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贼王】在回家的路上兜兜转转 第178章 if线：我们曾相遇过

事情已经过去两年，这期间发生了很多事，唯离开巴拉蒂几天后便回去，开始学习厨艺，担任副厨师长的职位。

一切都在往预想的方向走，直到一则新闻的出现。

【草帽一伙全员失踪，生死不明。】

唯拿着报纸，心仿佛不见了一样。

“想去的话就去吧。”明眼人都看的出来，但话是哲普说的，因为他是老板，也是两个小孩的负责人。

唯没有犹豫，仅仅是带上哲普给的指针就出发了。

***

进入伟大航路后一切都是混乱的。

和东海相似又不相同，岛和岛之间几乎零交流，每座岛的环境都有多不同，只要一直跟着指针就能去到香波地群岛。

出发的时间稍微有点晚，但唯有很多时间。

跟着指针的指引，来到过几个岛，唯在那里相安无事的等到指针记录完毕，然而路途不会一帆风顺。

混乱的记忆占据大脑，双眼的刺痛让唯渐渐清醒。

昏迷前发生了什么他已经不记得，只能感受到双眼刺痛，俨然在告诉他已经失明的事。

眼前漆黑一片，就连睁开眼睛都做不到。

疲惫的身体微微颤动，吸引了医护人员的主意。

一个女声急忙呼喊医生，看来那是留守的护士。

急促的脚步声渐渐走进，冰凉的听诊器贴在温热的皮肤上。

“恢复的很快，再过不久就能康复了，就是可惜了眼睛。”检查完后医生就走了，还有其他患者在等他做手术。

唯想开口，但喉咙同样刺痛，只能干咳几声。

注意到唯想说话，护士倒了杯温水，一点点的给唯喂水。

“谢谢。”唯看不到发生了什么，只能用沙哑的声音道谢。

“你别难过，眼睛的事我们尽力了。”像是怕唯会怪罪，护士开口安慰唯，突然失明这个种事，换做其他人可能在醒来之后就无法接受。

“......总之谢谢你们。”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昏迷前的事他已经不记得，每次回想的时候只记得嚎哭，那种绝望的环境下的嚎哭，还有爆炸声。

“你还记得什么吗？你被送过来的时候全身是血，眼睛血肉模糊，而且还发黑。”护士想缓和一下气氛，问了问唯还记得什么。

唯想摇头，但是僵硬的身体不允许他这么做，只能缓缓开口，“嚎哭，爆炸，以及癫狂的笑声。”

先前回忆的是灾难，现在回忆的事癫狂，那个声音似乎是他自己的。

“救你的人说那座岛发生了爆炸，你应该是在那个时候受伤了，其他的要等救你的人才能知道。”护士是后勤人员，职位也不高，只能从其他人的交谈中知道一些线索。

唯没有在说话，安静的就像睡着了一样，护士看不到唯的眼睛，无法确认他是不是还醒着，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病房里非常安静，刚醒来的唯又睡着了。

失去眼睛后唯分不清白天和黑夜，只能从护士的话中得知又过了一天。

***

在病床上躺了几天，这天醒来的时候唯感觉有人在轻轻的抚摸他的头，那种感觉很熟悉，唯顺着那只手的动作做出回应。

科查坐在病床前，躺在病床上的人是他捧在手里的宝贝，如今因为缺少保护，被磕出了裂缝。

“你是吗，父亲。”唯认出了病床旁的人。

科查忍着泪意，抱住了唯，“对不起，我来完了。”

“没关系，我不是还好好的吗。”唯很像抬手安慰，但他实在没有力气，只能任由身上的人哭泣。

“我们这是在哪？”

“巴尔迪哥，革命军总部。”

“看来我们是要走这条路。”

唯很快就接受了一切，父亲有自己的选择，他也有自己的选择，而他的选择是跟着父亲的步伐，但他还有事要做，那就是找到山治，无论好坏都会将这个消息告诉哲普。

***

唯的身体恢复很快，但眼睛因为毒的原因，已经无法恢复，被破坏的眼球也取了出来，换成义眼填充进去。

感受着眼前的黑暗，唯开始适应，慢慢的感受着周围的一切，聆听世界声音。

慢慢的唯习惯了这样的感觉，用心去看世界，用耳朵去聆听，周围的一切都能听清楚，在心中描绘出世界轮廓。

唯适应好环境后科查带着他接触革命军的事，也告诉他山治的事。

“人没事，活的很好。”科查感觉到唯和山治的关系不一般，两人的关系好到超过友谊，但还没越界，谁都没有跨过那条界限，对此科查没有说其他的话，仅仅是告诉唯山治在哪。

“是吗，可以替我送封信吗？送去东海的海上餐厅巴拉蒂，交给那里的老板。”唯正在还在尝试用纸笔写字，所以现在只能拜托父亲写封信，告诉哲普他们这个消息，顺带将信送过去。

哲普知道这个消息不知道会有多开心，但他会不去的事不知道哲普会多伤心，这是没办法的事，已经失去光明的人又怎么能回到厨房工作呢。

接触了一段世界后，唯已经能知道纸上写着什么，也能看到上面的纸，画像也能模糊的看到一些轮廓，或许再过不久就能想正常人一样看到整个世界。

今天的报纸还夹杂着其他东西，是一张新出的通缉令。

唯看着那张通缉令，默默地出神。

“这是我吧，这上面应该是我吧。”唯对当时发生的事情还是很模糊，但他还记得那座岛是他摧毁的，只是发生了什么他还没想起来。

通缉令上的画像是画出来的，因为目击者就是当时逃出来的人，所以只能让画师画出来。

上面的赏金高达五亿贝利。

同样在情报部的罗宾注意到这边，视线在画像和唯的脸上来回切换，确定那上面的人就是唯，同时也有不少人发现了一点。

“说起来你是为了找人才出海的吧，怎么被通缉了？”情报部的人有些疑惑，唯被带回来的时候还以为他是遇到了灾难才会一身的伤，现在看来事情完全不对。

“对了，科查先生当时拿着一张通缉令看，像是在看什么仇人一样，完全没有好脸色。”

科查看的通缉令就是山治那张，由于画像画的过于写实，科查差点就没认出来，幸好有显眼的圈圈眉，科查才认出那是山治。

“说起来好像还是罗宾小姐的伙伴。”唯还记得当时看到山治通缉令时一起看到的，刚好罗宾的通缉令也在上面，就一起看了，也就记下了罗宾的脸。

“原来山治念叨的人就是你。”罗宾也有点意外，她只知道山治出海还有一个愿望找人，一个前一步前往伟大航路的朋友。

“原来他还记得。”唯有点开心，脸上露出微笑。

明明是和科查差不多的脸，笑起来完全不一样。

往后唯就留在了革命军，从刚开始什么都不懂到独自拦下工作，后来科查把他的部分工作分了出去。

文职人员没有什么外出工作，只是科查喜欢在外面到处跑。

“有什么需要的，还是说和我一起出去。”科查在房间的沙发上坐着，手里拿着一份文件，看完了就放回去。

“我还是不出去了，至于带什么......帮我带副墨镜吧，适合盲人的那种。”从文件堆里抬头，唯的工作很简单，即使把文件分类，当前时间段不需要的就放回去。

唯的义眼颜色还是原来的紫色，和父亲一样的颜色。

单看脸的话父子两其实很像，但就是因为单看脸像，看到整个人的时候能一眼就认出来。

科查的发色是天蓝色。

明明父母发色都是浅色，就连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都是浅色，唯偏偏就是深色。

“你有不是真的盲人，只是眼睛看不到了而已，心又不瞎。”显然科查并不想带，甚至说他不想回想起他赶过去时看到的场景。

一整座岛被点燃，人们不断的坐船逃离，已经有不少人死在天灾之下，建筑中还有一个人活着，但和死了没什么区别。

双眼发黑，脸颊上还有从眼眶中留下的血泪。

唯不省人事的倒在地上，旁边还有一个被打碎的记录指针。

“算了，墨镜会给你带的。”最终科查还是答应给唯戴墨镜，唯都没有在意这件事，他又揪着不放干什么。

科查离开的时间不算很久，第二天就回来了。

唯带上墨镜，此时更像一个盲人，张开眼睛能看到无神的义眼，就像一个真的盲人一样。

***

时间过多很快，转眼两年的时间过去了，罗宾该出发前往香波地群岛，唯也赶在这天忙完工作，和罗宾一起前往香波地群岛。

“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唯的。”明明更危险的是罗宾，却是她要照顾人。

“都说了不用担心我，我一个人回来没问题的。”脸上带着墨镜，加上比较小只，和罗宾一比更小，唯就像一个未成年的小孩，由姐姐带着出远门。

船当然是由唯来驾驶，跟着罗宾手上的那张生命卡的前进路线走，连续赶了几天的路，终于在约定当天抵达香波地。

“现在城里走走吧。”踩在香波地群岛的土地上，感觉时间过多很开，转眼又回到了这里。

“好，走吧。”把船停好，唯跨步走上去，脚下的土地软软的，好像有一层东西挡着。

唯没有来过香波地群岛，只能跟着罗宾走，路上走到书店就看看。

在路人眼里非常奇怪，明明是个盲人，怎么在书店看书，而且那本书还是不是盲文书。

街道上走过几个黑衣人，如果是普通的路人也就算了，关键是行为诡异。

唯拉着罗宾躲了起来，等人走远后才出来。

“看来得小心点了。”看着一些人离开的身影，唯感觉今天的行动非常危险，必须马上离开。

“那走吧，去13号岛屿。”罗宾带路去13号岛屿找夏琪。

路上碰到不少混混，见唯是个盲人，长得也不差，想要抓走，全都被唯物理打发走了。

来到夏琪的酒吧前，唯没有进去，他留在外面等罗宾，等会把罗宾送过去后他也差不多该走了，现在这个样子不能被看到，他会担心的。

等罗宾出来后，依旧是罗宾带路前往46号。

当看到海岸边的那艘狮子一样的船时，唯停下了脚步，远远的站在前面看着。

直到人到齐前，唯都站在阴影里，默默地看着下方发生的。

和他一样站在阴影里的人冲了出去，看着下方的人，哪怕只是远远的看着，也想更进一步的接近自己的目标，那渴望见到的人。

最终唯还是走出了阴影，面对那许久未见的人。

山治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抬头向上看，看到了一个带着墨镜的人，那个人的身影很熟悉，像是他一直寻找的人，但那人并不会带墨镜。

“看来他还是像见你。”罗宾看到唯走了出来，看到山治抬头，知道两人终于见面了。

“谁？”过去了两年，山治变了，也没有变，他开始记不住他要找到人的脸，甚至那人就在眼前都认不出来。

“没什么。”罗宾没有继续说，如果唯想的话早就挥手打招呼了，绝对不是现在才走出来。

船下沉后再也看不到陆地上的一草一木，岸边的人也回到了他该去的地方。

***

就像唯现在所处的职位，文职不需要太多外出，他始终留在里总部，就连总部被袭击的时候也在。

巴尔迪哥大部分面积被毁是因为黑胡子的袭击，然而造就这一切的是唯的失控，但也保住的很多人。

已经暴露的位置不能再待了，龙带着革命军迁移，来到了干部伊万所在的王宫，卡玛巴卡王宫。

重建工作已经开始，外出执行任务也没有延后，直到事情彻底结束唯始终在总部工作。

因为他是颗不定时的炸弹，随时随地都会被引爆，好在他这颗炸弹没有派上用场。

所有事情结束后，唯回到了东海的巴拉蒂。

如今的巴拉蒂有些陌生，新增的两艘大船让他不知道该进那一搜比较好，最后还是走进里主船，直觉告诉他哲普就在那里。

醒来的前台服务生不认识他，只当是哪来的客人。

唯点了往常喜欢吃的菜，菜品的一点不好都挑出来，就像来找茬一样，终于招来了老板。

哲普刚看到唯的时候还愣住了。

“终于舍得回来了。”

“是啊，我终于回来了。我还能回来吗。”

时间明明只过去了两年，但变化实在太多，唯在想，如今的他还能融入这样的生活吗？他的人头可是还悬赏这五亿贝利。

唯留了下来，这两年副厨师长的位置依旧留着，哲普在等那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山治和了无音讯的唯回来，最终一点消息都没有的回来了，一直有消息的还在外面漂流。

很快时间过去十年，哲普彻底退休，但厨师长依旧留着，他在等山治回来，唯也在等。

哲普现在是个悠闲的退休老头，白天钓钓鱼，在厨房里巡视一番，在前台坐着充当门面，生活过多滋润，但生活总会发生变化。

山治回来了。

山治离开的第十五年，他回来了，还带回来了一个人，他的妻子，布琳。

两人的爱情很曲折，就像小说写进现实，两人因为争执婚姻认识，后分开，没有关于布琳记忆的山治还是喜欢上了布琳，两人之间没有第三人插足，也就这样顺顺利利的在一起。

这就是山治的风格，风流的浪子终究回到了家，过上了平静的生活。

渐渐的唯明白了当年的感情，但那以后过去了，他现在的精神寄托也变了，只要巴拉蒂的大家没事，族人没事，那便一切安好。

在那之后又过了五年年，哲普走了。

他走的那天很安详，大家已经预到了有那么一天。

生活依旧，只是少了个严厉的老人。

就像唯想的那样，他送走了所有人，又见证了新鲜血液加入。

山治和布琳的孩子已经长大，能够继承巴拉蒂，但孩子就像他父亲一样，叛逆，说什么都要出去闯荡一番再回来，于是孩子就这被赶了出去。

“你是真不怕出事。”唯看着小孩单薄的身子驾驶一艘小船离开，有点担心。

老大是从小就捧在手心里宠的，因为是第一个孩子，巴拉蒂的人都很喜欢。

“真要出事只能说白养这么多年。”

“你敢对着布琳说这话吗？”

山治不说话，点了根烟走开。

这多年过去，山治最怕的就是唯骂他，现在多了一个，怕布琳说他虐待儿子。

“哥哥会回来吗？”小女孩拉着唯的衣角，轻轻的问唯。

这是第二个孩子，是个女孩，和老大的年纪差距有点大，不过没关系，这是大家的小公主，更是宠上加宠。

“会回来的，或许今天，或许明天。”

事实证明，老大当天晚上就回来了，是游回来的。

“你说你和你爸吵什么架，现在好了，晚上只能睡我屋里。”唯拿着毛巾给老大擦头发，刚成年的毛头小子一腔热血，什么都不懂，只知道向前冲。

“臭老头，实在不行你和我走吧，反正有你在就够了。”老大一脸不情愿，从小到大他就喜欢粘着唯，跟山治小时候一模一样，两人长得也一样，一样的黄色头发，一样的卷卷眉毛，不一样的是老大的眉毛卷的是两边。

“少来，小心我把你送到你爸面前。”唯已经不是年轻人了，老人的心态经不起风水雨大，年轻时的火焰变成油灯散发的光，只要大家过多好那么他就好。

时间又飞快的跑过，转眼大家都走了，唯送走了当年的所有人。

老大如愿的继承巴拉蒂。

“你真的要走吗？”老大不舍的拉着唯的手，当年不经过大脑说的话变成了黑历史，好在唯没有奇怪的癖好，黑历史这种东西还是淹没在历史的长河里比较好。

“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留念的了，而且我想回去看看。”唯始终没有忘记远在新世界的家，那里才是他真正的家。

谁也没能留住唯，唯回到了族地，继承科查的位置，成为新的大祭司。

大祭司的职责只有一件，那就是保护好族地。

每一人大祭司数百年才会换，但现在是特殊情况，科查建立了现在的族地，那么就由他担任大祭司，守护着族人。

也许是年轻时过于操劳，父母很早就走了，甚至说这一辈的人走到很早，就连和唯同辈的也很早就走了，只剩他一个人。

现在年轻一代都喊他爷爷，但更多的是喊阿斯加德爷爷，已经不会再有人喊他的名字。

唯走到那天，他的身体化为龙，巨大的龙包裹整个族地，身体渐渐化为石头，或许这就是奉献，唯的一生忙忙碌碌，他什么都没获得，又什么都获得了。

有时命运是这般的捉弄人，本该没有任何交集的人阴差阳错的交织在一起，又因命运分开，回到最初安排好的路线。

这一版是一开始就想好的结局，写到后面发现走不了这条路。

这条路很真实，本来就不是会大声述说爱意的人到最后会选择独自一人面对孤独，就算命运交织在一起结果也不会很好，两人之间的寿命注定不会有好结果，只会是有一方先释然，最后彻底放手。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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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if线：我们曾相遇过