了。

那个莫拉的同乡……精神状态不太好的样子啊，得注意一下。

贝克曼靠在窗边观察着这个与莫拉有着相似气息的女人，烟雾缭绕间他看见了一个略显稚嫩的面孔在女人不远处冲他微笑，但当烟雾散去时那个孩子又不见了。

有趣……他敢确定船上并没有那么小的孩子。

花花公子收回目光安静的看着窗外星光，这可是他难得的放松时间。

剩下的事情交给未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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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份散发热气的清汤面盛放在我眼前，汤水澄清见底，面条水光的折射下显得晶莹剔透，汤面上漂浮着些许绿油油的葱花进行点缀，冉冉升起的雾气将我带回童年的某个回忆之间。

来自幼年的遥远记忆像是在一张大大的画布上，我是它的创作者，用一生的精力去绘制这副永远都不可能完成的绘卷，当我开始回忆时那些记忆就像被打翻的颜料一样混乱不堪。

那时弟弟还没出生，爸爸妈妈还很恩爱……

至少在我的视角里是这样的。

妈妈会在家里做好热腾腾的饭菜，我坐在饭桌上与她一同等待爸爸回来用餐。

蒸腾热气将女人的面容模糊住，我记不清她当时的表情，只记得她不止一次对我说先等爸爸回来再吃饭吧。

可是桌上那色香味俱全的菜被放进微波炉里热了一遍又一遍也没等到爸爸回来，女人失去耐心打电话给他。

【喂？】电话那头传来男人醉醺醺的声音，夹杂着人们的嬉笑声。

【你在哪？怎么还不回来吃饭？】女人质问道。

【今晚有个酒局，我就不回去了，你和孩子先吃吧。】

【什么！？你为什么不早说！你知不知道我们等了你多久？】听到回答的那一瞬间女人拔高声音说道：【还是说你已近喜新厌旧了？嫌弃我只能在家里带孩子了？】

【没那回事，这次忘记了，下次我一定提前说。】男人走心的回答让女人更加愤怒了。

但还没等她质问就被挂断了电话

【嘟————】

失真的声音仿佛一道锋利的刀将这份感情划出裂痕来。

关于这段记忆的有些事情我已经记不清了，只是依稀记得我当初还是没能吃上那口饭。

就这么饿着肚子到了第二天早上拿着妈妈给的钱去早餐铺买了碗面吃。

气味与面前这碗一样普通，确是我不可多得的回忆。

【你发什么呆呢？快吃吧。】莫拉出声将我从回忆拉出，她说：【我还是第一次在这边下厨，你尝尝看？】

【好。】

富有嚼劲的面条混合着汤汁进入口腔，食欲不振的味蕾也被激发出潜能老老实实的吃完了这一碗面。

虽然与记忆中的味道相差甚大但同样在我心中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我夸赞道：【很好吃哦，莫拉可以去单开一家餐馆了。】

【哈哈哈，没那么夸张】女人笑道：【如果你想吃的话可以喊我给你做，不用跟我客气。】

【好哦。】

将餐具清洗完毕后我们回到了莫拉在雷德弗斯号上的房间休息。

直至后半夜我也没有丝毫睡意，身边响起布料的摩擦声，是莫拉。

【清浅，我这儿有个故事，你想听吗？】莫拉说。

【能够聆听你的故事是我的荣幸，莫拉。】

【就知道耍滑头……】女人轻柔的嗓音将我带往一个遥远的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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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故事的开始是一个正在去上班的女人莫名其妙来到了一个火光冲天的地方……】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闷热的天气使人不自觉流出汗液。

女人生活的城市就是如此，即使起个大早也阻止不了空气里的潮闷，完全没有清晨该有的凉爽。

那时的她还不叫莫拉这个外国名，她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上班族，每天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就在某一天的早晨她准备去上班时，刚走出家门的女人来到了另一个地方——不属于楼道，也没有车子的轰鸣和人们的吆喝声。

只有无边无际的大火包围了这片土地。

“喂————你站在那里干什么？”一个女人冲她大喊。

见她站着不动，女人跑过来拉住她带着她一起坐上了那条前往其他岛屿的小船，这是她在这个世界的开端——从一场大火开始。

女人名叫玛丽，是个热心肠的人，她给莫拉取了个新名字、教会她这个世界的通用语，带着她一起在新的岛屿上寻找工作。

她们在岛上的一家小酒馆里工作。

老板是个知情达理的人，收留了逃难的两人并让她们在这里工作。

好景不长的是在红发来到这个岛屿补充物资时莫拉刚好下班回去被喝醉的金发男当成后街的流莺带去酒店有了一夜情，对于她来说简直就是无妄之灾。

睡错人的莱姆琼斯自知理亏将她带去见了红发香克斯，也是那个时候她得知了红旗会的情报，她请求他们将她带去红旗会，红发答应了。

于是在告别玛丽后她跟着这群海贼开启了海上旅途。

在海上航行时虽然跟这群海贼熟悉起来但是对于想要找她负责的莱姆琼斯莫拉并没有好脸色看。

她的意思很明显，红发海贼团送她去红旗会，她跟莱姆琼斯之间再无纠葛。

可偏偏莱姆还是一直缠着她，几次下来莫拉对这个团里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好脸色看了，因为他们大部分都抱着看戏的态度从未阻止过。

【你说……怎么会有人这么死脑筋呢？】莫拉苦恼的看着我，【我已经表现的那么明白了，为什么还是缠着我不放呢？】

我不知如何开口。

也许就跟妈妈和我的关系一样，妈妈发作时我和弟弟只能躲起来尽量不引起她的注意力等待着她变回原来的样子。

不反抗是因为有求于妈妈，年纪尚小的我们需要妈妈抚养长大，孝顺长辈这个理念更是根深蒂固的烙印在人们脑海里，反抗反而会被世俗的偏见给逼疯。

除了躲避别无选择。

莫拉躲避莱姆琼斯是因为她不想再跟他扯上关系，没办法强硬的回绝他是因为她有求于人没办法强硬起来……

嗯，好困难的抉择啊，我想我没办法给出很好的建议。

但我按照内心的想法，说：【也许是因为你没有强硬的回绝他，所以让他觉得还有补偿的可能？不包括他馋你身子这种猜测。】

【那我能怎么办？我还需要他们带我去红旗会啊。】

【也许当众回绝他比较好？那个红头发的船长应该不是那种小气的人。】我顿了顿，说：【毕竟是他船员有错在先，海贼也要讲原则的嘛。】

【我知道了！】莫拉的眼睛亮起来:【你真是我的幸运星！】

……

后面聊了些什么我有些不记得了，只是再女人兴奋的讨论声中合上双眼静静睡去。

耶耶耶！是存稿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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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Chapter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