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什么样的城我都有 第3章 第 3 章

杰德本想去宴会多找几个冤大头，全部记下来，抢完这家抢那家，实现共同富裕，着实没想到所谓的晚会会来这么多人，二世祖的地位都排不上主桌。

不过杰德还是见了几个和二世祖一样排不上主桌，不学无术的二世祖二三四五六七八号。

杰德对桌上的山珍海味没特别大兴趣，他抓了几个果子就在沙发上躺下，等宴会结束。其间，二世祖给他抛了几个眼神，他都没有理会。

当有人走到杰德旁边时，杰德还在想，是要上演经典的霸凌情节了吗。

然而——

“你为什么在这里，谁带你来的。”沉稳的男低音吓得杰德手一抖，他抬眸看到那白的刺眼的军装，话都忘了怎么说。

杰德知道对方身份，毕竟上一次见面对方就自我介绍过，海军本部少将。杰德目光转向缩在角落里的二世祖×n，有些恨铁不成钢——说好的霸凌呢，怎么突然引来警察了？这让他怎么黑吃黑搞小钱钱。

杰德还在胡思乱想，鼯鼠重复：“你该回家了。”

杰德有些牙疼，他看起来就和这晚会这么格格不入吗，能让海军先生精准找到自己：“大叔……你，难道是那种滥好人吗？”

“嗯？”

“算了，当我没说。”海军大概是看不惯攀权附贵的平民的吧。

杰德从沙发上站起来，就听鼯鼠问：“你之前的衣服呢？”

“送人了，”杰德扯了扯身上不合体的衣服，总觉得这也是二世祖让他看清贫富差距的一环，类似插上羽毛鸡也变不成凤凰，不过，“这你也管？”

杰德其实更想问海军管得这么宽吗，鼯鼠似乎没听明白他的意思：“什么？”

“送给小姑娘了，不行吗？”杰德回答，意识到自己的描述有些歧义，忍不住坏笑起来。

海军少将的表情果然一言难尽起来：“你……妈妈不会说你。”

哽住的人换作杰德，他总觉得鼯鼠是在问他，你嫖:娼你妈不管你吗。

“我草。”杰德没管住嘴，正直的海军少将果然警告道：“注意用语。”

杰德扯扯嘴角，忍住了第二句脏话。

在海军少将的护送下，杰德非常轻松地离开晚会，不过他不打算继续跟鼯鼠走——为什么鼯鼠一副知道他住哪的样子，总不可能是也想带他回家吧！

杰德抛开不切实际的阴谋论，为了避免被当做走失儿童送到海军本部，他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再说，他还没搞到小钱钱，也不急着离开。

*

杰德窝在树杈上，等得快睡着，才有人陆陆续续从酒店离开，等人走了大半，二世祖和他的狐朋狗友才一起离开。

杰德摸了块石子，对着二世祖的脑袋砸去。细皮嫩肉的二世祖一下见了血，这是杰德没想到的。

二世祖本来一肚子火气，看到杰德，火消了一半：“你还在这。”

“啊，等得快要睡着了。”杰德从树上跳下来。

二世祖眼睛亮了，却还警惕：“你认识海军少将。”

“不认识，他多管闲事。”说起鼯鼠，杰德也是一脸的莫名其妙。

“哦……那我们回去。”二世祖想抓杰德的手，被杰德拍开了。红发男孩咧出一嘴雪白的鲨鱼牙，无声威胁。

杰德能容忍对方在自己旁边呼吸，就已经是看着钱的面子上了。

二世祖揉着手背，和狐朋狗友分开，带着杰德回了白天的屋子。

那个端茶送水照顾二世祖的男孩也在，一直跪坐在门口，听到门响，半天才爬起来。

杰德看不惯折磨人的这一套，让男孩离远点，二世祖也尊重杰德的意见，让男孩先回了房间。

等到没人，二世祖看杰德的目光更加露骨，他上手去抱杰德，杰德抬脚就把人踹开。

杰德大约一米七五，看起来只有小小一只，爆发出的力量却大得可怕。

杰德呲着牙威胁，“手脚不要我可以给你剁下来。”忍不住搓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的手臂。他觉得他已经足够忍耐的了，奈何二世祖得寸进尺。

“好了，赶紧交代你把钱都放在哪里，保险柜密码多少！”杰德单膝蹲下，盯着倒在地上爬不起来的二世祖。

大概是杰德那脚踹得有点狠，二世祖蜷着身子躺在地上不停倒吸凉气：“贱人，我要你不得好死。”

杰德掏掏耳朵，不是很懂二世祖哪来的底气。

他抓着二世祖的头发把人抬起来：“赶紧的，你把钱都放哪了。”

二世祖不要面子的惨叫起来：“口袋里，口袋里都是全部。”

杰德撒了手，让人趴回地上。

杰德掏了二世祖的兜，掏出两卷钱。杰德没数过钱，不过白天看老板数过，依葫芦画瓢，很快就数得飞起。

一叠钱有一百张，都是一万的面值，虽然有一叠被花了一部分，但还剩一百八十来万。

杰德掰手指数着18后面的0，眼睛一下就亮了。

他又抓着二世祖稀疏的金毛，把人提起来：“还有吗。”

“嘶，哎哟哟哟，没有了，这个月的都在这里了。”

“这个月的？这么说下个月还有。”杰德眼睛更亮了，二世祖闭上嘴，也不叫唤了。

杰德有些心动：“把你绑架了，你父母能给多少钱？”一个月生活费就有六个零，那他把人绑架了，要九个零也不过分吧。

大概是听到“父母”，二世祖又有底气地叫嚷起来：“你做梦，你要是把我绑架了，我妈妈会找人弄死你，让你死得不能再死！我告诉你，你打了我，你摊上事了！”

大概是从疼痛中缓过劲来，二世祖坐了起来，凶狠地看着杰德。杰德送了抓着他头发的手，拍掉手上粘的发丝。

“有没有可能我死之前能先弄死你。”

“你！”二世祖瞪大眼睛。

杰德不愿与他计较，看他真没钱，准备去找下家。

“等下！”二世祖喊住杰德，他转着眼珠阴冷地笑着：“你不知道害怕是你不知道折磨人的手段有多少。”

“哦？”杰德果真停下脚步。

二世祖扯着嗓子喊回屋睡觉的男孩，很快，本该熟睡的男孩快步跑了出来，到二世祖跟前，几乎是跪在地上爬过来。

二世祖撑着身子站起，坐在男孩背上还捂着肚子大呼小叫：“去宝藏室。”

杰德眉头一跳，眼前的一幕看着他非常不爽。他抓着二世祖的衣领把人扯到地上，又对着他的脑袋踹了一脚。

鼻腔口腔破裂流出来的血一下糊了二世祖一脸。二世祖还没叫出来，就疼得叫不出来了。

“你，扶着他去那所谓的宝藏库。”杰德对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男孩说。

男孩连连摇头，见状，杰德踩住二世祖的手，比脸上更加锥心的疼痛让二世祖发出杀猪一般的惨叫。

“让他扶着你去宝藏库好吗？”杰德“友善”地询问，二世祖痛得话都说不利落。

突然，跪在地上的男孩用头撞开杰德。

杰德后退两步，就见男孩抖抖嗦嗦地护在二世祖前面，二世祖连滚带爬地爬到男孩背上。

二世祖大概二十多，差不多一米九的个子，被他压榨的男孩只有十来岁，比杰德稍高一点，但很瘦弱。

杰德闭了闭眼睛，不想看这样的画面：“算了，赶紧去那所谓的宝藏库。”

他大概也知道，他揍二世祖越狠，事后二世祖会在男孩身上报复更多。

不过让他设身处地地去想，只要能看到欺负自己的人痛不欲生，他大概是不会恐惧之后可能发生的任何事情的。

男孩背着二世祖走到所谓的宝藏库门口，二世祖抖着手打开宝藏库的门，露出门后隐藏的一切。

杰德以为再过分也不过是装满S:M道具的可怕房间，但他万万没想到会看见被做成标本的人类尸体。

有怀抱脏器的，有只剩血管的。杰德不是不能接受尸体，前提是这些尸体上不要穿戴着屈辱的宝石饰品。

“你是，变态吗。”杰德努力平复呼吸。

二世祖完全没注意到他的怒火，得意的说：“这些都是死掉的，后面还有还活着的呢，哈哈哈哈，虽然只有大脑还活着了，我可是花了大价钱……”

杰德在二世祖喋喋不休的噪音中，绕过一屋子的标本，看到了房子中央病床上躺着的男孩。

他没有四肢，瘦的只剩一层皮抱着肋骨，和凹陷的腹腔。

他甚至没有眼睛，镶嵌着宝石的眼眶直勾勾地看着前方。

“他，听得见吗。”杰德看着男孩耳朵里插着的菱形水晶，两只手都在颤抖。

二世祖停了一下，回答：“听不见。听不见的奴隶比听得见的好玩太多，他们永远不知道自己叫得有多大声，他们只能……”

“亡灵魔法，白骨复苏。”杰德已经听不进去了。亵渎尸体会让他恶心，但是将活人当做玩物，甚至让对方死都不得安宁只会让他愤怒。

二世祖一屋子的藏品笼罩上不详的荧光绿的光芒，它们缓慢地动了起来。

滔滔不绝的二世祖终于感到一丝害怕。

“鬼，有鬼！”背着他的男孩喃喃，二世祖呵止，“不，这是恶魔果实，你是恶魔果实能力者。”

杰德不想听二世祖喊的什么，注视着男孩：“扔下他，逃走，你还有活的可能。”

“鬼，你是，你是鬼神吗。”男孩被标本吓得后退。

“不是，我只是其中之一的恶鬼而已。”杰德说。

男孩似乎在纠结，最后他背着二世祖夺门而出。

杰德说不出心底的悲伤。更多的白骨从地下穿刺而出，它们越过了少年，将他背上的人穿透，吊在空中。

大股大股的血流像瓢泼大雨将骨架下的男孩淋透，男孩发出许久没有停止的惨叫。

杰德不打算对男孩做什么，他不打算杀他，却也不知道怎么救他。

杰德看着手术台上还在呼吸的人。

当人被剥夺视力和听力，他将被关进一个漆黑的房子，会恐惧会愤怒，最后会崩溃，不停自虐直至死亡。

就像这个男孩，他已经失去求生的**了。

“祝你获得自由。”杰德的手靠近男孩，他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最后放在了少年的肩膀上，抽离男孩的灵魂。

完成这一切，杰德离开了屋子。

他有一丝可耻的庆幸，庆幸那个男孩失去了生欲，不然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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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 3 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