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从海军辞职后再就业 第53章 第53章

“尔呵呵呵呵~恶魔果实又怎样？！你们不照样有克星！”

蒂尔得意道：“等我解决掉你，再把那边的手术果实收下，想来那些大人物会十分喜欢你们的！好好感谢我啊，垃圾们！”

安莉卡咬牙切齿说：“你还真是乐观，对加盟国的国民出手，政府也不会容下你的。”

“政府？呵呵呵……世界政府管得到北海吗！就算是海军来了，我可是有私掠书的！还有，你以为我们的背后是谁啊？”

他们现在用的是唐吉诃德的旗帜，随着堂吉诃德首领多弗朗明哥加入王下七武海，也意味着，在不过分的情况下，他手下的生意大多被政府强行合法化。

不过，离职后一直待在北海的安莉卡并不知道政府对那几个新王下七武海的表态。

蒂尔轻蔑说：“倒是你，三番五次搞我们的生意，不把你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那就来试试吧。”

安莉卡将失去刀刃的刀柄丢到一边，说：“我也不爽很久了。”

“你这种人，就不该留！”

“你越反抗才越有意思！看我把你打得粉身碎骨！小鬼！”蒂尔手上的臂甲相撞，架好了攻击的姿态。

安莉卡灵活地躲开了蒂尔的拳头，她并没有打算与蒂尔硬碰硬，直接撞上海镂石对她很不利。

“尔呵呵！怎么了？不敢攻击？”蒂尔大声地挑衅道，仿佛沉浸在自己占上风的喜悦之中。

安莉卡仍旧没被他影响，按部就班躲避着他拳头的攻势。

罗能看到，安莉卡在观察蒂尔，寻找突破口。

安莉卡一直被追击到墙角，正当蒂尔认为她无处可躲时，向她的脸部砸去。

安莉卡勾起一抹狠厉的笑容，闪身而过。

“啊啊啊啊啊啊！！！”

蒂尔发出惨叫。

他看着嵌在墙上的右臂，再转眼看向自己空荡荡的肩膀，整齐的伤口往外滋着大量的鲜血。

安莉卡几乎没等他反应过来，她的手如利刃一般，迅速贯穿了他的腹部。

“我要杀了你！！！！”

蒂尔狠狠地瞪着，表情扭曲的大叫着扑向她。

他忍住疼痛，挥舞起左臂向安莉卡砸去，但是拳拳落空。

安莉卡抬腿一扫，将蒂尔巨大的身体一脚踹飞，结结实实地砸到了墙上。

扑通扑通……

这下子，蒂尔昏死了过去。

一旁的罗眼神微暗，他本以为她会杀了蒂尔。但事实上，安莉卡并未下杀手。

鲜红的血飞溅在了她的脸上，发尾的白发也被染红，湿漉漉的像红色布条，粘连在她的脖颈。

地上断裂的刀刃还闪着一抹寒意。

此时沐浴着鲜血的她，沾染了死亡的气息，宛如地狱的恶鬼。

罗看到她的嘴角勾起，还是一副淡笑的表情，故作平常，对他说：

“已经没事了。”

罗只觉得心头一悸。

这可完全不像没事的样子。

事实上，她自己看不见，这个笑容比平时难看太多了，复杂的情绪、痛苦都画在了脸上。

无法放任不管。分别的这三年，她也变成了陌生的模样。

他上前去与她交谈。

“这样就好了吗？白鸥当家的。”罗走上前问。

“我不是什么好人。”安莉卡说。她并不善良。

如果以她承受的痛苦与私仇而言。

“我的确想杀死他，但是我不能。”

杀掉他很轻松，但是……让他死去也太轻易解脱了。

身为医者的安莉卡本就不喜欢随意杀人。

毕竟曾经是一名自诩正义的海军，打倒他而不是杀死他，是一种职业操守。只是以她个人的意志来审判这个人，而非司法裁决，这本身就是对生命的漠视。

在这个混乱的时代，杀人可能被赋予一种合理性，但是，战斗结束后，性命真的是能随意被抹杀的吗？

这对曾经身为海军的她而言，也是一道防线，一旦跨过这条线，她将陷入不知名的漩涡，难以挣脱。

也算是她的“正义”吧——自由的正义。

在她的心中，有着渴望随心所欲的自由，那这个自由，就是能选择自己不愿做的事。

“我不会对已经毫无反抗能力的人下手。”安莉卡说。

如果是在战斗中杀死了对方，那只能接受决斗的结果，但对着已经丧失反抗能力的人下手，就变成了她的残忍。

“你在海军学到的东西让你变得脆弱了。”罗在一旁开口挑衅，“天真的让我感到有些好笑。”

“人是脆弱的，但并不代表可以随意剥夺生命，以主观意识来杀害他人……那世间会失去秩序。”

她脑中闪现过罗西南迪，那个高大的金发男人在她面前灿烂的笑着，向她摊开手中的一个小物件。

她仿佛又听到了温柔的声音。

「蒋蒋——安莉卡，你看！」那个人一副哄小孩的模样，像是给她展示一份神秘又新奇的宝藏。

“如果纵容这样的行为在世间，这是混沌且邪恶的，人民会生活在恐惧之中，磨耗自己的意志，变得脆弱多疑，这样的社会是不会拥有快乐的。”

安莉卡絮叨地说着：

“曾经……游历过许多国家，即使一个国家一个政体再无能，也需要律法存在。这样，人民才有欢乐的可能性，才能有底线，有希望。”

罗沉默听着，她的声音带上了些许沉重。

在四海海域与加盟国中，杀害平民是重罪，会被处以死刑，因此，也有人为了逃避刑法而出海，海军与加盟国也会予以这些凶恶的罪犯超高的悬赏金。

“想杀就杀，无止尽地掠夺，视生命为蝼蚁，美名为海贼的「自由」。这种自由，我绝不认可。”

安莉卡说：“在海军，哪怕是那些穷凶极恶的海贼，也将受到司法的审判，而非由主观意愿去决定他的死活。这是守序的海军与无序的海贼最大的不同。”

罗在内心对这句话腹诽，他可不觉得海军有她说的这么正义。正当他这么想时，安莉卡又说：

“不过，这种界线在某些情况下会变得模糊……在这种秩序之上，还有所谓的「神」存在，我同样不愿认同，那种肆意决定着他人性命的——「神的权力」，天龙人让秩序的存在变得十分可笑。”

安莉卡所指的神，是那些自称神之后裔的世界贵族——「天龙人」，享受着至高的特权，所做的事却与海贼无二，甚至更为恶劣。

当然，这不管在哪都是十分叛逆的想法，如果她这番话放出去，或许会被政府声讨吧。

安莉卡如今的想法很简单，打倒眼前这群漠视人权的家伙，让他们受到制裁。

“……”

罗不知道她在海军都看到些什么，但那些被称为神的天龙人他倒是有所耳闻。

柯拉先生曾对他说过，他隐名中的“D”是神之天敌，尽管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但是他明白，也认同刚才安莉卡说的那句话，海贼的自由——践踏他人，顺从自己的**，掠夺屠杀操控别人的命运，是肮脏的。

至少，他并不想成为这样的海贼。

“白鸥当家的，你准备接下来怎么办？”

“去解决外面那群海贼，把蒂尔他们和罪证一同交给海军。”

安莉卡将蒂尔的断臂简单止血，用铁链束缚住他后，反问：“伊卡库怎么样？”

她脱掉血迹斑斑的厚水手服，海水让她浑身湿透了，身上**的衬衣粘在皮肤上，若有若无地露出淡淡的肉色。

罗不动声色地挪开了视线。

“佩金他们在地牢入口看守着，她们很安全。”

“那就好。”安莉卡虽然不畏寒，但也受不住大冬天全身湿透到船外被冻成冰渣子，她在仓库里转了一圈，没找到自己想要的衣物。

来到一扇紧阖的侧门前，门上刺目的唐吉诃德标志显得十分碍眼，她用手指在上面一划，原本只有一条斜杠的笑脸变成了一个叉字型，颇有一副要除掉它的意味。

吱……

门被她随手一碰便脆弱地断开了，她推开走了进去。

室内的空间不算大，却比仓库的品味高上不少的格调，里面放置着风格各异的贵重金属制器，在光线中反射着耀眼的光芒。

安莉卡目光略过这些物件，落到了一张方型长桌上，上面放置着摊开的海图以及一箱的卷纸文件。

她好奇地走上前，心中已有猜测。

她双眼流光一转，露出了兴奋的神色。

果不其然，这是标有这次航线目的地的海图。

目的地是不出所料的是斯派达迈尔斯港口，可……海图上绘制的曲线却十分古怪。

一般情况下，他们离开莱尼王国后，沿着风雪岛的海岸线一直向东行驶，穿过桑拿流海域，到达极寒岛是最快的。

时间与路程都是最短的。

而这条航线却是驶向位于风雪岛正南方的火蛇岛，甚至绕了半个岛屿去往南部的落日镇？

要知道，这样的路线非常不合理，比原本的时间多花了三倍不止。

虽说落日镇是海贼获取补给的热门地点，但他们在莱尼王国也同样能获得相应的补给，甚至得到的更多，她可不信他会缺物资，那么剩下来的目的，肯定是交易了。

安莉卡置于胸前的手，缓慢摩挲着指腹。

是出售药物？还是说接应某人？

“怎么了？”罗跟随着她的脚步进来，却发现她站在书案前一动不动。

安莉卡回神，侧身给他腾让出一片空间，并解释。

“他们的航线很古怪。通往斯派达迈尔斯不走常规路线，反而绕去了落日镇一趟，以他们目的的情况也不会缺物资。”

“落日镇……”罗记得是和她重逢的地方，还遭到了某人的袭击。

“他们是要出售药材？”

“有这个可能，但也不排除是不是要接应什么重要人物。”

药材的出售价在各个国家都不一样，具体价格上的差异，他们倒没盘查过。

“一时之间也下不了结论。”罗回应。

“总之，这些情报收下，现在时间紧迫。”安莉卡将海图卷起，放到腰间。

罗将一件黑色的外套递到她面前。

安莉卡愣了一下，这才发现，她因为急迫看情报而忘了找衣服。

“谢了。”

她向罗道谢后接过衣服，并随意地脱下衬衣穿上，寒意稍褪了一些，便快步向门外走去。

罗微微皱眉。

她是真不在意自己的身体。

安莉卡心中想着地牢里已脱困的大铁等人或许还在严阵之待，等着他们的信号，现在正适合去出其不意地给那些海贼一记反击。

正当她提拉着蒂尔准备出去震慑他的手下们时，船舱外响起了枪声与爆炸声。

“嘭！嘭！”

不由让罗和安莉卡心下一凛。

罗与安莉卡对视。

他们开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