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什么样的城我都有 第42章 第 42 章

海军最强战力之一出现在迈克面前。

迈克擦拭额头上被拳风擦破的伤口，舔了舔手背上的血，眼神中带着战意：“泽法。”

迈克不会忘记海军对莉莉丝的背叛，他想和泽法一战已有很久。

泽法阻拦在亡灵面前，那么被派去抓捕袭击天龙人的海军大将就是战国。

战国是幻兽种果实能力者，不提一对一的实力，能力发动效果范围比泽法要广阔，破坏程度也会更大。这种情况下，元帅派出战国多半是要威慑香波地群岛的海贼——不顾原住民死活的威胁。

“真是恶劣的海军。”迈克又与泽法对了几拳，霸气纯度的不同让他落入下风。

泽法瞥了眼悠哉看戏的波鲁萨利诺，气不打一处来：“你还在哪站着看什么，现在是悠哉的时候吗！”

“哦呀，真是严厉呢，泽法老师。”波鲁萨利诺感慨一声，便去追捕前面的幽灵族。

激光击穿了所有身影，有几道像雾气一般扭曲便有恢复原状——幽灵化，可以躲避一切攻击，同样不能发动攻击的状态。

“这些都是障眼法吗，那么……”

黑色的人影忽然从棺材中出现，笔直地扑向波鲁萨利诺，孩童们的尖叫声让这一幕看起来更加恐怖。

波鲁萨利诺一时不查，被黑色的细长人影捆了个结实。

紧接着，水母型的幼教老师扔出催眠气泡，罩住波鲁萨利诺。

被控制住的海军中将逐渐不再挣扎，就在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的时候，金色的光化作利剑，切断黑色人影。

“寇伐！”幽灵形态的小孩们扑向断开的黑色身影，红色的眼珠虚弱的睁开，却还是安慰孩子们：“惊吓！吓到了吗？”

桑格伦放出黑雾扭曲波鲁萨利诺的攻击方向。眼见光被黑暗吞噬，波鲁萨利诺挑眉：“看来我们不会很合得来。”

“也许吧。”桑格伦努力维持平静的假面。桑格伦不擅长战斗，只能尽量拖延时间。

而随着越来越多的海军将领聚集过来，幽灵们也越来越被动。

在瞥见其他将级军官身影时，桑格伦决定：“撤退！”

幽灵化的孩子们隐匿在雾气中惊吓围追堵截的海军，玛姬掏出一面小镜子，先把寇伐送回默徒斯。

“校长——”

“玛姬老师，你带孩子们先走。”桑格伦说。

没有时间犹豫，玛姬牵着孩子们跳入镜面。

光剑撕裂开黑雾，波鲁萨利诺放弃远程，逼近桑格伦：“耶？这就要走了吗。”

以现在的势力对上海军本部还为时太早，波鲁萨利诺不解：“究竟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你们做出这样的选择？”

黑雾变淡，两道光束毫不留情地穿透桑格伦的身体，桑格伦咳嗽着单膝跪下：“我们还有盟友。只要祭司回到默徒斯，不光是镜子，一切可以反光的东西都能成为窥见里世界的缝隙。”

不知从何而来的歌声悠悠传入人耳，千百年来几乎停止生长的红树忽然活跃起来，成片的肥皂泡从地下钻出。

人们自动避开气泡，看着彩虹色的光膜倒影出自己的脸时微愣。

“水龙卷！”女性低沉的声音沉稳而有力，无人注意的海面上，幽灵举着镜子让形成漩涡的海水通过镜面，泼向一无所知的海军。

海军们被突然涌来的海水打得措手不及，桑格伦钻进气泡，趁机逃脱。

将领们灵活地避开海水，波鲁萨利诺跳上树枝，同时击穿了几只不知被谁放在树上的电话虫：“耶？调虎离山吗。”

本来觉得就算是调虎离山也无所谓，海军自恃有绝对的实力能把所有人都抓住，但是现在来看，对方还藏了很多他们不知道的。

“战国大将回来了吗？”

“报告，还没找到袭击天龙人的罪魁祸首，天龙人还在抗议。”

“耶，真是麻烦。泽法老师呢？”

在波鲁萨利诺追着幽灵族离开时，迈克就边打边往集市跑去。

面对悬赏过亿的海贼，泽法没有留手的打算，逐渐远离海军驻地，泽法意识到几丝不对。

金色和天蓝色长卷发的人鱼姑娘坐在气泡上直勾勾地看着他。两个人鱼除了发色和鱼尾的颜色外几乎长得一模一样。

她们不仅拥有神话里作者不惜大笔墨描述的高鼻深目，漂亮的海水色眼睛让人心甘情愿溺毙在里面。

“这是陷阱吗？”泽法对拳，脸上笑意更深，“那你们可就想错了。”

“不，不算是陷阱……”迈克挠挠头。

鱼人们开始歌唱，泽法眼前的画面开始扭曲。

迈克的声音混在幻境中：“你可有一秒想过这个世界可能是错误的吗？”

泽法向前挥拳，想要震碎幻象。

他看到了正在争执的学生，斯摩格和缇娜。

斯摩格脾气不好，我行我素。缇娜很有责任心，总是要对斯摩格的选择进行说教。

他们一个嫌对方烦人，一个嫌对方不懂事。

察觉到泽法的视线，两人看过来，争吵的表情褪去，变作新生的拘谨与憧憬。

“泽法老师。”维尔戈在两人身后，先声打了招呼，维尔戈脸上还挂着他的早餐。

泽法没有应声，怀疑地看着这期较为优秀的三个学生。

大概是他的视线太有压力，缇娜用肘关节顶了斯摩格一下，斯摩格烦躁地咂嘴，最后还是维尔戈说：“我们有哪里做得不对的地方吗？”

没有。泽法在心里回答。泽法又看见更多的学生，活灵活现地站在他周围，跟他打招呼。

太真实，也太诡异了。

泽法决定按兵不动，等敌人的后招。

幻想的时间不会因为泽法的沉默而停滞，泽法甚至看见了另一个自己，带着新兵们训练，给予他们厚望。

在新兵即将毕业的时候，泽法带他们出海。

他们遇见了海贼，还是洛克斯海贼团的老朋友，芭金戈姆。

战斗不可避免。

可是除了芭金戈姆，阴影中还隐藏着另一个高大的男人。

泽法看不见自己的身影，他无法忍受仿佛真实的学生在自己面前被攻击，于是泽法对芭金戈姆进攻。

那个高大的身影轻而易举地拦下他的攻击。

巨人？不对。

泽法不畏惧强大的敌人，不畏惧流血牺牲，可是他不停地战斗的同时，不断有学生在死去。

泽法在呼喊每一个学生，让他们不要恋战，返回军舰，他恨不得再生出三头六臂，将所有人护在身后。

“斯摩格！”

“缇娜！”

“维尔戈！”

泽法看着新生中的佼佼者对上远超他们实力的海贼，目眦欲裂。

忽然刀光闪过，他的手臂离开身体，芭金戈姆尖锐地笑着：“居然还有心情走神吗？泽法。”

泽法感觉不到痛，他挥舞断臂，想要轰飞芭金戈姆的脸，他除了叫喊着扑向他的学生，什么都做不了。

没有尽头的战斗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泽法茫然地跪在一地尸体中央，像一个失败者。

巨大的悲伤没有直接压垮这位老将，他的见闻色死死锁着虚空中的人：“这就是你的目的吗？”

泽法又听到歌声，迈克和人鱼双胞胎自雾气中显出身形，除了他们，还有一人隐藏在雾气中。

“你可有一秒想过这个世界可能是错误的吗？”那是女人的声音。

“我不会再对海贼抱有多余的怜悯。”这是妻儿的惨死教给他的惨痛教训，最年轻的大将也因此很少再执行出海的任务。

“不杀的大将。”女人喃喃泽法的称号，悠悠叹气。

雾气重新变浓，新的幻象出现。

泽法教出来的怪物学生接替了他的岗位，萨卡斯基、波鲁萨利诺、库赞，三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就代表了海军神圣不可侵犯的威严。

但是在他们三个之后，海军却很少再有新生的血脉，反倒是不断有年轻的海贼奔向大海。

“我们要选出新的七武海。”泽法听见战国的声音，元帅的服装意外地适合他。

泽法没看见欢乐地嚼着仙贝的卡普，原地转了一圈，看见了足以成为他噩梦的高大身影。

“不……”

“你还觉得海军的正义是绝对的正义吗？”女人问。泽法握紧拳头砸向虚空，世界忽然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泽法听到有人在喊他。

鼯鼠，鬼蜘蛛，火烧山……他的毕业生们围在他身边，一向和他不对付的波鲁萨利诺也站在稍远一点的地方：“耶？泽法老师也没有留下那个有奇怪手掌的海贼吗，白胡子的海贼成员耶，没留下来说不定也是一件好事。”

“莉莉丝呢？”

“被救走了耶，有能操控水流的鱼人和幽灵一起行动。”

泽法撑起身子往前走了两步。

“耶？老师在确认什么。”

“不，没事。”

“真可怕呢。”波鲁萨利诺莫名其妙地感慨。

看守不力，海军们返回本部。

卡普在嘲笑战国抓不到人，被天龙人小看。战国被气得全身金灿灿的，泽法没忍住给了战国一拳。

战国：？

卡普的笑声停顿了一秒，随后是更可怕的笑声。

“泽法——”战国莫名其妙，泽法吐气：“抱歉，你会接替空元帅成为不错的元帅。”

“谢谢？”战国更加莫名其妙。

泽法还在整理思绪。就像泽法忌惮未知的幽灵放弃庇护莉莉丝，海军显颓势时，收买强大的海贼也是情有可原……

才怪。

“七武海……”

“嗯？”

“算了，没事。对了，七武海的人品还是要再审审吧。”

“哦。”战国还能说什么，“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